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科技水平有億點點高
規則怪談：我來書寫規則 作者：一份彩虹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副本可以提供變性。
成竹進來以前就看到過其他國家的天選者幹過這種事了。
原本未來星的各國都因為戰爭原因，基本上沒有怎麽關注過“性少數”這個問題，然而隨著規則怪談降臨未來星，各國不得不臨時停手，共同應對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天外危機。
這期間，就出現了一位自稱是自我認知為女性的男人。
該天選者名叫埃納爾，從一個副本出來後聲稱，自己很小的時候就認為自己是一個進入了男性身體的女性，但是因為怕被周圍的人當成怪物歧視，從來不敢跟別人說自己的真實的想法。如今成為天選者後，在規則怪談世界無數次麵對了生死危機，終於給了他莫大的勇氣，決定說出來，希望全國人支持他，尊重他穿裙子的權利。
雖然未來星也有發展科技，但是因為環境的原因，所有未來星的科技幾乎都往戰爭方麵點去。
至於變性的科技？
有，但是也不過是打打激素，男變女切下體，女變男切胸部。這種非常表麵層次的東西——理論上說，這種人應該是肉體和意識不匹配的問題，然而未來星不能直接改變他們的性別，隻能讓他們改變一點是一點了。
畢竟肉體上的問題不好治，相比起來，給精神點安慰劑更容易一些。
至於這些人從此以後會不會變成藥罐子，長期磕激素，那就不是別人需要替他們考慮的了，可能製藥公司會更關心這種人能不能多一些，但是自從軍隊發現變性會讓人體衰弱影響戰鬥力後，製藥公司還沒煽動孩子“勇於追求自己真正的性別”，就受到了背後國家的鐵拳出擊。
這件事傳到九州國後，不免被許多人暗地裏當樂子看。
萬萬沒想到，第二個副本《正常未來》竟然就提供了一個能夠完美變性的高科技世界，埃納爾更是進入新副本後，知道了這一科技的存在，果斷選擇了付出60萬通用點，體驗變成女性的感覺。
當時未來星的直播間都驚呆了。
就像被人體重塑一樣，克裏斯蒂安那個男孩子的身體竟然真變成克莉絲汀，聲線也從有點公鴨嗓的男孩子聲音，變成了更高亢一些的女孩子聲音。
隻要你有足夠多的錢，在《正常未來》中就可以每天更換性別。
甚至額外加到100萬通用點，人類還可以定製自己的身體存在的部件，例如變成傳說中天使那樣無性別的存在，又或者是同時存在男性器官和女性器官的雙性人，隻要你有錢，《正常未來》就沒有做不到的地方，而且身體改造是沒有任何後遺症的，簡直就像在表格上隨便改了個信息那樣簡單。
這真的是人類能夠達到的科技水平嗎？
未來星的觀眾們感覺到了來自真正的“未來科技”的碾壓，原本準備看埃納爾熱鬧的人全部啞口無言了。
根據埃納爾的隨身人工智能“歐”透露，因為城裏的科技比郊區更先進一點，所以去美容院時，隻要你有足夠多的錢，發色、膚色、瞳色……你所有的一切外貌都可以改變。
這也是城裏反對人種歧視的原因。
畢竟，你永遠也想不到你看到的一個任何膚色任何性別的人，是不是某個有錢人突發奇想，給自己製定的全新皮膚。
這種規則既是為了讓有錢人舒坦，又是為了保護底層人不要傻乎乎撞到硬茬子。
然而根據人類低劣的本性，不能通過外貌和性別來判斷對方地位，從中尋找自己的優越感，那麽就會從其他地方找法子，於是，城裏人就開始出現歧視郊區移民的情況。
地域歧視，總歸不會撞槍口上了吧？
雖然人工智能也會明令禁止這種歧視行為，可對於有心的人類來說，總會有各種漏子鑽。
你今天禁了這個詞，明天我就能換另一個詞來侮辱別人。
作為能夠統治整個副本世界的人工智能，既然發現問題總是解決不了，也會選擇找新的方法去解決，例如文明開座談會，例如建立郊區移民互助會等……
至少從天選者的視角出發，遇到這種人的概率確實大幅度減少了。
