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鳴滿心歡喜的去了學校,在校門口跟幾個好哥們匯合。張海洋說:“我們這兒下這麽大的雪,山上的雪肯定更大。哎,還有幾天才過年,我們可以去寶劍滑雪場滑雪啊!”


    吳遠正伸著舌頭接雪玩,聽到張海洋的話,忙說:“對對對!汪白妙的外婆家不是在北青嗎?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去她外婆家看看!我聽說,山裏人的老臘肉可好吃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李冬拍了他腦袋一下。


    陸一鳴一言不發,他覺得這是個頂好的注意。


    到了教室,汪白妙的座位上是空的。陸一鳴心裏有點失望。一直等到九點鍾,老孔拿著成績單高高興興來到教室。汪白妙還沒來。


    老孔的麵帶喜色,高興勁藏不住,“我們班這次成績非常不錯。汪白妙全市第一,李魯峰全市前五十,還有幾名同學進了全市前兩百名。這次還要特別的表揚一下陸一鳴,成績進步顯著,排名全市第三百五十一名。”


    張海洋帶頭鼓掌,吳遠和李冬跟著起鬧。李魯峰迴頭看了一眼陸一鳴,滿臉的不可置信。老孔接著說:“為什麽要特別表揚陸一鳴呢?上學期期末他還倒數呢,不過一學期就考進了全班前十五名,在全市的排名也非常的好!這說明隻要用功努力,大家都是有希望的!你們都是聰明孩子,加油!”


    領完通知書,老孔布置了寒假作業。寒假正式開始。


    陸一鳴追出教室,問老孔:“孔老師,汪白妙怎麽沒來領通知書?”


    “你問她幹嗎?”老孔奇怪的問。


    “哦,我借了她的筆記,上次忘記帶來給她,本來想今天還給她的。”陸一鳴一向擅長編冠冕堂皇的藉口。


    “哦,她昨天給我打電話,說是上北青外婆家了,不能來領通知書。”


    “那她的寒假作業……”


    “哦,我電話裏把作業都布置給她了!”


    陸一鳴怏怏的迴到教室,看見幾個好哥們都在等他,他下定決心,說:“兄弟們,明天我們去北青滑雪吧!”


    迴到家,陸一鳴把成績單給陸麗娜一甩,“姐,說吧,怎麽獎勵我?”


    陸麗娜沒料到他這學期進步這麽大,喜出望外,喜笑顏開,繼而喜極而泣。陸一鳴嚇了一跳,“姐,你怎麽啦?”


    陸麗娜說:“我是高興,你終於懂事了!”說道這裏臉一板,問:“你該不會是抄襲的吧?你不是說汪白妙就坐在你前頭!”


    陸一鳴猛地跳起來,“胡說什麽呀!我是那種人嗎?就算是考零蛋我也不會抄別人的好不好!”


    陸麗娜見陸一鳴不像說謊,又是高興的一通哭。陸一鳴趁熱打鐵的說:“姐,我前一段時間可是累壞了!我要好好休息!我已經跟張海洋他們約好了,要去北青滑雪。明天就去,你幫我在滑雪山莊訂幾間房吧!”


    陸麗娜捧著陸一鳴的成績單高興的發了瘋,自然對他有求必應。“沒問題,包在姐姐身上!”


    ☆、突然的訪客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汪勝利的漢語太好了點,真是個大bug。請大家多多包涵了……


    汪勝利在林場混的如魚得水。北青林場碩果僅存的三個老護林員都特別喜愛他。最近接連下了幾場大雪,不用巡山,大家聚在林場宿舍裏,跟汪勝利天南海北的侃大山。汪白妙舅舅有時候出去下了個套子,套個山雞野兔給大家燉了吃,氣氛很熱鬧,沒到過年呢,年味已經來了。


    汪白妙外婆白玲身體還很硬朗,隻是腿腳不太便利。因白玲老家是東北的,舅舅照著東北的樣子,在屋子裏砌了火炕,從山林裏撿了樹枝枯樹,把屋子燒的暖暖的,十分舒服。老太太終日盤腿坐在火炕上,幾乎足不出屋。白妙依戀外婆,總在屋裏陪著她。一開始汪勝利對火炕很新奇,在屋裏呆了兩天呆不住了,就成天跟著汪白妙舅舅出去套兔子撿柴火。


