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等陸襲遠告訴解語,她就大致猜出原因。因為下午翟鳴鶴來了,跟陸襲遠聊道教聊得相當熱烈,還送了他一把桃木劍擋煞。陸襲遠上午才去得道觀,又去請了元始天尊的雕塑,下午他就來送桃木劍,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陸襲遠的行蹤,翟鳴鶴是盯著的。而陸襲遠去道觀的真實原因,翟鳴鶴想親自確認。


    “靈杉何時對道教如此感興趣了?”翟鳴鶴在跟陸襲遠交流了一番對道教的理解後,終於問出他最想問的問題。


    “佛教講求前世今生,因果報應。道教則是修身養性,得道升仙。我隻想多活幾年,好多輔佐英賢幾年。比起佛教的來世福今世修,道教更適合今世求長壽的我。”陸襲遠說得頗有道理,解語聽了都想跟著修道教了。


    “靈杉所言極是!但,還望君珍重身體,切勿太過勞累了。修道之事也不急於一時。”翟鳴鶴得到他要知道的答案,關心了幾句,便以有事待辦為由告辭。


    “公子……”送走翟鳴鶴,陸襲遠就體力不支地趴在桌子上。解語和小冬忙把他扶到躺椅上讓他倚著。


    “公子,這一切,你早就料到了吧?”解語幫他把了脈,雖然虛弱,但沒有大礙,休息好了就行。


    “解語果然聰明。”陸襲遠蒼白著臉,笑得有些無力。


    “公子,解姑娘,你們在說什麽?”小冬不明白,解語才說一句話怎麽就被誇聰明了。


    “好奇害死貓,知道越少越安全。”解語說得並沒錯,陸襲遠總是支開青晏和小冬,未嚐不是一種保護。


    “小冬,到熬藥的時辰了。”陸襲遠適時提醒道,轉移小冬的注意力。


    “是,小的這就去。”小冬發現自己光顧著好奇,忘了本職工作,忙紅著臉退下。


    “公子,你去道觀多半是為了許妍君的事。”解語湊在陸襲遠的耳邊,小聲道。


    “嗯。”陸襲遠點頭。


    “這齣戲是為了讓翟鳴鶴放心而演的。”解語每說一個字就有一股暖風往陸襲遠耳朵吹,他覺得身體的某個部分也跟著變熱,那可是他從十八歲開始就不再有反應的地方。怎麽最近卻好像複活了一樣?


    “公子啊!你說,我們男未婚女未嫁的,成□□夕相處,卻什麽都不能做,是不是挺遺憾的?”發現陸襲遠異樣的解語,邪魅一笑,繼續跟他咬耳朵,末了,還含了下他的耳垂。這一舉動讓陸襲遠的反應更大,衣袍的下擺直接突起。


    “你對我動了什麽手腳?”當了二十五年童子的陸襲遠,對自己的生理反應感到羞愧無比。


    “我哪裏捨得對公子動手腳。隻是公子的身體好些了,該恢複的地方開始恢複了而已。”解語看了眼陸襲遠身上突起的地方,心裏默默估算著長度和直徑。嗯,還是很不錯的。


    “別看了!”陸襲遠蒼白的臉因為惱羞成怒,居然出現兩朵明顯的紅暈,淡淡的唇色也變得桃紅。解語越看越覺得秀色可餐,一個沒忍住,就低頭吻了下去。這觸感,真是沒誰了。


    “你……”陸襲遠想推開解語,可是他現在渾身無力,解語卻越親越起勁,根本像頭餓狼。


    “再來……”解語抬頭吸了口氣,還不等陸襲遠反應過來,又把他微張的小嘴給封住。


    “公子,你不會還是童男之身吧?”雖然意猶未盡想一直吻下去,可解語考慮到陸襲遠會因此缺氧,便依依不捨地起身。


    “那你呢,可是處子之身?”陸襲遠用力唿吸了幾下,好容易讓大腦得以供氧,略帶情緒地問。


    “我?上輩子不是,這輩子應該是,守宮砂還在。”說著解語撩起左邊袖子給他看。


    “上輩子我不管,這輩子,你是我的。”說完,陸襲遠攬過解語的脖子,主動吻上她。


    “好,然後我再給你生個胖娃娃!嗬嗬嗬嗬嗬……”解語從認定陸襲遠開始,在這一年多裏就有意識地幫陸襲遠補足元氣,還想著可能要兩三年才能有起色,沒想到他恢複得這麽好。


    “哈哈哈哈……”陸襲遠慡朗的笑聲驚得小冬和青晏先後破門而入。


    “公子?”