這兩點，成竹進入副本之前就看到了，此時心裏都多少有點數，果斷否定了亞的變性建議：“謝謝你的建議，不過我覺得當女人挺好的。”
“克莉絲汀也這麽覺得嗎？亞其實也更喜歡當女孩子呢。”
亞笑得時候，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變成了兩條彎月，看起來格外可愛，似乎是數據精心統計後判斷出人類最喜歡的笑容弧度，讓性取向為男的成竹都有一種心被擊中的感覺。
這種感覺轉瞬即逝，看著亞標準的甜美笑容，成竹忍不住想起天選者中另一個單純因為好奇而選擇花60萬通用點變性的女天選者，當時她麵對的人工智能同樣是亞，在聽到她選擇變性後，亞露出的也是類似的笑容，但是台詞卻完全不同：
“克莉絲……哦，克裏斯蒂安也這麽覺得嗎？亞其實也更喜歡當男孩子呢。”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為了推銷自己的項目來騙走天選者的錢，你們人工智能真是一點臉都不要啊！
察覺到了成竹突然激烈起來的情緒，亞收斂了笑容，歪著腦袋打量起成竹：“難道……亞又說錯什麽了嗎？”
“沒有，你說的很對。”成竹沒有給她更多發言的機會，“我隻是覺得，比起變性，我現在更需要努力學習，爭取追上理科專業的學習進度，既然我已經基礎很差了，就更需要用努力去彌補自己和城裏學生們的差距。”
“克莉絲汀真的好努力哦！”
亞恰到好處地露出了感慨的表情，同時似乎又準備推銷起什麽：“克莉絲汀這麽上進的性格，又熱愛理科專業，真的很適合加入理工促進黨！”
“……我隻是個學生。”
成竹壓根沒想過自己去詭異世界，竟然還要加入某個黨派這種事，比起這個，不如讓她在學習空間多學一會兒，順便歸納一下自己還算記得住得的副本規則，規劃一下自己如何通關。
沒等亞繼續推銷什麽書籍、購物項目、黨派又或者是學校社團，成竹就坐在至少看起來是舒適柔軟的公主床上，根據之前亞指導的操作，打開了自己的學習係統。
她的眼前再次產生變化，整個人出現在一個潔白空白的空間中。
周圍一片無邊無際的白太過刺眼，讓成竹第一時間閉上了眼睛，卻仍舊能夠感受到外麵的顏色。等等，感受？
成竹大概明白，就如同之前人工智能環境輔助係統那樣，此時的學習係統直接創造了一個供孩子使用的學習空間，從精神層麵上覆蓋住宿主感知的一切。
以上念頭隻在一瞬間閃過，下一秒，學習空間就響起了一個男性柔和的聲音：
“親愛的克莉絲汀，歡迎你初次使用學習係統，我們將為你提供最優質的獨立學習環境，給你沉浸式的學習體驗。”
沉浸式的學習體驗？
學1+1時，麵前出現兩個蘋果？
“首先，請你自行定製想要的學習環境。”
感覺自己的眼前似乎有什麽東西擋住了光，成竹緩緩睜開眼睛，正好看到自己周圍出現了幾個畫著不同風景的大屏幕，既有安靜如竹林裏的小院子，又有繁鬧如商場前的大廣場，如此種種，竟然二三十種。
伸出手指在屏幕上劃了一下，大屏幕還轉動起來，期間似乎有個太空世界一閃而過。
感覺有點離譜……
“如果這些都不符合我的想法呢？”成竹突然想試試能不能自己定製一個水墨風格的背景，“例如我想要在畫中的世界。”
學習空間的係統音很快迴答：“當然可以，請問您喜歡哪種美術風格？”
接下來，又是一堆不同畫風的大屏幕，有油畫、版畫、水彩、水粉、剪貼畫……看完了最後一種，成竹有點疑惑：“沒有水墨畫嗎？”
“請問您是否要找水粉畫？水彩畫？油墨畫？”
學習空間又挑出了幾副，但是顯然不符合成竹的需求，最後一個雖然也帶“墨”字，卻不是成竹熟悉的“墨汁”，而是用了另一種材料。這一次，成竹沒有再重複自己的訴求，隻是重新返迴到真實自然景觀中，選了個竹林場景當學習背景。
既然人工智能出現了“糾正”的行為，說明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水墨畫。
隻有數據庫裏不存在的東西，人工智能才會懷疑使用者是不是說錯了名字，從而詢問是否要找名字類似的東西。
