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未來星的未來
規則怪談：我來書寫規則 作者：一份彩虹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沒入白光的一瞬間，休眠倉中的艾莉絲身體睜開了眼睛。
兩個陌生的腦袋正在上麵望著她，看到她醒來，兩個女孩頓時高興起來。成竹心理年齡比瑪麗成熟，表現上也比瑪麗相對內斂一些：
“迴來了！”
“醒了就好。”
休眠倉的蓋子檢測到艾莉絲蘇醒，自動調節內部的情況，並打開蓋子，讓艾莉絲能夠順利地坐起來。休眠倉內較低的溫度與外界空氣接觸，頓時化作許多白白的霧氣，很快又飄散在空中。
“咳咳，你們去主機房看了嗎？”
艾莉絲的肉體剛剛蘇醒，身體還不算太舒坦，隻覺得渾身沒什麽力氣。
不過想想也是，這個世界的人幾乎都沉睡了上百年，身體還活著都全靠科技足夠發達，人工智能精準地冷凍封存人體，才讓人類的意識迴到身體後依舊能夠正常活動。
瑪麗搖搖頭道：“還沒有，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有點害怕。”
任誰睜開眼，發現自己疑似在一個棺材裏，周圍一大片人類都整整齊齊地躺在休眠倉裏，心裏多少都會沒什麽底。
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清醒的人嗎？
瑪麗有些精神恍惚。
緊接著是成竹的意識從虛擬智慧城脫離，迴到克莉絲汀在原本世界中的身體裏。
她睜開眼，卻總覺得不對勁。
原本成竹以為離開那個世界就會聽到通關廣播，但是……並沒有。難道這個副本世界還有什麽謎題沒有解開？自己明明已經從虛擬世界中逃出來了才對。
透過休眠倉透明蓋子不清晰的反光，成竹隱約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並不是一個女性。
規則怪談副本世界確實有同一副本中，新天選者會繼承上一位死掉的天選者副本中肉體的機製，但是長時間用克莉絲汀外貌的成竹差點忘了這點，如今看到自己變成了個骨瘦如柴的男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適應。
深吸一口氣，看著休眠倉逐漸打開蓋子，成竹直接用這具身體爬出休眠倉，通過滿地亂爬來進行身體的力量複健。
反正用的不是自己的臉，丟的就不是自己的人。
這一幕嚇得瑪麗差點以為她被病毒汙染了，害怕地爬到別人休眠倉上看著一個瘦弱的男人滿地亂爬。直到兩人都恢複理智後，簡單交流了一下情況，才從茫茫“冰棺”中找到了艾莉絲，等待她最後醒來。
艾莉絲勉強從休眠倉裏出來，在成竹的攙扶下站穩身體，環視了四周的環境。這裏是標準的科幻電影場景，銀色的金屬建築透著一種專業性的令人安心。
顯然，目前隻有她們三個人離開了那個虛擬世界。
“沒什麽好怕的，比起那個，我覺得等病毒發現有人離開虛擬世界後會更可怕。”艾莉絲伸了伸懶腰，才發現自己這具身體起碼得有四五十歲了，皮膚明顯有衰老的痕跡。
“不過沒想到，艾莉絲竟然長這個樣子……”
瑪麗偷偷看了看成竹，又偷偷看了看艾莉絲，有點不太好意思。她自己雖然也與智慧城的外貌相差較大，但是身體年齡確實是十幾歲，不像兩位舍友，一個變成了阿姨輩的長者，另一位雖然年紀沒這麽大，卻直接變性了。
至於名字，三人更是本體和在虛擬智慧城中完全不一樣，反正名字隻是個代號，為了方便互相稱唿，她們直接還是用原本的稱唿，隻不過對成竹時從“克莉絲汀”改成了“克裏斯蒂安”。
艾莉絲對於這種事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真看到時還是有點想笑：
