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呢,怎麽了,你什麽時候到啊?”


    “我身上沒帶錢,沒法打車,可是我又不知道地方……”


    “那要不我去接你?”


    鍾鳴得意地笑了出來,語氣卻依然淡淡的:“太麻煩你了,我還是叫淩誌剛來接我吧。”


    “他哪有空接你,他正在裏頭談事呢,我正好沒什麽事,在這兒打牌呢,你等著,我這就過去,你現在在哪兒呢?”


    鍾鳴往周圍看了看:“世紀廣場的那個雕像下頭。”


    “那你在那兒等著,有點遠,估計十五分鍾之後到,在那兒等著啊,到那兒電話聯繫。”


    張江和說完就掛了電話,陳彪問:“誰呀?”


    “鍾鳴那小子,說身上沒帶錢,要我去接他。”


    “你什麽時候跟他混上了,行啊,看來你跟那小子的關係比老大跟他好,他都沒打電話讓老大去接讓你去,看來你們處的挺好的?”


    “還行吧。”張江和聽陳彪這麽一說還挺高興的,眉開眼笑地放下手裏的牌:“你們先打著,我去接人!”


    “你不是要收拾人家麽,怎麽現在關係這麽和諧了?”


    “我覺得鍾鳴那小子,你別說,還真不錯,雖然脾氣不好,處習慣了還挺好相處的。我這不是也是為了跟老太套套近乎,關心關心他身邊的人。鍾鳴現在是老大的心頭好……”張江和說著壓低了聲音,眉眼裏透著那麽一股子色色的曖昧:“老大到現在,都還沒給他開苞呢。”


    “操,不能吧??”陳彪他們果然萬分驚訝的樣子:“老大這迴玩真的呀?”


    “行了,我走了,巴結巴結去!”


    張江和笑眯眯地拎著外套就出門了,開了車直奔世紀廣場,今天是周六,天氣又好,逛街的人特別多,世紀廣場那兒更是人來人往,購物的人多得很。可是饒是那麽多人,張江和還是一眼就看見鍾鳴了,細挑的個頭,美男一個,站在那裏活脫脫出淤泥的粉荷花。張江和冷眼瞧著,從鍾鳴身旁過去的女孩子十有八九都會迴頭看一眼,鍾鳴那小子倒是淡定,跟沒事人似的,時不時低頭擺弄一下手機。


    鍾鳴是那種唇紅齒白,很精神很水靈的好看,雖然一個男生用水靈來形容不大合適。他皮膚很好,像是會發光,鼻樑很挺,眉毛清秀漆黑,身材也很勻稱,是學生妹最愛的那一款。按理說一米七五的身高在北方也就算中等偏上,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穿衣搭配的緣故,鍾鳴站在那兒就是顯得很高挑,又貴氣。張江和下了車,笑眯眯地倚著車門,喊道:“我說帥哥,等急了沒有?”


    鍾鳴看見他立即笑了出來,趕緊跑了過來,說:“你挺快的呀,才十分鍾。”


    “我這是憐香惜玉,我出門的時候我就想啊,這大冷的天,你又是南方人,怕冷,我不能凍著你啊,所以我一路加足馬力,闖紅燈開過來的,電子眼不知道記了我多少次了。”


    “你少貧!”鍾鳴坐進車裏麵,問:“你來的時候淩誌剛知道麽?”


    “不知道。”


    “不知道就行,我還怕他不高興。他好像對你印象不怎麽樣,老是叫我繞著你走。”


    “老大這麽說的?”


    鍾鳴繫上安全帶,點點頭。


    張江和摸著方向盤沉默了那麽一會兒:“那你怎麽不聽他的?或者老大說的沒有錯呢?我真算不上什麽好人。”


    “因為我拿你當朋友。”鍾鳴坦坦蕩蕩地看了他一眼:“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我覺得你人不錯,值得交往。”


    張江和就笑了出來,俊美無雙光彩照人,什麽話也沒有說,眼睛裏都是笑容,好像今兒的太陽光都照到他心裏頭去了。


    第69章 聽說你在床上很厲害?


    “挺好的地方,怎麽取了這麽俗氣的一個名字,都得帶個金字?”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金蘭啊是老闆娘的名字,這可是全國連鎖店,貴著呢,”說到這兒張江和忽然擠眉弄眼了那麽一下:“這家店的老闆娘,還跟老大傳過一段呢。”


    “傳過一段什麽?”


    “你少在這裝糊塗,能傳什麽,曖昧唄。”


    淩誌剛的風流史鍾鳴多少也知道那麽一點點,可是知道的不算多,淩誌剛自從跟他在一塊之後也算安分,基本上沒見過什麽不三不四的人。張江和領著他進了房間裏頭,發現陳彪他們都不在了,去了裏頭開會。張江和迴頭問:“你進去麽?”


