兩軍交陣之中時。


    雍闓為鼓動軍心,衝在最前麵。


    也是他運氣不好,迎麵撞上了周泰。


    他身邊的親衛們不知好歹,立刻圍攻過去。可是,麵對周泰,這些人的武藝,還真不夠看。


    不到三五個迴合,這些人就都被周泰擊殺。 正當周泰準備繼續前進,把雍闓拿下時,卻被鄂煥攔住。


    “周將軍,這個雍闓在建寧一向無法無天,對蠻漢各族百姓,強取豪奪,欺淩弱小。我早就看不慣他了,今天斬殺此賊的機會,還請留給我。”


    本來就不喜歡多說話的周泰隻是嗯了一聲,便拔轉馬頭,帶著親隨,殺向其他方向。


    而雍闓見到鄂煥殺向自己,立刻高聲喊道:“鄂煥,你也是南中蠻人出身,為何效力楚人!你們越巂夷王高定,此刻也在我軍中效力,你何必為那士頌出力。”


    “你不如迴來我們南中軍,我們一起建立我南中蠻人之國,豈不更好!”


    “我心中的美好世界,不是你們這種權貴的世界,不是你們,可以一代又一代騎在百姓頭上的世界!”鄂煥拒絕了雍闓的慫恿。


    這些天,他跟在士頌身邊,在和沙摩柯交流多次之後,鄂煥早就對士頌的少數民族政策有了概念。


    他雖然不能確定,那是否是最好的政策。但是凡事就怕對比,士頌的政策,和現在雍闓,高定等人統治的南中對比,那簡直猶如夢幻。


    那樣的生活,才應該是南中蠻漢百姓過的生活。


    “即便你不願迴來,看在往日情分上,放我一條生路吧!”雍闓見勢不妙,立刻求饒。


    但鄂煥根本沒有繼續聽他叫喚的打算,方天戟落下,雍闓當場便被斬為兩段。


    雍闓既死,本就發現自己中計而陷入混亂的建寧軍,立刻崩盤。


    他們隻想著快快逃離楚營,向南逃去。


    還好,他們都知道,越巂王高定現在正率領著其麾下一千精銳,為大軍壓陣。


    隻要過去那裏,就一定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但是很快,他們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高定身邊,獨臂將領“朱忠”突然叛變,他麾下的五百精銳,脫去套在衣服外麵的建寧軍軍服,裏麵的穿戴,儼然是楚軍樣式。


    “吾乃楚侯府折衝校尉吳班是也,今日奉命,在此攔截爾等退路。早早投降,可免爾等一死。稍有猶豫,定斬不饒!”


    吳班說完,五百楚軍將士立刻抽出佩刀,便將高定從越巂帶出來了數百心腹砍殺大半。


    高定見吳班隻有一臂,還想要斬殺吳班,奪路逃走。


    可沒有想到,他連吳班的身邊,都無法接近。他現在隻能在親隨的護衛下後撤,想要跟上雍闓的建寧軍大軍,在楚軍的軍營裏匯合。


    但是他的這一小股部隊,遇到了敗退逃命的建寧軍,哪裏能抵得住那些瘋狂逃跑的敗軍,他硬生生地又被擠了吳班這邊。


    吳班這邊,對這如山倒一般的敗軍,早有準備。五百人中,有三百人忽然就組成了盾牆,擋在在這些人的後退道路中間,另外兩百人,不停的用弓箭射殺建寧軍敗軍。


    早就混在步兵之中的高定,為了躲避一個陷阱,失足摔倒。


    可這全軍敗逃之際,你一個倒在地上的人想要站起來,那是千難萬難。


    不論你是什麽身份,你都不能擋住別人求生的路。無數人從高定的身上踩過去,生生把這位越巂夷王,給踩死在了逃命的路上。


    “投降者免死!”的唿喊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人,選擇了放下武器。


    六萬越巂軍,除了少數逃走之外,至少萬餘人當場被楚軍斬殺,剩下的三四萬人,變成了士頌的軍奴。


    他們,將加入到了偉大的南中四郡交通網絡的建設工程中去。餘下的一生,將在不停地修橋鋪路和道路維護中度過。


    “主公,丁奉將軍抓住彭羕了。那小子化妝成小兵,混在軍奴之中。隻怕是想要以後再找機會逃跑,卻被巡視的丁奉將軍遇到。”


    “丁奉將軍曾經在襄陽城裏見過彭羕,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


    陸遜看著巡視戰場的士頌,頗有一絲激動,彭羕這樣的叛徒,士頌雖然沒有明說,但士頌的心裏,那是氣得牙癢。


    而士頌聽到陸遜帶來的這個消息,內心也確實有了一絲波瀾,仿佛在一瞬間,想到了無數羞辱和折磨彭羕這個叛徒的方法和手段。


    但是最後,士頌隻是淡淡一笑,說道:“先把他單獨關押起來,南中事了之後,再來處置。”


    陸遜接著問道:“主公不準備見一見這個人嗎?”


    “不用了,見他,他肯定一肚子的抱怨和不滿,對我大罵不止。我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我,見麵隻會生氣和不高興,那又何必見麵呢?”