“人工智能盡力了。它們模擬完每個人的一生後，都會隨機讓那個人開啟下一次人生，清楚上一輪的記憶，這些就保存在我們銷毀的數據檔案中。如果離開以前沒有銷毀，那麽虛擬世界會出現我們的複製人，離開的同時，好幾世的大量記憶進入腦中，也會導致大腦一下子被無數信息填滿，要出人命的。”
“所以這個世界如今隻有我們三個人醒著？”瑪麗真切地體會到了什麽叫“眾人皆睡而我獨醒”。
整個世界安靜的要命，幸好還有成竹和艾莉絲陪著自己。
艾莉絲找了個顯示屏點了點，很快整個房間傳來有些電波幹擾的人聲：“您好，斯威尼小姐，歡迎您重新蘇醒，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查詢蘇醒人員名單。”
人工智能很快爆出了她們三個人的名字。
“查詢全唯智慧城外是否有幸存人類。”
艾莉絲的下一個問題讓成竹皺了皺眉，這……這都是她想問的詞啊！迴頭迴到未來星，民眾還不得懷疑她全程劃水靠大佬帶？
有一說一，成竹猜對了一半。
她的怪談直播前期時不時就花屏，後期全靠艾莉絲帶路，導致智囊團完全無法判斷成竹究竟是自己真有本事還是單純運氣好。於是，觀望著觀望著，成竹都快通關了，智囊團還是沒觀望出個結論來。
這一次，人工智能沉默的時間比較長，最終給出了答案：“基地外完全被病毒控製，無法查詢。”
得到想要聽的答案後，艾莉絲麵無表情地問出了倒數第二個問題：“虛擬智慧城內部也出現了嚴重的病毒情況，查詢人工智能內部被病毒入侵情況，並給出解決方案。”
這一次，人工智能飛快給出了答案：“基地內部無病毒汙染，虛擬世界數據一切正常。”
好一個“一切正常”。
艾莉絲簡直想大笑三聲給它鼓鼓掌。考慮到詭異汙染人類也是這樣，無聲無息地潛入，當事人卻不會感覺到多少問題，艾莉絲並沒有責怪已經盡力了的人工智能：“查詢主機房的進入方案。”
如果艾莉絲是原住民，就算要怪，也應該怪毀掉了人類正常生活的詭異，而不是欺負這群忠心耿耿任勞任怨的人工智能。
好人就不該被人拿槍指著。
人工智能不知道艾莉絲的小心思，隻是迅速給出了指引，並且提醒三人剛剛蘇醒，可以前往哪些地方獲取食物和強化身體的藥劑。
離開放置海量休眠倉的房間後，看著眼前貼滿規則怪談的走廊，站在最前麵的艾莉絲狠狠抹了一把眼睛：“嘶——”
辣眼睛。
隻見走廊裏的規則怪談全部用血淋淋的紅顏料寫著規則，就算不看，她們也知道上麵的規則一定又多又危險。
瑪麗看到後也倒吸一口冷氣：“這麽多？我們要一點點看嗎？”
艾莉絲直接一把扯……哦，沒扯動衣服布料，直接換成口述：“你們閉上眼睛，我拉著你們過去，別看規則，小心精神汙染。”本來想用布蒙住她們眼睛的，沒想到唯思星的衣服這麽結實，幸虧她說話快，應該沒人注意這個小細節。
等兩人乖乖閉上眼睛，拉住艾莉絲的左右手後，她低下頭，看似目光同樣在躲避走廊裏的規則，實則眼框已經完全被金色覆蓋。
【隱藏規則，規則怪談的內容需要意識到才能生效。】
這條隱藏規則對大多數人沒用，因為詭異會直接跳臉，讓你感受到不對勁的地方，哪怕你不看規則，潛意識也會感覺到詭異的存在，於是就會入了套。
然而這對金色天賦持有者沒用。
艾莉絲拉著兩人一步步地走過這條走廊，上麵的規則也被蓋了一個又一個金色的印章。
【本條規則作廢】
【本條規則作廢】
【本條規則作廢】
走到盡頭，艾莉絲看到了一個可以操作的控製台，鬆開兩人的手點了幾下後，走廊裏的規則竟然全部消失了。
成竹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眼湊了過來：“剛才……怎麽了？全沒了？”
“是過濾係統。”
跟智慧城的智能芯片一樣，剛才那個操作台也可以過濾貼在基地裏的各種規則，避免人類看到，但是需要操作後才能進行過濾。
艾莉絲眼底暗流湧動，已經猜到了為什麽現在和當初的自己從上帝視角看到的會有所出入。
