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為難的大玉兒,葉思文知道拍電視的人沒有騙他,皇太極和大玉兒這對老夫少妻肯定過得不和諧。〈?? [


    既然已經知道了答案,葉思文也就不再追問了,擺擺手,道:“哎!你不說就算了,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大人請問!”見葉思文終於不再追問,大玉兒暗暗鬆了一口氣。


    “你是不是和你們家老十四多爾袞的關係很好?”


    還不等大玉兒把氣喘勻,葉思文又拋出一個令她大驚失色的問題。


    “他是怎麽知道?”大玉兒有些驚慌的思考,她此時心中鬱悶至極,自己不就是和老十四多爾袞走得近一點嗎?怎麽好像全天下人都知道了似的?


    葉思文語不驚人死不休,繼續說:“我倒是覺得老十四比皇太極適合你,至少你們年齡差距不大,有共同話題,代溝也不是那麽大。”


    “沒治了,沒治了!葉帥今天是撞邪了怎麽的?他怎麽比女人還八卦啊?”一旁的李大憨在心中狂唿,他覺得跟在葉思文身後都丟人,要是此時地上有條地縫,李大憨二話不說,就會鑽進去。


    大玉兒也在思考,這葉思文到底是什麽意思。


    想了一陣,聰明的大玉兒終於誤解了葉思文的意思。她認為,葉思文把自己抓迴來,又問了這麽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最終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利用自己挑起皇太極和多爾袞的矛盾,然後他就可以利用後金內部的矛盾,一舉消滅後金。


    想通了葉思文的“陰謀”,大玉兒不由得暗中歎息:“都說漢人詭計多端,阿爸、阿媽果然沒有騙我。”


    說實話,大玉兒還真誤解葉思文了,葉思文才懶得用這些老掉牙的陰謀來對付後金呢!大炮步槍往前線一放,比什麽計謀都有效果。


    其實葉思文也就是向看完一部電視劇,隨意的表一下評論而已。


    “嘖嘖!可惜了。”葉思文自顧自的搖著頭歎息,“這麽年輕漂亮的姑娘嫁給皇太極那小老頭還真是可惜了。”


    已經知道了葉思文“陰謀”,大玉兒當然不會再上當,她很嚴肅的說:“大人,請你不要再挑撥離間了,我丈夫是天上的雄鷹,是英雄好漢,我是不會背叛他的。”


    “我在挑撥離間?”葉思文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知道,大玉兒誤解了他的意思。


    葉思文笑著站起來,道:“好了,今天我們就談到這裏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大人,等一等。”


    見葉思文就要離開,蘇嘛喇姑立刻出來問道:“大人,不知道大人想要把我們怎麽樣?什麽時候才放我們迴家?”


    說實話,葉思文迴答不了這個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拿她們怎麽辦,葉思文隻能岔開話題,問道:“怎麽?這裏住得不習慣?”


    兩個女孩子連忙搖頭,說:“習慣、習慣,就是……”


    “哎!習慣就好。”葉思文打斷了兩個女孩子的話,“習慣就先住在這裏吧!放心,我們虎威團優待俘虜。”


    葉思文不等兩個女孩子吧話說出口,帶著李大憨就出了門,留下兩個鬱悶至極的女孩子。


    遠離關押兩個女孩子的房間之後,李大憨一臉崇拜的說:“哎!葉帥,原來你剛才是在挑撥離間啊!我還以為你今天撞邪了,盡問些不靠譜的問題。現在我才想明白,你剛才問的那些問題,簡直就是太厲害了,不動聲色就挑撥了韃子的兄弟感情。”


    經過大玉兒的提點,李大憨也想明白了葉思文的“陰謀”。


    聽了李大憨的誇讚,葉思文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這些家夥,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麽啊?


    雖然都是俘虜,可範文程這個大漢奸的待遇就沒有大玉兒妹妹主仆兩人好了,他被上了手銬腳鐐,關在一間又髒又臭的馬棚裏。


    葉思文見到範文程的時候,範文程一臉的馬糞,全身都是尿騷味,一看就知道沒有少受罪。雖然形象很狼狽,但是範文程的氣勢依舊很足,見了葉思文,也根本不屑於搭理,頭昂著,眼睛向上翻,一副剛烈忠臣的樣子。


    看著囂張的範文程,葉思文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問道:“你就是範文程?”


