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房間】


    一番雲雨過後,吳明氣喘籲籲,仰麵躺平。


    呂娟把頭靠在吳明肩上,伸手撫摸著他的胸膛。


    吳明低聲感歎道:“隻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地。”


    呂娟聽懂了,麵色潮紅,輕輕在吳明胸前拍了一下。


    沉默片刻,她又輕聲問道:“若是地裏長不出東西,怎麽辦?”


    吳明在呂娟額頭親了一下,“牛隻管犁地,從來不思考地裏能不能長東西。”


    呂娟把頭埋在吳明胸前,一邊笑,一邊抹了抹眼睛。


    吳明憐愛的摟住呂娟。


    其實牛正在思考一個問題。


    地裏長不出東西,會不會是種子的問題?


    兩口子之間,要說誰不正常,應該是自己才對。


    這個時代,又沒有後世那種檢測手段。


    是不是應該找個高人指點一下?


    【趙雲宅院】


    “你要帶小娟去襄陽?”趙雲問道。


    吳明點了點頭,“我想再去拜訪一下司馬徽。他是個神人,也許能幫上忙。”


    趙雲有點疑惑,“這種事情他也能幫忙?”


    木夫人向趙雲說道:“子龍不知道水鏡先生的神通,此人學識淵博,深不可測,據說還能未卜先知。”


    司馬徽的本事,木夫人是見識過的。


    聽到木夫人這麽說,趙雲笑了笑,“看來是我淺薄了。”


    木夫人似乎想到什麽,輕輕拉了一下趙雲的衣袖,“那個……我也想去一趟襄陽。”


    趙雲和吳明都有點納悶。


    木夫人一向深居簡出,尤其不喜歡去熱鬧的地方,這次怎麽忽然想去襄陽?


    “我想去拜訪一位大家。”木夫人說道,“此人叫杜夔,精通音律,尤擅琴曲。很早就聽說他的彈奏的《廣陵散》天下無雙,也不知道此生有沒有機會耳聞。”


    這麽一說,趙雲和吳明就明白了。木夫人的唯一愛好就是彈琴,她應該是對這個叫杜夔的音樂家仰慕已久。


    “那我向玄德公告個假,陪你一起去。”趙雲笑道。


    這就好比一年都不出門的女朋友,忽然提出要逛街,男人哪有不陪的道理?


    木夫人似乎又有點扭捏,“其實,我也隻是想碰碰運氣,我與杜先生素不相識,人家也未必願意見我。”


    “想見他倒是不難。”吳明笑道,“司馬徽在荊襄的文化圈子還挺有名望,我去跟他說說,以他朋友的名義去拜訪杜夔,對方應該不會拒絕。”


    “如此甚好。”木夫人聽吳明這麽說,掩飾不住心頭的喜悅。


    “若能求他彈奏一曲,那就最好。”趙雲說道。


    “我豈敢如此貪心。”木夫人趕緊說道,“隻盼能向杜先生請教一下,能得他指點一二,已經是受益無窮。”


    吳明說道:“那這樣,我們一起出發,趙大哥陪木姐姐先在襄陽城裏玩兩天,等我和小娟拜訪過司馬徽之後,再一起去杜夔府上。”


    趙雲看了看木夫人,“天氣寒冷,我們就不要騎馬了,雇兩輛馬車去吧。”


    【水鏡莊】


    吳明帶著呂娟來到了水鏡莊。


    仆役進去通報,不一會,郭襄走了出來。


    吳明見到郭襄,忍不住露出笑容,卻看見郭襄眼神閃爍,似乎在躲避著自己的目光。


    他意識到是因為呂娟就在身邊,於是收斂笑容,語氣平淡的向郭襄介紹道:“這位是我夫人,呂娟。”


    吳明和郭襄的細微表情,都被呂娟看在眼裏。


    “郭襄見過夫人。”郭襄恭敬的向呂娟行了一禮。


    呂娟迴了禮,上下打量著郭襄。


    “水鏡先生在嗎?”吳明問道。


    “老爺正在後院,二位請隨我來。”郭襄說道。


    兩口子跟在郭襄身後,向後院走去。


    呂娟看了看吳明,“這就是司馬徽的那個婢女?”


    “嗯。”吳明點了點頭。


    “長的不錯。”


    “嗯。”


    “還很年輕。”


    “嗯。”


    郭襄聽到身後兩口子的談話,低下頭,不知不覺加快了腳步。


    呂娟向吳明伸出手。


    吳明以為她要掐自己,條件反射似的躲了一下。


    “你心虛什麽?”呂娟沒有掐,而是溫柔的摸了摸吳明的腰。


    【後院】


    司馬徽伸出手,蜻蜓點水一般碰了一下呂娟的手腕。


    呂娟一臉懷疑,“這樣號脈是不是有點快了?”


