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怪花的話那就麻煩了。”居間惠和我夢有著同樣的擔憂,怪花的危害性從上次的事件就可見一斑,再發生一次隻會比之前嚴重。


    “所以現在暫時不能帶那個女孩離開?”中年警官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態度大為改觀。


    “不僅不能帶她離開,我還希望你們能把她交給我。”我夢沉聲道。


    “這……”警官聞言遲疑不定,“我可能要請示一下上級,畢竟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做的了主的事。”


    “那就麻煩您了。”


    中年警官點點頭,站起身麵帶凝重開口道:“這可是關乎所有人的大事,我一定會鄭重轉告上級。”


    “這具屍體我要暫時帶迴警局驗明,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們會出動全城警力搜捕那東西。”


    “多謝。”我夢嘴上道謝,神情卻沒輕鬆多少,旁邊的居間惠見狀,忍不住小聲詢問道:“那些控製怪花的宇宙人還沒有徹底清除?”


    我夢搖搖頭沒有迴答,但居間惠已經從他凝重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


    中年警官急匆匆的招唿手下警員打理現場,將屍體運迴警局調查,臨走時經過再三考慮還是把加藤惠留了下來。


    有tpc的居間隊長和有一定名望的我夢在場,他倒沒有太過擔心,隻要事後向上級如實通報並不會有什麽影響。


    現場圍觀的人群遭到警員勸阻,開始陸續散去,沒了一雙雙眼睛的注視,原本緊張木訥的加藤惠明顯放鬆很多,但還是不願意和人說話。


    我夢讓居間惠和美伢等人待在外麵,自己則半勸半拉扯的將加藤惠帶到一處房間,正是她當時躲藏的地方。


    望著房門上淡淡的刮痕,我夢越發肯定這一切就是怪花所為,沒了主體的怪花如今不知數量,很有可能成長為另一個危害,所以他必須盡快從加藤惠口中打聽到有用的消息。


    “加藤同學,現在這裏沒有任何人,我想聽你說實話……可以麽?”


    加藤惠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沉默半晌後說出了第一句話:“我夢君,你不該插手這件事。”


    “什麽?”我夢神情一凝,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不同尋常的信息。


    “現在你是唯一的目擊者,我隻要求你老實告訴我,殺害你阿姨的兇手到底是不是一朵怪花。”


    “……”


    “加藤同學!這關乎到春日部乃至埼玉所有人的安危,你……”


    “人是我殺的。”


    少女一句低低的話語,讓我夢陷入愣神,半晌後不確定道:“你剛才說人是你殺的?”


    加藤惠點點頭,麵無血色。


    “不要再撒謊了,你到底是因為什麽才不肯說實話!”


    “是真的。”加藤惠低低開口,聲音裏已然帶上一絲哭腔,眼角也被淚水浸潤。


    “歐巴桑她最近的表現一直很奇怪,我調查過怪花事件後發現她和受害者有同樣的征兆,所以就想要探究到底,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個人所為,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


    “你在袒護什麽人。”我夢目光如炬的注視著少女,他能從對方略顯不安的眼神中找到名為逃避的情緒。


    “我沒有!”向來處變不驚的加藤惠情緒突然變得高漲,幾乎是用吼的聲音脫口而出。


    我夢沒有說話,隻是伸出雙手緊緊按住她的肩膀,視線死死鎖在她的臉頰之上。


    “你為什麽不敢看著我。”


    “因為我殺了人,不敢麵對這個事實。”


    “真的是這樣麽?”


    “……”


    “是。”加藤惠聲音很輕,仿佛在黯然承受自己的命運。


    我夢忽然放開緊摑住她的雙手,語氣恢複平靜:“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袒護真正的兇手,不過還是要很嚴肅的告訴你一件事……如果怪花已經形成氣候,我一定會不惜一切殺死它,以及它的宿主。”


    加藤惠神色一怔,目光呆滯的抬頭看向他。


    我夢嚴厲目光直射而來,其中蘊含無窮無盡的壓迫。


    “你現在還有一次機會,告訴我真正的兇手是誰。”


    “我說過……兇手就是我。”


    “也是你的親人吧。”


    “不……不是!”加藤惠聞言臉色肉眼可見的開始變得慌張,這更加讓我夢確信自己的判斷。


    “你有沒有想過,袒護一個人的後果會導致成百上千的人跟著送命,這樣的罪惡你承受的起嗎!”


    “沒有……我沒有。”加藤惠眼神空洞,情緒幾近崩潰,雙腿更是無力的彎曲下來。


    我夢伸出手輕輕將對方扶穩,隻是片刻時間,他的手臂就被淚水浸濕。


    “媽媽她真的沒有殺人,她們都是被怪花控製的受害者,求求你不要告訴警方。”


    “你說另外一個人是你母親?”


    “……”


    加藤惠沉默下來,事已至此隻能實話實說。


    “我媽媽和阿姨感情很好,彼此之間經常有聯係,媽媽因為早年工作留下了肩痛的病根,阿姨也清楚這件事,一直在積極替她尋找辦法根治。”


    “不久前阿姨突然打電話過來說她得到一件好東西,媽媽從來不會懷疑她的話,當天就來到春日部跟她見麵。”


    “具體情況我並不清楚,隻知道媽媽從那次之後就變得很奇怪,雖然不再抱怨肩痛,但是性格變得暴躁易怒,經常和爸爸吵架,而且時不時就會神神秘秘的出門好像是要見什麽人。”


    “我也是從那時開始懷疑這件事有蹊蹺,所以就一直暗中跟蹤觀察。”


    我夢聽完加藤惠的描述,眉頭不禁舒緩開來:“治好你母親肩痛的東西就是那些花粉。”


    加藤惠神色暗淡的點點頭,“那花粉其實沒有任何功效,隻是能讓人短暫忘記疼痛,付出的代價卻很慘痛。”


    “所以她們兩個都在長期使用花粉?”


    “……”


    盡管加藤惠沉默不語,我夢還是從她表情中找到了答案,這讓他本就不安的心神越發強烈起來。


    須田那混蛋到底還給過多少人這種花粉。


    這起事件絕不是結束,僅僅隻是開端,可以預想之後必定會陸續發生這種要人命的案件。


    怪花可以通過不斷寄生成長,從而進化成最終形態,到那時事態已然不受他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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