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爺大媽恩愛遠去的背影,陳默覺得自己又幹了件好事兒。


    看,是不是想起自己媳婦兒叫啥了?


    晚上陳默去了洗浴,大龍前一陣出了趟門,今天剛迴來,一幫子老家夥聚在洗浴慶祝。


    年紀大了,慶祝的方式越來越純粹了,年輕的時候還唱歌過度一下,現在誰還唱歌啊,直接把所有程序都省了,該幹啥幹啥。


    池子裏,大龍擦了把臉,說道:“哎,你說劉政那王八犢子,平常看著他不咋順眼,這老家夥一生了病,我特麽還真覺得不適應。”


    老周嘿嘿笑著說道:“你呀,就是賤的,咱都這歲數了,能管了誰,現在啊,咱就是多活一天是一天,早就完了。”


    老關特別讚同的點了點頭,就像他,讓媳婦兒戴了那麽多年綠帽子,守了那麽多年的活寡,現在算是觸底反彈了。


    都說有錢人變化,他自己還真沒想著壞,但是人家前妻逼著壞啊。


    現在他基本天天都當新郎,根本不重樣,而且吧,都是掏錢辦事兒,根本不跟你扯那個犢子。


    他的念想隻有關關了,他不想哪天再整個小小關和關關搶家產,鬧心不說,丟死人了。


    而且以陳默的性子,估計就算是他有了小小關,到後來小小關咋消失的都沒人清楚,算了,不能扯那個犢子。


    大龍沒好氣的看著老周說道:“你這話說的,能好好活著憑啥不活著,啥玩意兒都得有個度。”


    老周嘿嘿一笑,點上根煙,猛地吸了一口,靠在池子旁邊眯著眼睛,一臉的愜意。


    “我跟著老寧幹了大半輩子,整個媳婦兒吧,媽的,還給我玩兒了。我現在孩子也要結婚了,爹媽也沒了,沒啥牽掛了。”


    大龍問道:“你就不想到時候看你大孫子?”


    老周咧開嘴笑了笑,說道:“咋不想呢,要不是為了那小兩口,我早就撂挑子養老了。”


    “周濤那小王八犢子也不爭氣,弄佛牌吧,賺了點兒,開個酒店賠了個底掉。”


    “當時在那邊我給了他一個小目標,特麽迴來就剩了兩千多萬,都說富二代不能創業,這真的沒錯,眼高手低的,要不是我兄弟和他合夥,我指定不讓他開廠子。”


    “等我真的不行了,我就把家產全變賣了,讓他拿著錢敗家吧,最起碼餓不到我大孫兒。”


    大龍也不知道說啥好,老周說的沒錯,周濤吧,也就那樣,魄力是有,但是腦子太過於簡單。


    大龍對陳默說道:“兄弟,你看能不能給我整個方子啥的,別和你們一樣的,我也做做。”


    陳默搖了搖頭,說道:“你的財不在這一塊兒,你放心就行,我以後指定有好項目讓你去做,都是自己家人,肯定不能便宜了別人。”


    大龍突然想到了啥,說道:“你還記得那個給我耍了的娘們兒不?”


    陳默看向大龍,問道:“咋了?出事兒了?”


    大龍點了點頭,有些唏噓的說道:“那娘們兒死了。”


    陳默皺著眉頭問道:“咋死的?”


    大龍抽了口煙,眯著眼睛說道:“他不是跟那個小子跑了麽,完後那個小子把她的錢騙光了,養了小三兒,完後她知道了以後,給倆人捉奸在床了。”


    “然後這女的性子烈啊,要不當時也不帶想整死我的,然後跟那倆人就打起來了。”


    “男的一失手,給她從十六樓推下去了,昨天警察給我打了電話。。。”


    大龍說到這,眼睛紅了。


    陳默能看的出來,他是真的稀罕那個丫頭,要不以大龍的性子,當年怎麽可能放那個女的走。


    而且,當時陳默是真的能夠看到大龍說自己有孩子以後臉上的笑容,還有知道被背叛了以後,像是抽了骨頭一樣的狼狽樣子。


    大龍吐了口氣,說道:“你說,這丫頭咋就那麽傻呢,警察給我打電話,說給她父母打電話都不管,她手機裏,除了那個男的和父母,就隻有我的聯係方式了。”


    陳默皺著眉頭問道:“你咋想的?”


    大龍苦笑著說道:“能咋想的,總不能讓她的屍體一直在停屍房躺著吧。”


    “我明天下趟南方,把她火化了接迴來。好歹陪了我那麽久,不管咋說,咱也是欠人家的。”


    在場的四個人瞬間陷入了沉默。。。


    老周媳婦兒出軌死了,老周也是包辦的後事。關關老婆給他戴了好多年綠帽子,這老登到後來也是求著陳默給前妻找律師打官司。。。


    包括大龍,人家丫頭雖然沒想整死大龍,卻真切的把他玩兒了。。。。到死了,還是他去收屍。。。


    這幾個老登不咋正常啊!


    陳默站起來直接進了旁邊的池子,三個老登對視了一眼,氣急敗壞的問道:“你幹啥,啥意思?”


    陳默幽幽的說道:“你三個老登感覺都特麽屬於那種特別衰的命呢,我得離你們遠點兒,別給我傳染了。”


    大龍沒好氣的把手裏的毛巾扔了出去,陳默看到三個老登幽怨的樣子,樂的哈哈直笑。


    三個老男人對視了一眼,也是哈哈哈笑個不停,笑著笑著,三個人就開始在池子裏洗臉,滿臉濕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水多還是眼淚多。


    陳默一臉的嫌棄:“一個個菜的要死,愛的要死,還偏偏心軟的要死,也不知道你們仨咋混起來的。”


    三個人這次沒有反駁,去衝了涼,四個人上了樓。


    屋子裏就剩下陳默自己,給陳默按摩的是一個大二的學生,新來沒兩天,過來幹兼職的。


    小姑娘長的不錯,手法也行,一上手,姑娘就問道:“大哥,這個力道可以麽?”


    陳默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力道可以,你放心按就行。”


    姑娘沒有接茬,顯得有些緊張,按了好久,到按腿的時候姑娘手顫抖著過了界。


    陳默皺著眉頭看著臉有些發紅的姑娘,淡淡的說道:“丫頭,我隻按素的。”


    姑娘深吸了口氣,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大哥,我知道的,剛才那些大姐跟我說了。我來這也是幹的足療師,不是技師。”


    “可是大哥,我真的很缺錢,求求你幫幫我行麽?”


    陳默腹誹不已,這劇情,咋這麽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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