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不過是騙他的謊言,而他偏偏當了真,心裏還想著找個繼承人繼承自己的皇位,然後跟‘軒函’一起離開西京,到東陽隱居。


    所謂的拋下功名利祿是假,小茅屋更是假的。


    “你就沒什麽想說的嗎?”寒暄看著柒陽的側臉。


    柒陽垂下眼睫,反問道:“你想讓我說什麽?”


    寒暄笑了笑,說道:“我以為你會提起小茅屋的事。”


    “沒什麽好提的。”


    “說得也是。”寒暄笑了笑,嘆了口氣,繼續走在柒陽的身邊。


    那些帶來的侍從們都不知道去了哪裏,柒陽很少能接觸到寒暄以外的人。無論做什麽事情,寒暄都十分排斥別人接觸他,什麽事都喜歡親力親為。


    柒陽搞不懂寒暄的想法,要是在宴會之前,他還會猜測說寒暄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在乎自己的,現在他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心裏亂七八糟的像這些什麽,柒陽忽然聽到寒暄的聲音在自己的耳畔響起。


    “到了。”


    柒陽抬眸一眼,竟是一個有些破舊的小茅屋。柒陽瞳孔微縮,但很快他就斂起了自己的驚訝。


    看得出來這個茅屋已經有些年頭了,像是在四五年前搭建的。


    那個時候‘軒函’才剛剛入仕為官,成為奉越國的朝臣。


    偏偏這麽的巧,柒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有點簡陋,但裏麵還好。”寒暄笑道,臉上沒有一絲的尷尬。


    看著寒暄臉上著一如往常的沒皮沒臉的笑容,柒陽才迴過神,覺得眼前的人從來都沒有變過。


    掀開簾布,柒陽走進了茅屋。


    身上穿著錦衣,肩上披著狐裘的柒陽跟這個簡樸的小屋格格不入。不過柒陽本人並不在意,他左右環顧了一下,發覺小屋布置得正合他心意,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而右手側又是一扇小門,推開小門,柒陽看到了用土夯起來的灶,看起來有些簡陋,但是足夠讓人下廚做飯。


    柒陽將門拉好,然後轉身對寒暄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寒暄整理著床鋪。


    柒陽嘆了口氣,說道:“你不必搞這些東西。沒意思。”


    “有沒有意思你說了不算。”寒暄抬眼看了眼柒陽,說道:“過來,躺著休息一下。”


    柒陽感覺自己是有些累了,但是他並沒有坐到寒暄的身旁,而是坐到了椅子上。


    “椅子上冷,到床上來。”


    然而柒陽沒有反應,寒暄站起身,坐到了柒陽身旁的椅子上。


    柒陽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脫了鞋上床去睡了。


    看著柒陽把自己的身體都裹在被子裏的警戒模樣,寒暄笑了笑,坐到了床頭,沒有睡在柒陽的身旁。


    柒陽連身上的狐裘都沒有脫下來,就把自己悶在被子裏了,他隻露出了一小片的腦袋。而寒暄就慢慢的順著柒陽露出來的發絲,有一下沒一下的,有些漫不經心,又有些溫柔。


    寒暄盯著柒陽的頭發看,思緒漸漸被牽遠,飄迴到了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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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你們看看這廢物的慫樣,笑死人了!”十歲的二皇子寒露雙手叉腰,大聲的嘲笑著伏在地上的瘦弱男童。


    男童渾身是傷,身上穿著的也是低劣的粗布麻衣。俊秀精緻的小臉上滿是淤青傷痕,還沾著些泥土。


    這被人欺辱的男童正是隻有九歲的寒暄,母親盡管美艷動人,被世人稱之為天下第一美人,但是皇帝一旦厭倦了,他的母親在這後宮之中就什麽都不是。


    母憑子貴沒有錯,錯在帝王太過花心,太過冷血無情。


    就算是親生的兒子,如果隻是個廢物,沒有利用價值,那麽也就沒有關注的必要吧。


    沒錯,寒暄在絕大多數人看來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空有一副好皮囊,卻是天生廢骨,完全無法修煉武功。


    寒暄為人陰冷孤僻,似乎腦子也不好使,在文治方麵的天賦比不上任何一個皇子。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文不成武不就’。


    母族沒有勢力,而寒暄本人也沒有帝王的恩寵,在這看權勢看地位的皇宮之中,寒暄過得連個下等奴婢都不如。


    連個才人養的狗都比寒暄過得要好。


    寒暄趴在地上,疼得連站都站起來。


    這個時候在二皇子寒露身邊的男童說道:“二哥,你要小心這寒暄。聽說最近幾個教訓他的奴僕都莫名其妙沒了命。”


    寒露冷哼一聲,完全不以為意,“哼!就這麽一個廢物,我母妃送了兩個武功高強的侍衛給本皇子,想要害我?這個廢物還不夠格!”


