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葉思文點點頭,道:“不過凡事賭約,都要有花頭助興才行,東嶽,你看我們賭什麽?”


    “賭小一點,就賭十兩銀子怎麽樣,就當玩了。<?”石東嶽笑嘻嘻的說道,“侯爺,我建議你賭基層指揮係的小夥子們贏,你看看他們,占據了絕對優勢,士氣如虹啊!高級指揮係那些文弱書生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東嶽啊!東嶽,你想坑我十兩銀子你就明說,用不著這樣拐彎抹角的,別以為你在濟南講武堂呆過幾個月,就比我了解濟南講武堂的實戰考驗。”


    葉思文笑著說:“這種實戰報告我已經看了無數次,這種情況下,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高級指揮係全麵反攻,基層指揮係雖然多方挽救,卻沒有任何辦法戰勝,最好的成績是不勝不敗,真是丟人啊!你看,雖然高級指揮係現在暫時被動,但是他們的陣型並沒有散亂,但是你再看初級指揮係的小兔崽子們,他們雖然把高級指揮係壓得死死的,但是他們憑借的,僅僅是人多和個人勇武而已,他們沒有後隊,沒有大規模的指揮,敗退是遲早的事情。”


    “嗬嗬!”


    石東嶽撓了撓頭,訕訕的說道:“果然是什麽都瞞不了侯爺!”


    果然,就在葉思文和石東嶽聊天的時候,原本被壓製得死死的高級指揮係突然難,在指揮官的指揮下逐個擊破散亂的基層指揮係。


    基層指揮係的將士遭受逆襲,立刻向後退卻,但是高級指揮係緊追不舍,在統一幹掉幾個基層指揮係的猛人之後,基層指揮係開始徹底潰退,但是基層指揮係潰退了,並不代表高級指揮係放棄了進攻,他們的進攻依舊氣勢如虹。


    這個時候,基層指揮係的將士基本上都陷入了各自為戰的怪圈,而高級指揮係隨時都可以調集優勢兵力,圍殲基層指揮係的猛人。


    仗打到這個份上,基層指揮係最大的漏洞終於顯出來了,由於沒有後隊,所以他們隻能一步接一步的後退。


    不多時,基層指揮係全線潰退,高級指揮係穩居上風,取得了實戰的勝利。


    待學員散去,葉思文終於見到了組織這次實戰演練的孫承宗,有了事情做,孫承宗倒是愈精神了,他看家葉思文,立刻豎起大拇指,道:“安國,你手下這幫小子,練得還真不錯。”


    葉思文笑了笑,道:“老師過譽了,這都是元素兄的功勞。”


    “哪裏?哪裏?”


    袁崇煥連忙擺了擺手,道:“他們學的教材,和課程,都是侯爺安排的,下官隻是負責執行,真的算不得什麽。”


    葉思文微微一笑,道:“元素兄不要謙虛,再好的政策,沒有人執行,也是一紙空文,所以你才是最大的功臣。”


    “好了,好了,安國、元素,你們倆就不要爭了!”


    孫承宗見葉思文和袁崇煥互相謙虛,笑了笑,道:“安國,老夫聽說朝廷要對滿清動手了,可是真的?”


    葉思文微微頷,笑道:“老師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滿清派來使者團向大明示威,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惹得陛下不高興,一怒之下,就和滿清開戰了。”


    “哈哈哈……”


    孫承宗哈哈大笑,道:“老夫看不是惹得陛下不高興,是惹得你不高興吧!和滿清開戰,可你一直以來的計劃啊!”


    葉思文點頭,道:“老師明見,滿清一日不除,學生一日就不能安心,還好陛下明白學生的心意,讓學生總領五省、遼東、朝鮮的軍務,主要對滿清作戰,嘿嘿,老師,學生又給你找了一點事情做,恐怕你老又要受累了。”


    “什麽事情?”


    孫承宗有些好奇的問道,其實他心中早有定論,在這裏和滿清打交道最多的不是葉思文、也不是袁崇煥,而是他孫承宗,葉思文給他找的事情,無非是幫助葉思文攻打滿清而已。


    葉思文微微一笑,從石東嶽手上接過聖旨,道:“孫承宗接旨!”


    “接旨!”


    孫承宗和袁崇煥聽了葉思文的話,都是一愣,隨即跪下,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葉思文扯開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現查高陽孫承宗,對滿清甚是了解,故重新啟用孫承宗為薊遼督師,總領薊遼軍務,在對滿作戰期間,受虎威侯葉思文節製……”


    念罷,葉思文把聖旨遞給孫承宗,笑眯眯的說道:“老師,薊遼督師可是一個苦活,老師可要擔待一些哦!”


    “沒想到,老夫在有生之年,還能再上戰場!”


