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小子!”張江和立即捶了他一拳,似乎打心眼裏替他高興:“沒看出來你越混越出息了,將來有名氣了可別忘了你江和哥。”


    “江和哥?”男人眉頭一皺,狠吸了一口,將半截香菸扔在了地上,拿皮鞋碾了:“什麽時候認幹兄弟了?”


    “不是……這不是鍾鳴跟著老大你麽,也就是我兄弟!”張江和皮笑肉不笑地解釋說:“叫著玩呢。”


    一旁的陳彪跟著發話了:“鍾鳴要寫舞台劇啊,這事老大可以幫你啊,老大認識好多娛樂圈裏的人,可以幫你演出博博眼球,找個差不多的演員一演準火!”


    “我不摻和他的事兒。”淩誌剛發話了:“你們沒事都散吧,我也迴家去。”


    “這都飯點兒了還迴去幹嗎,就在這兒吃吧,隔壁有家新開的餐廳,地道日本料理,我請客!”張江和也很豪慡,拉著鍾鳴往外頭走。倒是鍾鳴懂得察言觀色:“算了,我們還是迴家吃,再說黑子還在家裏頭呢,今天早晨走的時候也沒給它留食兒。”


    一句“我們”說的淩誌剛心情舒緩了很多,撈著鍾鳴的肩膀就給撈走了。鍾鳴被拽的踉踉蹌蹌的,小聲問:“還真走啊?我以為你叫我過來就是要吃飯的呢,家裏可什麽菜都沒有了。”


    “咱們不在這兒吃,去個安靜的地兒,就咱們倆。”


    鍾鳴愣了一下,然後就抿著嘴巴笑了,走了那麽幾步,突然又說:“對了,剛才我在外頭等的時候,碰見倆女的從旁邊過去,你猜我聽見什麽了?”


    “聽見什麽了?”


    “聽見她們說你。說以前跟你睡過的一個女人,現在看見你腿還軟呢。你挺厲害的啊。”鍾鳴邊說邊笑,明顯是在揶揄他。


    “你沒跟我睡,你跟我睡,保證你的腿也軟。”


    大庭廣眾之朗朗幹坤,鍾鳴也不怕說多了勾起淩誌剛的性趣,反而有些挑逗,問:“有這麽厲害?”


    “來日方長啊鍾鳴,有沒有這麽厲害,以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我看你還是別跟我挑釁,要不然遲早有一天幹的你爬不起來。”男人說著就笑了出來,悶悶的壞壞地笑,像是在調戲,勾著他的肩膀。


    鍾鳴就不搭話了,迴頭看了一眼,發現張江和他們還站在那兒看著他們。淩誌剛順著他的目光也迴頭看了一眼,問:“自從那次我灌了點酒之後,張江和那小子又跟你撂過狠話沒有?”


    “沒有。”鍾鳴打開車門坐進去,繫上安全帶:“再說了,他以前就是仗著拳頭硬,我打不過他,現在呢,有你護著我,他也就是嘴硬,嘴巴損一點說那麽一兩句,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就行,他跟你不是一路人,也不值得你放心上。”男人的語氣似乎帶了點吃醋的味兒:“他滿肚子花花腸子,我就怕你傻乎乎的被他騙了。”


    雖然語氣依然是漫不經心略帶蔑視的,鍾鳴心裏頭還是暖和了那麽一下,因為“傻乎乎”那個詞,似乎不是隨便說的,有點寵溺的味道。


    第70章咱們交往吧


    可能是鍾鳴穿的比較薄凍著了,剛進了車裏頭沒多久他就打了個噴嚏,淩誌剛看了他一眼,問:“怎麽沒穿羽絨服?”


    “我看今天晴的好,就把厚衣服脫了,我穿了這個。”鍾鳴說著像獻寶似的把自己的毛衣露出來給淩誌剛看,這是他買的那件情侶毛衣:“我給你買那個你怎麽從來沒穿過?不喜歡啊?”


    “那毛衣的顏色不適合我這歲數,太年輕了。”男人說著就把車裏的溫度調了調。鍾鳴打開書包拿衛生紙擦了一下鼻子,書包卻從他身上滑落下來,裏頭的東西都灑了出來。他趕緊彎腰拾了起來,就聽淩誌剛問:“那麽多照片,都是誰的?”


    “哦,這是我們那個舞台劇的幾個演員的照片,你看不看?”鍾鳴說著,就很熱情地把照片一張一張遞了過去,淩誌剛時不時地瞅上一眼,果然也注意到了那個沈俊,說:“都是俊男美女。”


    “你也覺得他很好看吧?我也這麽覺得,還有這個女主角扮演者,於小魚,長的也很漂亮,就是洋氣一點……”鍾鳴說著說著,心裏頭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然後又把那個沈俊的照片翻了出來,問:“你……你喜歡麽?”


    男人扭頭又看了一眼,正好前頭到了紅燈,車子就停了下來,他拿過來仔細看了一眼:“小夥子長的很精神,是當演員的料。”


    “那你喜歡麽?”鍾鳴又問了一句,臉上的表情似乎有點欲言又止。淩誌剛立即就明白了過來,嘴角露出了一絲無奈又鬱悶地笑:“你是不是覺得但凡長的能上檯麵的,我都喜歡?”


    “你不就喜歡長得好看麽?他也挺好看的,所以我有點好奇。”


    前頭的綠燈亮了,男人重新看向了前麵,鍾鳴把照片放進書包裏頭,說:“你就說喜歡也沒關係,我雖然傷心,可是也祝福你。”


    淩誌剛要笑不笑地看著前頭:“你會傷心?”


