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明曦看的並不是楚清音,透過現象看本質,楚清音隻是個普通人,沒什麽好看的。她看的是楚清音身上的係統,有很多生機,很多功德和信仰。


    很多好東西。


    富得流油。


    楚清音的係統馬上就要脫離“係統”這個身份了,是明曦的係統夢寐以求想要達到的。現在人家的係統離成功隻差一步了。


    明曦的係統非常嫉妒,且無能狂怒。聽到楚清音的話後頓時都要把嘴笑歪了,打起來打起來。不對,希望明曦能夠麻溜地,趕緊把對麵的係統收拾了。


    同行是冤家。


    係統第一時間就和楚清音的係統對上了。


    明曦的爺爺剛剛才見到楚清音毫不留情的手段,此刻聽見楚清音的話,老頭都快被嚇死了,替她捏了把汗,急忙就要拉著明曦跪下。


    卻沒拉動。


    係統以為明曦要出手了。


    卻沒想到,明曦隻是眨也不眨地看著楚清音,脆生生地開口道:“神女娘娘好漂亮啊。”


    係統:……又裝起來了是吧。


    小孩子是不會騙人的,起碼比成年人說的話可信度要高一點,因此聽見明曦真誠的誇獎,楚清音就很高興。


    誰不喜歡被人誇漂亮。


    小孩子就是喜歡說實話。


    楚清音原本還覺得眼前的小姑娘沒點禮數,看見神明也不知道跪拜,這會倒是看她順眼了幾分,沒再和她計較,轉身離開了。


    看見楚清音就這麽離開了,係統有些失望。怎麽沒有打起來呢。


    係統忍了忍,實在沒忍住:“……你就不生氣嗎?”


    明曦:“為什麽要生氣?”


    係統:“……她都讓你給她下跪了。”這簡直就是挑釁,侮辱,換個氣性大點的宿主,直接就把對方捏死了。


    明曦:“可是我沒有跪呀。”


    係統:……


    明曦知道係統在想什麽,不就是眼饞對方係統的東西嗎?


    別人的係統,軟萌可愛。


    她的係統,又蠢又摳。


    ……不能再比較下去了。


    明曦的爺爺長出了一口氣,看著明曦有些擔憂和發愁:“阿曦啊,你剛剛怎麽不跪呢?幸好神仙娘娘沒有降下罪來。”


    明曦:“降下罪來,會怎麽樣,會把我殺了嗎?”


    明曦的爺爺立刻瞪她:“你這孩子,可不興胡說啊!”


    說完又趕忙雙手合十向天禱告,閉眼念叨著:“童言無忌,各路神靈有罪莫怪,有罪莫怪……”


    跪在地上的眾人,許久都沒有迴過神來。好一會,才有幾個膽大的竊竊私語起來:“這個神明……怎麽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樣啊?”


    “噤聲!莫要再說,小心惹禍上身。”說話的人一邊看了眼死去的母子倆,衝另外一個人比了個“殺頭”的動作。


    本來皇權壓在頭上就已經夠苦的了,現在又來個神權。


    可眾人心中雖有微詞,卻也隻能把這份情緒埋在心底,默默散去。


    明曦和老頭迴到了屋裏,看著家徒四壁的環境,明曦忍不住歎了口氣,還是窮啊,如果有錢的話,就能找大夫看病,得到最好的照顧和治療。


    人有時候就是能被錢給活活逼死。


    明曦對老頭直接道:“爺爺,不要再去抬屍體了,再染上病的話,你可就要真死了。”


    雖然楚清音的係統有很多生機,但生機是用一點就沒一點的東西,除非特殊情況,否則不太可能收集到生機。


    為了信仰和功德,楚清音的係統倒是下了血本,配合她扮演“神明”。


    但是不可能一次次地散布生機。


    生機隻在南郡散布,讓患病的人不藥自愈。而複活的人,隻有城外的這裏的人。明曦吸取生機的時候用力過猛,形成了一個旋渦,同屋的老頭,以及方圓十裏內剛死的幾個人,也都受到蓬勃的生機影響,活了過來。


    屋裏連把椅子都沒有,字麵意義上的幹幹淨淨,除了炕,就隻有地上一床草席。


    明曦盤腿坐在草席上。


    老頭麵容愁苦地坐在炕上,雙手攏在袖子裏,袖口已經破爛成刷子了,聽見明曦的話,便抬起眼皮瞅了她一眼,歎口氣道:“不去搬屍體,你爺我能做啥?”


    明曦不假思索:“創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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