接下來就是進入主機房驗證了。
接下來的道路很安全，直到看著主機房的門緩緩開啟，裏麵一個個儀器安靜地放在裏麵，如果忽略一大坨趴在最上方的不明粘稠黑色液體的話，確實看起來很正常。
【恭喜天選者 成竹 完美通關副本《正常未來》，傳送迴未來星倒計時5、4、3、2、1……】
成竹耳旁突然傳來了係統聲。
等等，難道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救迴來的機會？成竹想要說什麽，可是倒計時稍縱即逝，她又迴到了熟悉的未來星。
“九州國天選者成竹闖關成功，九州國成為副本《正常未來》的首通國家，獎勵國運+20。龍國剩餘挑戰次數：3，已轉化為天選者個人獎勵。”
未來星的副本挑戰先告一段落，從副本徹底關閉還有一分鍾。
隻不過直播間的鏡頭不會再動了。
隨著克裏斯蒂安兩眼無神地呆在原地，仿佛失去了什麽靈魂，艾莉絲突然猛地轉身朝著她們來時的方向跑了迴去。即將跑到休眠室的門口時，艾莉絲突然放慢了腳步，因為門又一次開了。
門裏站著一個正露出邪笑的女孩，在看到艾莉絲的一瞬間，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你才應該是是第一個醒來的人，不對，病毒。”
艾莉絲，或者說尹竹看著麵前已經被完全汙染了的女孩，終於明白自己從上帝視角看到的一切少了什麽。那批貴族年輕人並不是第一批出來的人，麵前的它才是。
它汙染的黑袍主腦，所以後續的原住民離開時沒有要求銷毀資料。
它開啟了認知濾網，所以後續的原住民看不到整個基地除了休眠室外，早就被詭異滲透得比扔湯裏的饅頭還吸汁。
因為自己擅自帶著天選者跳關，導致自己竟然比它先一步迴到了現實。
所以出來的貴族青年之所以進入主機房就全軍覆沒，也是遭到了它們的黑手，剩下的原住民再也無法離開那個世界，因為它們直接結束了整個基地的供電。
基地徹底變成了墳墓。
“你是誰？”被汙染的女孩笑不出來，甚至有點害怕，因為對方完全沒有半點被汙染的痕跡，反而冷靜的有點嚇人。
“……你看起來很好吃。”
……
“狂人日記嗎？”
一片黑暗中，平野珊看著迴來的尹竹，忍不住吐槽祂離開副本前對詭異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也沒想到……規則之力對於不可言說一族來說，聞起來這麽香……難怪會被吃得隻剩一張紙這麽薄，再拿去作為其它世界挑戰的規則怪談。”尹竹放鬆精神，感受著代表其它國家副本進度的光點，隨意迴答著。
平野珊有點沒好氣地看了祂一眼：“所以你不會下一次還要進副本陪跑吧？這是不是有點對其它人太不平衡了？你準備最後怎麽對待未來星？等它也出一個‘尹竹’？”
說到這個，尹竹重新把目光投到未來星上。
因為要共同謀劃驅趕不可言說、應對規則怪談的辦法，人類放下武器重新聯合在一起，再加上從《正常未來》副本中獲取的未來科技，未來星正以相當迅速的速度發展著各個方麵的科技。
成竹可能在九州國的某個地方休息，但是因為還沒有徹底占領這個世界，尹竹無法看到具體的一切。
祂笑起來：“珊珊，我不會再進副本裏了。”
“嗯？”
“確實會破壞平衡，而且，副本裏的規則太香了，很難讓人克製住欲望不去破壞。”尹竹說的是真心話，“更何況，如果我跑進去玩了，豈不是又留下你一個人了？放心，我說到做到，肯定會一直陪著你的。”
“還行吧。”平野珊的心情突然放晴。
“至於未來星……”
尹竹望著這個充滿生機的世界，腦子裏不免想起那位九州國天選者之前滿地亂爬的樣子。
“嗯，果然最後還是吃一點後就放棄吧。”
尹竹還有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