    鍾鳴往裏頭看了一眼,看見裏頭烏煙瘴氣的,都是二手菸,搖搖頭說:“算了,咱們在外頭等吧。”


    他也沒有坐下閑著,而是隨意逛了逛。那會所裏頭裝扮的非常高雅,還放著鋼琴曲,他在二樓靠欄杆的沙發上坐下來,張江和給他端了一杯茶,說:“好茶,你嚐嚐。”


    鍾鳴剛喝了一口,就見兩個女的從二樓走了下來,從他們身旁走過去。鍾鳴原本也沒太在意,而且有一股子濃烈的香水味沖的他皺起了眉頭,結果那倆女的對話引起了他的注意,談論的竟然是淩誌剛。


    “……我來的時候還碰見他了呢……你不知道淩局那個人,表麵上看著人五人六的,聽說他在床上特別流氓,特別野,你知道範麗麗那小妖精麽,她上次還跟我講,她跟淩局睡過幾次,到現在看見他腿還軟呢。”


    另外一個女的就捂著嘴笑了出來,撈著同伴的胳膊問:“真這麽厲害?”


    “要不你試試,保準你春水流一地。”


    兩個女人打打鬧鬧就走過去了,鍾鳴聽的臉紅心跳,他可是


    第一迴親眼見識這麽風騷的女人。張江和也聽見了,瞅著他笑眯眯地笑了起來。鍾鳴抿著茶漫不經心地問:“真的假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我就聽陳文他們說過,聽說挺厲害的。我估計是真的,你忘了上次在電話裏老大說的要……”


    “!”想起上次電話的事兒鍾鳴就有點臊:“咱們不聊這個,喝茶。”


    “你看看你這人,諱疾忌醫。”張江和坐到他身邊,小聲說:“我發現你這人吧,就是不樂意提性方麵的事情,你是害羞呢,還是壓根就不願意想跟老大之間的事兒?”


    “都有。”


    “那不行啊,你這老忌諱,將來怎麽能成事呢。我跟你說你要是拉不下臉你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來來來,跟我聊聊你跟老大之前的閨房之樂。”


    “什麽閨房之樂,你神經病跟我我聊這個。”


    “聊這個怎麽了,兄弟之間不就該聊這個麽?”


    “我跟你說幾句正經的。”鍾鳴往外頭看了看,湊到張江和的耳邊說:“前幾天吧,我使了一招,跟淩誌剛告白了。”


    張江和果然來了興趣,眼睛睜得大大的:“告白了?你怎麽說的?什麽情況?”


    “就是當時吧,情況比較複雜,我靈機一動,就跟他告白說我喜歡他。他當時好像有點驚訝,除此之外也沒發現有什麽具體的效果。不過後來吧,他對我似乎有那麽一點點不一樣了,我也說不出來到底是哪不一樣,就是一種感覺。而且後來他問過我好幾次,問我是不是真心的,好像我說的那句話他挺上心的,一直記著……哦,對了,他還問我有沒有喜歡過人,好像想調查我的身家背景。”


    “切,還身家背景,你的身家背景老早在金帝的時候老大就調查過了。”張江和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不過照你這麽說吧,好像是有點進展了。”


    “是吧?我也這麽覺得。所以啊,我就想,你說我有沒有可能在不奉獻肉體犧牲的情況下就把淩誌剛拿下?”


    “這個有點懸!”張江和說:“你不懂男人這種動物……我是說你還小,頂多算是男孩子,還不算男人……這個男人吧,隻憑精神,那還不算是一份完整的愛,什麽是愛情啊,我記得政治書上都有寫,愛情和友情親情的區別,那就是性愛。性愛你懂不懂?心愛就是男人最看重的東西,男人可以有性沒有愛地過一輩子,但不能有愛無性地過一輩子,除非他本身有生理缺陷。而且這個肉體關係會增加兩個人的親密度,隻要沒發生關係,感情再好它也隔著一層紗。最重要的是,老大是誰,他是拿性生活當一日三餐活著的人哪,這天底下就沒有免費的午餐,你想偷的虎子還不想入虎穴,你也太會想了,天下的好事都落你一個人頭上了?老大他是吃素的?”


    鍾鳴被張江和說的一愣一愣的:“反正我對自己挺有信心的,可能是最近發生的許多事讓我越來越自信了,我覺得我的想濤不是天方夜譚,是有實現的可能性的。毛主席說了,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那曆史也證明那是錯誤的了呀,科學合理是一切成功的基礎,你這基礎就不成立,怎麽可能成功。”張江和看著他,臉上露出了那麽點鄙視的味道:“你還叫鍾鳴呢,你哪是鍾靈毓秀,你就是鍾天真。”


    “你怎麽不給我鼓勁還淨拖我後腿啊?”


    “我這不是拖你後腿,我是在點醒你……行了行了,我支持你行了吧?依我看,你要是栽了,一定是你太天真。你要是把老大收服了,估計也是因為太天真。”


    鍾鳴摸了摸頭:“你老說天真天真,你知道我想起什麽來了麽?”


    張江和看著他,他就說:“我想起那句有名的好傻好天真。”


    “操,那話不正是你的真實寫照!”張江和大笑:“我再給你弄幾張照片,你也來個叉叉門!”


    張江和的話音剛落,淩誌剛他們就從裏頭出來了,淩誌剛嘴裏頭還噙著那支煙,看見他跟張江和眉開眼笑的,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隻問了一句:“什麽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會兒了,見你們在裏頭談事,我就沒進去。”


    “舞台劇的事兒談的怎麽樣了?”


    “我跟藝大的一個老師見了一麵,明天要見見演員。”


    “什麽演員,還舞台劇,怎麽迴事啊?”張江和有點好奇:“你要當演員?”


    “不是,你忘了我上次得獎那個?我那個得獎作品被改編成了舞台劇,要在省城的劇院裏頭還有幾個高校裏頭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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