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葉曉曼來講,勤奮就可以破局。


    她上次已經無意間累計了一次親親了呢。


    自由在召喚。


    她內心充滿了希望。


    她高興之下,沒有多想,拉著荊追的手臂往外頭走,“我們談一談。”


    葉曉曼和荊追一前一後,來到一座沙丘下麵。


    環境隱秘,四下無人,適合談心。


    荊追學不會馴服,他因為身中葉曉曼的蠱被她脅迫過來,隻要有機會,就不甘願地對葉曉曼表達他的抗爭。


    他重劍指向葉曉曼,葉曉曼不閃躲不畏懼,笑容燦爛地提著裙子向他撲去。


    荊追忌諱同生共死的同命蠱,隻好收起命劍。


    葉曉曼撲了他滿懷。


    她手腳並用,手環繞他的脖子,雙腳夾住他的腰。


    她往下滑,他下意識抱住了她的腰。


    她歡歡喜喜的笑容,落入他的瞳孔。


    “荊追,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商量。”


    腳下的黃沙細軟,荊追身上加了葉曉曼的重量,小腿往下陷入沙地。


    她像多動症的袋鼠把他當樹幹盤住,他一下沒站穩,兩個人抱著滾落沙丘。


    葉曉曼明亮地笑了起來。


    他們滾到沙丘下方,衣服和頭發滿是沙粒,葉曉曼從他身上撐起,甩了甩頭,於是沙子像雨滴,掉到荊追的鎖骨上。


    他腰上借力,把葉曉曼掀翻,抓著她的手腕摁在她頭頂。


    荊追俯下身,他隻想擺脫她。


    他沒有暴跳如雷,放棄了無用的威脅,冷靜地說服她互惠互利。


    “師娘。”


    葉曉曼快樂應下:“哎!”


    荊追肩膀上的銀發因為俯首的動作,落到葉曉曼的臉側,撓著她的皮膚,“我們做個交易。”


    “你把解藥給我。”


    “我幫你做一件事。”他已調查過葉曉曼,知道她麵臨的困境,“就算你想擺脫師尊,我也可以幫你。”


    葉曉曼想也沒想就拒絕:“我和你師尊感情篤厚,我沒有要離開他的念頭。”


    她開始布局了。


    沒有條件,也要創造讓荊追每天跟她親親的條件。


    她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荊追,幫她跟築吹燈洗白。


    “你以為我和你師尊是故意虐待你嗎?”


    荊追嗤笑:“不然?”


    葉曉曼搖頭,“其實我們是在用我們的方式磨練你啊。”


    “是,我承認你師尊的手段是有些極端了,但他對你栽培之心,是真切的。”


    荊追靜靜地看她表演,想看她能胡說八道到什麽地步。


    葉曉曼提及:“你還記得嗎,你接下來有一個艱難的任務,臥底朝蝣宗,暗殺他們的理事長老。”


    “朝蝣宗,你聽聽,朝生暮死,蜉蝣一夢,名字的含義這麽醉生夢死的宗派,會是什麽正經地方……哎你別用這種表情看我,我知道魔族沒有什麽正經的門派。”


    “這朝蝣宗,可不是一般不正經的宗門,人家是個雙修門派。”


    “他們招收門徒弟子時隻要俊男美女,醜人絕對進不去門,平時呢就會去外頭招搖撞騙,以美色為幌子騙人當爐鼎,帶迴門派玩膩了之後,就把受害者吸成人幹扔掉。”


    荊追聽到葉曉曼開始給他透露任務內容,聽著似乎真在幫他,這才鬆開握住葉曉曼的手腕,放她自由,“繼續說。”


    葉曉曼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荊追單膝半跪在她身前。


    葉曉曼真誠地關懷荊追:“朝蝣宗就是這麽一個險惡的地方,你要去這種地方當臥底,刺殺實力遠在你之上的門派精英,我們怕你有去無迴,所以提前對你展開培訓。”


    荊追盯著葉曉曼看,哪管她吹得天花亂墜,依舊是不信她的。


    “培訓?何須師娘……”他緩了緩,語帶譏諷,“身體力行。”


    葉曉曼將手放在他膝蓋上,上半身慢慢地傾向他,“我與你解釋了半天朝蝣宗的特色,你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嗎。”