    鍾鳴就不說話了,他的演技還有待提高,這種昧良心的話他也沒說習慣。淩誌剛忽然說:“他的長相不合我的口味。我還是喜歡女人多一點,我喜歡你,也是因為你的長相比較女性化,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不是同性戀,不是見個男人就喜歡,這話我好像跟你說過不止一次了,可是在你眼裏頭,我似乎就是個種馬,還有點濫交。”


    “我的臉女性化??!”鍾鳴立馬不高興了,掰過前頭的鏡子就照了一眼:“你開玩笑吧,我就眉毛秀氣一點,鼻子很挺啊,輪廓也很清晰……我還專門理了這麽短的頭發……”鍾鳴其實並不反感別人說他長的像女生,因為他從小到大已經聽習慣了,他小時候他爺爺就給他穿裙子紮小辮,完全當成個女孩子來養,後來上初中的時候還有男學生堵過他,年輕的男孩子長的太好看就容易雌雄莫辯,他這種花美男的長相,化化妝裝美女或許真的能騙到很多人。隻是近兩年他的輪廓漸漸清晰了,個頭又高挑,說他像女孩子的已經很少了,大家看見他說的最多的,就是帥。


    雖然這種帥跟淩誌剛一比,顯得那麽沒有說服力。


    於是他又把於小魚的照片挑了出來,遞到淩誌剛的眼前:“那她呢,你喜歡麽?”


    “怎麽,你轉行了,開始拉皮條了?”


    鍾鳴弄了個自討沒趣,老老實實地坐了迴來,淩誌剛忽然開口說:“要說她比你強的一點,就是胸挺大的。”


    鍾鳴忽然就笑了出來,托著腮扭向窗外。


    “怎麽,不是你要問的?”


    鍾鳴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你這人怎麽這樣,看照片不看臉往人家胸上看?”


    男人的目光依然在他胸膛上遊移:“你就是沒胸,有胸就更完美了。”


    “胸?有胸的那叫人妖,人妖你要不要?”


    “人妖?”男人似乎真的認真想了一下,隨即就皺起了眉頭,然後笑了出來:“還是算了,老子的口味還沒有那麽重。”


    淩誌剛這一迴帶他去的地方比較遠,他們下了車,忽然看見停車區那裏圍了一群人,好像有人在打架。鍾鳴好奇,趕緊跑了過去,結果就看見一男兩女打成了一團。


    鍾鳴正看的莫名其妙,忽然聽淩誌剛在他背後問:“你看得出來她們誰原配誰小三麽?”


    鍾鳴愣了一下,就見一個女的抓著另一個女人的頭發,那個男的就抓著那個女的頭發,場麵亂成了一團,中間那個明顯是原配了,哭的不成人形,邊打邊罵道:“我叫你們亂搞,我叫你們亂搞!”


    “要不你去?”


    鍾鳴就老實了,站在旁邊加入了觀看這齣家庭大戲的隊伍。雖然沒有人勸架,可是鍾鳴聽了一會兒,大家還是有基本的道德尺度的,指指點點的,一直在批評那個小三和那個出軌的丈夫。男人忽然扯住了他的衣領,拽著他往餐廳裏麵走:“別看了,你也好這口?”


    “我這是積累生活素材,以後可以用到我寫的故事裏麵。”鍾鳴邊說邊迴頭看,那個原配老婆估計是被她丈夫寒透心了,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鍾鳴走進餐廳裏麵,隔著玻璃門還迴頭看了一眼,說:“真可憐。”


    一個女人最可悲的,就是自己奉獻了青春和肉體,殘了容貌生了娃,丈夫卻突然出軌,愛上了另外一個更加年輕貌美的女人,而且又和那個新歡一塊倒過來欺負自己。那一男兩女鬧了好長時間,他們吃了飯出來的時候,那個丈夫和小三已經走了,隻有那個原配老婆坐在地上哭,旁邊的人竊竊私語,有個大媽勸解說:“別哭啦,那樣的男人還有什麽好留戀的,跟他離了算了,把他的財產全給他告過來!”


    “現在的小年輕怎麽都這樣,破壞人家家庭,當小三!”


    本來事不關己的一件事,不知道怎麽迴事,鍾鳴突然聯想到自己身上來了,他忽然想問問淩誌剛,他會不會也是個小三,畢竟淩誌剛也是快三十歲的人了,家裏有個黃臉婆或者有個未婚妻什麽的也正常,他們這種花花公子,很可能吃著鍋裏看著碗裏的,家裏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他弄不好就是一支小彩旗,自己還不知道。


    可是他記得以前好像問過淩誌剛類似的問題,淩誌剛好像說他隻有床伴來著。鍾鳴猶豫了那麽一下,還是沒有問出口。


    可是沒有問出來,他心裏卻一直惦記著,晚上居然做了個夢,夢裏頭有個女人抓住他的頭發又打又罵:“你這個騷狐狸年紀輕輕的你幹什麽不行你勾引人家未婚夫,你知不知道我們倆就快結婚了?你要不要臉,一個男人你叫別人壓你?你懂不懂什麽禮義廉恥?”


    鍾鳴居然任打任罵的毫不還嘴,大街上人人指著他罵,罵他不要臉,罵他不知廉恥。鍾鳴活了這麽大,什麽時候受過這種侮辱,他是那麽自尊的一個人。可是這一迴他卻連迴嘴的餘地都沒有,因為人家說的都是真的,他就是跟了淩誌剛,不管自願不自願,他就是被一個男人壓了。


    他就那麽又難堪又傷心地醒了過來,醒過來看見淩誌剛悠閑地枕著胳膊,在那裏看晚間新聞,麵容在電視機發出的光裏時隱時現。他坐了起來,抹了一把臉問:“淩誌剛,你背地裏有媳婦兒麽?”


    男人扭頭看了他一眼,好像以為他在說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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