    “是是是。”四皇子寒信點頭稱是,完全一副阿諛奉承的模樣。


    寒暄微微抬起頭,淺色的眼眸此刻看起來竟是如此的懾人可怖,被那眼神盯著,就像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盯上了一般。


    寒露被嚇得渾身一抖,直接一腳踩在了寒暄的後頸上。


    名貴精美的靴子狠狠的在寒暄的脖頸上碾著,讓寒暄的臉隻能被埋在土裏。


    寒信看得心裏有些恐慌,他勸道:“二哥你快別踩了,要是死人了就不好辦了。”


    寒露心裏也有所顧忌,他抬起了腳,卻在下一個瞬間踢上了寒暄的臉。


    鼻血瞬間噴湧而出,混著塵土,將寒暄的臉糊的麵目全非。


    “我們走吧,至於他會不會死接下來就跟我們沒有關係了。”寒露冷笑一聲,然後帶著自己的隨從離去。


    寒信看了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寒暄,最後還是追上寒露。


    “二哥你等等我啊!”


    雖然霽雪國的皇子們最大的也不過十二歲,但是生活在深宮之中,豈能與一般的孩童比較?寒露早早的就心思惡毒,寒信看起來心地善良,但也沒有安好心思。


    而寒暄早已麻木,但他也不會輕易放過那些折辱自己的人。


    之前那寒露命侍從將寒暄捉來著偏僻的角落,此時寒暄的周圍沒有一個人影。


    畢竟這裏跟冷宮隻有一牆之隔,大部分人都嫌晦氣,壓根就沒有多少人願意來這裏。


    不過這樣正合寒暄的意,沒有人最好,如果有人的話,一定不會救他,反而會一腳踏上他的背脊,讓他更沒有站起來的力氣。


    好不容易的,寒暄那個才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的塵土和傷痕他已經顧不得了,寒暄從懷裏掏出一顆藥,他看了兩眼,最後還是沒有吃下去。


    這是毒.藥,也是救他命的藥。


    天生廢骨的他想要習武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換血洗骨,二是吞毒換髓。兩條路都不好走,換血洗骨,他哪裏來的資本?但是吞毒洗髓他倒是能做,隻是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每一次都有死的可能。


    現在的他還沒有決定,也還沒有找到真正能洗髓的劇毒之物。


    將毒.藥收好,寒暄一瘸一拐的走迴自己母妃的宮殿。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文:《三生三死十裏ju花》,這本寫完了就開,現在也有一點存稿了,還望大家多多收藏,現在這篇《亡國之君》不長,估計也不會入v吧,大概吧(其實是數據太差無法入v)。


    簡介:何莫明知道自己就是個死gay,而且還是喜歡在下麵的那個。


    有一天他是在是忍不住,然後就對校糙告白了。


    “我喜歡你。”


    “哦,我拒絕。”校糙冷淡的轉身走人。


    然而何莫明秉承著就算不能在一起至少也睡覺的想法,對對方喊道:“學長,求你跟我睡一晚。”


    然後他就被拒絕了,突然之間有個聲音對他說:“上天也察覺到了宿主你對ju花運的渴望,特地派我來完成你的心願。”


    等等,ju花運是什麽鬼?


    “宿主你需要做的就是攻略對象,讓對方採擷ju花。”


    咦?聽起來似乎不錯。


    “宿主需要活三次死三次,當然ju花運會毫不吝嗇的降臨在你的頭上。”


    死三次是什麽鬼?還沒等何莫明抗議,他就被捲入了任務之中。


    過程有點慡,結果有點……嗯,大約是慘吧。


    註:1腦洞文,過程歡脫,沒錯,我就是來搞笑的


    2不要覺得名字熟悉,沒錯,我對抄襲的啥啥沒有好感,就是要寫一篇奇葩狗血來。


    第20章第二十話:劇毒


    說是宮殿,實際上卻陳破無比,看起來年久失修,無人居住。


    看這裏又實實在在的住著皇帝曾經最寵愛的妃子,當然,僅僅是曾經。


    “母妃。”寒暄走進內殿,輕聲的唿喚著,然乎並沒有人迴應他的話語。


    年幼的寒暄皺了皺眉頭,還是決定換一身衣服再去見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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