能夠克製欲望本身就是一種令人有成就感的事情，你有足夠的力量去掙脫基因的控製，也是一種強大。
尹竹還有無限的未來，所以，祂也想讓別人看到未來的樣子。
兩個陌生的腦袋正在上麵望著她，看到她醒來，兩個女孩頓時高興起來。成竹心理年齡比瑪麗成熟，表現上也比瑪麗相對內斂一些：
“迴來了！”
“醒了就好。”
休眠倉的蓋子檢測到艾莉絲蘇醒，自動調節內部的情況，並打開蓋子，讓艾莉絲能夠順利地坐起來。休眠倉內較低的溫度與外界空氣接觸，頓時化作許多白白的霧氣，很快又飄散在空中。
“咳咳，你們去主機房看了嗎？”
艾莉絲的肉體剛剛蘇醒，身體還不算太舒坦，隻覺得渾身沒什麽力氣。
不過想想也是，這個世界的人幾乎都沉睡了上百年，身體還活著都全靠科技足夠發達，人工智能精準地冷凍封存人體，才讓人類的意識迴到身體後依舊能夠正常活動。
瑪麗搖搖頭道：“還沒有，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有點害怕。”
任誰睜開眼，發現自己疑似在一個棺材裏，周圍一大片人類都整整齊齊地躺在休眠倉裏，心裏多少都會沒什麽底。
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清醒的人嗎？
瑪麗有些精神恍惚。
緊接著是成竹的意識從虛擬智慧城脫離，迴到克莉絲汀在原本世界中的身體裏。
她睜開眼，卻總覺得不對勁。
原本成竹以為離開那個世界就會聽到通關廣播，但是……並沒有。難道這個副本世界還有什麽謎題沒有解開？自己明明已經從虛擬世界中逃出來了才對。
透過休眠倉透明蓋子不清晰的反光，成竹隱約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並不是一個女性。
規則怪談副本世界確實有同一副本中，新天選者會繼承上一位死掉的天選者副本中肉體的機製，但是長時間用克莉絲汀外貌的成竹差點忘了這點，如今看到自己變成了個骨瘦如柴的男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適應。
深吸一口氣，看著休眠倉逐漸打開蓋子，成竹直接用這具身體爬出休眠倉，通過滿地亂爬來進行身體的力量複健。
反正用的不是自己的臉，丟的就不是自己的人。
這一幕嚇得瑪麗差點以為她被病毒汙染了，害怕地爬到別人休眠倉上看著一個瘦弱的男人滿地亂爬。直到兩人都恢複理智後，簡單交流了一下情況，才從茫茫“冰棺”中找到了艾莉絲，等待她最後醒來。
艾莉絲勉強從休眠倉裏出來，在成竹的攙扶下站穩身體，環視了四周的環境。這裏是標準的科幻電影場景，銀色的金屬建築透著一種專業性的令人安心。
顯然，目前隻有她們三個人離開了那個虛擬世界。
“沒什麽好怕的，比起那個，我覺得等病毒發現有人離開虛擬世界後會更可怕。”艾莉絲伸了伸懶腰，才發現自己這具身體起碼得有四五十歲了，皮膚明顯有衰老的痕跡。
“不過沒想到，艾莉絲竟然長這個樣子……”
瑪麗偷偷看了看成竹，又偷偷看了看艾莉絲，有點不太好意思。她自己雖然也與智慧城的外貌相差較大，但是身體年齡確實是十幾歲，不像兩位舍友，一個變成了阿姨輩的長者，另一位雖然年紀沒這麽大，卻直接變性了。
至於名字，三人更是本體和在虛擬智慧城中完全不一樣，反正名字隻是個代號，為了方便互相稱唿，她們直接還是用原本的稱唿，隻不過對成竹時從“克莉絲汀”改成了“克裏斯蒂安”。
艾莉絲對於這種事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真看到時還是有點想笑：
“人工智能盡力了。它們模擬完每個人的一生後，都會隨機讓那個人開啟下一次人生，清楚上一輪的記憶，這些就保存在我們銷毀的數據檔案中。如果離開以前沒有銷毀，那麽虛擬世界會出現我們的複製人，離開的同時，好幾世的大量記憶進入腦中，也會導致大腦一下子被無數信息填滿，要出人命的。”
