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客廳中央猛地一聲巨響,“咚……”餐桌瞬間被炸得粉碎,碎屑像雪片般飄散在空中。幾個醉醺醺的姑娘也不知道是上輩子做的惡事太多,還是這輩子沒有積德行善,稀裏糊塗的就被炸成了殘肢斷體!


    著急忙慌,連滾帶爬的陳嘉南幾人,也被這爆炸的衝擊力掀翻在地,後背上紮滿了碎屑,陳嘉南抬手使勁晃了晃腦袋,試圖驅散那震得嗡嗡作響的耳鳴,眼神卻依舊透著幾分兇狠與警覺,咬著牙從地上撐起半個身子……


    別墅外麵,從裏麵竄出來的於老二和受傷的井邊聽到別墅內的巨響後,兩人皆是渾身一震,下意識地對視一眼,眼神交匯的瞬間,臉上閃過一絲狠辣。於老二脖子上青筋暴起,扯著嗓子對著站在外麵幾個有點懵逼的黑衣保鏢嚷嚷道:“都特娘的別愣著了,趕緊進去給老子看看還有沒有活口,如果有的話,全部給老子幹掉!


    媽了個巴子的,敢刺殺我,真是活膩了!”喊罷,他大手一揮,邁著大步和井邊快速走向奧迪,猛地拉開車門,一個箭步跨了進去。一個看起來機靈點兒的黑衣保鏢見狀,麻溜地坐上駕駛位,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眼睛緊張地盯著於老二,等待命令。


    於老二上車後,從兜裏掏出一支香煙,“啪”地一聲用打火機點燃,狠狠地吸了兩口,隨後騰出一隻手,把腰間的雷管解下,胳膊一甩,將雷管扔到窗外。井邊看的是一愣一愣的,麵露驚愕之色,扭頭問道:“於桑,你這是什麽意思,幹嘛把炸藥扔了?”


    於老二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挑了挑眉毛說道:“什麽毛線炸藥,不過是家裏幾隻沒吃完過期的香腸而已。”井邊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激動地仰頭哈哈大笑,豎起大拇指:“八嘎!於桑,你的智商,真讓我佩服!這可真是虎口脫險啊!”


    於老二得意地拍了拍胸脯,跟著哈哈一笑:“這都是些上不了台麵的小手段,老子的招多著呢,要不然也不能活到現在?你說是吧,井邊君。”


    井邊直接用完好的手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不住點頭:“我能和你合作,是這輩子最明智的選擇!”接著,他微微皺眉,目光透過車窗看向別墅,又斟酌著說道:“這麽大的爆炸聲,咱們趕緊走吧,不然一會兒條子就來了。”


    於老二臉色一沉,冷哼一聲,拳頭重重地砸在座椅扶手上:“怕什麽,再堅持五分鍾,我一定要看到裏麵那幾個癟犢子全歇菜,心裏才安穩,要不然我以後就會寢食難安!”


    於老二手下的五個黑衣保鏢聽到命令,齊聲應和,一個個“唰”地抽出身後的開山刀,刀刃在月光下閃著寒光。他們擼起袖子,氣勢洶洶地大步衝向別墅,為首的保鏢頭子進門前,還特意提了提褲子,重重地跺了跺腳,仿佛要把地麵踩出個坑來,臉上帶著十足的兇神惡煞勁兒,扯著嗓子囂張地嚷嚷:“兄弟們,手腳都麻利點兒,隻要有屍體,不管死活全部給我狠狠補刀,一個不留,咱們於總還在外麵等著咱們的好消息呢!”


    話音剛落,他一馬當先,雙手緊握開山刀,高高舉過頭頂,身子前傾,如餓狼撲食一般向裏麵衝去。片刻間,他就發現一個趴在地上、穿著黑色大衣的漢子,先是警惕地停下腳步,伸腳嫌棄地在漢子腿上輕輕踢了踢,見沒反應,眼睛瞬間放光,興奮得臉頰泛紅,揚起手中的開山刀,胳膊上肌肉緊繃,卯足力氣就向趴在地上的漢子後背砍去。


    可下一秒,他雙眼圓睜,瞳孔急劇收縮,差點嚇得尿出血!隻見地上的漢子突然在混亂不堪的地板上翻過身,手中舉著冰冷的雙管獵槍,黑洞洞的槍口直對於他有點渾圓的肚子。保鏢頭子隻覺頭皮發麻,額頭瞬間冒出豆大的汗珠,汗珠順著臉頰滾落,頭發因恐懼根根豎起,看著躺在地上的漢子,嘴巴微張,“你……你……我……”半天說不出一句利索話。


    隻聽見“砰”的一聲炸響,他的肚子一片血紅,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直接倒飛出去砸在地上。用槍幹掉他的正是陳嘉南,陳嘉南就地一個翻滾,順勢單膝跪地,雙手穩穩地握住獵槍,沒有一絲耽擱,借著起身的勁兒,一個鯉魚打挺直接站了起來,身姿矯健,他仰頭扯著嗓子吆喝一嗓子:“兄弟們,手下不要留情,全部幹掉!”


