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流火等人歇了一夜,第二天還未見到楚河兩人歸來。


    七尺道人越發心神不寧,找來陳藥詢問。


    可是陳藥也不知道,一番聯係後還是陳花海讓眾人再去昨日小院。


    那是陳映月的居所,說楚河與陳千帆昨夜就在那裏休息。


    乘著陳家內部飛舟趕到小院,幾人一進主屋就看見兩把太師椅分列左右。


    楚河與陳千帆各自捧著一堆天書發愁。


    “老陳,你們陳家用的是仙秦通用語嘛,我怎麽完全看不懂啊。”


    楚河手中卷宗開頭寫著‘陳家年度支出’。


    下麵每一個字單看他都認識,但是十幾個零連在一起怎麽就看不懂了呢。


    “別吵別吵,老登居然留下如此陰招,生兒子必無後庭。”


    陳千帆滿頭大汗,手中的卷宗是他昨天申請調用寶庫的迴執。


    陳映月離開陳家前到底留了後手。


    如果代理家主要進行人員升遷,寶物調用等大事。


    需經過族內族老們審議。


    審議時間為六個月零一天。


    可是楚河與陳千帆的代理家主之位隻有半年期限。


    讓打算再好好洗劫一下自家寶庫的陳千帆惱怒不已。


    “堂兄,大伯呢?”陳藥不明白二人在幹嘛。


    而且這兩把椅子平日不是隻有大伯和大伯母能坐嘛。


    代表著陳家家主的權位。


    難道青雲雙璧篡位了?


    “不知道,什麽事?”陳千帆現在一肚子火,沒好氣的說道。


    看陳藥猶豫的模樣,又繼續開口道:


    “有什麽就說,我爹不在,我就是我爹。”


    隨後對楚河一使眼神,楚河連忙拿出那枚代理家主令:


    “他爹不在,我就是他......就是幫陳伯父打理一下各種事務。”


    看著正襟端坐,一派仙家家主風采的楚河。


    七尺道人眉頭緊鎖,轉向陳花海冷聲問道:“陳花海,這是怎麽迴事。”


    整個人宛如利劍出鞘,銳不可擋。


    看的陳花海冷汗都下來了。


    “大哥有要事出門,讓小楚與千帆暫代家主之位。”


    陳花海連忙解釋了一下陳家規矩如此。


    當有陳家弟子天資足夠修行仙人手段。


    但是當前境界或資曆不足以繼承家主之位時都會這樣處理。


    當年陳映月也是在化神期暫代過家主之位。


    直到突破合體,才正式從陳千帆爺爺手中接任陳家家主。


    “陳家鼠輩欺人太甚,陳映月去哪了?”


    七尺道人沒想到不過半日時間,陳家居然誘拐了自家聖子。


    可憐我劍宗聖子心思單純如白紙,為人又羞澀內斂,不善言談。


    這才中了陳家的毒計啊。


    “追大嫂去了,估計已經快到廣寒仙宮了......”


    陳花海本想抵抗,但是想起那本《六根清靜》又幹脆的投敵了。


    未來會不會六根清靜再說。


    但是看七尺道人這氣急了的模樣,自己再不交代怕是現在就要六根清靜了。


    “為何?”七尺道人皺眉問道。


    他對於陳映月千裏追妻倒是不奇怪。


    陳家家主陳映月,九州著名妻管嚴。


    怕老婆怕的是九州皆知。


    與陳家上代家主,陳千帆的爺爺是兩個極端。


    那位存在,是合歡宗初代推廣大使。


    在合歡宗的發展中出錢出力,功不可沒。


    隻是這時間怎麽這麽巧,難道陳家對聖子早有預謀。


    “就是大哥把我抓了迴來,然後不知道族裏怎麽傳出大哥去了花樓,嫂子一氣迴娘家了......”


    陳花海低下頭小聲說道。


    他當時正在青州花樓瀟灑,被路過青州辦事的陳映月破窗而入,當場抓走。


    好懸沒給陳花海留下心理陰影。


    迴到家後情急之下,他就向陳千帆母親狀告陳映月出入花樓。


    這一點上,他倒也不算冤枉了陳映月。


    畢竟陳映月是進了花樓才抓到他的嘛。


    後來陳映月每天忙著哄老婆,隻來得及罰他一個吃齋念佛就把他忘了。


    從結果上來看,他的告狀歪打正著,算是受益的。


    “七尺前輩,此事也不能怪我,不知是那個小王八蛋寫信問我近況,才害的家裏想起我來,這兔崽子可千萬別讓我捉到了......”


    陳花海咬牙切齒的說道,陳千帆與陳藥假裝沒聽見。


    研究著這拒絕陳千帆調用寶庫迴執的筆法。


    “那你爹呢?”


    七尺道人乃是九州頂尖戰力之一。


    既然找不到陳映月,就打算找陳千帆爺爺算賬。


    七尺道人一生灑脫磊落,不拘小節。


    但是搶聖子之仇不共戴天,他必須出了這口惡氣。


    連對付青雲真君都要排在後麵。


    “合歡宗搬遷,我爹說他去幫忙了。”


    陳花海隻恨自己被困陳家,不能去出工出力。


    聽說合歡宗為了搬遷舉行了酬賓活動。


    拿出了不少限定活動收集資金。


    就連二十年未見的千帆月都要重辦了。


    想到此處,陳花海心頭對那個寫信害自己被抓的陳家弟子又多了幾分恨意。


    感受著冷下來的氛圍,楚河開口緩解道:


    “陳叔叔,既然這些事務我們都做不了主,那我們作為代理家主能做什麽呢?”


    陳花海擦了擦額間細汗,投去一個感激眼神。


    “你們嘛,出席一下紅白喜事,念念開場賀詞什麽的就行。”


    楚河聞言點點頭,感覺這個職責怎麽這麽熟悉呢。


    名義上是仙家家主。


    但是既不負責家族決策,又不能調用家族寶庫。


    除了典禮前念念開場白刷一下存在感外,基本時間見不到他人。


    按說這樣離奇的存在,九州萬年罕見。


    但是為何自己就感覺不久前才見過呢。


    楚河沉思片刻,猛的一拍腦門。


    這不就青雲真君嘛......


    壞了,自己被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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