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獄氣的牙癢癢的。死狗,咱們走著瞧,遲早你會成為我桌上的一頓美餐的。


    獄最終沒有搬出去,原因很簡單——他想吃頓狗肉大餐。


    計劃在秘密地進行著。


    獄一反常態,對血兒出奇的照顧:為他準備溫暖、舒適的窩,為他買了大量美味的狗糧。每天帶血兒去公園散步,去寵物醫院做健康檢查,去做動物spa……儼然一位稱職的狗保姆。耀看見獄這樣關心血兒,也十分的開心。這棟屋子裏唯一不開心的就隻有血兒了。最近這些天它總是無緣無故的哀號,或者獨自坐在院子裏用爪子刨著一個小坑。


    耀也不明白血兒為什麽會這樣,獄說可能是它得了狗狗抑鬱症,所以獄帶血兒出去看病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可是血兒的病情卻並不見好轉,反而日益消瘦了。


    耀很難過,獄安慰他說,人都有生老病死,何況是狗呢。縱然你愛它至深,可終歸是要離你而去,歸於塵土的,不必太過於介懷。


    耀聽了獄的這翻話,心中寬慰了不少,隻是血兒的眼中透露出無比的絕望。


    正如預料中的那樣,過了一個月,血兒離開了耀。


    耀一個人呆在房間裏一整天,眼淚不停地流下來,晚上出來時,紅腫的雙眼著實把獄嚇了一跳。獄心疼地將耀擁在懷裏,嘴角滑過一絲微笑。


    (筆者如今算是明白了,千萬不要和殺手掙戀人。汗啊!!!!!!!可憐的血兒!t_t)


    失去血兒的傷痛在獄的精心照料下,慢慢地消散了。耀又恢複往日的的精神,隻是偶爾在看見其他狗狗的時候不免傷心一下。獄始終沒有告訴耀血兒的死因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可不想因此而失去耀。


    耀很奇怪,最近獄經常徹夜不歸,行蹤詭秘。耀想問問獄在作什麽,可是獄總是匆匆忙忙,時常看不見他的人影。


    深夜12點了,獄還是沒有迴來,耀打著哈欠,晃晃地到廚房裏煮了一壺咖啡。客廳的門有開的聲音,耀在廚房裏說:“獄,是你迴來了嗎?我在廚房裏。”


    沒有人迴答,耀有些奇怪,出來到客廳裏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事情。客廳的門好好的關著,地上依然散落著書本,還有自己的衣服。耀搖了搖頭,想是自己太累了,準備迴到廚房,樓上卻突然傳來“啪”的一聲響,像是有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耀迅速地跑上樓,他知道聲音是從獄的房間裏傳來的,他不認為是獄迴來了。


    耀悄悄地靠近獄的房門,門沒有鎖,裏麵透出一些微弱的光。耀拿起走廊邊的棒球棒,使勁地踹開門——什麽也沒有,窗戶是開著的,今夜的風很大,吹的獄桌上的紙飛了一地,桌子底下躺著一本書,想必那聲音就是書被風吹落而造成的。


    耀鬆了一口氣,放下球棒,彎腰揀拾地上的書……


    2點鍾了,耀應該已經睡下了吧。


    獄拖著疲憊的身體,推開客廳的門。他有些驚訝,廚房的燈還亮著,難道耀還沒有睡?獄有些欣喜,想想這幾日來,自己一直忙於任務,算算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耀了,真的很想他。獄想給耀一個驚喜,他知道耀肯定是又在廚房裏煮咖啡,他要悄悄地進去,嚇他一跳。獄慢慢地靠近廚房,大叫著沖了進去,可是卻沒有聽見預期的尖叫聲,確切的說,一切都太安靜了,隻有一個已經差不多要燒幹了的咖啡壺在火上呻吟。


    “怎麽搞的?”獄皺了皺眉,“耀也太不小心了。”獄伸手關了火,心中埋怨著耀的不小心。


    “耀——”獄覺得有必要教育一下耀,他不在家,就這麽不小心,要是出了事可怎麽辦。獄迴到客廳,高聲喊著耀,卻沒有迴答。獄有些奇怪,太安靜了。憑著職業的感覺,他覺得這一切太不尋常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獄迅速的奔上樓,耀不在他的房間裏。獄迴頭看見自己的房門開著,他有了些警覺,慢慢地靠近自己的房門,從身上掏出槍,衝進去,沒有人。獄鬆了一口氣。


    窗戶開著,地板上散落一地的東西,一切都是沒有什麽異常。獄收好槍,走上前去關窗戶,拉上窗簾的瞬間,獄看見院子裏閃過一個人影。那個人影在黑暗中沖他笑了一下。獄迅速地衝到院子裏去,那個人很快的消失了。獄迴到屋中的時候,地板上卻多了一張光碟。盤中放出的圖象很暗,隨著攝像者的腳步,走進了一間很暗的屋子,一個倒在地上的人引的獄的心一陣的疼痛。


    “耀?!”獄驚唿。


    正在這個時候,電話鈴響了……


    “是李獄先生嗎?”電話裏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你們把耀怎麽樣了?”獄憤怒到了極至。


    “嗬嗬……不要生氣嘛!咱們可以好好談談的。”


    “我和你們沒有什麽好談的。”獄冷笑,“你們最好乖乖的把耀安然無恙的送迴來,否則……”


    “啊呀呀,年輕人說話火氣不要這麽大嘛!嗬嗬,耀先生可是我們的貴賓,我們怎麽會把他怎麽樣呢?我們隻是請耀先生過來小住兩日,順便請李先生為我們辦點兒小事而已。”


    “你們到底想要怎麽樣,有話快說。”


    “李先生真是爽快呀!”


    “廢話少說……”


    “嗬嗬,我們知道李先生是近幾年道上很有名的殺手,一向獨來獨往,隻是近來有收手的意思,可是我們仰慕李先生很久了,覺得這件事隻有李先生才能幹的漂亮……”


    “什麽事?”r


    “不要急嘛,聽我慢慢說來。”那個人不慌不忙地說,“順便說一句,李先生不必費心費力的追蹤我們電話的來源……”


    李獄聽了他的話,心中一驚,此人不簡單。


    “嗬嗬,我們在道上仇人太多,不得不小心一些嘛!”那人嘿嘿地笑了一下,繼續道,“我們請先生做的這件事很簡單,就是幫我們除掉一個人。”


    “誰?”


    “莫風。”


    “莫風?!”獄心中一驚。


    “是的。嗬嗬,怎麽樣呀,李先生?”那人笑眯眯的問道,“我們會給你充分的時間去完成你的任務的,而且在你完成任務以前,我們會好好地招待耀先生的,嗬嗬,如何呀?”


    “哼,你的要求我會完成的。但是……”獄頓了一下,“我要是知道耀少了一根汗毛,嗬嗬,我想你也會知道你們的下場。”


    “很好很好,我相信我們的合作會很愉快的。”說完,那個人突然就掛了電話。


    獄放下電話。他的眉頭緊鎖,一根接一根地吸著煙,無比沉重。他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但是顯然是很厲害,能夠查到他現在的住所,並抓走耀,而且想除掉的人竟然是莫風,獄的心不住地抽了一下。


    “這是什麽地方?”耀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可是房間卻明顯不是自己的房間。耀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疼痛,伸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努力地讓自己清醒一些。迴過神來,耀發現這是一間很大的房間,通體的白色——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白色的窗簾還有白色的鋼琴。正對著床的牆上鑲嵌了整塊的鏡子,反稱著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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