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們一直等到中午,一中隊的人終於迴來了,不過,他們已經隻剩下五個人,其餘的兄弟,包括甄中隊長,都犧牲了,兄弟們的屍,一具都、都沒有找迴來。”


    剛硬如鐵的李大憨,對葉思文說這些的時候,眼中含著些許淚花,聲音也有些哽咽。


    此時虎牙大隊已經迴到了中原,來到了通州虎威團的大營。


    聽了李岩對整個過程的講述,葉思文歎了一口氣,拍了拍李大憨的肩膀,道:“好了,你不要難過了,他們的死,都是值得的。”


    李大憨麵又愧疚之色,道:“可是,弟兄們的屍……”


    “有機會我一定會率領大軍去遼東,親自為兄弟們收屍。”葉思文的聲音很堅定,不容置疑。


    李大憨被葉思文的豪氣感動,拍著胸口說:“好,到時候一定不要忘了我二愣子。”


    葉思文點點頭,岔開話題,問道:“這次去遼東,李岩的表現怎麽樣?”


    提起李岩這小夥子,李大憨那是讚譽有加:“這小夥子表現還真不賴,很多鬼點子都是他想出來的,要不是他想出從冰河上撤退的方法,我們還沒那麽容易突圍呢。還有那個奴酋的婆娘,也是他提議帶迴來的,說是什麽可以分化蒙古和後金。”


    葉思文欣然道:“哦!我倒是忘了,你們還抓迴來幾個俘虜呢!走,帶我去看看。”


    看多了辮子戲的葉思文第一個要看的當然不是大漢奸範文程,而是一代皇後大玉兒,他倒要看看,這大玉兒到底長個啥摸樣,還有那個蘇嘛喇姑,電視裏不是說和康熙有一腿嗎?怎麽現在都十六、七歲啦!就算是姐弟戀,這年齡的跨度也太大了點吧!


    大玉兒主仆被押解至通州之後,一直被關押在一間小屋子裏麵,由兩名虎牙大隊的士兵看守,防止兩人逃跑。其實逃跑了也沒用,兩個女孩子,就算跑出去,還能逃迴遼東嗎?扯淡!


    雖然兩人是俘虜,但是虎威團的爺們優待女俘虜,一不打,二不罵,三不問話。就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


    “娘娘,你說這些人把我們抓來到底要幹什麽啊?”被關了幾天,什麽都不做,讓蘇嘛喇姑很是鬱悶。


    大玉兒睿智的笑了笑,道:“還能幹什麽?不過是利用我們,挑撥蒙古和後金的關係罷了。”


    兩人對話全部都是用的蒙古語,外人一般聽不懂她們在談什麽,所以兩個女孩子可以肆無忌憚的在房間裏聊各種敏感的話題。


    “哎!娘娘,你說漢人會不會像我們族人那樣,把搶來的女人分給有戰功的戰士。”蘇嘛喇姑有些擔心的問,她不懂政治,關心的隻是她的前途問題。


    大玉兒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啊!漢人號稱禮儀之邦,恐怕不會這樣做吧!”


    “那他們會把我們怎麽樣啊?”蘇嘛喇姑有些擔心的問。


    “我也不知道啊!”大玉兒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


    葉思文其實早就在房間的門口了,他聽見裏麵主仆二人正在討論問題,不好意思打擾,於是躲在門外偷聽,不過聽了半天,也沒有聽清楚裏麵的人在說些什麽。


    雖然葉思文會三國外語,但是對於中國的蒙古語卻沒什麽研究,聽不懂也是活該。如果老葉聽懂了,一定會嚇唬這兩個沒見過世麵的女孩子,告訴她們,按照明朝的規矩,應該把她們充入教坊司,也就是弄進窯子裏當**。


    聽了一陣也沒有聽出個所以然,葉思文向李大憨問道:“哎!二愣子,你能聽懂她們在說什麽嗎?”


    李大憨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懂。


    葉思文皺了皺眉頭,看來自己手下還應該找幾個懂蒙古語和女真語的人啊!


    “不過,她們會說漢話,你要想知道她們談什麽,自己進去問她們不就得了嗎?”李大憨提出了一個比較有建設性的意見。


    “虧你還是特種部隊的頭頭,真是沒腦。”葉思文白了李大憨一眼,直接問有偷聽的效果好嗎?真是笨!


    聽不懂她們的蒙古語,葉思文還真沒辦法,舉起手敲了敲門,準備親自審問一番。


    “咚、咚、咚!”


    葉思文輕輕的門上敲了三下,裏麵傳來一個女孩子好聽的聲音,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問道:“什麽人?”


    聽見對方的問話,葉思文感到有些不對頭,她們是什麽人?俘虜而已,自己敲什麽門嘛!直接推門進去就是了,真是沒有當抓捕者的覺悟。


    而對方也牛比,似乎根本沒有當俘虜的覺悟,居然還問一句“什麽人?”,她們難道認為自己不是俘虜,而是客人?