周圍的白色空間飛快被染上了一片綠色，竹林上空似乎是明亮的太陽，隻不過被密密麻麻的竹葉遮擋，讓底下陰涼中又不會顯得太暗。
成竹的麵前出現了一個木桌，是標準的歐式圓桌，再配上歐式古典椅子，莫名的有些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仿佛它們本該擺在富麗堂皇的宮廷大殿中，而不是這種寧靜致遠的鄉間竹林裏。
沒等成竹坐下，學習空間又開口了：
“其次，請你自行定製想要的學習導師。”
成竹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這個世界的學習導師恐怕也都是人工智能，畢竟課本上的很多知識都是固定的。特別是理科這方麵，很多時候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一加一在十進製的情況下隻有等於二才是正確答案，確實也不需要專門找人類老師來給人類幼崽上課。
沒準人類老師還不如人工智能的脾氣溫和，應對方法豐富多樣。
提到老師，成竹腦海裏很快浮現出來了一位熟悉形象：“我希望能有一個溫柔的黑發黃種人女老師，帶著黑框眼鏡，無論孩子怎麽調皮都不會生氣。”
這是她在孤兒院時遇到的支教姐姐，一個非常溫雅的女性。
哪怕成竹忘了寫作業，她也不會當著其他孩子的麵痛斥成竹不上進，而是私底下溫柔地摸著她的頭，告訴她：“學習是為了讓自己進步，今天忘了寫，明天也要補上，否則你永遠都比別人差那麽一點，日積月累，就差得越來越多了。”
成竹當時不太懂，但是她喜歡這種不兇巴巴的老師。
喜歡就有興趣，興趣是最好的老師，所以成竹要數她教的理科學得最好。
奈何當時有幾個孩子不聽話，總是調皮搗蛋，認為學習沒用，自己以後當兵了成將軍就能獲得榮華富貴，才不用背這些東西。
院方覺得她管不住孩子，最終還是勸走了這個支教姐姐，背地裏議論紛紛：“女人就是太心軟了，換個男老師來，還不揍得這群皮猴子滿地找牙？誰敢不聽話？”這番話被想來求院方不要換老師的成竹聽到了，當天就帶著院裏和自己關係好的兄弟姐妹們，把那幾個最愛惹事按在地上一通暴打。
其中要數成竹下手最很，打得最真情實感：
“我好不容易！才！遇到這麽一個溫柔的老師！都怪你們！還我老師姐姐！還我老師姐姐！”
學習空間中很快也出現了一位符合成竹需求的女導師，雖然成竹記不住她的五官和眼前的人工智能老師像不像，卻覺得這種溫柔的笑容格外熟悉，仿佛又遇到了那個人。
搖搖頭，趕走腦海中的幻視，成竹告訴自己，人工智能就是人工智能。
再像，她也不是人類。
說起來兩個小時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成竹再一次使用了自己的綠色天賦，看著麵前溫柔的女老師突然露出了個有點惡劣的笑容，大大咧咧坐在了凳子上，還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又見麵了，你也坐啊。”
尹竹很清楚，這個未來星的小竹子有一肚子話想要問自己。
成竹倒是也不客氣，徑直坐在了尹竹的對麵，看著尹竹熟練地讓學習空間上了兩杯茶，心中有些疑惑：“難道這個副本世界就是高維世界嗎？”
否則這裏科技怎麽這麽發達？
你怎麽對這裏這麽熟練？
尹竹一飲而盡，笑著把杯子隨便一扔，那個茶杯就這樣在空氣中分解成了無數0和1的數字，瞬間消失。
“當然不是，副本就是副本。”尹竹這一次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接給出了一個提示：“想要通關，就得通過入學考試，學校裏會有你想知道的事情——關於這個世界的真相。這點，你應該也隱約察覺到了吧？”
成竹眨眨眼睛，也捧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上一個副本不限定天選者身份，這一次卻限定，為了的就是保證我們去參加入學考試，對吧？”