    “公子!”


    他們進來後見到解語正在給陸襲遠按摩,而二人則滿臉詫異地看著闖入的他們。


    “剛……剛才是公子在笑嗎?”小冬可是從來沒聽公子笑得這麽開心過。


    “哦,我剛不小心按到公子的癢癢肉了,所以……”解語解釋道。


    “公子的笑聲真好聽,多笑好。”自從陸襲遠知道自己不能習武且命不久矣後,就再沒開懷大笑了。


    “二位要沒什麽事,就請出去,再把門帶上,謝謝!”解語繼續幫陸襲遠推拿,頭也不迴道。


    “屬下告退。”


    “小的告退。”


    待他二人出去,解語跟陸襲遠相視一笑,便老老實實地按摩,不再逗他。


    “公子,你何時發現五殿下派人監視你的?”解語按完陸襲遠的右手,接著按左手,依舊非常小聲的與他交談。


    “我並不知他何時開始,但我知道他一定會這麽做。因此每走一步,我都當他在盯著我來計劃。他要何時來,問什麽,我大致都能應對。”縱然自小一起長大,翟鳴鶴對陸襲遠也是有防備的,這還是陸襲遠跟翟鳴鶴說的,除了自己,誰都不能全信,偶爾還會自欺欺人,何況他人。所以翟鳴鶴的這一係列舉動,陸襲遠並未介懷,反而欣慰他終於長大了。


    “互相提防又互相扶持,這關係,真複雜。”解語笑著搖搖頭,心說自己對齊月樓的那五個人萌主又何嚐不是這個態度?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說不想捲入勾心鬥角中,結果自己卻排布了齊月堂這盤棋。


    “信任是相對的,也是暫時的,而懷疑是一輩子的。我也懷疑過你接近我的動機,可最終被你的真誠打動。我既希望你保有這份真誠,又擔心你的真誠會別人利用。”陸襲遠原本除了幫翟鳴鶴繼位,就沒有其他在意的事。而解語的出現,居然可以讓他心裏的天平持平,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他理智冷硬的內心,開始變得溫暖柔軟。


    “公子,你總誇我聰明,是不會看走眼的。除非我想被人利用,否則,我可不是吃啞巴虧的主兒。”陸襲遠因解語變得溫柔,解語則因陸襲遠變得強大。


    “好。”陸襲遠想到齊月堂那五個萌主能對解語唯命是從,解語自然有她的能耐。關心也亂,反而看不清解語的優勢了。


    “公子,許翰山將軍用不了幾日就要迴朝了,可有需要我做的?”雖然解語知道自己就是許妍君,應對許翰山也不是難事,可目前為止都不知道要做什麽,才是最折磨人的。


    “明日我會請英賢過來,把你是許妍君一事告訴他,再引他去查你的生辰八字。隻要他確信你興娘家,克夫家,剩下的事,他自會安排,我們全力配合便是。”陸襲遠這是一石二鳥之計,翟鳴鶴迷信,他若知道解語克夫家必然不會娶她,也會想辦法阻止她嫁入皇家,畢竟他是皇家一份子,難免不會被克到,且皇家關乎國運,怎麽可能讓一個影響國運的人嫁給翟家人。要阻止其他皇子動解語的心思隻有兩條路,一,將解語的八字告知天下,可這麽做許翰山必定恨死他,就算借他人之口,對他也沒有任何好處。二,想辦法讓皇家成為解語的娘家,她不是興娘家嗎?和眾皇子成了兄妹或者姐弟,誰還會娶她?而且,還能借她的命格旺一旺這個全天下最顯赫的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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