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墨茹勉強拉起麵部肌肉露出一個笑容,黝黑的眼睛看著他,“謝謝了,店長。”


    “是啊,我估計是最好的店長了。”俞湘自嘲地笑道,說完就起了身,眼神示意他好好休息,他該去酒吧了。


    等俞湘走後就是留下一片潔白的寂靜,他望著外麵零零落落的雪花,白色的牆壁看起來總是像天使一樣聖潔,一塵不染。這樣被他們打過之後是有大半年都不會有人找上門了。墨茹冷笑了一聲,算是感受到了什麽叫做離死神隻有一步感覺,差點就被那個死神給騙走了。


    他現在想想自己還有母親需要贍養呢,盡管母親有所謂的養老保險可以讓她過好晚年,但是事情總是沒有想得那麽簡單和理所當然啊。


    而他躺在病床上,又聽到有噠噠的腳步聲,他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卻發現扯動了眼睛都傷口,隻好乖乖看著白色的天花板。


    “好點了嗎?聽說你受傷很嚴重。”


    雲庾拿著花和水果看到墨茹就大步走了過去,眼睛裏是急切。


    一開始俞湘以為是雲庾叫人打了一頓墨茹,畢竟從墨茹對他討厭程度來說這是完全有可能的。他就看了酒吧的登記表打了電話給雲庾,後來才發現雲庾那時候在開會,壓根不知道這件事情。結果就是雲庾開會開到一半就拿起外套跑過來,路上遇到了花店和水果店就順手買了點。


    墨茹根本就不想看到他,但是看到他就算是冬天竟然也從發間流下了汗,心一軟就點了點頭。這時候雲庾才能長籲一口氣,一下盤腿坐在了地上,他的眼睛有點紅,一看就知道是急忙趕過來的。


    “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雲庾的語氣很溫柔,他的話有些痛心。


    “不知道。”墨茹故意不看他熾熱的眼神,怕雲庾知道自己說的是虧心話,他的眼睛像是安然入睡一樣閉著,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雲庾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看墨茹,這個小東西是真的要他的命,一聽到墨茹得了重傷,本來是跟他沒關係的事,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有那麽大的反應。,隻想著快點見到這個人。


    他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平複了氣息才慢慢站起來,他從飲水機旁邊拿了一次性紙杯灌水,又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了一根吸管。


    雲庾把水放在墨茹的床頭,長度剛好的吸管正好對著墨茹的嘴,他無奈地笑道:“不喝牛奶的話水總喝吧。”


    墨茹眨了眨眼睛當做迴複,用舌頭勾住離自己很近的吸管口,就安然地喝起來,心裏毫無波瀾卻被雲庾貼心的想法感動了一點。


    突然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雲庾皺了皺眉就出門接電話,是助理打來的。


    還沒等助理開口,雲庾就直接說道:“會議的事情明天再說,該幹嘛幹嘛。”


    沒等迴答就直接掛了電話,男人狠起來會忘了以前肌膚之親的人。


    騷擾電話


    等過了幾天墨茹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就退了病床迴到了自己家裏,他對這個家也是毫無感情,隻是把它當做是自己的住宿罷了,住哪裏都一樣。


    “愛就像藍天白雲,晴空萬裏……”他才剛剛準備走進廚房做晚飯,一陣鈴聲又響起,不知道是誰。


    上麵的備註是討厭鬼,他頓時就不想接電話,但是礙於雲庾在他住院期間如此照顧,還幫他把住院費給付了,他的心裏便有一絲內疚。


    鈴聲響了很久,可見對方是多有耐心了,他勉強接起電話,冷淡地說道:“什麽事?”


    “哎呀你終於接電話了。”對方就傳來一陣撒嬌似得抱怨帶點可憐的感覺,不禁讓墨茹心裏咯噔一下,心裏飄過一絲溫柔。


    “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想找你聊聊天。”對方的語氣很輕佻,可以想像出來他是在壞笑,一想到裏墨茹剛剛對他的好印象就沒了。


    他還是冰冷地說道:“不奉陪,再見。”之後看也沒看地就掛了電話,不想理會這種無聊的人,真不知道那群採訪他的媒體是不是瞎了,這種人也稱得上是未來星?那估計沒有未來了吧。


    而坐在躺椅上的雲庾愣了愣,一開始以為是沒信號了,看了看手機屏幕才發現墨茹早就掛斷了,沒想到住院期間的那點柔情還是打動不了他啊,倒是讓他的戰略心更加突出了,他想要這個人,就跟追逐職場上的獵物一樣,得不到的就越想要。


    這時候的墨茹已經圍上了圍裙,準備炒自己最拿手的菜——蛋炒飯,隻要是關於蛋類的他都會做,而且又簡單又安全。不一會兒就穿出了蛋炒飯的一股特有的味道,那種油和蛋的攪滾,金燦燦的蛋炒飯在冷色的燈光下看起來更加溫馨,可惜身邊沒有一個讓他溫馨的人。


    他突然想起了雲庾,突然覺得他也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麽壞,雖然是個大少爺但是還挺會照顧人。而這時候又想起了在醫院裏趁他半睡半醒的時候,雲庾的嘴唇跟他零距離接觸,那一瞬間他竟然有點心動,估計自己是不正常了。


    他抬頭看了看簡潔的燈飾,一段時間裏都是雲庾徹夜陪著,這時候竟然自己會感到不習慣。他立刻迴過神來打了打自己的腦袋,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吃完就去收拾餐具和做作業了。


    夜漸漸深了,他就像是灰姑娘一樣每天在晚上九點鍾就出門,可惜他為的不是逃避王子。他不需要帶什麽東西,不想貝斯手還有一堆東西要拿,想想住院的時候樂隊的大家都挺關心他的……倒是有點人間的溫情。


    一走進酒吧門俞湘就像是在一直候著他一樣,一看到他來就停止了和別人的談話,走過來就是問候。


    “你怎麽樣了?”俞湘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裏還是對他的擔心,當時的事情他覺得自己也是有過錯的。


    “好多了,謝謝。”墨茹的聲音還是那麽不想讓人接近,像是靠近墨茹的那片領域不可觸碰。


    “下次在遇到這種事情告訴我好嗎?”俞湘的聲音現在不隻是擔心,更有一種請求和饒恕。


    “這跟你沒關係。”他撥開俞湘打在他肩膀的手,他不想牽扯其他人,這些痛苦他承受就夠了,不想再欠店長一個人情了,“要去演出了。”


    “我想保護你……”俞湘低下頭,拉住準備走的墨茹的手臂,輕聲地說道,但是在這種嘈雜的壞境下墨茹並沒聽到,隻是慢慢打開他的手給他留了一個背影。


    路上又遇到了餘小寒暄了幾句,當時餘小聽到墨茹出事了可是緊張的不得了,卻又無能為力。


    她興奮地告訴墨茹,他們專門為他準備了一個祝他康複的派對,邀請的人隻是樂隊和店長,沒有外人。或許墨茹的心真的是比以前軟了很多,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反而餘小激動的不得了。而現在的餘小心裏也是藏著事,不願意與外人透露,因為她也不確定。


    “又來了?”餘小看到了在演出前等候的郭芮,走到她的身邊溫柔地問道。今天郭芮故意把本來的單馬尾自然散落,畫了全套的裸妝,看起來成熟不少。郭芮就是她的小秘密,這個女孩明知她是女生還是做出特別上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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