    第一次出去的時候,汪白妙拿出來一個粉紅色口哨,用白毛線穿了,遞給汪勝利。“你出去的時候戴上。山裏下了雪看起來都一個樣子,很容易迷路。如果你跟舅舅走散了,找不到路你就吹口哨。聽到口哨聲比較容易找到你。”


    汪白妙有些嫌棄的接過口哨,“你這個口哨,顏色太鮮,跟我的氣質不配啊!”話雖如此,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把哨子掛在了脖子上。


    這天吃了午飯,汪勝利歪在熱烘烘的火炕上睡著了。等一覺醒來,汪白妙舅舅已經出門去查看早上下的套子了。因為有幾個套子是他在舅舅指導下設的,汪勝利十分期待能有所收穫。也不顧不熟悉路途,套上鞋子就要進山。汪白妙攔不住他,不放心的問:“能找到路嗎?”


    汪勝利自信滿滿的說:“肯定能!”


    汪勝利走後,汪白妙內心一直隱隱擔憂。果然,下午四點左右,舅舅拎著兩隻野兔迴來,一問才知道,他根本就沒碰到汪勝利。汪勝利出去已經兩個多小時,舅舅不放心,招唿上其他幾個護林員進山找他。汪白妙心急如焚,如果汪勝利在這裏出點什麽事情,如何跟爸爸交代。外婆到是淡定的很,她安慰白妙:“你別擔心,我看那小子不是短命的樣子!你舅舅他們肯定能找見他。”


    外婆口裏的‘短命’說的汪白妙心驚肉跳,她坐立不安,等到天完全黑了也不見舅舅們迴來。大雪把莽莽山林映照的雪亮雪亮,汪白妙到屋後取柴火,她站在風口上,山風吹的她臉頰生疼,有嗚嗚的風聲從樹梢刮過,越過千萬樹頭從四麵八方傳來。在這嗚嗚的風嘯中,隱隱有一絲清脆的哨音,斷斷續續的傳來。汪白妙心一驚,凝神細聽,確實是哨音不假。她跑迴屋裏穿上外套,跟外婆說了一聲,就深一腳淺一腳朝那聲音跑去。北青到底是南方,雖然在大山深處,雪積的並不是很厚,汪白妙穿著舅舅的軍綠色大衣,雖然跑的踉踉蹌蹌,但還算是敏捷。大約跑了十來分鍾,哨音越來越清晰。再跑了一段距離,哨音突然就消失了。汪白妙駭然變色,忍不住大聲喊道:“汪勝利!汪勝利!”她的聲音剛落,突然一道聲音悶聲悶氣的傳來:“我在這兒呢!這兒!”


    汪白妙大喜,她朝著聲音跑了兩步,腳下一軟咕嚕嚕滾到一個雪坑裏。隻聽‘哎喲’一聲,她已經跟汪勝利撞到了一起。汪勝利人已經凍僵了,被她一撞也不知道疼,反而興奮的大叫道:“哎呀,你來了!再不來我就成冰棍了!”汪白妙的頭跟他磕到一起,疼的直叫喚。她埋怨道:“這兒有個坑,你怎麽不說一聲!這下我也掉下來了,要怎麽救你上去。”


    汪勝利說:“這坑不算高,你可以踩著我的肩膀上去,然後再拉我!”


    汪白妙站起來轉了一圈,覺得汪勝利的辦法可行,問他:“你掉下來的時候沒有受傷吧?能頂我上去嗎?”


    汪勝利出去找舅舅,走了一陣子發現很難辨認方向,害怕迷路,就掉頭往迴走。誰知道就快到林場了,卻掉到坑裏。起初他還自己蹦蹦跳跳想辦法爬上去,後來發現憑藉自己一己之力爬不出去就縮在坑底幹著急。他用力攀爬的時候出了一身汗,等靜下來,汗濕的衣服冷冰冰黏在背上,仿佛背著一塊冰。他隻得又爬起來想辦法出坑。如此再三,等天都快黑了,他突然想起自己脖子上還有個哨子,忙從脖子裏扯出來吹。這一吹就是一個多小時,半個人影都沒吹來。正當他要放棄的時候,汪白妙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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