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葉思文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爬起來,他不敢驚擾還在熟睡的宋嬌,宋嬌睡得很香,嘴角微微的彎起,似乎夢到了很高興的事情。


    葉思文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得意的想著昨晚的事情,昨晚上的確有點冷,他和宋嬌一不小心就互相取暖了,自此,宋嬌完成女孩到女人的蛻變,而葉思文,又當了一迴新郎官。


    葉思文暗歎:“當古代人就是好啊!齊人之福,在現代,那可是犯法的事情。”


    “文哥,你怎麽起來這麽早?”


    正當葉思文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雙細膩的手從後麵抱住了他,葉思文隻覺一團火熱的東西貼在了他的背上,他身體的某個地方,居然又可恥的硬了。


    葉思文撫摸著宋嬌細膩的雙手,道:“好了,嬌嬌,別鬧了,天都大亮了,我要是再不出去,庫福爾那家夥又該笑話我了。”


    “不嘛!我就想多抱抱你!”宋嬌嬌滴滴的撒嬌。


    聽著宋嬌嬌氣的聲音,葉思文隻覺心癢難耐,他突然轉身,一把把身材火辣的宋嬌抱住,一張嘴很不老實的在宋嬌的嘴唇和下巴之間遊動。


    宋嬌被葉思文抱住,身體突然軟了下來,柔若無骨,葉思文順勢把她丟在床上,兩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場大戰,滿屋春色……


    小半個時辰之後,臉色緋紅的宋嬌乖巧的躺在葉思文的懷裏,一隻手不老實的在葉思文的胸膛畫著圓圈。


    宋嬌看了看葉思文,道:“文哥,若是我懷了你的孩子,無論是男是女,他的名字中,你都要用一個‘船’字。”


    “船?”葉思文有些不解的問,“為什麽?”


    宋嬌道:“文哥,你看呀,我們在船上相識,在船上成就好事,我和你最美好的時光,都是在船上度過的,你說應不應該給我們的孩子取個名字留念?”


    “這倒是個好主意!”葉思文笑著說,“好,嬌嬌,我聽你的。”


    宋嬌滿意的點了點頭,她用手指頭挑起葉思文的下巴,道:“文哥,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哦!你一定要好好待我,還有我們的孩子。”


    葉思文抱緊宋嬌,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對待你們母子的。”


    待葉思文從自己的房間裏麵出來的時候,都快要中午了,自從葉思文來到大明,還沒有哪天睡到這麽晚呢!


    葉思文來到甲板上,正好遇見了艦隊的指揮官庫福爾,庫福爾見到葉思文,笑嗬嗬的說道:“侯爺,臉色不錯哦!昨晚過得還愉快吧!我早就說過,侯爺上輩子應該是一個法蘭西人,滿腦子的羅曼蒂克!”


    葉思文瞪了庫福爾一眼,揮揮手,道:“去、去、去!哪涼快哪呆著去!”


    庫福爾臉皮頗厚,根本不理會葉思文的逐客令,反而向葉思文攤手,道:“侯爺,按照我們大明的規矩,你應該給我一個紅包,否則的話,我最近會很倒黴的,若是和鄭家打仗打敗了,你要負全部責任。”


    “庫福爾,你這個老淫賊!”


    葉思文白了庫福爾一眼,道:“你還敢問我要紅包,我還沒有追擊你為什麽帶女人上船的事情呢!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麽會允許一個女人上船?”


    庫福爾反問道:“侯爺,你倒是說說,女人為什麽不能上船?”


    庫福爾一句話就把葉思文噎得沒有話說,女人不許上船,是許多中國船家的規矩,但是外國人,卻沒有這個陋習。


    看著尷尬的葉思文,庫福爾一邊偷笑,一邊正色道:“宋小姐,哦!不,侯爺夫人頗懂海事,倒是不可多得的海戰人才,有了她的幫助,我們一定可以順利的打敗鄭芝龍。”


    葉思文撇撇嘴,道:“庫福爾,你就吹吧!照你的說法,是不是沒有宋嬌,我們就會輸?這不是瞎扯淡嗎?隻是一個女人而已,還能左右戰局不成?”


    “侯爺,你錯了,侯爺夫人不是普通的女人!”


    庫福爾嚴肅的說:“侯爺,你知道侯爺夫人在艦隊裏的職務是什麽嗎?”


    “她還在艦隊裏擔任了職務?”葉思文一臉驚訝的問,他還以為宋嬌隻是通過庫福爾,偷偷跑上船呢!沒想到宋嬌居然在艦隊裏有職務。


    “當然有職務!”庫福爾不置可否的說,“我的船上曆來隻載一種人,那就是有用的人,不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隻要有用,都可以上我的船。”


    “哦!原來如此!”葉思文饒有興趣的問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宋嬌在艦隊裏擔任了什麽職務?”


