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報案的警員火速趕往現場,經過一番調查工作,在封鎖的咖啡廳某處房間內找到了一個神情驚恐並且渾身沾滿鮮血的少女,經鑒定少女身上的鮮血來自死者,警員也第一時間將她列為此次案件最大嫌疑人。


    這就是案件的經過,其中細節警員並沒有完全透露,但我夢隻是聽了個大概就得出一個結論,加藤惠跟這起案件應該沒什麽關係。


    他之所以會這樣判斷,其實有很多根據,首先從警員透露的信息中可以得知加藤惠當時的狀態很恐慌,並且所處的房間房門緊鎖,由此可見對方應該是在躲避什麽東西。


    其次警員隻是單從她身上的血跡以及現場唯一幸存的人這些信息上推斷她是最大嫌疑人這點根本站不住腳跟,正常情況下兇手完全有能力在殺人後逃匿,留在現場的概率很小,更何況加藤惠還隻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女,很難能有這麽強的心理素質留在現場等待警員的盤查。


    我夢對少女有些了解,這是個性格十分內斂的人,就算心懷感激乃至仇恨都會積壓在心裏,否則也不會在上次遇見自己時才當麵表達謝意。


    盡管從心理角度上判斷這種人容易經曆情緒崩潰之類的事,但正常情況下不應該會有如此劇烈的反撲。


    說一千道一萬,我夢還是不相信加藤惠會做出殺人這種事,並且既然他已經到現場,就有必要探究到底。


    問完事情經過的我夢並不滿足,又提出想要到案發現場檢查一下屍體情況,這可讓兩個警員犯了難,連連推辭不肯讓他進去查看。


    “我和東京都警視廳的鬆本警視很熟,出問題可以擔保。”為了探究到底,我夢索性用起狐假虎威的招數。


    “就算是這樣……”


    見兩個警員還在推脫,我夢不禁有些焦急,怎麽春日部的警員就沒東京都那邊的好說話呢。


    “麻煩借過一下。”這邊正僵持不下,居間惠突然擠進人群朝這邊走來。


    “我是tpc小隊隊長居間惠,懷疑這裏有特殊案件發生,請讓我們協助調查。”居間惠上來就掏出自己的身份證明給眾警員查看,原本還扭扭捏捏不肯讓我夢進去的警員見狀立刻鄭重其事的敬了個禮,給二人讓開了道路。


    “居間隊長,久仰大名。”一個較為年長的中年走了過來,看樣子是負責這次案件的警官。


    “請跟我來。”


    “多謝。”


    我夢頭冒黑線,原來不是警員不好說話,是他說的話含金量不夠。


    “走吧。”居間惠麵色平靜的招唿他跟上,顯然已經進入認真狀態。


    “案件的經過你都了解過了?”進入咖啡廳的途中,居間惠出聲詢問道。


    我夢頷首,“具體情況還要等檢查完屍體才能分析。”


    居間惠聞言沒有再說話,在那位警官的帶領下來到了事發現場。


    現場原封不動,這是為了保留現場等刑偵人員來分析情況,警員們想將加藤惠帶走無非是想盡快結案避免造成社會動蕩,畢竟秩序才恢複穩定,大眾已經人人自危經不起刺激。


    地麵的血液雖然已經呈現幹涸,但看情況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不長,我夢剛掀開白布,眉頭就緊皺在一起。


    居間惠一眼看到的是死者腹部那個巨大的傷口,而他卻直勾勾的盯著死者的臉龐陷入沉思。


    “到底是什麽人會這麽兇殘?”居間惠緩緩將白布重新蓋上,轉頭看向我夢時發現他的異常,不禁疑惑道:“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隻是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


    “死者是嫌疑人的阿姨,聽附近的人說她人緣很好,除掉激情犯罪的因素,第一嫌疑人非那個女孩莫屬。”一旁跟來的年長警官出聲解釋起來。


    “為什麽要排除激情犯罪的因素?”居間惠有些不解。


    “最近還開著的店麵很少,客人自然也十分有限,而且據我們調查來的人都是這裏的熟客,不太可能發生要人命的衝突。”


    “這也不能排除言語衝突導致過失傷人的可能性。”


    那年長警官明顯很有經驗,聞言失笑道:“居間隊長常年涉足其它領域,可能對這類案件不太了解,一般遇到這種大麵積傷害致死的案件我們都會先排除意外的可能,就算是一時衝動也不可能造成這麽大的傷口。”


    “死者的傷口明顯是人為大力剖開,這顯然是有意圖的謀殺。”


    居間惠無話可說,常年跟非正常事件打交道,她見過的慘烈狀況隻比這些警員多,但關於其中的細節她的確不太了解。


    “我不認為這是人為案件。”這時,我夢一臉凝重的抬起頭開口道。


    青年警官不解,朝他投來詢問目光。


    “有什麽發現?”居間惠的反應有所不同,對我夢知根知底的她清楚對方露出這種表情必定是遇見了棘手情況。


    “還記得之前的怪花事件嗎。”


    我夢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點醒了還處於迷茫之中的兩個人。


    “那件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怎麽會……”


    “大家都以為過去了,事實上我也這麽認為,可那東西的確再一次出現在了我們麵前。”我夢緩緩抬起麵龐,眼中已經充滿凝重色彩。


    早已淹沒在腦海裏的記憶重新浮現,死者也就是加藤惠的阿姨,正是上次他在廢棄工廠遇到的那個麵熟之人。


    經曆過怪花事件的他對死者腹部的傷口再熟悉不過,隻是讓他感到疑惑的是這顆花種為什麽能蟄伏這麽久。


    須田那家夥果然沒說實話,他花粉給過量的人絕對不止一個,其中肯定就包括加藤惠的阿姨。


    他隻是一味相信名單裏的信息,卻忽略了名單外可能還存在漏網之魚,這也是讓他現在最為頭疼的點,這些漏網之魚究竟還有多少。


    這也不能怪我夢,畢竟想要在人山人海中找到隱藏的花種難如登天,沒有明確的信息他根本無從下手,原本以為按照名單上的信息一一解決就能排除後患,卻不想還有這種麻煩等著他。


    還是太大意了。


    我夢捏了捏眉頭,再次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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