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南仰頭哈哈一笑,眼睛眯成一條縫,臉上的肌肉因笑意而微微抖動,他伸出手指點了點元鐵龍和皮大炮,說道:“瞅瞅你們現在這態度多好呀,所為識時務為俊傑嘛。但是,我提醒你們一句,最好不要撒謊,老子隻喜歡誠實的孩子!”


    元鐵龍像是急於表現的小學生,“嗖”地一下把手舉得高高的,身體前傾,眼睛緊緊盯著陳嘉南,大聲說道:“大哥,我先來,我先來!”陳嘉南瀟灑地打了個響指,手腕在空中輕快地一轉,發出清脆的聲響,同時嘴角上揚,帶著一絲戲謔:“看你吖的這麽踴躍,那你就先來吧。”


    可在這時,皮大炮急得滿臉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他往前蹭了兩步,舔著嘴唇,結結巴巴地嚷嚷道:“大哥,還是我來吧!”他的普通話不標準,陳嘉南眉頭瞬間皺成一個“川”字,眼神中滿是厭煩,二話不說,猛地伸出右手,“啪”的一聲,一巴掌甩到他臉上,手掌與臉頰撞擊發出響亮的聲音,皮大炮的臉被打得歪向一邊。


    陳嘉南咬著牙嗬斥:“你吖的想積極表現可以,但是沒有經過我的允許要搶答,我可就不高興了。”皮大炮委屈地低下頭,雙手緩緩抬起,輕輕揉了揉腫痛的臉蛋,沒敢再言語。


    元鐵龍看見皮大炮吃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猥瑣笑容,肩膀也跟著輕輕抖動。沒想到,陳嘉南身形迅速一轉,右手如閃電般再次揮出,“啪”,又給了元鐵龍一耳光,這一巴掌打得元鐵龍腦袋猛地一晃,身體差點失去平衡。


    陳嘉南怒目圓睜,吼道:“你吖的不說話,等著老子請你吃飯呀!”元鐵龍眼淚花在眼睛裏打轉,嘴唇微微顫抖,心裏暗歎一句,我又是哪裏做錯了,但沒敢耽擱時間,深吸一口氣,激動地說道:“大哥,前一陣子黃瘸子、程龍跟著於老二去外地辦事,隻迴來了他一個人,這事情很明顯,他們出師不利,黃瘸子和程龍都掛掉了。”


    這時皮大炮舉起手,手臂在空中快速地揮舞了幾下,吸引眾人的注意力,然後大聲嚷嚷道:“你吖的敢當著大哥的麵撒謊,黃瘸子和程龍是沒有迴來掛掉了,但是於老二還領了一個島國人迴來,這件事還是你老婆告訴我的!你老婆的消息除了從你那裏得到,還會有別人嗎!你這是要誠心騙大哥玩呀!”


    陳嘉南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身子前傾,伸出右手緊緊扯住元鐵龍的頭發,用力一拉,元鐵龍的頭被迫抬起,陳嘉南湊近他的臉,冷笑一聲:“龍哥,還沒有說道正事你吖的就給老子玩花活,這真是讓我失望呀。”


    這時鄭三平,雙手高高舉起榔頭,在空中停頓了一下,仿佛在感受榔頭的重量,接著猛地朝著元鐵龍的腳麵使勁揮舞了下去,榔頭帶著唿唿的風聲,“砰”的一聲悶響,伴隨著“哢嚓”聲,元鐵龍的腳像是被重物擊中的脆弱樹枝,瞬間扭曲變形。元鐵龍的身子像觸電一般瘋狂抽抽,疼得額頭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而下,差點喊出“我我在遙望!月亮之……”


    緊接著鄭三平迅速從口袋裏掏出自己新研製的止疼藥,用兩根手指捏著元鐵龍的下巴,用力一捏,元鐵龍的嘴被迫張開,鄭三平把藥丟進他嘴裏,然後在他頭上隨意地扒拉了一下,像是在安撫一隻受傷的小動物,安慰道:“龍哥,別哼唧了,吃了我的藥一會就不疼了,哥們看你不是故意的,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再不誠實我可就要用力了。”元鐵龍臉頰扭曲,眼睛緊閉,強忍著疼痛點了點頭。


    這時,劉四狗抬起腳,對著皮大炮後背上狠狠踢了一腳,腳尖重重地頂在皮大炮的背上,發出“咚”的一聲。劉四狗皺著眉頭,嗬斥道:“你吖的等啥呢,剛才小嘴叭叭叭的,怎麽現在成啞巴了,是不是也想讓榔頭滋潤一下?”


    皮大炮嚇得渾身一個激靈,身體像彈簧一樣猛地挺直,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著急忙慌地繼續說道:“於老二這次帶迴來的這個島國人也是個有錢的主,自願花了好多錢,讓於老二找到了一個更強大的靠山,這人姓孟!”


    陳嘉南眼睛亮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身體微微前傾:“是叫做孟先生嗎?”皮大炮搖了搖頭,腦袋像撥浪鼓一樣快速晃動:“不是孟先生,是孟姐,他可是海東道上最神秘的女人,你知道海東道上的扛把子良哥,徐慧良嗎?


