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牧溫言在屋裏換好衣服,最裏麵套著夜行衣以備不時之需,帶好佩劍便出了門。


    “靈曦?”牧溫言推開院門,許靈曦也已經換好一身衣裙,修身素雅的白色薄裙,胸前的兩團隔著布料唿之欲出,盈盈一握的腰身隨著步伐搖曳生姿,臉上卻並未點綴什麽,素顏也十分耐看。


    牧溫言看著素顏朝天的許靈曦:“為何不點些妝?前些日子不是買了很多嗎?”,許靈曦白了牧溫言一眼,榆木腦袋....


    “去個宴會罷了,又不是見什麽重要的人。”許靈曦話裏有話,牧溫言沒聽出來,當作是許靈曦懶得化了。


    兩人坐上馬車,趕往酒樓。


    李繼穀並未把宴會放在家裏,而是包下了京城最名貴的酒樓,鳳鳴樓。在京城僅次於龍吟閣,龍吟閣便是當今皇室的獨家專用,外人傳言這個鳳鳴樓背後的金主也是某位皇親國戚。


    牧溫言兩人到了酒樓下,傭人把馬車停到後院。許靈曦不止帶了牧溫言這一個護衛,在牧溫言的建議下,還帶了幾個護衛,隻不過不能跟著進入宴會,隻能守在外麵,隻有牧溫言能貼身跟隨。


    許靈曦讓傭人把禮品抬下去,是一些提前備好的綢緞金銀文玩。


    牧溫言觀察著這座建築,是一座四層酒樓,背湖而建,底層是一些護衛和跑來跑去的上菜傭人,二層是交際場,宴會開始前各家門府的小姐公子都在著賞曲交談,乍一看煞是有品,牧溫言豎起耳朵聽了聽....


    “欸,聽說丁家二爺娶了個五房,這都第五個了,聽說長得可俊俏了,胸前兩個跟西瓜似的,一看就是床上會伺候人的主。”


    “是嘛?這丁二爺可真是老當益壯啊,夜夜笙歌,真有福啊。”


    兩個公子哥聲音不大也不小,正巧讓經過的二人聽到...許靈曦臉色紅了紅,暗啐一聲登徒子,牧溫言記得這個丁家,家主丁三刀是東風破關主,前些年和東狄人廝殺得不可開交,近些年才安分下來,丁三刀有個獨子丁北塵,在京城一眾公子哥裏算低調的,丁三刀中年喪妻,再未續弦,結果丁三刀的弟弟丁老二,在京城做了些生意,仗著老哥也是混得風生水起,是娶了一房又一房.......


    “場中間那個穿著黑長袍的人就是李繼穀。”許靈曦在牧溫言耳邊耳語道,許靈曦貼得很近,熱乎乎的氣息搞得牧溫言癢癢的,牧溫言轉過頭看了許靈曦一眼,險些親到許靈曦的小嘴上,許靈曦嚇了一跳,臉色紅紅的看了牧溫言一眼,沒說什麽。


    牧溫言看著場中間那個男子,身形消瘦,顴骨有些凸,眼窩略陷,妥妥的長期沉迷酒色所致,男子此時左擁右抱著兩個美色侍女,正在和身邊的幾個公子哥聊著什麽。牧溫言默默記住這張臉,隨著許靈曦走開了。


    再往上就是第三層,第三層的人此時寥寥無幾,大多是侍女和傭人在布置最後的準備場地,估計一會正宴就在這兒舉行。牧溫言跟著許靈曦晃悠到三樓,也沒人敢上前攔著,牧溫言突然感覺有一道目光注視著自己,在三樓掃了一眼,最後目光鎖定在一名侍女身上,身形好熟悉......


    應該就是蕭女俠了吧,此時的蕭竹兒依舊戴著一層麵紗,穿著常見的侍女長裙,端著盤子來迴布置場地。


    蕭竹兒在牧溫言兩人剛上三樓時就看到了,“這個聞延,還真是許靈曦的‘貼身’侍衛。”蕭竹兒暗罵道,“他不會吃許靈曦的軟飯了吧,一會可別反了自己的水.......”


    許靈曦和牧溫言此時的距離確實過近了些,幾乎是胳膊貼著胳膊,許靈曦倒也不在意,她早就不隻是把牧溫言當作自己的護衛了,又不反感他。


    牧溫言時不時和許靈曦耳語幾句,由於距離過近,偶爾把許靈曦吹得臉紅紅的。


    這落在蕭竹兒眼裏,就成了打情罵俏了,“這個混蛋,讓他去臥底,他這是把人家許家大小姐拐走了?”


    很快,三層布置完畢,二樓熱場進行的也差不多了,一名酒樓的管家出聲道:“請各位公子小姐們移步三樓,宴會馬上開始。”說完朝著李繼的位置拜了一禮。


    人群嘈嘈雜雜地擁上三樓,依次落座,許靈曦也找了一處比較偏的位置坐下,準備一會兒開溜。


    李繼穀來到首位坐下,身後是一名帶著麵紗的黑衣護衛,李繼穀看氣氛差不多,便起身開席道:“感謝各位來參加我李某人的生辰宴,承蒙各位在朝中的照顧,我李家才有了今日的輝煌,還望各位日後互相幫助,多多提攜!”


    客套話說完,就開始了祝賀,喝酒飛花令等環節,牧溫言雖然沒怎麽參加過這些宴會,但是總有一種直覺告訴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卻又猜不出哪裏不對勁兒,宴會也太簡單了些,本想問問許靈曦,但是想到她對這些事不感興趣,便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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