成竹進來以前就看到過其他國家的天選者幹過這種事了。
原本未來星的各國都因為戰爭原因，基本上沒有怎麽關注過“性少數”這個問題，然而隨著規則怪談降臨未來星，各國不得不臨時停手，共同應對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天外危機。
這期間，就出現了一位自稱是自我認知為女性的男人。
該天選者名叫埃納爾，從一個副本出來後聲稱，自己很小的時候就認為自己是一個進入了男性身體的女性，但是因為怕被周圍的人當成怪物歧視，從來不敢跟別人說自己的真實的想法。如今成為天選者後，在規則怪談世界無數次麵對了生死危機，終於給了他莫大的勇氣，決定說出來，希望全國人支持他，尊重他穿裙子的權利。
雖然未來星也有發展科技，但是因為環境的原因，所有未來星的科技幾乎都往戰爭方麵點去。
至於變性的科技？
有，但是也不過是打打激素，男變女切下體，女變男切胸部。這種非常表麵層次的東西——理論上說，這種人應該是肉體和意識不匹配的問題，然而未來星不能直接改變他們的性別，隻能讓他們改變一點是一點了。
畢竟肉體上的問題不好治，相比起來，給精神點安慰劑更容易一些。
至於這些人從此以後會不會變成藥罐子，長期磕激素，那就不是別人需要替他們考慮的了，可能製藥公司會更關心這種人能不能多一些，但是自從軍隊發現變性會讓人體衰弱影響戰鬥力後，製藥公司還沒煽動孩子“勇於追求自己真正的性別”，就受到了背後國家的鐵拳出擊。
這件事傳到九州國後，不免被許多人暗地裏當樂子看。
萬萬沒想到，第二個副本《正常未來》竟然就提供了一個能夠完美變性的高科技世界，埃納爾更是進入新副本後，知道了這一科技的存在，果斷選擇了付出60萬通用點，體驗變成女性的感覺。
當時未來星的直播間都驚呆了。
就像被人體重塑一樣，克裏斯蒂安那個男孩子的身體竟然真變成克莉絲汀，聲線也從有點公鴨嗓的男孩子聲音，變成了更高亢一些的女孩子聲音。
隻要你有足夠多的錢，在《正常未來》中就可以每天更換性別。
甚至額外加到100萬通用點，人類還可以定製自己的身體存在的部件，例如變成傳說中天使那樣無性別的存在，又或者是同時存在男性器官和女性器官的雙性人，隻要你有錢，《正常未來》就沒有做不到的地方，而且身體改造是沒有任何後遺症的，簡直就像在表格上隨便改了個信息那樣簡單。
這真的是人類能夠達到的科技水平嗎？
未來星的觀眾們感覺到了來自真正的“未來科技”的碾壓，原本準備看埃納爾熱鬧的人全部啞口無言了。
根據埃納爾的隨身人工智能“歐”透露，因為城裏的科技比郊區更先進一點，所以去美容院時，隻要你有足夠多的錢，發色、膚色、瞳色……你所有的一切外貌都可以改變。
這也是城裏反對人種歧視的原因。
畢竟，你永遠也想不到你看到的一個任何膚色任何性別的人，是不是某個有錢人突發奇想，給自己製定的全新皮膚。
這種規則既是為了讓有錢人舒坦，又是為了保護底層人不要傻乎乎撞到硬茬子。
然而根據人類低劣的本性，不能通過外貌和性別來判斷對方地位，從中尋找自己的優越感，那麽就會從其他地方找法子，於是，城裏人就開始出現歧視郊區移民的情況。
地域歧視，總歸不會撞槍口上了吧？
雖然人工智能也會明令禁止這種歧視行為，可對於有心的人類來說，總會有各種漏子鑽。
你今天禁了這個詞，明天我就能換另一個詞來侮辱別人。
作為能夠統治整個副本世界的人工智能，既然發現問題總是解決不了，也會選擇找新的方法去解決，例如文明開座談會，例如建立郊區移民互助會等……
至少從天選者的視角出發，遇到這種人的概率確實大幅度減少了。
這兩點，成竹進入副本之前就看到了，此時心裏都多少有點數，果斷否定了亞的變性建議：“謝謝你的建議，不過我覺得當女人挺好的。”
“克莉絲汀也這麽覺得嗎？亞其實也更喜歡當女孩子呢。”