    道上傳聞他和神秘的夢姐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陳嘉南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皮大炮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繼續嘀咕道:“於老二這次迴來低調了好多,沒有以前那麽張揚了,也不知道是怕了還是混的檔次提高了,一個月前他和那個島國人在站南路開了家會所,名字叫流金歲月,現在整天都在那裏貓著呢。基本上不出來。”


    這時,終於找到機會的元鐵龍,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趕緊舉手,手臂在空中劇烈地搖晃,著急地嚷嚷道:“大哥,他說的不對,於老二還是會出來的,我是他幹兒子,這方麵我最清楚。”


    陳嘉南玩味地笑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那你就敞開了補充補充唄。”元鐵龍像是吃了賞賜的蛋糕一樣,臉上洋溢著激動的笑容,眼睛放光,身體微微顫抖,激動地嘀咕道:“於老二平時是不怎麽出來,但是他最近勾搭上一個大學生,長的可是賊漂亮,隔三差五地就去找那大學生過夜,那大學生叫鐵菲,住在六道灣別墅區三號別墅。”


    陳嘉南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慢慢掏出一支香煙,兩根手指夾住,送到嘴邊,另一隻手拿出打火機,“哢嚓”一聲點燃香煙,深深吸了兩口,白色的煙霧從他嘴裏緩緩吐出,繚繞在他麵前:“還有什麽要說的?”


    皮大炮舉手,手臂伸得筆直,手掌在空中拚命地揮舞,焦急地嚷嚷道:“於老二現在找了兩個新的保鏢,聽說是武校出來的,功夫了得,被於老二叫做黑白無常!”


    這時元鐵龍突然用手拍了拍腦袋,手掌與腦袋撞擊發出“啪”的一聲,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說道:“大哥,還有一件事情差點忘了告訴你了,後天……對對對,就是後天晚上,於老二要給他的新女朋友在六道灣別墅區過生日,還私下通知了他手下的八大金剛,不對,現在已經掛掉三個,還有五個人。”


    陳嘉南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眼神變得明亮而銳利,就像獵人看到了獵物的蹤跡:“不錯,你倆表現得真不錯,還有沒有要補充的?”兩人慌亂地搖了搖頭,腦袋像風中的樹葉一樣左右晃動。


    陳嘉南哈哈一笑,笑聲在房間裏迴蕩,他雙手叉腰,身體後仰:“你倆現在可是徹徹底底的反骨仔呀,我要是把這個消息告訴於老二,恐怕你們兩個都得完犢子!”


    兩人臉色瞬間慘白慘白的,像兩張白紙,齊聲求饒道,聲音帶著哭腔,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大哥,這可是你讓說的呀,你別告訴他好不好,讓我們帶著我們的親人走了吧!”


    陳嘉南站起來,仰頭對著天花板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嘲諷。他一邊笑一邊踱步,腳步在地上踏出有節奏的聲響:“拐賣兒童,綁架婦女,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工作吧,你們這些王八羔子也配說是道上混的,真他娘的下三濫!


    我不是帽子叔叔,但是對你們這些不幹人事的狗雜碎!恨之入骨!不過呢,你們兩個今天表現不錯,又送了錢,那我就不給你們上手斷了。就讓你們痛痛快快地上路吧。”


    兩人慌亂搖頭,他們驚恐地嚷嚷道,聲音尖銳而絕望:“大哥!不要呀……我們知道錯了!……大哥……”


    陳嘉南一揮手,手臂在空中用力一揮,劃出一道弧線。二寶和彪子迅速上前,二寶伸出右手緊緊扯住元鐵龍的頭發,彪子則抓住元鐵龍的肩膀,防止他掙紮。劉四狗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像一個冷酷的劊子手,手中的水果刀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銀光,他猛地一揮刀,刀刃劃過元鐵龍的脖子,元鐵龍脖子上的血水像噴泉一樣不要錢地狂噴出來!他的身體劇烈地哆嗦著,雙手在空中無力地揮舞,隨後掙紮了幾分鍾就沒了氣息。


    皮大炮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和絕望,轉身就想逃跑。他的腳步慌亂而急促,像一隻無頭蒼蠅。鄭三平舉起榔頭,高高地舉過頭頂,肌肉緊繃,然後用力砸下,“嘭”的一聲脆響,皮大炮的腦袋像是被重物砸中的西瓜,立刻塌陷下去,身體顫抖了兩下栽倒在地。


    蜷縮在旁邊的皮大寶看到這一幕,眼睛瞬間充血,他聲嘶力竭地大叫道:“大哥……我跟你們拚了!”他用盡全身力氣掙紮著站起來,像一頭發狂的野獸向鄭三平撲去。鄭三平冷笑一聲,雙腳分開,站穩腳跟,雙手再次揮舞榔頭,朝著皮大寶的腦袋砸去。皮大寶的身體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後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栽倒在地。兩兄弟還沒有死透,隻不過氣息特別微弱,鄭三平還想給兩人幾榔頭,被陳嘉南攔住。


    陳嘉南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點燃後深深吸了兩口,煙霧在他麵前彌漫開來。他緩緩地嘀咕道,聲音低沉而平靜:“兄弟們,把錢帶走,今天晚上死的人太多,二寶你和四狗倆人把外麵的車開進來,如果這棟二層小樓炸了的話!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鄭三平幾人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興奮和殘忍。他們給陳嘉南豎了個大拇指,手臂在空中高高舉起。隨後幾人快速地出了大門,腳步匆匆。二寶和劉四狗兩人跑到外麵,分別鑽進汽車,發動引擎,汽車發出低沉的轟鳴聲,他們猛踩油門,把車硬生生地開進房子裏!


    接下來陳嘉南等人撤出老遠,陳嘉南看了一眼二寶,二寶對著陳嘉南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南哥,放心吧,咱們趕緊上車,不出三分鍾絕對爆炸!”


    幾人麻利地上車,車門“砰”的一聲關上。車子還沒有駛出五六米,後麵的二層小樓,就響起震耳欲聾的幾聲爆炸聲!“咚咚咚……咚咚……”火光衝天!黑煙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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