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文一句話,就給趙克文解了圍,既然伯爺都做出了保證,其餘的人還有什麽話好說的?總不能繼續窮追猛打吧!這點麵子,還是要給葉思文的。([ [


    陳子玉看了看已經被逼到牆角的趙克文,無奈的搖了搖頭,默默的坐下,等待最後的的結果。


    陳子玉消停了,陳國棟又站了起來,道:“趙大人,現在天色已晚,若是你還提供不了有力的證據,本官可就要告辭了。”


    放不放陳國棟走,趙克文可不能做主,他眼巴巴的看了看葉思文,希望葉思文給他一點提示,但是讓他失望的是,葉思文還在繼續喝茶,根本不理會他的求助。


    不用說,葉思文肯定是不會同意放走在場任何一個人的,於是趙克文硬著頭皮說道:“陳大人,還望你再耐心等待,我的證據馬上就來了。”


    陳國棟冷笑一聲,強硬的說:“馬上?馬上是多久?本官現在困了,本官現在要迴家睡覺,告辭。”


    陳國棟說完,不顧趙克文的阻擋,徑直向門外走去。


    見陳國棟就要脫身了,**也不甘落後,捋著胡須,笑嗬嗬的說:“嗬嗬!老夫貌似也困了,你們慢慢聊,老夫先行告退了!”


    其餘人見陳國棟和**要跑路,又見葉思文也沒有阻攔的意思,心思立刻活泛起來,紛紛起身告辭,不是腰疼就是困了,反正就是不在這裏呆了。


    當眾人剛剛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葉思文這才不緊不慢的說:“走吧!都走吧,隻要你們能走出陳府的大門,本伯就可以考慮放過你們。”


    葉思文的威脅明顯沒有什麽用,走到門口的人隻是稍微遲疑了一下,又繼續往外走。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可以不懼怕葉思文威脅。


    眾人剛剛走到門口,兩個黑臉士兵就攔在了他們的麵前,厲聲的嗬斥道:“站住,迴去!沒有虎威伯的命令,誰也不許離開這裏。”


    兩個士兵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他們手上都握著虎式步槍,槍管前麵掛著明晃晃的刺刀,槍尾的機頭張開,步槍處於隨時擊的狀態。


    陳國棟虎著臉,撥開擋在他麵前的步槍,色厲內荏的吼道:“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滾開!”


    “對不起!”一個士兵客氣卻很強硬的說:“沒有我們伯爺的命令,我們不能放任何一個人出這個門,你有任何問題,可以找我們伯爺商議。”


    “哼哼!”陳國棟冷哼兩聲,根本不理會兩個士兵的阻攔,徑直往外闖。


    “砰!”


    陳國棟的腳剛踏出門檻,其中一個士兵便毫不猶豫的開槍了,雖然隻是向天開槍,但是巨大的槍聲還是把在場的人嚇了一跳。


    “嘩啦!”士兵推彈上膛,用還在冒煙的槍口指著程國棟的腦袋,吼道:“迴去,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下一顆子彈就不是打在天上了。”


    陳國棟嚇得麵色鐵青,慢慢的退了迴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陳國棟可是一個會察言觀色的人,他從士兵的眼中看到了殺氣,他相信,自己若是敢再走一步,這個愣頭青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而目標,就是自己的腦袋。


    其他人見陳國棟退迴來,也都不敢走了,紛紛退了迴來,都是一群人精,誰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當出頭鳥。


    陳國棟見不能離開,立刻變得有些狂躁,他來到葉思文的麵前,氣急敗壞的質問道:“葉伯爺,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要軟禁我們嗎?你有什麽權利這樣做?”


    “陳大人,不要著急嘛!”葉思文一邊品茶,一邊慢條斯理的說,“本伯並沒有軟禁你們的意思,本伯隻是讓你們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把問題交代清楚而已。”


    陳國棟一愣,這葉思文說話就是有水平啊!居然給軟禁起了這麽好聽一個名字。什麽在規定的時間,在規定的地點把問題交代清楚?這還不是和軟禁一樣嗎?


    另一個官員向葉思文問道:“葉伯爺,您要我們交代什麽問題?您隻是江南稅務司衙門總督,你的權利僅限於查稅而已,你要查,也應該去查江南的商人,你憑什麽查我們?是誰給你的權利?”


    麵對眾人的詰問,葉思文根本不給任何答案,不作任何解釋,他甚至連眼皮都懶得眨一下。


    眾官員見葉思文如此囂張,陳國棟等人都怒了,你這是什麽態度啊!你雖然是朝廷的伯爺,陛下的寵臣,可是也不能管分外的事情吧!


