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個現在算是常見病了,睡不著的時候心跳還快,有的時候手還發麻,這種都是你自己熬下來的。”


    病人有些緊張的問道:“那我這個嚴重不?”


    陳默說道:“這個分怎麽說,說嚴重吧,繼續這麽下去你八成就心梗沒了。說不嚴重吧,按時吃藥,作息調整,多鍛煉,很快就恢複了。”


    “久汗必傷心血,你看現在雪還沒化完呢,你這就汗嘩嘩的,這就是心血虧虛了。而且我剛才號脈的時候吧,你脈搏很快,說明心髒負荷大,那肯定就是驟胖了。”


    “我呢,能給你開藥,我知道現在活著都很難,但是你得自己想明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除非迫不得已,還是身體要緊。”


    病人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陳醫生,正好我想換個工作,其實我也感覺我應該就是老這麽熬熬的。”


    陳默寫了單子,說道:“這是生脈湯,一天兩次,你按時吃。鍛煉這一塊兒別落下了,人突然驟胖或者突然暴瘦都不是啥好事兒,對器官損傷太大了。”


    “我知道了,謝謝陳醫生,一共多少錢啊?”


    “一天的藥是六塊,一個月,一共一百八,外地來的掛號費就給你免了。”


    病人微微一愣,然後開懷大笑:“好家夥,我這跑一趟的錢都五百多了,來迴一千,看病八百。”


    陳默笑著說道:“其實這種毛病你去隨便找個中醫都能給你看出來,像是現在有合劑的生脈飲,我記著好像才十五六塊錢一盒,還有我們省產的強力腦心康,好像也沒多少錢,配合著吃兩天就能見效。”


    病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我這不是怕別人沒你看的好麽。”


    陳默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隻能說我廣告打的好。”


    晚上迴了家,白芷抱著兒子,把手裏的文件扔給了陳默。


    陳默一臉好奇的接過文件,問道:“這是啥啊?”


    白芷笑著說道:“你自己看。”


    陳默皺著眉頭翻了翻,越翻臉上的表情越怪異。。。


    “你把劉政的集團收購了?”


    白芷得意的說道:“嗯呢,用的咱家賬上的錢。”


    陳默接過陳若愚,白芷輕輕的靠在陳默的肩膀上,陳默問道:“咋突然想收購劉家了呢,劉政樂意?”


    白芷一臉不屑,帶著幾分怨氣說道:“他樂意不樂意關我啥事兒,我當時讓他孩子欺負的時候我還不樂意呢。”


    “就百分之五的股份啊,你看著我當時啥樣了吧?啊?前一陣還好意思求我呢,真的,要不是他把我拉扯了那麽多年,我指定不管這爛攤子。”


    “而且他不行了以後,家裏那幫子酒囊飯袋就開始找事兒了,準備聯合起來逼宮。劉文才那個犢子也是個完蛋玩意兒,讓人家欺負的屁都不敢放。”


    陳默笑著說道:“那天劉文才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行呢,我還以為真行。”


    “行啥啊。”


    白芷沒好氣的說道:“拉倒吧,就他那樣的還行呢?他本身就想掌權,滿腦子都是抱負,完後一上手就啥也不是了。”


    “那小子也就是窩裏橫,誰對他好他就跟誰有脾氣,他那個叫劉啥的叔,罵他跟罵孫子一樣,他就紅著臉說叔你別這樣。。。。”


    陳默噗呲一笑,說道:“那還真慫到家了。”


    白芷說道:“誰說不是呢,劉政不傻,他知道這家肯定守不住,而且他以前對我那點兒好,都讓這些兒女給折騰沒了,我也不帶一直幫著他拉扯公司的。”


    “後來他想明白了,就跟我說不行讓我把公司收購了,讓劉文才三個孩子拿著錢過後半輩子。”


    陳默揶揄道:“正好你也解氣是不?”


    白芷臉蛋兒突然一紅,沒好氣的給了陳默一拳,轉頭就笑的直不起腰。


    “我當年就沒想要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你還真懂我,這兩年我雖然裝做啥事兒沒有,但是每次想起來心裏還是不舒服。”


    “這下子解氣了!”


    陳若愚唬著小臉,握著拳頭:“解氣!”


    白芷樂的親了陳若愚一口,說道:“解氣了!”


    陳默笑而不語,這年頭,惹啥別惹女人,特別是有能力的女人。


    白芷幫劉政,是因為當年的養育情分,但是不代表當年劉政和三個不懂事兒的玩意兒傷害白芷,白芷就會選擇無條件的原諒。


    這下子這丫頭算是揚眉吐氣了。


    白芷一高興,陳若愚就得跟小姨睡,陳若愚跟小姨睡,陳默第二天早晨就起不來。


    九點多,陳默揉了揉有些腫的眼睛,捂著腰出了門,生命不息,戰鬥不止,陳默不得不服,隨著年齡的緩慢增長,白芷戰鬥力越來越強了。


    到了醫館,一瞅陳默無精打采的樣子,老張就一臉的鄙夷。


    不就那點兒事兒?


    到了他這個年紀,早就看透了,啥啥啥都白扯,主打一個六根清淨。


    人不行了,自然也就不咋想了。


    在醫館待了一會兒,陳默就悄悄的溜迴了家,往沙發上一躺,那叫一個舒服。


    陳若愚在陳默懷裏躺了一會兒,看著陳默的屏幕時不時黑了下去,陳若愚的臉上也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菜!”


    陳若愚說了聲,幹淨利落的爬下沙發,扭著小腚跑了。


    “啊?臥槽?陳若愚你說誰菜呢?”


    關關一屁股坐在陳默旁邊,穿著吊帶兒拿著平板,以前她在陳默家哪怕不出門也化妝,現在屬於徹底擺爛了,臉都懶的洗。


    關關看了眼陳默的迷之韓信,搖了搖頭。


    “姐夫,菜就多練練。”


    遠處的陳若愚也不知道聽沒聽懂,跺著小腳,給關關捧哏:“菜!”


    陳默沒好氣的轉過身,懶的搭理關關。


    關關一邊追著劇,一邊吃著水果,過了一會兒,關關踢了踢陳默。


    “幹啥?”


    “姐夫,你幫我拿個充電器唄?”


    “你沒長手啊?”


    關關氣鼓鼓的去拿充電器,沒過多一會兒,關關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陳默氣鼓鼓的卸載了王者,看著撅著腚睡覺的關關,越想越氣,吭哧上去就是一腳。


    關關一臉委屈:“啊?姐夫你踢我幹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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