    孫承宗接到聖旨之後,不由得感慨萬千,孫承宗這一輩子,輝煌過,失落過,他原本以為這一輩子再也沒有機會出仕,再也沒有機會為國效力,但是現在,他卻可以重新走向遼東,對付那些兇惡的敵人。


    葉思文道:“老師,你到了遼東,繼續執行你以前的政策就行了,我們隨時保持書信來往,有什麽政策,學生會第一個通知你。”


    “恭喜老師重新成為薊遼督師,有了老師鎮守遼東,滿清再厲害也鬧騰不起來了。”袁崇煥笑著恭喜,但是在他的話裏,明顯有一點酸溜溜,畢竟,他也幹過一段時間的薊遼督師,那裏也有他的夢想和榮耀。


    雖然羨慕,但是袁崇煥也不敢奢望朝廷重新啟用他,畢竟他曾經犯過大錯誤,不但忽悠了朱由檢,還讓滿清繞道入關,把朱由檢嚇了一跳,沒有被朱由檢砍頭,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若是朱由檢還肯起用他,那可真是怪事了。


    不過袁崇煥也不失落,他雖然不能親自參與對滿清的戰爭,但是他知道,參與對滿戰爭的人,大部分都將是他的學生。


    就在葉思文和孫承宗、袁崇煥談論遼東形勢的時候,在濟南城的一座地處偏僻的小院子裏麵,一個一臉陰鷙的男子正在對著一個如玉般的年輕婦人說話,若是仔細一看,就能現男子的帽子下麵盤踞著一條醜陋的辮子。


    男子沉聲道:“側福晉,大汗有令,讓你找機會殺了葉思文。”


    坐在男子對麵的大玉兒搖了搖頭,道:“索尼大人,請你迴去告訴你們大汗,這麽多年他都沒有想起我,既沒有營救我,也沒有問過我一句,我們的夫妻情分已盡,想要我幫他辦事,怕是不可能的,而且葉侯爺平時很少來我這裏,我想下手,很難。”


    大玉兒被葉思文囚禁在此幾年,皇太極不要說讓人來接她迴去了,就連問都沒有過問過她一句,現在倒好,一個月前,索尼突然來到濟南,並且帶來了皇太極的指令,皇太極要求她配合索尼行動,殺了葉思文。


    大玉兒也是個性情剛烈的主,你以前連問都不問老娘一句,現在居然就來要老娘做事,哪來的道理?再說了,大玉兒已經習慣了現在的平靜生活,每天看看書,做做女紅,葉思文還時不時跑來和她閑扯幾句,說說送她返鄉的問題。


    雖然沒有自由,但是大玉兒感覺到很舒服,因為他生活在一個文明的國度,這裏的人懂禮數,將道理,不像在遼東,她遇見的不是大兵,就是強盜,或者說,整個遼東,到處都是強盜,包括她的丈夫皇太極,那是一個野蠻的地方。


    索尼來了,大玉兒雖然不待見他,可是索尼畢竟是家鄉人,大玉兒也就沒有舉報他,就讓他折騰著。


    可是今天,索尼卻再次找上了門。


    “哼哼!”


    索尼冷哼兩聲,道:“側福晉,這事怕由不得你!”


    大玉兒眉毛一挑,道:“索尼,你什麽意思?”


    “側福晉,你還不知道吧!”索尼有些得意的說道,“你的父親寨桑貝勒在科爾沁部失了勢,現在正在我們那兒做客,寨桑貝勒想向我們大汗借兵殺迴去,可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若是沒有你這個當女兒的幫助,我們大汗怕是不會輕易借兵給寨桑貝勒吧!”


    聽了索尼的話,大玉兒大驚,道:“我父親難道不知道我已經被漢人抓走了?”


    “當然不知道!”索尼不置可否的說,“不僅寨桑不知道,就連滿清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畢竟,大汗的側福晉被擄走,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大家都以為你死了。”


    “哼!”


    大玉兒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原來這就是我丈夫!”


    “側福晉,你就不要怨天尤人了。”索尼搖了搖頭,“怪就怪你當時沒有奮起抵抗,一死了之,偏偏你活了下來,而且還活得挺滋潤。”


    聽了索尼諷刺的話,大玉兒柳眉倒豎,道:“索尼,你什麽意思?當時那種情況,我一個弱女子,麵對的全是葉侯爺麾下的精銳士兵,如何能勝,反而是你們這些男人,有勇無謀,被人引出城聚而殲之,後來失去城池的時候,自顧自己逃跑,有沒有想過我們這些弱女子……”


    “夠了!”


    索尼用低沉的聲音嗬斥道,當時虎牙大隊攻打沈陽的時候,他也是沈陽的保衛者之一,當時沈陽被虎牙大隊燒了一半,實在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我不管!”


    索尼強硬的說道:“十天之內,我要葉思文那廝的人頭,如若不然,你的父母,恐怕就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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