    士頌這次倒是想的挺通透,打發了陸遜後,繼續巡視戰場。


    最後,士頌讓胡車兒和沙摩柯把那些戰死的建寧軍處理掉,用他們的人頭,在這裏堆起一座大型的京觀。


    同時派人發出宣告,但凡建寧郡內,大小世家,蠻族頭人,若是再敢反抗者,全家老幼,不論男女,一並滅門,堆成京觀。


    至於那三萬戰俘,全部十人一組,用鐵鏈栓住,此生就是軍奴,至死不得解除。


    他們將會全部調去修路,南中四郡,崇山峻嶺,瘴氣叢生。想要修路,那就得往裏麵填命,原本這些人,士頌是準備直接坑殺掉,立威南中的。


    但是想想,畢竟是勞動力,給他們一口吃的,保證他們不死,還能為自己幹幾十年的活,打幾十年的工。


    等幾十年後,他們老了,做不動了後,再換一批就好。而且那時候,這些老了的軍奴,也沒有力量去造反了。


    何況那個時候,再把這些軍奴暗中處理掉,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很腹黑,很冷血,但是士頌的心裏,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打算。


    從前的自己,應該就是太善良太仁義,太好說話,太為別人著想了。所以處處是弱點,被人利用。


    中原大敗之後,士頌的心,也逐漸變狠毒了起來,不是那種看得見的暴虐,而是一種冷冰冰的無情無義。


    果然,隨著士頌斬雍闓,滅高定,俘彭羕,六萬建寧軍主力被他一戰而下,楚軍的軍威又迴來了。


    而且,俘虜成為士頌麾下的軍奴,死者被堆起京觀的消息傳開,建寧郡各世家,都老實了。


    即便是和雍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那也都把和雍家有關係的人,當做了投名狀,獻給了士頌。


    士頌也是狠,完全沒有一絲猶豫,隻要是送來的雍家子弟,或者和雍家有任何關係的人,他一律斬殺,問都不問。


    他給外界的態度很強硬很明顯,那就是建寧郡雍氏一族,他士頌要把這一族給滅族。


    所有想要保護這一家族的人,士頌同樣,一個都不會放過。


    當楚軍達到了建寧郡治所——滇池城的時候,城內守軍,說是還有五千人。


    不過這五千人,不過是臨時拚湊的民夫,真要開戰,士頌完全可以輕鬆拿下城池。


    但是士頌並沒有急著攻城,他要在這裏,等建寧郡各勢力,給自己一個態度。


    城內的雍氏子弟,先是擁立了雍闓之子雍符,繼續為建寧太守。而後,又有人暗中派人來和士頌聯係,表示他們願意殺雍符以及所有親近雍闓之人,隻求士頌放他們一條生路。


    士頌心裏,冷笑不止,這,就是這個時代所謂的親族情誼。


    自己最早在交州的時候,那些士家人說,自己和士燮居心不良,無視朝廷法度,犯了抄家滅族的罪,他們為了自保,要向朝廷告發自己。


    但是說到底,還不是那些人,在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


    現在的雍家,也一樣。


    雍闓在的時候,這些人隻怕也是跪在地上,拚死給雍闓表忠心,隻為求得利益。


    如今雍闓兵敗身死,他們便完全不顧同族之情,隻要是能靠著出賣雍闓,及雍闓之子,為他們自己換來保命和保全富貴的希望,他們就絕對沒有絲毫猶豫。


    和那些與雍氏聯姻的家族,會把自家和雍氏有關係的子弟,全部交出來,給士頌殺掉的小世家一樣。


    士頌在城外休整了三天。


    三天內,建寧郡各地紛紛“反正”,迴歸楚侯府治下。


    不少地方世家,要麽派出信使來見士頌,要麽直接派出了他們最後能派出來的人手和隊伍,前來和士頌匯合,表示他們願為前驅,為士頌打開城門,引楚軍入城。


    如今的滇池城,哪裏還需要攻城。


    士頌見火候差不多了,該表態的也表態了,想要抵抗到底的人,聽說也已經南下渡過瀘水,進入永昌郡,去投孟獲了。


    士頌知道,也到了自己收網的時候了。


    “雍闓直係,全部剪滅之。雍氏其他分支家族,若想要投降,告訴他們全部給我改姓!”


    “從此之後,建寧郡境內,再無雍氏一族,雍齒,再無後人。”


    士頌這是要殺人誅心了,你們這些想投降的人,要麽死,要麽連你們的祖先都不要給認了。


    你們若是能做到這種地步,在這個時代,基本也是人人可以唾棄的對象,再想要在建寧翻起浪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更何況,後麵新法的推行,會讓建寧郡內所謂的世家,蠻族頭人們,交出他們的權力和土地,變成一個隻有財富的富豪。


    那種沒有軍隊支撐、沒有根基的富豪,是經曆不了歲月的洗禮的。


    按照士頌的安排,向寵和胡車兒率領步兵,連同那些來“助戰”的世家宗兵,很快就拿下了城池。


    建寧雍氏,就此從曆史除名。


    而士頌的目光,也順勢投向了更南方,南中四郡的最後一郡,原來的古哀牢國所在。


    名義上,南王孟獲“占據”的永昌郡。


    “就在瀘水之南,諸位說說看,這次渡過瀘水之後,當如何安撫這些蠻族,讓他們能為我所用?”


    身邊,徐庶沒有立刻迴複,依舊把第一個出風頭的機會讓給了馬謖。


    馬謖說道:“主公,建寧郡這邊,雍氏一族盤踞數百年,根深蒂固,我們用強硬手段,強行去除了這股力量。”


    “但說起來,也正是因為雍氏在這裏數百年,讓此地認可了中原文化。”


    “故而以楚侯府的威望,告訴他們中原就是楚國,楚國就是中原,教化日久,這裏的百姓,也會接受我們,成為我楚侯府治下的助力。”


    “但是永昌郡,古哀牢國所在。以南王孟獲為首的不少蠻族頭領,心中依舊認定,他們蠻人和我們漢人,乃是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國家,我們若是用強硬地手段壓服永昌郡,隻怕會適得其反。”


    “而且以主公之意,這次南下,安定永昌郡之後,隻怕還有繼續南下拓土之心,若是如此,我們本次南下,當剛柔並濟。不但攻城,更要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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