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暗中,喬冉煦悄無聲息地睜開眼睛,胸膛起伏的頻率讓他平靜的表情出現一絲裂紋,唿吸有些灼熱,噴出的熱氣暈染得他睫毛輕顫,翻身躺平,把手擱在出了層薄汗的額上。


    夢裏旖旎的場景讓他有些焦躁,第一次做春夢的少年一時間驚慌失措,尤其是當胯間昂揚的某物找不到任何發泄的出口,而異樣的感覺因為內褲的摩擦席捲全身時。喬冉煦動都不敢動,強迫自己做著深唿吸,等待身體的反應像平時一樣自然平息。


    不耐地翻個身,喬冉煦下意識想撈過被子尋找安全感,卻在指尖觸到什麽時猛地頓住。


    我……還是在夢裏嗎?他觸電般縮迴手,撚撚指腹,皮膚光滑細膩的觸感像是粘在了手上,揮之不去。憶起剛剛進行到一半被匆匆打斷的事,喬冉煦疑惑地眨眨眼,再次伸出手。


    徐泗睡得認不清東南西北之際,感覺到一雙手在自己身上遊走,指尖輕輕地劃過,從鎖骨到小腹,一路點火。以為是喬冉煦又在擼貓的他哼唧一聲,背過身,拿屁股對著鏟屎官。


    橘貓形態下,他的一聲哼唧就是貓咪的正常唿嚕聲,而在人的形態下,就變成了一聲複雜的嚶嚀,尾音綿柔有如撒嬌,壓在喉嚨裏,又帶出點邀請的意味。


    背後的人唿吸聲一下子重了,幾乎是出自本能,喬冉煦撈過那人的窄腰貼近自己,肌膚相觸的一剎那,體內輕微震蕩的漣漪一下子翻滾成驚濤駭浪,唿吸灼燒著氣管,他懷疑自己發了高燒。


    漸漸的,徐泗察覺到了不對勁,怎麽那雙手輕輕的撫摸變成帶著點力道的揉捏了?揉捏就揉捏吧,這感覺……怎麽好像……有點色情?等等等等,別揉勞資屁股!臥槽?你在摸哪裏?


    你這是在搓火啊少年!


    徐泗一手抓住那隻走向奇怪的不安分的手,不滿地睜開眼,一睜眼頓時驚出了一身汗,我勒個大羊駝!我居然睡著睡著大變活人了?狗幣係統又尼瑪害我,不是說這是個不到緊要關頭不開放的功能嗎?時效還隻有兩小時?這是哪門子緊要關頭?


    先不追究這個問題,誰能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麽他的小煦煦中了邪一樣在我身上亂啃?說好的性冷淡呢?說好的清心寡欲呢?都是騙鬼坑爹的?小煦煦這架勢是想日貓嗎?


    徐泗瞪著眼睛瞅天花板,心情極度盤根錯節,直到他被冷不丁咬了一口。


    徐泗:“……”好吧,看來這年頭,咬人就是cháo流。


    少年在欲望的支配下,不得其法,隻是蠻橫地將人壓在身下,圈在兩臂之間,一頓揉搓啃噬,硬挺灼熱的某物嚐試著擠進徐泗兩腿之間。徐泗嘆口氣,一把將埋在自己頸間撩火的小狼拉出來,捧著他的臉。


    小狼眨著灰色的眼睛,一臉迷惑地偏頭,喘著粗氣,腹部有一下沒一下地跟徐泗的小腹輕碰。


    “你是誰?”少年稍稍拉開距離,摸索著把手移到身下男人的臉上,“你是真的,還是夢裏的那個人?”


    黑暗和劇烈的心跳讓他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這欲望太真實又太虛幻,他有些懵。


    想去觸摸那人麵容的手被溫柔地握住,沒能如願以償。那隻手的指尖輕輕搔過掌心,蘇麻的戰慄一直傳遞到狂跳的心髒,讓少年有一瞬的失神。


    下一秒,那隻手忽然發力,喬冉煦一個不慎被男子拉進懷中鉗製住,再一滾,自己就側過身,一副溫熱的胸膛緊接著貼上後背。雙手都被人縛住,危險的意識突然萌發,喬冉煦掙紮起來。


    “噓……別動。”貼在耳邊的唇翕合間吐出曖昧的氣息,男人刻意壓低的嗓音帶著說不出的磁性,“我來教你。”


    盡管刻意壓低了,喬冉煦敏感的聽力依舊聽出些熟悉的調調,正思索著在哪裏聽過,一隻手就靈活地鑽進睡褲,覆上裏麵的挺立,激烈的觸感衝破理智,他倒吸一口涼氣。


    “你……哈……”在男人熟練的動作下,少年難耐地弓起身子,帶著薄繭的指腹刮過那片敏感的皮膚,引起可怕而刺激的收縮,膨脹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快感在逐步累積,艱難卻有節奏地攀登著,等待著噴薄而出的那一刻。


    兩人緊貼的身體在空調房裏出了汗,粘膩成一片,根本分不清是誰的汗水。在最後即將到達頂峰的一刻,那隻手卻忽然停止了動作,喬冉煦額角爆出青筋,直接拋棄了十六年的涵養,破天荒飆出一句,“艸。”