亞笑得時候，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變成了兩條彎月，看起來格外可愛，似乎是數據精心統計後判斷出人類最喜歡的笑容弧度，讓性取向為男的成竹都有一種心被擊中的感覺。
這種感覺轉瞬即逝，看著亞標準的甜美笑容，成竹忍不住想起天選者中另一個單純因為好奇而選擇花60萬通用點變性的女天選者，當時她麵對的人工智能同樣是亞，在聽到她選擇變性後，亞露出的也是類似的笑容，但是台詞卻完全不同：
“克莉絲……哦，克裏斯蒂安也這麽覺得嗎？亞其實也更喜歡當男孩子呢。”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為了推銷自己的項目來騙走天選者的錢，你們人工智能真是一點臉都不要啊！
察覺到了成竹突然激烈起來的情緒，亞收斂了笑容，歪著腦袋打量起成竹：“難道……亞又說錯什麽了嗎？”
“沒有，你說的很對。”成竹沒有給她更多發言的機會，“我隻是覺得，比起變性，我現在更需要努力學習，爭取追上理科專業的學習進度，既然我已經基礎很差了，就更需要用努力去彌補自己和城裏學生們的差距。”
“克莉絲汀真的好努力哦！”
亞恰到好處地露出了感慨的表情，同時似乎又準備推銷起什麽：“克莉絲汀這麽上進的性格，又熱愛理科專業，真的很適合加入理工促進黨！”
“……我隻是個學生。”
成竹壓根沒想過自己去詭異世界，竟然還要加入某個黨派這種事，比起這個，不如讓她在學習空間多學一會兒，順便歸納一下自己還算記得住得的副本規則，規劃一下自己如何通關。
沒等亞繼續推銷什麽書籍、購物項目、黨派又或者是學校社團，成竹就坐在至少看起來是舒適柔軟的公主床上，根據之前亞指導的操作，打開了自己的學習係統。
她的眼前再次產生變化，整個人出現在一個潔白空白的空間中。
周圍一片無邊無際的白太過刺眼，讓成竹第一時間閉上了眼睛，卻仍舊能夠感受到外麵的顏色。等等，感受？
成竹大概明白，就如同之前人工智能環境輔助係統那樣，此時的學習係統直接創造了一個供孩子使用的學習空間，從精神層麵上覆蓋住宿主感知的一切。
以上念頭隻在一瞬間閃過，下一秒，學習空間就響起了一個男性柔和的聲音：
“親愛的克莉絲汀，歡迎你初次使用學習係統，我們將為你提供最優質的獨立學習環境，給你沉浸式的學習體驗。”
沉浸式的學習體驗？
學1+1時，麵前出現兩個蘋果？
“首先，請你自行定製想要的學習環境。”
感覺自己的眼前似乎有什麽東西擋住了光，成竹緩緩睜開眼睛，正好看到自己周圍出現了幾個畫著不同風景的大屏幕，既有安靜如竹林裏的小院子，又有繁鬧如商場前的大廣場，如此種種，竟然二三十種。
伸出手指在屏幕上劃了一下，大屏幕還轉動起來，期間似乎有個太空世界一閃而過。
感覺有點離譜……
“如果這些都不符合我的想法呢？”成竹突然想試試能不能自己定製一個水墨風格的背景，“例如我想要在畫中的世界。”
學習空間的係統音很快迴答：“當然可以，請問您喜歡哪種美術風格？”
接下來，又是一堆不同畫風的大屏幕，有油畫、版畫、水彩、水粉、剪貼畫……看完了最後一種，成竹有點疑惑：“沒有水墨畫嗎？”
“請問您是否要找水粉畫？水彩畫？油墨畫？”
學習空間又挑出了幾副，但是顯然不符合成竹的需求，最後一個雖然也帶“墨”字，卻不是成竹熟悉的“墨汁”，而是用了另一種材料。這一次，成竹沒有再重複自己的訴求，隻是重新返迴到真實自然景觀中，選了個竹林場景當學習背景。
既然人工智能出現了“糾正”的行為，說明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水墨畫。
隻有數據庫裏不存在的東西，人工智能才會懷疑使用者是不是說錯了名字，從而詢問是否要找名字類似的東西。
周圍的白色空間飛快被染上了一片綠色，竹林上空似乎是明亮的太陽，隻不過被密密麻麻的竹葉遮擋，讓底下陰涼中又不會顯得太暗。
