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口的貨是她的工廠和國外簽的合同,出了問題她擔著就好,可問題是,這批貨是以單氏集團的名義發出去的,一整批貨都有問題,海關通報不說,通知件直接寄到了單氏集團大樓歐風的辦公桌上。


    這麽多年,單氏集團都沒有出過如此大的問題,還收了通報件,整批貨物全部銷毀,歐風都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


    高層會議,商討到最後的結果是及時公關承認錯誤,但單氏的招牌在外麵,是不可能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抹的,況且這次的問題本來就不是單氏的錯,對單氏來說,這完全就是供應商的問題,於是新聞稿大大方方一推,說是供應商問題,單氏已暫停了和該工廠的所有業務往來,正在碼頭準備發出的貨物全部收迴,簽單壓下,單氏會承擔所有責任,但會立即與新的紡織工廠合作。


    歐風忙著集團的事情,這個時候根本無暇四顧,也就顧不上程雅勤,程雅勤還沒有和歐風通個電話說上半句話,工廠那邊竟然就被中指了和單氏的供應關係,踏心中忿恨難平,打電話給歐風,竟然還是秘書接的電話,程雅勤氣得一把掛了電話。


    出口紡織品不合規被銷毀這件事情是出在單岩迴來之前的那半個月,高層會議之後,程雅勤的紡織廠與單氏的合作關係很快被中斷,再接著,就是單岩向本地名流們發出滿月酒宴邀請函,預示自己的迴歸。


    歐風和程雅勤在山莊的宅子裏大吵一架。


    程雅勤這麽多年都在山莊裏做著賢良淑德溫婉的女主人,可這次大喊大叫大吵起來也不輸市井農婦,尤其是最近的不順剛好和單岩的即將歸來湊到了一期,女人是很容易多想的一種生物,他覺得單岩就要迴來了,單氏集團恐怕早得到了消息,這次歐風做出中斷合作的舉動,恐怕就是為了討好他那個快要迴來的寶貝兒子!


    她怒氣沖沖質問歐風:“單岩是你的兒子,那立行呢?你現在坐在單氏ceo的位子上吃香的喝辣的人人拍你馬屁,那立行呢?你有多久沒去看過立行了?你說你不偏心單岩是當我瞎子麽?!”


    歐風越來越搞不懂麵前的女人,理智和腦子都被狗吃了麽?這次出口被退的事情鬧了不小的風波,單氏考慮自己的名譽問題當然會做出一些裁決,換了其他工廠他們也一樣會暫時中止合作關係的,又不是專門針對她程雅勤的工廠!


    可女人的思路永遠和男人不一樣,歐風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之後,程雅勤直接道:“那你為什麽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還有為什麽我給你打電話是你的秘書接的電話?你這是在躲我麽?”


    歐風無語,覺得程雅勤是在無理取鬧,“事情出來之後我就有和你溝通過,也提前和你打了預防針,高層會議表決之後按照公司章程決議就直接行使了,中層往下就會去做了。你打電話過來是秘書接那是因為我在開遠程電話會議,才把手機扔給他的!我為什麽要躲你!”


    程雅勤道:“真的和單岩迴來沒關係?”


    歐風皺眉:“真的沒關係,他離開之後根本就沒有聯繫過我!”


    所以你才急著表忠心吧?程雅勤心裏冷冷想著。最後兩人不歡而散,總之這兩個曾經相互扶持相互承諾會一起走下去的男女,如今心中都帶著深深的防備。


    單岩迴來之後,程雅勤一直在整頓工廠,單氏本來是她最主要的合作方,現在一中止合作關係,工廠裏積壓的貨出不去賺不到錢也就罷了,上百號工人還要養活,況且開工廠又不是過家家,不能說沒單子就關廠有生意就繼續做。這麽大一個廠,小的合作貿易方根本吞不下那麽多的貨物,程雅勤最近每天都在虧欠,虧得她肝都疼,由此可見單氏與她合作時簽的是多大的單子。


    這邊程雅勤天天虧錢養著工廠,想方設法去周轉資金去跑關係簽單子,這邊迎來了單岩的迴歸,結果滿月酒宴第二天,陸家那邊就打了電話過來,問單立嬌和陸止言的意思。


    陸母也說得十分直接,問她兩個孩子是否還有結婚的可能。


    程雅勤忙得都把這事兒給忘記了,腦海裏一下子就蹦出了唐曉山那張吊兒郎當嬉笑的臉,額頭上青筋都要蹦了出來,電話裏陸母的聲音聽上去相當不好,雖然當時訂婚宴鬧得很不開心單立嬌還當著麵退婚了,但兩家長輩之間還是承認婚約的,對外也默認兩家的親家關係,現在好了,唐曉山竟然出現在了報紙上單家一行人的隊伍裏,看上去還和單立嬌那麽親密,那麽大的照片刊登在報紙上,陸家覺得自己的臉都要丟光了。


    程雅勤連忙安撫幾句,掛了電話之後便約單立嬌找個時間一起去陸家把話說清楚。


    單立嬌掛了電話莫名其妙的想還有什麽好說的?她在訂婚宴那天晚上不就當著陸父陸母還有陸止言的麵退婚了麽?他們把她的話當放屁怎麽著?


