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曼先聽到荊追懷疑她是他老婆,猛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好惡心,別一上來就跟我綁定關係啊。


    沒必要非常沒必要,我們海王罪不至此。


    做個破任務而已還要假裝人妻,別再說了,再說下去我告你對我開展精神攻擊和名譽羞辱。


    還好荊追有自知之明,懂得自問自否,葉曉曼總算緩過氣來。


    她連忙跟荊追鞏固他的信念。


    “沒錯,你說的對。我們隻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


    “我們對彼此沒有絲毫興趣,唯有單純的金錢交易。”


    “我能學習你的獨家法術,純屬是因為我出色的業務能力,這是我應得的獎勵。”


    “請你千萬別做進一步的聯想。”


    荊追覺得道理是這個道理,葉曉曼這種資質低劣的偽五靈根,做他跟班幫他拿劍都不配,更別說成為他的伴侶,若某天他有延續血脈的需求,也隻會尋求跟他同樣擁有強大血脈的強者。


    但葉曉曼說出來的每句話,卻莫名叫他惱火。


    她有什麽資格嫌棄他?


    一副唯恐和他扯上任何關係的嘴臉。


    她越是拚命撇清,越引起了他的多疑。


    他轉過臉去,打量葉曉曼的側臉,見她臉部曲線柔和,鼻尖圓翹,長得倒也順眼,莫非真是未來的他見色起意,與她有過共枕之緣。


    荊追試探道:“我荊家的密法,絕不親傳外人,我想未來的我,不至於肆意妄為。”


    葉曉曼看他一直糾結名分的問題,煩了,她無語地說:“咱就說有沒有可能你被分屍鎮壓了千年之後,精神不太正常了呢。”


    荊追:“……”


    荊追壓製下心底的情緒,他繼續盤問她。


    “若你沒有說謊,你能得到我的親傳,必定是我的心腹,你可知我的年齡、喜好、家族至親?諸如此類關鍵信息,你必定知道,說與我聽。”


    葉曉曼從搓手臂,改搓手,怎麽覺得氣溫越來越低了。


    “年齡?快兩千歲的老男人了吧。愛好是看別人跪在你麵前唱征服?我也不知道啊,你又不跟我說,平時神秘得要死,連你的真實身份,還是我自己推測出來的呢。”


    荊追見葉曉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更加堅定他的猜測:“你果然無法拿出證據,想誆騙我罷了。”


    他暗暗猜測,莫非是組織給他的新考驗?考驗項目為何?美人計嗎?


    葉曉曼好說歹說,荊追咬定了主意不信她,她暫時沒有什麽好計謀。


    懶得想了,先找到築吹燈,再見機行事進行下一步的行動吧。


    她先要防備荊追對她展開暗殺,於是哼哼唧唧地威脅他:“你身上中的蠱是我的同命蠱,我死你也會死,請你別抱什麽殺掉我就能解毒的念頭。”


    她想到了築吹燈的任務,戳戳他的肩膀,擠眉弄眼地說:“或者把你家族墓地的地點告訴我,來交換解藥。”


    荊追警惕,“你在打何餿主意?”


    葉曉曼說:“哎,就覺得你家祖墳的風水好而已,能培養出你此等厲害人物,我也想百年後葬進去嘛,說不定能撈個死後羽化成仙。”


    荊追聽到她申請入住他家祖墳,揚起一邊眉,“你還說你不是我未來妻子……”


    “停!”葉曉曼捂住他嘴巴。


    荊追垂眸看了看她近在咫尺的手指,把側臉轉正,背對著她躺好,“你不走?”


    葉曉曼的聲音開始帶上睡意,“沒地方去,借你的地方睡覺。”


    她把荊追的獸皮折起一角蓋身上,“怎麽這麽冷?”


    這才想起是因為沙漠的白天黑夜溫差相差巨大,晚上冷得可以凍死人,說來也奇怪,法衣本來是有禦寒功能的,在這裏卻失效了。


    她不信邪,拿出一個取暖的法寶。


    荊追不用迴頭就知道她的小手段,他告訴她:


    “功能類法寶在房間裏無法使用。”


    “白日忍受酷熱,晚間經受嚴寒,魔族的筋骨唯有經過一日日不懈的打磨,才會變得強大。”


    “哇趣,”葉曉曼對魔族的無語達到了頂點,“身體是一切的本錢,唯有經過良好的休息才能更好地投入鍛煉,睡都不讓人好好睡,長期下去難道不會死人麽?”


    荊追:“貪圖享樂,無法變強。”


    葉曉曼對他的迴答,是直接把兩塊涼涼的東西貼在他的後背。


    荊追皺眉,反手一探,抓到了一對冰冷的腳。


    “已經在運功禦寒了,先借你的體溫用用……”她念叨著,聲音越來越弱。


    荊追第一次被人蹬背上腳,自尊十分受損。


    他的命被葉曉曼捏在手裏,形勢於他大大不利,他拿她毫無辦法,隻得忍耐下來,再做打算。


    天還沒亮,葉曉曼就被一陣擂鼓聲驚起了。


    她是在一個暖烘烘的火爐裏醒來的,睜開眼的時候,對上了荊追不快的雙眼,發現她滾到了荊追的懷裏,手腳錮得他緊緊的,借著他的體溫得到一夜好眠。


    嗯,她是故意的,絕不存在“不小心”睡到荊追懷抱,畢竟要一整夜運功禦寒太累了。


    她永遠是懂吃苦外包的。


    “早。”葉曉曼習慣地賴床,把頭靠在荊追的肩膀上繼續睡,卻被荊追無情地推開了。


    他沒有什麽男女大防,在葉曉曼的熱情的目光中,開始更換衣服。


    房間裏的清潔法陣自動清洗全身。


    帶血的繃帶扔落地麵,他的體質經過一夜的適應,已經自動破解了敵人的法咒,無法愈合的傷口結了一層血痂,可以能夠自動止血了。


    這天賦恐怖如斯。


    葉曉曼嗷嗷待哺,一起床就伸手要資源,“老板,餓餓,飯飯。”


    荊追大概還鬱悶著被她壓製的現實,沒理她。


    外頭的魔族在擂鼓聲響起後,也各自動作迅速地收拾自己,錯過早課是會挨罰的。


    陸棲站在外頭喊:“壹,我剛換了辟穀丹,丹修新鮮出爐的,你要嗎?”


    荊追撤了防禦陣。


    垂手站立的他,依舊在獸皮裏躺屍的葉曉曼,直接出現在眾人眼底。


    大家看待葉曉曼的眼神,不再像昨日的掂量試探,而是充滿了敬畏,目光匆匆掃過她就立刻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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