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時候,我也會抓來一些邪惡生命,來作為孕育孢子的容器或者是肥料。”


    “但……”


    薩瓦爾朵思索著,該如何切割兩者之間的不同。


    “本質都是一樣,大德魯伊閣下。”


    “殺一群黑暗生命亦或毀滅一個黑暗世界,在我看來,它的本質並沒有什麽區別。”


    “誰會在乎一個黑暗世界的毀滅呢?”


    “哪怕,它可能並不屬於我的狩獵範圍,是被孢子的異變所波及的。”


    “我沒有去奔赴於淨化多元宇宙的所有邪惡,隻是因為我做不到……”


    易夏這般說道。


    “也許那些黑暗生命會在乎?”


    薩瓦爾朵遲疑地說道。


    他本人也是不怎麽在乎,那些黑暗生命的。


    或者說,他公允地對待所有生命。


    無論是健壯的血肉之軀,還是為腐爛所彌漫的組織。


    無論是擎天立地的巨人,還是微如塵埃的孢子。


    在薩瓦爾朵看來,都是生命那旖旎斑斕的億萬形式之一。


    所不同的是:


    麵對其生命形態的不同,需要予以迥異卻獨立的思緒和接觸方法罷了。


    而易夏聞言卻笑了笑:


    “我不在乎。”


    “這就夠了……”


    這讓薩瓦爾朵對於自己的這位友人,有了更為全新的認知。


    “那些小夥子們警惕你是正常的、中懇的……”


    “但他們不該隻把你列在與我一個危險等級,我認為你要比我極端和危險得多了……”


    薩瓦爾朵搖了搖頭,對於易夏予以了這樣的評價。


    “當然,我知道,這些你同樣不會在乎。”


    “是的,我想起了那時候為了尋求更為遠古的強大力量而強迫自己讀過的典籍。”


    “也許大巫都是如此……”


    不過這次,薩瓦爾朵顯然不準備再過度展開了。


    如果是其他的異域存在,也許對此會毫無概念。


    可薩瓦爾朵顯然並非如此。


    對於東方譜係超凡文明而言,大巫的概念在一定程度上是其完整要素極為重要的組成部分。


    並非不可或缺。


    但從宏觀的維度來看,卻是無法徹底割裂的。


    “這樣的話,我大概了解你的情況了。”


    薩瓦爾朵說完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一個始終偽裝成形態奇異座椅的菌類生命,似乎有些不怎麽情願地快步跑到另外一邊的書堆中,翻找出了一本厚重的泛黃書籍遞給了薩瓦爾朵。


    在完成這項臨時加塞的工作後,它又以遠超正常植物生命的迅捷恢複成座椅。


    “這小鬼,都快慫成球了。”


    薩瓦爾朵搖了搖頭,隨後將書籍翻到了其中的一頁。


    在那上麵,有著易夏所全然陌生的晦澀符文公式以及一些抽象的未知結構圖樣。


    “曾經有位瘟疫大法師,也采取過這樣類似的操作。”


    “當然,在他尚且活躍於物質世界的時間線,我還沒從德魯伊的林地裏畢業。”


    薩瓦爾朵指著書籍,朝著易夏說道:


    “這就是他留下了一部分筆記。”


    “他因為試圖通過一種特殊的時空潮流,來對超過兩位數的世界投放瘟疫而被捕。”


    “現在的話,大概還在某個時間牢籠裏服刑?”


    薩瓦爾朵如數家珍地介紹起這位瘟疫大法師。


    顯然,在此之前,他曾對此有過足夠詳細的研究。


    “暫且剝離你們兩者實現這一目的手段和目標差異,至少在整體的思路上,你們是頗為趨同的。”


    “這位瘟疫大法師,試圖通過在諸多位麵釋放瘟疫,來強化他的瘟疫之源。”


    “而為了防止,由於那特殊的時空潮流全然不可控的特質出現瘟疫失控,從而引來善良陣營強者的變故。”


    “他對此,也對自己的瘟疫進行了一些處理。”


    薩瓦爾朵將那泛黃的書籍,又往後翻了翻。


    “對,就是這一頁。”


    而麵對易夏看過來的目光,薩瓦爾朵又解釋道:


    “這位瘟疫大法師除了瘟疫方麵的獨特成就之外,他在瘟病植物的栽培方麵,也頗有建樹。”


    “為了完全我的植物領域,我在進行這方麵學習的時候,有詳細地了解過這個瘋狂的家夥。”


    薩瓦爾朵說完,指著新翻到的那一頁:


    “我對於瘟病了解不深,不過他在這方麵確實成就非凡。”


    “我想他對於瘟病的這些處理,或許能夠對你有所啟發。”


    薩瓦爾朵說完,便徑直將這一頁撕扯了下來。


    或者應該說,締造?


    在易夏繚繞著無盡火光的注目之下,他能夠很清楚地看到


    當薩瓦爾朵的指尖接觸到那一頁的時候,無盡的孢子瞬間便彌漫到了整個頁麵之上。


    這些“朝生夕死”都恍若傳說般的微型生命。


    在極為短促的時間,便完成了對於整個頁麵的生成。


    “至於孢子本身的話?”


    薩瓦爾朵想了想。


    “正常來說,時空孢子具備足夠穩定的特征和結構。”


    “不然的話,它是根本無法通過湧動著無盡混沌的時空亂流的。”


    “但我不確定,在上古災厄和混沌虛空的雙重汙染下,它是否會有所改變……”


    “你要知道……”


    薩瓦爾朵看向易夏,語重心長地說道:


    “無論對於什麽生命,災厄亦或虛空,都能夠造成足夠恐怖的、無法阻擋的畸變。”


    “當這兩種交互在一起會發生什麽,缺少足夠的樣本,我也無法知道最終的情況如何。”


    “那些孩子,總歸也是為了你而戰鬥,你應善待它們。”


    易夏聞言點了點頭。


    在這方麵,他覺得兩人的價值觀念是頗為趨同的。


    所不同的點,可能就在於:


    一般來說,易夏不會將孢子這類的存在,視為生命。


    因此,他確實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當然,易夏也不會經由薩瓦爾朵的這般說法,便改變他的相關認知。


    隻是因為這些時空孢子是由薩瓦爾朵所贈予的。


    因此更多出於這部分考慮,易夏會適量提高時空孢子在生命維度的定義偏斜。


    也許,可以增加時空孢子的“封裝”和生效次數,以減少出現異變的概率?


    易夏接過薩瓦爾朵遞過來的,關於那位瘟疫大法師的筆記看了一會兒。


    很快,他便有了一些新的思路。


    如果對應到那些黑暗世界的視野的話,算是增加潛伏性和減小免疫概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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