    吳明趕緊說道:“水鏡先生是高人,這是他的獨門手法。”


    司馬徽故作高深的說道:“嗯……夫人應該是經常射箭。”


    呂娟轉頭看向吳明,“你告訴他的?”


    “沒有啊。”吳明趕緊說道。


    司馬徽笑了笑,“夫人的肩背曾經有過損傷,以後還是注意一些,不要在短時間內連續拉弓次數太多。”


    這迴呂娟就有點驚訝了。


    在官渡守曹軍大營那一次,呂娟站在了望塔上玩命的射箭,後來肩膀和背部就疼的厲害,當時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你怎麽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吳明心疼的摸了摸呂娟的肩膀。


    呂娟笑道:“沒事了,早就好了。”


    司馬徽向旁邊的郭襄說道:“之前留的那棵人參,你帶呂夫人去取一下。”


    呂娟趕緊站起身拜謝。


    等郭襄帶著呂娟離開,吳明向司馬徽問道:“怎麽樣?”


    “武七射九騎九,你老婆相當厲害。”司馬徽拿起酒壺,倒上兩杯酒。


    “我不是問這個。”吳明說道。


    司馬徽遞了一杯酒過來,“知識盲區,我又不是婦科醫生。”


    吳明接過酒杯問道:“會不會是我的問題?”


    “來,喝酒。”司馬徽拿起酒杯說道,“你們也就結婚三年,現在就說有生育問題,是不是有點早?”


    “可是,張飛的老婆懷孕就很快。”吳明說道。


    “什麽時候能有孩子,是個玄學問題。”司馬徽笑道,“比如諸葛亮,你知道他的老婆生孩子是什麽時候嗎?”


    吳明搖了搖頭,“不知道。”


    司馬徽喝了一口酒,“二十五年之後。”


    “啊?”吳明張大了嘴。


    “你告訴我,是諸葛亮太懶,辦事不認真,或者他對老婆不好,還是他的基因有問題?”司馬徽問道。


    吳明愣了一下,司馬徽說的這幾條,好像很難套在諸葛亮頭上。


    他想了想說道:“會不會是諸葛亮太忙了?”


    “他以後會很忙,但是現在很閑。”司馬徽笑道,“出山之前,他有大把時間陪老婆。”


    這下吳明無話可說了。


    司馬徽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或者說對這個時代曆史知識的儲備,遠遠超出了吳明的想象。吳明甚至有種錯覺,自己是在跟神對話。


    司馬徽繼續說道:“這種事,連諸葛亮也算不到,他也擔心不能生育,還從他哥哥那裏過繼了一個兒子。你這才三年,沒必要那麽著急。”


    聽到這裏,吳明安心了不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再說了,沒有孩子對我們觀察者來說,也不算什麽大事。”司馬徽說道,“許邵就沒有孩子。”


    “許邵沒結婚,他連老婆都沒有。”吳明說道。


    “我在這個世界裏娶過老婆,她已經去世了。”司馬徽攤開了手,“我也沒有孩子。”


    吳明心裏一沉,盯著司馬徽問道:“難道觀察者都沒有孩子?”


    “那倒不是。”司馬徽見吳明神情緊張,笑著說道,“也有觀察者留下了後代,比如吳範,他就有兒子。”


    “吳範?”吳明仔細想了想,“好像沒聽說過?”


    “這人在孫權那邊,不太出名。”司馬徽說道,“所以,你也不要因為觀察者的身份就覺得自己有問題。”


    吳明撓了撓頭,“其實,我本來也不在意這個事。隻是我老婆思想包袱很重,我也擔心是我沒有生育能力,讓她受了委屈。”


    “這個時代的人對傳宗接代都很看重,你老婆有顧慮,也是正常的。”司馬徽笑了笑,“到底是什麽原因,或者是誰的問題,現在也沒法下結論。”


    “那個……我到底有沒有生育能力,能不能找個什麽方法檢測出來?”吳明問道。


    司馬徽拿起酒杯,歪著頭笑道:“能。”


    “什麽辦法?”


    “擴大樣本量。”


    “啥?”


    “你多找幾個女人,廣泛播種,如果她們都生不了孩子,那就是你的問題。”


    “這個……你覺得我老婆會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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