“所以這個世界如今隻有我們三個人醒著？”瑪麗真切地體會到了什麽叫“眾人皆睡而我獨醒”。
整個世界安靜的要命，幸好還有成竹和艾莉絲陪著自己。
艾莉絲找了個顯示屏點了點，很快整個房間傳來有些電波幹擾的人聲：“您好，斯威尼小姐，歡迎您重新蘇醒，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查詢蘇醒人員名單。”
人工智能很快爆出了她們三個人的名字。
“查詢全唯智慧城外是否有幸存人類。”
艾莉絲的下一個問題讓成竹皺了皺眉，這……這都是她想問的詞啊！迴頭迴到未來星，民眾還不得懷疑她全程劃水靠大佬帶？
有一說一，成竹猜對了一半。
她的怪談直播前期時不時就花屏，後期全靠艾莉絲帶路，導致智囊團完全無法判斷成竹究竟是自己真有本事還是單純運氣好。於是，觀望著觀望著，成竹都快通關了，智囊團還是沒觀望出個結論來。
這一次，人工智能沉默的時間比較長，最終給出了答案：“基地外完全被病毒控製，無法查詢。”
得到想要聽的答案後，艾莉絲麵無表情地問出了倒數第二個問題：“虛擬智慧城內部也出現了嚴重的病毒情況，查詢人工智能內部被病毒入侵情況，並給出解決方案。”
這一次，人工智能飛快給出了答案：“基地內部無病毒汙染，虛擬世界數據一切正常。”
好一個“一切正常”。
艾莉絲簡直想大笑三聲給它鼓鼓掌。考慮到詭異汙染人類也是這樣，無聲無息地潛入，當事人卻不會感覺到多少問題，艾莉絲並沒有責怪已經盡力了的人工智能：“查詢主機房的進入方案。”
如果艾莉絲是原住民，就算要怪，也應該怪毀掉了人類正常生活的詭異，而不是欺負這群忠心耿耿任勞任怨的人工智能。
好人就不該被人拿槍指著。
人工智能不知道艾莉絲的小心思，隻是迅速給出了指引，並且提醒三人剛剛蘇醒，可以前往哪些地方獲取食物和強化身體的藥劑。
離開放置海量休眠倉的房間後，看著眼前貼滿規則怪談的走廊，站在最前麵的艾莉絲狠狠抹了一把眼睛：“嘶——”
辣眼睛。
隻見走廊裏的規則怪談全部用血淋淋的紅顏料寫著規則，就算不看，她們也知道上麵的規則一定又多又危險。
瑪麗看到後也倒吸一口冷氣：“這麽多？我們要一點點看嗎？”
艾莉絲直接一把扯……哦，沒扯動衣服布料，直接換成口述：“你們閉上眼睛，我拉著你們過去，別看規則，小心精神汙染。”本來想用布蒙住她們眼睛的，沒想到唯思星的衣服這麽結實，幸虧她說話快，應該沒人注意這個小細節。
等兩人乖乖閉上眼睛，拉住艾莉絲的左右手後，她低下頭，看似目光同樣在躲避走廊裏的規則，實則眼框已經完全被金色覆蓋。
【隱藏規則，規則怪談的內容需要意識到才能生效。】
這條隱藏規則對大多數人沒用，因為詭異會直接跳臉，讓你感受到不對勁的地方，哪怕你不看規則，潛意識也會感覺到詭異的存在，於是就會入了套。
然而這對金色天賦持有者沒用。
艾莉絲拉著兩人一步步地走過這條走廊，上麵的規則也被蓋了一個又一個金色的印章。
【本條規則作廢】
【本條規則作廢】
【本條規則作廢】
走到盡頭，艾莉絲看到了一個可以操作的控製台，鬆開兩人的手點了幾下後，走廊裏的規則竟然全部消失了。
成竹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眼湊了過來：“剛才……怎麽了？全沒了？”
“是過濾係統。”
跟智慧城的智能芯片一樣，剛才那個操作台也可以過濾貼在基地裏的各種規則，避免人類看到，但是需要操作後才能進行過濾。
艾莉絲眼底暗流湧動，已經猜到了為什麽現在和當初的自己從上帝視角看到的會有所出入。
接下來就是進入主機房驗證了。
接下來的道路很安全，直到看著主機房的門緩緩開啟，裏麵一個個儀器安靜地放在裏麵，如果忽略一大坨趴在最上方的不明粘稠黑色液體的話，確實看起來很正常。