    於是在某天單立嬌和唐曉山兩個單獨出門給鬧鬧買玩具迴來的停車場內,單立嬌墨鏡後看到了某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她捅捅旁邊拎著袋子的男人道:“哎,那個是不是狗仔啊??”


    唐曉山一本正經道:“狗仔隊那是香港的說法啊,我們一般不這麽說……”


    單立嬌心想著廢話真多,轉頭摘掉墨鏡正對著唐曉山,唐曉山那句“幹嘛”還沒脫口,就被單立嬌踮起腳尖按著脖子用嘴唇封在了喉嚨裏。


    唐曉山:“!!!!”


    單立嬌怕那狗仔拍照片拍得不夠清晰,親上之後還閉著眼睛等了兩秒,這才放開唐曉山,重新戴上墨鏡。


    唐曉山一臉驚愕,單立嬌挎著包重新戴上墨鏡扭頭走了,唐曉山趕忙追上,問道:“你……你你,你幹嘛?”想了想,很快反應過來,氣憤道:“噢!我知道了,你親我是為了上報紙!”


    單立嬌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她覺得自己在期待聽到什麽,結果唐曉山一臉無辜道:“你怎麽能這麽對我?”一直吊著他,現在還親他。


    單立嬌被唐曉山那委屈中帶著幾分娘娘腔的口氣弄得一口氣都岔了,她怒抬鞋跟踩了唐曉山一腳,狠狠道:“你tm這個時候不能像個爺們兒一樣說——‘親了我就要對我負責’啊?”白癡!!活該單身二十幾年!!


    第二天,果然單立嬌和唐曉山的擁吻照就上了報紙,狗仔拍照的效果總是能和事實情況差那麽一點兩點,當時明明是單立嬌親的唐曉山,唐曉山都愣得定住了,結果拍出來的效果卻是單立嬌“嬌羞”的給了旁邊唐曉山一個吻,而唐曉山正十分享受女友的親吻。


    程雅勤本來想著今天帶單立嬌去陸家解釋一下的,結果現在擁吻照一出哪裏還要再登門解釋啊!!陸母連電話都懶得接了,程雅勤氣得胸口氣都不順,一個勁兒的垂胸口。


    這麽一個月折騰下來,程雅勤身心疲憊,身體就跨了,這兩天都在家裏休息,靜下來一個人的時候肚自想想這兩天的事情,她也會後悔自己的衝動和歐風吵架,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力感,事情一下子湧上來都沒有人搭把手的,兒子女兒都指望不上,歐風也不行,程雅融上次跑出去就沒再跑迴來,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裏快活。


    但程雅勤這麽長時間以來心裏一直揣著一件事情,就是單岩生孩子的事情。


    掐指一算,仔細想想日子是差不多的,但程雅勤當時看那個孩子,近距離的看,怎麽看怎麽覺得那孩子似乎有點大了,根本不像是出生才一兩個月的。程雅勤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單岩應該是不可能順利把孩子生下來的,輻she當時肯定對單岩起了什麽作用,要不然他不會這麽急著突然離開,麵都沒有露一個。


    程雅勤心裏琢磨來琢摩去,想著會不會有這麽一個可能——單岩的孩子其實沒保住早就流掉了,為了顧忌顏麵或者為了集團能有一個合法的未來繼承人後代,便從其他地方抱了一個孩子過來?會不會,單岩根本沒有生下單家的後代?


    心裏冒出這麽個想法之後,程雅勤就急著求證,想從身邊人那裏得到一個印證的想法,她把自己手機裏存的鬧鬧的照片發給了程雅融,打電話問程雅勤覺得像不像剛剛出生的孩子。


    程雅融萬年如一日的嘴賤,狗改不了吃屎,自己明明沒生過孩子,還一個勁兒的分析來分析去,最後道:“你把立嬌和立行的照片拿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覺得這怎麽看都不像個剛出生才滿月的孩子吧?才一點點大的孩子眼睛鼻子不都沒長出形來麽?”程雅融是知道單家這一年裏發生的事情的,她躲得遠遠的,沒有波及到半點,可又忍不住不去多管閑事,新媒體時代網絡那麽發達,程雅融當然知道這孩子是誰,便在程雅勤耳邊嘀咕:“搞不好是抱來的孩子呢?你想單岩就算體質再特殊也是個男人啊,能像女人那麽容易生孩子麽?不是說他消失了七八個月才迴來麽?鬼知道他是生孩子去了還是為了掩蓋事實啊?姐……你有聽我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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