    不過這樣也好,程國棟等人正找不到向葉思文難的借口呢,竟然有膽子敢先找上門來惹上我們。到時候上麵也不會怪咱們以大欺小了。此時不正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嗎?五個官員的心思一動,互相以眼神交流臉上都路出了不同尋常的詭笑。立刻就要對葉思文動更大規模的詰責,希望以此在氣勢上壓倒葉思文。


    “伯爺,外麵的事情已經辦妥了。”


    還不待五個官員向葉思文難,事情又生變數,一臉興奮的李大憨龍行虎步,從外麵走了進來,李大憨一麵走,一麵笑嘻嘻的向葉思文報喜。


    見事情又有了變數,五個準備向葉思文難的官員都偃旗息鼓了,看著一臉興奮的李大憨,他們心中又開始害怕起來,李大憨如此興奮,肯定是掌握了很給力的證據。


    李大憨看也不看旁邊的官員,徑直來到葉思文的麵前,行禮,然後給葉思文耳語幾句,葉思文一邊聽著李大憨的話,一邊點頭微笑起來。


    葉思文的微笑,幾乎已經說明了一切,他葉思文已經掌握了確鑿證據。


    葉思文聽完李大憨的報告,起身,來到程國棟等人的麵前,道:“陳大人,楊大人,這裏已經沒有你們什麽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葉思文說完,看了看躲在陳國棟等人後麵的商人,笑眯眯的說:“不過幾位商會會長還要再等一等,本伯還有一點事情和你們商議。”


    葉思文的話一說完,程國棟等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葉思文打的是什麽鬼主意。


    葉思文居然就這樣放人,這讓程國棟等人多少有些不解,不過他為什麽隻放當官的?他把這些商人留下來又要幹什麽?難道他葉思文隻掌握了商人的犯罪證據?這明顯不可能嘛!


    程國棟等人心裏有無數的猜測,這些猜測並沒有讓他們心安,反而讓他們心裏越來越沒有底,越來越恐懼。


    見陳國棟等人還有些遲疑,葉思文笑眯眯的問道:“怎麽,陳大人,你們現在怎麽不走了?剛才不是哭著吵著要迴去睡覺嗎?”


    “這個!”陳國棟沉吟片刻,向葉思文行禮,道:“既然如此,下官就告辭了。”


    從內心來講,程國棟是不願意離開的,因為離開之後他就不知道葉思文接下來的動作,而且他的幾個兄弟都還在這裏,他們將會接受什麽樣的命運,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作為江南陳家的族長,程國棟有責任保護陳家的每一個人,更何況陳子玉的命運前途對陳家的命運前途息息相關。


    但是陳國棟不走也不行了,因為現在葉思文占盡上風,天知道他手中掌握了什麽樣的證據,若是再和他糾纏下去,倒黴的可能就是所有的人了。


    程國棟現在隻能抱著能保一個是一個的想法,帶著和他穿一條褲子的官員離開,隻有他們出去了,才有辦法營救陳子玉等人。


    “陳大人,本伯還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們。”


    正當陳國棟等人要踏出大門的時候,葉思文又說話了:“本伯希望你們這幾天不要出門,靜靜的呆在家裏,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本伯就會去找你們商量事情。”


    葉思文的意思很明顯,從現在開始,你們被軟禁了。


    陳國棟轉過頭,滿麵通紅,指著葉思文,吼道:“葉思文,您不要欺人太甚!”


    今晚上陳國棟被一個後生晚輩搞得狼狽不堪,他感到很憋屈,很鬱悶,此時葉思文居然提出要軟禁他,不由得他不怒。


    “哼哼!”葉思文冷哼兩聲,道:“陳大人,話本伯就這樣說,至於你聽不聽,可就由不得本伯了。不過嘛!這幾天外麵不太平,若是陳大人私自出門之後出個三長兩短,那也不是本伯的能管的了。”


    威脅,這是**裸的威脅,陳國棟死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葉伯爺,居然如同一個街頭無賴般威脅自己。


    陳國棟氣得臉紅耳赤,用抖的手指著葉思文,質問道:“葉思文,你、你,你是在威脅我?”


    麵對陳國棟的死纏爛打,葉思文也感到很煩,他大大咧咧的說:“對啊!本伯就是在威脅你啊!你看不出來嗎?老子就威脅你了,你能把本伯怎麽樣啊?”


    “我,我,我要參你一本,你等著,我一定要去參你一本……”由於憤怒,陳國棟變得有些語無倫次,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睿智。


    大廳裏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陳國棟和葉思文兩人針鋒相對,一場罵戰迫在眉睫。


    “大哥,算了,你先迴家吧!”


    正當陳國棟要和葉思文吵架的時候,許久不說話的陳子玉終於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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