    荊追自負地道:“再難殺的目標,我也能殺。”


    葉曉曼將兩隻手臂,搭配在他半跪時立起的膝蓋上,下巴枕在手臂上,臉往後揚,抬起來看他。


    荊追又無意識皺眉,感到莫名的焦躁,師娘的眼神澄澈十分,但她眼下呈現的姿態……


    媚態十足。


    葉曉曼並不知道荊追的心情,她耐心地跟他分析。


    “荊追,一個完美的魔族,各方麵發展均衡,能力上沒有短板。”


    “你不能隻會使用暴力解決所有問題。”


    “組織交給你的任務,沒有一次任務是重疊的,目的是從方方麵麵考核你的能力。”


    “例如上次,讓你身負重傷的刺殺任務,給你安排強大的對手,是為了讓你在垂死之時,能夠突破修為上瓶頸,你雖然差點死去,卻領悟到了重要的至霸魔道。”


    荊追沒有反駁,葉曉曼說得很對。


    “朝蝣宗的任務,不再是考量你的武力,而是考核你的臥底能力。”


    葉曉曼素材在手,剩下的全靠編。


    “你想,你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朝蝣宗,並且在不受傷的情況下,解決掉強大的目標,是不是超級考核你的綜合素質。”


    荊追:“嗯。”


    認真聽話的少年大老板有點乖,葉曉曼差點沒忍住摸他的頭。


    葉曉曼循循善誘:“你要潛伏進朝蝣宗這麽特殊的地方,像你現在這麽不合群是不行的呀?”


    荊追:“師娘的意思是?”


    葉曉曼充滿大愛地宣布:“所以你師尊才派我跟你談戀愛。”


    荊追:“弟子不懂。”


    葉曉曼摸了摸荊追臉側的碎發,他的睫毛顫了顫。


    “人家朝蝣宗就是一個談戀愛的地方,門人弟子出入成雙成對,連去修煉都在卿卿我我地手牽手走路,你要潛伏進去,不得披上偽裝變成他們的一員?”


    “像你目前的樣子怎麽行哪。”


    “朝蝣宗隻招收成隊的道侶,你獨來獨往像一匹孤狼,別說通不過朝蝣宗的弟子甄選了,就算僥幸能混進去,很快也會因為形跡可疑導致任務失敗的。”


    荊追:“師娘教訓得是。”


    葉曉曼很欣慰,荊追終於被她騙……說服了。


    “你終於理解師尊跟師娘的良苦用心,太好了。”


    葉曉曼圖窮匕見,“一個月後,我會作為你的搭檔跟護道者,陪你混進朝蝣宗。”


    “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我教你怎麽談戀愛。”


    “嗯!我會從細節處好好教導你的。”


    “首先,我們會從道侶之間必不可少的親吻開始。”


    “早安吻,晚安吻,處處吻,一道程序都不能少。”


    葉曉曼一本正經地說完,偷偷地抬起眼尾看荊追。


    卻發現他不知道已經盯著她觀察她多久了。


    少年荊追的臉低下來。


    兩人的唇越來越近。


    葉曉曼竊喜,提醒他:“記得把你麵具取了哦。”


    兩人的鼻尖快碰到的時候,荊追低聲問:“師娘當我是傻子嗎?”


    我去,少年你這麽機智的嗎。


    我編得多天衣無縫你就不能給個麵子?


    葉曉曼即將破防,又聽到荊追說:“師尊愛你若狂,平日連你多看其他男子一眼都不肯,豈會放你與我親近?”


    哦,原來是糾結築吹燈崩人設的事。


    容易解決。


    葉曉曼笑了:“你若不信,何不直接找你師尊詢問。”


    荊追一想也是。


    魔窟學子根據規定,隨身攜帶可以聯絡班主任的法寶。


    荊追取出一麵水鏡,咬破指尖,以血珠在水鏡的境框處寫了一道符籙。


    鏡子由巴掌大,擴展為電影院屏幕大小的麵積,虛虛懸浮在半空。


    築吹燈的半身像,浮現在鏡麵。


    他略帶詫異地看向葉曉曼。


    葉曉曼改貼荊追的肩膀,正叼著荊追咬破的手指,暗示地朝他飛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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