    李大憨想笑,但是沒有笑出來,扯著嗓子說道:“來審問你們的人。”


    “哦!你們進來吧!”被關了幾天,終於有人來問話了,兩個女孩子都感覺到一陣輕鬆。


    葉思文帶著李大憨,大搖大擺的走進房間,走進房間之後,隻見一個穿著旗人服裝的女孩子端莊的坐在椅子上,另外一個女孩子則安靜的侍候在一旁。


    兩個女孩子都長著一副標準的蒙古臉龐,美貌中帶著些許異域風情。


    葉思文大大咧咧的坐在大玉兒的對麵,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兩個美麗的蒙古女孩,苦寒之地長大的人就是不一樣,和中原女子比起來,兩蒙古女孩的皮膚更白皙,骨架也較中原的女子要大一些,雖然才十五、六歲,看起來卻和中原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差不多。


    看著貌美如花的大玉兒,葉思文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一代皇後大玉兒,果然名不虛傳啊!”


    葉思文肆無忌憚的目光讓大玉兒和蘇嘛喇姑兩人感到心底毛,主仆二人對望一眼,心皆想,這人不會是想要……


    “咳咳!”見房間中氣氛尷尬,李大憨幹咳了兩聲道,“這個,葉帥啊!你有什麽問題就快問吧!過一會我們還要去看大漢奸範文程呢。”


    聽了李大憨的提醒,葉思文收迴了他狼一般的眼光,笑了笑,向大玉兒問道:“你就是後金大汗的妃子大玉兒吧?”


    大玉兒點了點頭,乖乖的迴答道:“奴家的本名叫博爾濟吉特?布木布泰,阿爸、阿媽從小叫奴家玉兒,所以奴家的小名便是大玉兒。”


    此時的大玉兒可能是有了俘虜的覺悟,也有可能因為太年輕的原因,並沒有電視劇裏麵那種王八之氣,活脫脫一個溫婉的小女人模樣。


    “哦!原來是這樣的。”葉思文點了點頭,又問道,“今年多大了?”


    葉思文把個問題說出口,就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自己在幹嘛啊?在搞人口普查嗎?


    雖然大玉兒不知道葉思文為什麽要問自己的年齡,但她還是小聲的迴答道:“奴家今年虛歲十六了。”


    葉思文“哦”了一聲,感慨道:“才十五歲啊!那皇太極都可以當你爸爸了!”


    葉思文的一句話吧在場的人是雷得外焦裏嫩,不過更雷人的還在後麵,葉思文頓了頓,說道:“大玉兒妹妹,我今年二十三了,叫你一聲妹妹沒問題吧?”


    “這人想幹嘛啊?”大玉兒有些害怕的想,她都快被葉思文這家夥嚇哭了。又是問年齡,又是叫妹妹的,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麽企圖啊?


    麵對葉思文的淫威,大玉兒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現在是葉思文手裏的麵團,想怎麽捏就怎麽捏,最好的辦法,就是順著葉思文的意思去,要激怒葉思文。


    見大玉兒點頭了,葉思文笑了笑,問出了一個更加雷人的問題:“大玉兒妹妹,你和皇太極那老東西年齡差距這麽大,你感覺到幸福嗎?”


    “啊!”大玉兒長大嘴巴,哭喪著臉說,“這個、這個……”


    聽了葉思文不靠譜的問題,李大憨把頭扭過去看窗外了,做出一副不認識葉思文的樣子,李大憨心中納悶了,這葉帥平時看著挺靠譜一人,怎麽一見到美女就把持不住啊!又是問年齡,又是喊妹妹的,到最後,還問別人的婚姻生活幸不幸福,盡是些二杆子問題。


    葉思文心裏真沒啥想法,就是看多了清宮辮子戲,對大玉兒這個傳奇的女人比較好奇而已,現在逮著本人了,還不親自問問那些流傳已久的故事是不是真的。


    大玉兒的確不知道該怎樣迴答葉思文這個二杆子問題,哀求道:“大人,這個是奴家的私事,奴家能不迴答嗎?”


    其實葉思文正好戳中了大玉兒的傷心事,她和皇太極的婚姻隻是後金、蒙古之間的一場交易罷了,有什麽幸福可談?


    大玉兒嫁給皇太極的時候才十三歲,而皇太極當時已經三十多歲了,兩人的年齡差距太大,根本沒有什麽共同語言。而且十三歲的小女孩,要啥沒啥,要讓見慣了美女的皇太極對她感興趣,簡直比登天還難。


    更何況,大玉兒嫁給皇太極的時候,她的姑姑博爾濟吉特?哲哲、姐姐海蘭珠已經是皇太極的妻子了,後宮爭寵,即使是親人也不例外,大玉兒嫁過來之後,兩個娘家人不僅不幫村她,反而處處與她為難。


    大玉兒嫁給皇太極之後,皇太極就從來沒有進過她的氈帳。時至今日,嫁了三年人的大玉兒仍然是完璧之身,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些皇太極後宮裏秘密的事情,看過《孝莊秘史》的老葉是知道的,他此時隻是在求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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