【恭喜天選者 成竹 完美通關副本《正常未來》，傳送迴未來星倒計時5、4、3、2、1……】
成竹耳旁突然傳來了係統聲。
等等，難道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救迴來的機會？成竹想要說什麽，可是倒計時稍縱即逝，她又迴到了熟悉的未來星。
“九州國天選者成竹闖關成功，九州國成為副本《正常未來》的首通國家，獎勵國運+20。龍國剩餘挑戰次數：3，已轉化為天選者個人獎勵。”
未來星的副本挑戰先告一段落，從副本徹底關閉還有一分鍾。
隻不過直播間的鏡頭不會再動了。
隨著克裏斯蒂安兩眼無神地呆在原地，仿佛失去了什麽靈魂，艾莉絲突然猛地轉身朝著她們來時的方向跑了迴去。即將跑到休眠室的門口時，艾莉絲突然放慢了腳步，因為門又一次開了。
門裏站著一個正露出邪笑的女孩，在看到艾莉絲的一瞬間，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你才應該是是第一個醒來的人，不對，病毒。”
艾莉絲，或者說尹竹看著麵前已經被完全汙染了的女孩，終於明白自己從上帝視角看到的一切少了什麽。那批貴族年輕人並不是第一批出來的人，麵前的它才是。
它汙染的黑袍主腦，所以後續的原住民離開時沒有要求銷毀資料。
它開啟了認知濾網，所以後續的原住民看不到整個基地除了休眠室外，早就被詭異滲透得比扔湯裏的饅頭還吸汁。
因為自己擅自帶著天選者跳關，導致自己竟然比它先一步迴到了現實。
所以出來的貴族青年之所以進入主機房就全軍覆沒，也是遭到了它們的黑手，剩下的原住民再也無法離開那個世界，因為它們直接結束了整個基地的供電。
基地徹底變成了墳墓。
“你是誰？”被汙染的女孩笑不出來，甚至有點害怕，因為對方完全沒有半點被汙染的痕跡，反而冷靜的有點嚇人。
“……你看起來很好吃。”
……
“狂人日記嗎？”
一片黑暗中，平野珊看著迴來的尹竹，忍不住吐槽祂離開副本前對詭異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也沒想到……規則之力對於不可言說一族來說，聞起來這麽香……難怪會被吃得隻剩一張紙這麽薄，再拿去作為其它世界挑戰的規則怪談。”尹竹放鬆精神，感受著代表其它國家副本進度的光點，隨意迴答著。
平野珊有點沒好氣地看了祂一眼：“所以你不會下一次還要進副本陪跑吧？這是不是有點對其它人太不平衡了？你準備最後怎麽對待未來星？等它也出一個‘尹竹’？”
說到這個，尹竹重新把目光投到未來星上。
因為要共同謀劃驅趕不可言說、應對規則怪談的辦法，人類放下武器重新聯合在一起，再加上從《正常未來》副本中獲取的未來科技，未來星正以相當迅速的速度發展著各個方麵的科技。
成竹可能在九州國的某個地方休息，但是因為還沒有徹底占領這個世界，尹竹無法看到具體的一切。
祂笑起來：“珊珊，我不會再進副本裏了。”
“嗯？”
“確實會破壞平衡，而且，副本裏的規則太香了，很難讓人克製住欲望不去破壞。”尹竹說的是真心話，“更何況，如果我跑進去玩了，豈不是又留下你一個人了？放心，我說到做到，肯定會一直陪著你的。”
“還行吧。”平野珊的心情突然放晴。
“至於未來星……”
尹竹望著這個充滿生機的世界，腦子裏不免想起那位九州國天選者之前滿地亂爬的樣子。
“嗯，果然最後還是吃一點後就放棄吧。”
尹竹還有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
能夠克製欲望本身就是一種令人有成就感的事情，你有足夠的力量去掙脫基因的控製，也是一種強大。
尹竹還有無限的未來，所以，祂也想讓別人看到未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