    “侯爺夫人是艦隊的副指揮。”庫福爾頗為得意的說,看來,把侯爺夫人當副手使喚,讓庫福爾感到很爽。


    “艦隊副指揮?”葉思文更驚訝了,問道:“庫福爾,你確定沒有徇私枉法?”


    “侯爺,雖然你是侯爺,但是也請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庫福爾嚴肅的說,“侯爺夫人是真的有本事,我才把她提拔成我的副手,絕對沒有徇私枉法。”


    葉思文無奈的聳聳肩,道:“好吧!我服了你了……”


    “侯爺,是我服了你好不好!”


    庫福爾突然大聲的叫起來,道:“侯爺,你知道不知道你昨晚都做了些什麽?你把我們艦隊的副指揮給那啥了,按照現在的狀態看,艦隊副指揮恐怕是不能正常工作了,我這下又有得忙了!”


    “好了好了,別鬧了!”葉思文指著大海,問道:“庫福爾,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達瀛洲海峽?”


    葉思文知道,若是自己再和庫福爾這個老淫賊扯下去,自己肯定會吃虧,所以他索性轉移話題,把話題往正事上扯,因為葉思文知道,庫福爾是一個很負責人的人,隻要談到正事,他就會收起戲謔。


    果然,庫福爾收起戲謔,拿出海圖,在上麵指點道:“侯爺你看,我們剛剛行駛出黃海,現在正在東海航行,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應該在正月二十左右到達台州府,我們會在台州府補給糧食和淡,大約十天之後,我們應該就可以到達危險重重的瀛洲海峽了。”


    艦隊一點點的南下,天氣也變得越來越熱,北方此時還是冰天雪地,可是南方已經是陽春三月,自然之力,果然神奇。


    遠洋水師的水兵和水手慢慢的脫掉身上的棉衣,開始穿比較輕薄的衣服,有幾個火氣特別旺的小夥子,居然還跳進海裏,跟在艦隊後麵,盡情在海中弄潮,展示著他們過人的水性。


    當艦隊來到台州府的時候,台州府已經戒嚴了,經過重重的審查和盤問,遠洋水師才被允許進入港口接受補給。


    得知虎威侯到了自己的地盤上,台州府的知府連忙出來迎接葉思文了,一麵給葉思文道歉,一麵給葉思文解釋為什麽進港需要嚴格的審查和盤問。


    葉思文在台州知府的口中得知,由於台州是浙江沿海一座比較富庶的城市,所以鄭芝龍打了台州不少次的主意,也虧得台州老百姓同仇敵愾,才沒有讓鄭芝龍這夥天殺的海盜攻下台州,如若不然的話,葉思文這次進入台州,有可能看見的隻是滿城廢墟。


    葉思文見台州知府和鄭芝龍交手數次,又對鄭芝龍比較熟悉,所以他立刻虛心向台州知府請教鄭家的兵力結構和作戰風格,麵對葉思文詢問,台州知府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艦隊在台州停靠了一天,稍微休整了一下,很快又踏上了征程,按照葉思文的說法,晚一天消滅鄭芝龍,山東的繁榮就晚一天恢複,時不我待啊!


    辭別了台州,再往南行駛一兩天,遠洋水師便開始正式進入由鄭芝龍控製的福建外海。


    進入福建外海之後,庫福爾變得謹慎起來,艦隊的行駛度減慢,每天至少要派五艘以上的偵察船隻在前麵開路,有一天甚至達到了十五艘,庫福爾心思之縝密,可見一斑。


    離開台州之後,遠洋水師又向南邊行駛了五天,馬上就接近瀛洲海峽了,可是他們連鄭家軍的一根毛都沒有看見,不僅鄭家軍沒有看見,就連一般的海船都很少看見,整個福建外海,顯得很安靜,詭異的安靜。


    暴風雨之前總是安靜的,葉思文有理由相信,鄭家軍之所以還沒有出現,是因為他們正在醞釀如何將遠洋水師一網打盡。


    遠洋號的甲板上,葉思文、庫福爾、宋嬌三人看著平靜的海麵,臉上都有一些焦急之色。


    庫福爾皺著眉頭,道:“看來鄭芝龍又要和我們玩他的老一套了!”


    “什麽老一套?你對鄭芝龍很了解嗎?”葉思文和宋嬌不解的問。


    庫福爾點點頭,道:“自從那次在倭國外海和鄭家軍對峙以來,我就一直在研究鄭家軍的作戰風格,我現,他們以前還沒有被招安的時候,很喜歡用一招。”


    看著慢吞吞的庫福爾,葉思文催促道:“庫福爾,你個老淫賊,你別賣關子了,你說誰哦,是哪一招?”


    庫福爾道:“鄭家軍打仗,喜歡等敵人進他們的包圍圈裏麵,斷了敵人的補給,然後他們集中優勢兵力,將敵人一舉殲滅!這個計策,在大明叫什麽來著?”


    “庫福爾,你真沒有文化!”宋嬌得意的說,“你記住,這一招,叫關門打狗!”


    宋嬌的話一出口,葉思文和庫福爾的背上同時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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