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


    一路看到了不少實用之技藝,實用之學問。


    “先生,那個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實用之學可以為民所用有利於天下?”


    “是啊,從那個時候,我就萌生了寫書的念頭!”宋應星迴複道。


    一起趕考的兩位兄長,也是幫助了他不少。


    都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宋應星可是有兩位知己實在是難得。


    三人都是同期舉人,進京趕考自然是想要成為進士。


    當了進士之後就可以在朝為官,想著可以造福百姓。


    特別是宋應星想著為官之後,就可以利用他的所學為百姓增收。


    隻是沒有想到第一次進京趕考就遇到了科舉舞弊的事情,當然作弊之人以及那些涉事官員都被處理。


    三年後,兄弟三人再一次進京趕考。


    塗紹煃中了二甲進士,兩宋兄弟科場不順,再度名落孫山。


    此後,宋家兄弟二人自然再次進京趕考。


    隻是宋家兄弟二人一共去京城考了六次,六次都失敗了。


    宋應昇六上公車十六年,已經五十四歲。


    宋應星六上公車十六年,已經四十五歲。


    六次落地,看到了世間萬象與民生百態。


    宋應星也得以深入市井,得以詢問到農業和手工業的各種實用知識。


    為了功名奔波那麽多年,基本上都在路上耽誤了。


    兩人都已經年紀不小,他們的母親自然是年紀更大,宋應星就想著要好好為母親盡孝。


    畢竟那個時代,他們母親真的是屬於高壽,但是也架不住身體機能的衰竭,年高多病。


    子女養而親不待,自然不想以後後悔。


    隻是家境每況愈下,一人負責照顧母親,另一人去賺錢養家。


    這一戲劇的結束,又是接到訪談間,聽聽專家說《天工開物》。


    同時也給後麵的場景布置,留一些時間。


    宋應星六上公車,功名雖然是一無所有,但是實用之學滿載而歸。


    雖然宋應星說的輕鬆,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學到了很多真才實學就足夠。


    但是如果不在乎,他又怎麽會六上公車,花費十六年時間去考進士。


    李信還是明白的,自然是要安慰一番,當然說的也是真話。


    “先生,您可能不知道,後世年輕人已經不再以考取功名為己任!但是您的實用之學一直造福後世!”


    其實李信說的是真的,畢竟考功名也不能做官,隻是為了以後更好。


    從小學到大學,何嚐不是古代的童生到舉人。


    而考公不就是考進士一樣,競爭其實一點也不比古代少多少,甚至更多。


    隻是考公一般是三十五歲為限,超過了三十五就不能考公。


    這樣一些考公的人,到了這個歲數自然就要好好上班,當然,家裏有礦的除外。


    有一心考公什麽都不幹活的,就是拚命看著考公的書籍做題目,還有一邊工作一邊考公。


    又何嚐不像,隻是環境比那個時代好太多了。


    “你說話總是能寬慰我的心!”宋應星拍拍李信說道。


    但確實高興了很多,聽到自己的書籍對後世有用,自然值得開心。


    “這句話要是讓家兄和伯聚兄聽見,想來會更加高興!”


    宋應星所說的伯聚就是塗紹煃。


    《天工開物》也離不開這兩人,是因為在兩人的催促和支持下才能完成。


    其他兩位也都已經入朝為官,還幫助宋應星補充實用技藝。


    甚至仗義疏財,幫助刊印。


    可以說,三人的關係非常的要好。


    出人出力的幫忙,多次改稿,因為有了新的技藝,還有新的發現,自然要加入其中。


    “恭喜啊!你的書成了!”


    “恭喜你多年的心願終於達成!”


    宋應昇和塗紹煃都在那恭喜著,在那個年代寫書不易,出書更不易,能流傳後世的書最不易。


    為家國天下,為黎民百姓寫一部實用之書,是他們三人共同心願。


    不做溢美之詞,不做浮誇文章。


    書中包含了先人之智慧,書中囊括今世之技藝。


    “此書與功名進取毫不相關也!”


    當三人齊齊說出這句話,所有人都是忍不住鼓起掌來。


    聽到這話是值得感動的。


    可以說前麵都非常好,雖然曆經磨難,但是書寫成了,也刊印出來。


    隻是福無雙至,明朝崩,順治元年的時候,宋應星直接辭官迴家。


    順治二年,塗紹煃因家國破損,攜全家逃難,在君山湖舟車翻覆,全家無一幸免。


    順治三年,宋應昇因成臣子之義,追殉前朝而去。


    “先生節哀!”李信聽著難過,但是也隻能說出這四個字來。


    在多的語言,在這個時候也說不出安慰話。


    “我本該隨他們而去,可是我的耳邊總能響起兩位兄長,在我書成之日對我的叮嚀。”


    說完這話之後,他又聽見了兩位兄長的聲音。


    這一次不是他的幻覺,不隻是宋應星,李信和現場的觀眾也聽見了。


    “兄長!伯聚兄!”


    塗紹煃:你看他這身打扮,肯定是下田幹活去了。


    宋應昇:他自幼喜歡學神農氏,有個禾下乘涼夢,天下衣食富足的美夢。


    “你們離開十餘載,我每天都在夢裏想你們!”宋應星唿喊道。


    塗紹煃:你老了!


    宋應昇:胡子都白了。


    “可你們還是我記憶中的樣子!”宋應星很高興,他的兩位兄長還是那麽的年輕。


    塗紹煃:與你相識一場,這輩子值得。


    “伯聚兄,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是我人生第一大快事!”


    ……


    看著三人的交流,李信有種莫名的感動和傷感。


    他什麽也做不了,生老病死這是人生規律。


    唯一能做的是站在一旁,默不出聲,不破壞他們的氛圍。


    “保重!”


    塗紹煃和宋應昇兩人作揖後,就轉身離開。


    宋應星也是迴了一禮,他如何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畢竟他已經老了,兩人卻還和當初一樣。


    哪怕他活了這麽大的年紀,還是不舍。


    忍不住出口說道:“伯聚兄!兄長!應星想你們了!”


    兩人迴頭看著宋應星,聽著他的話,開心的笑了。


    但是轉身繼續離去。


    看著兩位兄長越走越遠,宋應星更加的不舍,隻是沒有在喊。


    就這樣盯著兩人離去,直到完全看不見了,還是在那尋找著他們的身影。


    兩人都是他的兄弟親人,是知己,能夠再次相見是多不容易,下一次可能就是永遠不見。


    “先生!”


    “先生!”


    “先生!請節哀!”


    宋應星如何還能聽得進去,繼續看著兩位兄長離開的位置。


    不曾說話,不曾迴答,直到燈光暗了,帷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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