    “哼!”範文程冷哼一聲,根本不答話。


    範文程這副不愛搭理的鳥樣子一下就把李大憨的火氣提起來,李大憨揚起巴掌,罵道:“你個狗漢奸,你他媽還蹬鼻子上臉是不是?你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抽死你。”


    範文程冷笑一聲,偏了偏頭,示意李大憨盡管動手。


    “娘的!你以為我不敢是不是?”李大憨大罵一句,上前就要動手。


    葉思文攔住了要動手打人的李大憨,道:“好了,二愣子,範先生在後金也是有身份的人,你怎麽能隨便打他呢?你且退下,讓我和範先生單獨談談。”


    “呸!”李大憨向範文程吐了一口濃痰,這才恨恨的走出了門,臨出門的時候,李大憨還迴過頭來,惡狠狠的向範文程比了比中指。


    麵對李大憨的侮辱,範文程根本不為所動,似乎李大憨針對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


    李大憨走後,葉思文決定在範文程身上試試自己以前學過的催眠術,看能不能再範文程嘴裏掏出一點有用的信息。


    葉思文打量了範文程一番,笑了笑,說道:“範先生,在下有一個問題想要討教一下先生,還望先生不吝賜教。”


    範文程傲然道:“問吧!隻要不涉及後金的機密,我都可以迴答。”


    “哦!嗬嗬……”葉思文笑了笑,譏諷道,“沒想到啊!範先生還挺愛國的。”


    範文程風輕雲淡的說:“葉大人不必嘲諷我,我已經入了旗籍,我現在已經不再是一名漢人,我現在是女真人,後金是我的國家,我當然要愛。”


    見過當漢奸的,就沒有見過這麽鐵杆的漢奸。


    為了能讓範文程放鬆警惕,葉思文強忍著打人和嘔吐的衝動,說道:“範先生放心,我隻是想問一問你的事情罷了,絕對沒有打探你們國家軍事秘密的意思。”


    範文程頷,道:“葉大人請講。”


    葉思文笑眯眯的問道:“我聽說範先生以前是山東人?”


    範文程點了點頭,道:“我的祖籍是在山東。”


    “哎呀,太巧了,我也是山東人啊!要這麽說起來,我們還是老鄉呢!”葉思文表現得很是熱情,“熟話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見到老鄉就像見到親人一樣啊!你說是不是範先生?”


    “嗯!”範文程木然的點了點頭,葉思文徹底把他鬧糊塗了,他這是想要幹什麽呢?


    葉思文頓了頓,繼續笑眯眯的問道:“我還聽說範先生是宋代名臣範仲淹的後人。是不是?”


    聽著葉思文不斷的問自己問題,範文程覺得自己的思緒幾乎被葉思文控製了,狡猾的範文程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一念至此,範文程立刻展開反攻,問道:“葉大人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問我嗎?怎麽盡問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葉思文的催眠術還沒有學到家,麵對範文程這種老奸巨猾的家夥,效果不是很大。


    “哦!嗬嗬……”葉思文打了個哈哈,“對對,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問範先生。我想問問範先生,我們山東的水土沒有問題吧?範公墓地的風水沒有問題吧?”


    範文程不知道葉思文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問道:“葉大人此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葉思文開始變得咄咄逼人,“我想要說的是,既然我們山東的水土沒有問題,範公墓地的風水也沒有問題,為什麽會出你這麽一個鐵杆漢奸?哎!不知道範公的在天之靈,會不會因為你這個漢奸而感到無地自容。”


    原來如此!範文程心中鄙夷,做出一副高深的樣子,意味深長的說:“葉大人,你還年輕,我做的事情,你不懂。”


    葉思文點點頭,說:“是,我是不懂,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範先生,你為什麽要當漢奸?你為什麽可以你連你的民族、祖國都可以不要,跑去當漢奸?”


    “哼!”範文程冷哼一聲,道,“不是我想當漢奸,而是大明朝廷逼的,大明朝廷**,皇帝昏庸無能,貪官汙吏橫行無忌,治下民不聊生。天下有識之士,盡皆想要另尋明主,我大金天聰汗,體恤百姓,仁義無雙,若是天聰汗能入主中原,中原百姓定能安居樂業……”


    葉思文不理會範文程的長篇大論,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說:“這不是你當漢奸的理由。”


    “漢奸,對,我承認我是漢奸,但是,我當漢奸,是為了中原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百姓,為了解救中原的百姓,我範文程就是背上千古罵名,又有何妨?”範文程說得慷慨激昂、義正言辭。


    “放屁!”葉思文終於忍不住了,破口大罵,“你他媽也好意思說是為了中原的百姓,你個狗日的知不知道這次韃子入關禍害了多少大明百姓,你這個狗漢奸,還好意思說什麽解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老子都替你感到臉紅。”


    “哼!”麵對葉思文的謾罵,範文程隻是冷哼了一聲。


    “呸!”葉思文一口濃痰吐在了範文程的臉上,罵道:“你個狗漢奸,你當漢奸你還有理了是不是?還為了天下的百姓,你他媽也不害臊。老子來告訴你,你為什麽要當漢奸。你他媽不就為了當官嗎?沒本事在大明當官,就跑去給韃子當官,為了當官把自己的祖宗都賣了,你真他媽的無恥。”


    當漢奸的原因是想當官,葉思文一下子就把範文程內心最深處的齷齪想法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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