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愚最乖的時候,就是和蘭蘭在一起的時候。


    姐姐的血脈壓製,那是根本就打破不了的,隻要蘭蘭一喊,這小家夥就屁顛屁顛的跟在屁股後麵。


    陳若愚這小子蔫壞,但是再壞,也不敢把一身的本事往蘭蘭身上用,這玩意兒就叫一物降一物。


    洗完手,寧太太給陳若愚盛好了飯,小家夥坐在寶寶椅上,看著一碗兒飯一盤子拚在一起的菜,皺起了眉頭。


    蘭蘭嘟著嘴,指著盤子裏的青菜說道:“都吃了嗷,要不光吃肉肉拉粑粑訥臭訥臭的。”


    陳若愚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仿佛眼前的青菜就像是一粒粒毒藥一樣,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陳默他們憋著笑看著陳若愚,陳若愚在一雙雙眼睛的注視下,深吸了口氣,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好容易吃完了飯,自己擦幹淨了嘴,陳若愚對著學習的蘭蘭說道:“姐姐!”


    蘭蘭過來檢查了一遍,然後背著手點了點頭,說道:“還行,去洗手吧。”


    陳若愚自己打開寶寶椅,然後從上麵爬了下來,洗完手和臉,搬著凳子看蘭蘭學習。


    待了差不多二十分鍾,陳若愚屁顛屁顛的又出去和泥玩兒。


    二姑感慨道:“日子真不抗過啊,一眨眼兒,這小玩意兒就這麽大了。”


    寧太太點了點頭,說道:“誰說不是呢,現在姥姥叫的可清楚了,晚上我摟他睡覺,好家夥,一腳丫子踹臉上疼半天。”


    姥姥眯著眼睛看著陳若愚,眼底的慈愛擋都擋不住。


    第二天一早,陳默去了社區,到了社區以後,陳默打開手機看了眼黎吧啦的視頻號,好家夥,這一晚上就破千萬了。


    現在想讓一個人火起來確實挺玄學,黎吧啦的火更是讓很多人都找到了前進的道路。


    和陳默設想的一樣,中午的時候,各種檢測報告滿天飛,就跟特麽車檢一樣,看的人腦瓜子疼。


    得,等著挨收拾吧。


    時間一晃,就到了六月末。


    黎吧啦徹底火了,就像是當年的噶羊少女一樣,迅速貼上了獨有的標簽。


    天也暖和了下來,這一陣社區也消停了不少,一般就算是有事兒,也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社區裏的那些工作人員也在陳默的潛移默化下開始著手處理七大姑八大姨的問題,這些工作人員年紀一般都三四十歲,基本沒啥大長進了。


    就這種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在陳默手裏就變了個樣。


    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姐,直接調民政局去了,還當了個小官兒,這一下大家夥積極性更強了。


    那家夥,小李和小王現在比三樓的娘們兒還積極,這倆人才二十來歲,再跟陳默混兩年,說不定就能調區政府去了,甚至市政府也不一定。


    下午三點多,陳默的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瞅,是自己的老同學打過來的。


    這個同學姓孫,叫孫良,和陳默初中高中都在一起念的,倆人之前關係挺好,到了陳默上大學的時候,倆人慢慢就沒了聯係了。


    人就這樣,有些朋友慢慢就不怎麽聯係了,哪怕在一個城市,倆人也不一定能每年見上麵。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今天我約你你忙,明天你約我沒時間,過幾次互相就不怎麽再約了。


    圈子也就這樣,你在哪,你身邊有什麽人,那就是你的圈子,舊去新來,一茬換一茬。


    接了電話,陳默問道:“老孫,咋突然給我打電話了,喝酒啊?”


    孫良的聲音有些疲憊:“哎,喝酒,晚上有時間不?”


    陳默聽孫良的狀態,就知道這小子是有啥事兒,他點了點頭,問道:“就咱倆啊?”


    “嗯呢,就咱倆,我一會兒給你發定位,咱晚上好好喝點兒。”


    “成,難得你小子有時間,今晚上不管有啥事兒我都給推了。”


    掛了電話,陳默給白芷打了電話說了聲,完後抓緊處理手裏的工作。


    晚上六點多,陳默到了孫良發的定位,這地方在他們高中附近,離高中就一條街,以前高中的時候,他們總上這吃串兒。


    先不說味道咋樣,高中的時候就愛吃這一口,那話咋說的,這吃的是過往和迴憶。


    當年烤串的大哥也有些禿頂了,歲月不光是殺豬刀,也是一把電推子,一整先推毛。


    沒有小說裏那麽俗套,都過了七八年了,大哥對陳默也沒啥印象了,主要上高中陳默也窮,不總來這裏。


    進了屋,孫良在裏屋的小桌坐著,見陳默來了,孫良咧開嘴笑了笑,指著馬紮子說道:“老陳,快坐。”


    陳默放下衣服,說道:“你來的挺早啊,來了有一陣兒了吧?”


    孫良點了點頭,說道:“還行吧,五點來鍾就來了,我今天不上班,待著沒事兒。”


    說著,孫良對著外麵喊了一聲:“大哥,上串兒吧。”


    “好嘞!”


    老板娘先端著一盤子拌牛板筋,還有一盤兒炸河蝦進了屋。


    放下以後,問道:“啤酒和涼的還是常溫的?”


    “喝涼的吧。”


    “那行,我去拿去。”


    瓶酒上桌,倆人一人一箱,陳默看著腳邊的一箱啤酒,咧開嘴笑了笑,打趣道:“臥槽,彩箱喝啊?”


    孫良點了點頭,說道:“咋,要不咱倆喝白的?”


    “就喝啤的吧,好歹這些年練出來了,今晚上給你整趴下。”


    倆人開了酒,先咕嘟咕嘟的喝了一瓶,倆人拿著筷子,夾著牛板筋。


    放在嘴裏一嚼,辛辣的調料味加上芝麻的香味兒直往鼻子裏鑽,陳默就愛吃這玩意兒,以前他們吃串兒的時候郭鵬總是給陳默點這個,孫良這是記住了。


    孫良看著陳默問道:“還是原來的味兒不?”


    陳默點了點頭,說道:“還是原來的味兒,大哥這,真是滿哪都是迴憶。”


    孫良咧開嘴笑了笑,說道:“可不是麽,當時上學那會兒,咱們幾個就愛上這來吃軟飯,大哥那時候還不賣我們啤酒,咱都偷偷帶白的。”


    “有一迴,郭鵬喝多了出去尿尿,後來記得在哪找著他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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