成竹的麵前出現了一個木桌，是標準的歐式圓桌，再配上歐式古典椅子，莫名的有些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仿佛它們本該擺在富麗堂皇的宮廷大殿中，而不是這種寧靜致遠的鄉間竹林裏。
沒等成竹坐下，學習空間又開口了：
“其次，請你自行定製想要的學習導師。”
成竹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這個世界的學習導師恐怕也都是人工智能，畢竟課本上的很多知識都是固定的。特別是理科這方麵，很多時候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一加一在十進製的情況下隻有等於二才是正確答案，確實也不需要專門找人類老師來給人類幼崽上課。
沒準人類老師還不如人工智能的脾氣溫和，應對方法豐富多樣。
提到老師，成竹腦海裏很快浮現出來了一位熟悉形象：“我希望能有一個溫柔的黑發黃種人女老師，帶著黑框眼鏡，無論孩子怎麽調皮都不會生氣。”
這是她在孤兒院時遇到的支教姐姐，一個非常溫雅的女性。
哪怕成竹忘了寫作業，她也不會當著其他孩子的麵痛斥成竹不上進，而是私底下溫柔地摸著她的頭，告訴她：“學習是為了讓自己進步，今天忘了寫，明天也要補上，否則你永遠都比別人差那麽一點，日積月累，就差得越來越多了。”
成竹當時不太懂，但是她喜歡這種不兇巴巴的老師。
喜歡就有興趣，興趣是最好的老師，所以成竹要數她教的理科學得最好。
奈何當時有幾個孩子不聽話，總是調皮搗蛋，認為學習沒用，自己以後當兵了成將軍就能獲得榮華富貴，才不用背這些東西。
院方覺得她管不住孩子，最終還是勸走了這個支教姐姐，背地裏議論紛紛：“女人就是太心軟了，換個男老師來，還不揍得這群皮猴子滿地找牙？誰敢不聽話？”這番話被想來求院方不要換老師的成竹聽到了，當天就帶著院裏和自己關係好的兄弟姐妹們，把那幾個最愛惹事按在地上一通暴打。
其中要數成竹下手最很，打得最真情實感：
“我好不容易！才！遇到這麽一個溫柔的老師！都怪你們！還我老師姐姐！還我老師姐姐！”
學習空間中很快也出現了一位符合成竹需求的女導師，雖然成竹記不住她的五官和眼前的人工智能老師像不像，卻覺得這種溫柔的笑容格外熟悉，仿佛又遇到了那個人。
搖搖頭，趕走腦海中的幻視，成竹告訴自己，人工智能就是人工智能。
再像，她也不是人類。
說起來兩個小時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成竹再一次使用了自己的綠色天賦，看著麵前溫柔的女老師突然露出了個有點惡劣的笑容，大大咧咧坐在了凳子上，還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又見麵了，你也坐啊。”
尹竹很清楚，這個未來星的小竹子有一肚子話想要問自己。
成竹倒是也不客氣，徑直坐在了尹竹的對麵，看著尹竹熟練地讓學習空間上了兩杯茶，心中有些疑惑：“難道這個副本世界就是高維世界嗎？”
否則這裏科技怎麽這麽發達？
你怎麽對這裏這麽熟練？
尹竹一飲而盡，笑著把杯子隨便一扔，那個茶杯就這樣在空氣中分解成了無數0和1的數字，瞬間消失。
“當然不是，副本就是副本。”尹竹這一次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接給出了一個提示：“想要通關，就得通過入學考試，學校裏會有你想知道的事情——關於這個世界的真相。這點，你應該也隱約察覺到了吧？”
成竹眨眨眼睛，也捧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上一個副本不限定天選者身份，這一次卻限定，為了的就是保證我們去參加入學考試，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