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田州。


    “唿,終於忙活完了。”一個夥夫疲倦道:“那許師傅,我就先走了。”


    “走吧。”


    雖然也是忙活了一天,可許超臉上,隻帶有輕微的疲憊,與旁邊幾個夥夫的精神狀態大不一樣。


    “記得明天早上準時到就行。”


    “那是當然。”


    好在其他幾個夥夫,與許超也相處久了,除了一開始的驚詫之外,現在已經完全習以為常了。


    隻是在有些時候感歎,許超的體質非凡罷了。


    待那幾個夥夫離開,許超將後廚當中的工具,簡單整理了下,便也慢悠悠地離開了。


    ……


    夕陽的光線,把湖水染得斑駁陸離,微風輕拂,天湖泛起一圈圈漣漪,拖起無數光帶,恰似一條條素娟在水麵飄動。


    許超從湖邊經過,來到一座毫不起眼的院落之前。


    “嘎吱——”


    剛剛踏入大門,就從旁邊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


    “許師傅,你終於迴來了。”劉長仁從角落處走了出來。


    “原來是劉師兄。”許超有些意外。


    “怎麽找到我家裏來了?”


    “還是因為飯菜的問題嗎?”


    “可是不對啊,我明明按照要求,在你的飯菜當中,多加了幾塊辣椒,辣味應該也是有了吧……”


    “不,不是因為飯菜的問題。”劉長仁平靜道。


    “那是因為什麽?”許超挑眉道。


    “隻是我有一些問題,想來問詢許師傅罷了。”劉長仁道。


    “什麽問題,劉師兄盡管問就是。”許超豪爽地一揮手臂。


    “許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希望如此。”劉長仁嘴角勾了勾。


    “我的問題,就是……”


    “關於古禮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


    “……”許超沒有說話。


    氣氛突然變得沉默起來。


    院子外,幾個孩童在一起嬉鬧玩耍的聲音,隱隱傳入。


    “果然,我的身份,還是暴露了麽。”許超忽然歎息一聲。


    背脊一挺,整個人的氣息頓時大變。


    臉龐是紅而開展,長眉長須還都很黑,頭發可是有些白了,大眼睛,因為上了年紀,眼皮下鬆鬆地耷拉著半圓的肉口袋,口袋上有些灰紅的橫紋,頗有神威,鼻子不高,可是寬,鼻孔向外撐著,身量高,手腳都很大。


    背部直直挺立著,就好似座小山兒,莊嚴,硬朗,高傲!


    而在氣機世界當中。


    那隻青石... ...


    烏龜,也隨之動了起來。


    全身上下,忽然裂開無數道的裂紋。


    一隻渾身赤黑的巨龜,奮力掙脫石膜的束縛,真真正正展現出來所有的力量出來!


    “是沈尹臨死之前告訴你的吧?”許超淡聲道,並沒有因為被識破身份,而惱羞成怒。


    或許也是因為,對自己的修為有著信心。


    相信就算被發現,也能安然逃出生天。


    “算是吧。”劉長仁沒有否認。


    “那麽,你可以告訴我,關於古禮的真相了吧?”


    “……”又是一陣沉默。


    許超投來了驚訝的目光。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什麽真假?”劉長仁疑惑道:“如果我知道了,還有來問你幹什麽?”


    “焦巳他們竟然沒有告訴你這些。”許超瞪大了眼睛,上下掃視了劉長仁一圈,嘖嘖有聲:“有趣,真是有趣!”


    劉長仁沒有說話,臉色淡然地站在原地,任由對方打量。


    “沒意思。”沒從劉長仁臉上,看到想看的神色,許超輕聲嘟囔了句。


    “好吧,竟然你想知道真相,那我便告訴你。”許超深唿一口氣,神色也變得認真起來。


    “古禮的存在,其實是為了那些被逐出拂柳觀的弟子考慮!”


    “為何會如此?”劉長仁問道。


    “竟然你會找我問詢古禮一事,那麽,想必也是知曉了,拂柳觀的創建者,並非是人,而是一顆白柳吧?”許超話鋒一轉。


    “是不是很好奇,一顆白柳,又是如何創造出拂柳觀出來的?”


    “沒錯,你知道?”劉長仁輕輕點頭。


    “我也不知道。”許超惡趣味地笑了笑。


    “不過,我能肯定的是,那顆白柳,絕對不是什麽好物。”


    “當初創建拂柳觀,也絕對有其自身的緣由所在。”


    “後來的話,就是那株白柳的目的,被一些拂柳觀的長老與弟子發現了。”


    “於是,他們便暗中聯合起來,於某一日突然發起反抗,將那株白柳封印。”


    “而那個地方,就是舊觀所在的位置!”


    “現在的拂柳觀,其實是在舊觀的基礎之上,重新建立起來的。”


    “那些反抗者的首領,便是第二任拂柳觀觀主。”


    “他先假借白柳之名,將古禮寫到了拂柳觀的宗門規定當中。”


    “隨後便這麽一直實行了下來。uu看書  ”


    說到這兒,許超便停了下來。


    “然後呢?”劉長仁問道。


    “沒了。... ...


    ”許超輕輕搖頭,道:“我所知道的,其實也隻有這些。”


    “如果你想知曉更多古禮的事情,我向你推薦一人。”


    “是誰?”劉長仁心中有了某個預感。


    “潘洛。”許超道出一個人名。


    ……


    風絕穀。


    唐元居住的房間當中。


    一桌子的飯菜,將直徑兩米的圓桌麵,擺了個滿滿當當,輪葷腥,雞鴨魚肉都有,輪素菜,青椒,白菜齊全,那黃花魚炸得又黃又脆,昂首翹尾,似在湯汁中遊泳,那雞鴨烤的焦黃溜光,蜷縮在白花瓷盤裏,閃著琥珀般的光澤,桌上紅的,黃的,綠的,琳琅滿目。


    不過,飯菜這麽多,鼻中能聞見的,卻隻有濃重的藥材氣息,直接將所有香味,都給壓了下去。


    仔細觀察,就能發現,所謂的那些飯菜當中,其實還有一些藥材,掩蓋在了其中。


    這,是一道藥膳!


    “吃吧。”鄭幽公示意道。


    “是。”唐元輕輕點頭。


    隨後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雞肉入嘴。


    雖然外表看去很靚,但吃到嘴裏,一股子藥材特有的苦味,就掩蓋不住了。


    “可要全部吃下去,不能浪費。”鄭幽公在一邊提醒道。


    唐元強忍著,又夾了幾片入嘴。


    終於感受到了某些變化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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