    哎呦喂?徐泗驚訝挑眉,原來乖寶寶也有這麽有個性的一麵?隱藏的夠深啊!差點以為你是個沒牙的小狼崽……這麽想著,他故意懲罰性地重重壓了壓前端,立刻換來喬冉煦一聲低吼。


    喬冉煦此刻可以說是非常憋屈了,可是過度的自尊心讓他即使極端渴望釋放,也不肯說一句請求的話,他繃緊了全身肌肉,閉著眼睛喘息。


    握著他的那隻手撤走的一瞬,心底湧出一股奇異的失落感。沒等他做出反應,幾秒後,那隻手又捲土重來。隻是這次,那隻手是帶著自己的手,一起握了上來。


    喬冉煦:“……”


    手把手教人打飛機的徐泗內心也很崩潰,無奈孩子蠢,真是操碎了心。


    意識到對方意圖的喬冉煦,有那麽一瞬間,覺得很羞恥,畢竟這是人最隱私的部位。而這種行為仿佛打開了陌生世界隱秘的一角,他有些慌亂,卻又夾帶著些來自心底深處的興奮。


    這股興奮引領著他拋卻羞恥,徹底地釋放出來,他長長地唿出一口氣,帶著點解脫的意味。高cháo褪去後,身體有些脫力,緊繃的神經在瞬間鬆懈後也有些疲乏,等他閉眼迴顧並體味完整個過程後,總算重拾迴一些理智。


    然後他發現了一件事,剛剛還躺在他身後喘息的男人不見了,像是突然出現一樣,現在又突然蒸發。


    喬冉煦連忙起身,摸索著下床,趿拉著拖鞋圍著公寓轉了一圈。沒有,完全沒有人的蹤影,門是反鎖的,不可能會有陌生人闖進來,而且闖進來隻為給他……


    晃了晃沉重的腦袋,喬冉煦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發燒了,燒糊塗了,把夢當成了現實,真是可笑。


    洗了個澡,再次摔迴床上,臥室裏還殘留著那股特殊的氣味,提醒著他那場比真實還真的夢。


    “喵。”阿光踩著輕盈的貓步跳上床,在他身邊躺下。


    喬冉煦把它抱進懷裏,“阿光,貓會做夢嗎?”


    徐泗默默翻了個白眼,心想,勞資真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典範,直接夢裏教學,這逼格,簡直不能更高尚。


    “你今天好安靜,都不說話。”喬冉煦揉了揉他的頭,感慨一聲,平時習慣了阿光嘰嘰喳喳,一下子這麽溫順,有點不大習慣。


    徐泗舔舔他的手,我這還不是怕你把我認出來,大家都尷尬……誰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柔軟的貓毛有種安神的效果,把喬冉煦漸漸重新扔迴混沌的夢裏。


    你到底是誰呢?他對著黑夜問出一句,沒有人迴答他。


    第52章這迴都不是人了8


    生物鍾精確到一秒鍾的喬冉煦,破天荒地睡到了中午。這期間,徐泗跳上跳下近十次,左嗅嗅右聞聞,每過半個小時就去從頭到腳巡視一遍,怕鏟屎官就這麽睡死過去。


    喬冉煦罕見地睡得特別沉,橘貓那麽重的噸位,每次躍上床,帶來的幾乎都是天崩地裂般的震感,再加上徐泗不安分地湊到跟前,貓鬍鬚貼著臉掃來掃去。麵對這樣的挑釁,喬冉煦隻是微微側一下臉躲開,濃密的睫毛輕輕顫一顫,隨即又平靜下來,像是八百年沒有睡過一趟好覺的旅人,一旦逮著契機就貪心地睡他個天昏地暗。


    難不成是昨晚累著他了?不是吧?打個飛機而已啊大哥……


    徐泗一撅屁股,立著尾巴在挺屍狀的喬冉煦身上閑庭信步,肉墊托著橘貓身體的重量一踩一個悶哼,就他這麽胡為非為地搗亂,都沒能把花樣睡美男吵醒。最後,走兩步就氣喘的徐泗運動過度,無奈地停下,蹲在那副起起伏伏的胸膛上,認真思考著是不是該像白馬王子一樣給睡美男一個甦醒的吻。


    徐泗的中二病發作起來向來不分時期不分場合,完全看心情,說犯就犯。於是,徐·幼稚鬼·心機boy·中二·泗一屁股坐在了睡美男俊俏的小臉上,四肢一伸展,直接趴下,柔軟的肚皮化成一灘水,死死地堵住喬冉煦的口鼻。


    喬冉煦睡著睡著,窒息感突然像座天外飛山,重重地劈頭壓下來,壓得他喘不過氣,勉力一張嘴,舌尖碰到一團毛。


    喬冉煦:“……”


    “阿光,你想把我悶死嗎?”他一手提溜起在他麵上作威作福的某貓,呸了兩聲,把不小心漏進嘴裏的貓毛呸出來。


    徐泗在空中蹬蹬腿,一臉無辜,捧著餓扁到墜下來的肚子:“都中午了,我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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