    也就在這一時刻,別墅中又有幾聲槍聲響起:“砰砰砰……砰砰……”剛進來準備大發神威的幾個保鏢還沒來得及展示“才藝”,身體就被子彈擊中,一個個瞪大雙眼,滿臉驚愕,糊裏糊塗地送了命!


    眨眼間,鄭三平、二寶、劉四狗灰頭土臉地從角落裏衝出來,腳步匆匆地快步走到陳嘉南身前,鄭三平喘著粗氣,雙手扶著膝蓋,二寶眼睛急切地四處張望,劉四狗則緊握著拳頭,三人齊聲嚷嚷:“南哥,現在該怎麽辦?”


    陳嘉南眉頭緊鎖,眼神像刀子般左右瞅了瞅,滿臉鐵青,上前一步,雙手握拳,大聲質問道:“彪子呢!彪子人呢!”


    鄭三平嚇得一個激靈,脖子一縮,連忙轉身,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都別傻愣著了,快找找……”


    同一時間,外麵奧迪車上的於老二和井邊聽到別墅裏麵傳來刺耳的槍聲,兩人皆是一顫,臉上瞬間沒了血色。井邊麵露無奈之色,轉過頭,眼神哀怨地看了於老二一眼:“於桑,那幾個王八犢子沒死,快撤吧,不然咱們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於老二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狠狠拍了一下座椅,咬牙切齒地對著駕駛位上的黑衣保鏢嚷嚷:“撤……快撤……”黑衣保鏢心裏暗歎一句,慶幸自己剛才多留了個心眼,要不然絕對喝不上明天早上的胡辣湯了!


    忙不迭地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手忙腳亂地啟動車輛,腳下猛踩油門,方向盤一打,來了個極限原地掉頭,車身劇烈搖晃,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尖叫,向外駛去。這時,已經能隱隱約約聽見遠處傳來的警笛聲……


    別墅內,陳嘉南幾人正在灰蒙蒙的煙霧中焦急地尋找彪子。突然,二寶眼睛一亮,扯開嗓子大喊:“南哥,三哥,四狗,彪子在這兒!”


    陳嘉南幾人精神一振,立即向二寶的方向圍攏過去。隻見彪子臉色慘白如紙,雙眼緊閉,身體軟塌塌的像一攤爛泥,二寶手忙腳亂地從地上扶起他,一隻手托著他的後背,另一隻手使勁拍了拍他的頭。


    陳嘉南一個箭步上前,雙手急切地在他臉上拍了拍,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彪子!你丫的沒事吧!可別嚇哥哥!”鄭三平眼眶泛紅,情緒激動地在他胸口重重擂了一拳:“兄弟,死不了吧?”


    彪子眼皮動了動,臉上的血色慢慢恢複,喉嚨裏擠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話:“我……我沒死嗎?”劉四狗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伸手在他腰間使勁擰了一把,彪子“嗷”地一聲痛得尖叫起來,瞪大雙眼怒視劉四狗:“劉四狗,你個王八蛋是不是故意的!”


    劉四狗哈哈一笑,雙手抱胸:“老子隻是讓你清醒清醒。”二寶這時幸災樂禍地嚷嚷:“咱們王公子福大命大!哪能輕易丟了小命呢!”說著,他伸腳踢了踢一個姑娘的屍體,撇了撇嘴:“你應該感謝她壓在你身上,要不然!哈哈……”


    這時,陳嘉南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拍了拍手,眼神堅定地說道:“都別鬧了,趕緊去追於老二!”說完,幾人拔腿就向外跑去,腳步急促……


    二寶身手敏捷,幾步衝到一輛公爵車旁,掏出鋼針用了幾秒,一下拉開了車門,幾人依次快速鑽進車裏,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車身劇烈震動,車子如脫韁的野馬像離弦的箭一樣向外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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