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雄壯的斑斕猛虎撲將而來之際,劉表突然聽得“噔”的一聲弓弦顫動之音。


    而就在這一陣弓弦顫動之音剛剛傳來之際,劉表便見得一支羽箭,已然射入近在咫尺的斑斕猛虎的血盆大口之中。


    劉表驚訝之餘,那支羽箭竟然餘勢未盡的,又生生的射穿了猛虎的顱骨,而後隻剩下些許尾羽,在猛虎口中依稀可見。


    與此同時,斑斕猛虎落將下來,劉表銳利的亮銀金蛟槍狠狠的刺穿猛虎胸腹,又透背而出。


    而劉江兄弟的鋼叉也同時狠狠的插在猛虎的身軀之上,猛虎遭此數創,隻撲騰了幾下,便沒了聲息。


    劉江兄弟倆見猛虎撲倒了主公劉表,兩人瞬間紅著眼,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上前來。


    到得劉表跟前,二人隻見得一支羽箭從猛虎口中射入,又從後腦勺射出,隻是不知是何人所射。


    而劉表亮銀金蛟槍則是從猛虎胸腹刺入,又從猛虎背部刺出。


    劉氏兄弟的三股鋼叉,反而對猛虎傷害是最小的,當然這兩柄鋼叉依舊深深的插在猛虎胸腹之上。


    劉江兄弟倆見此,也不及多想,忙要上前將猛虎身軀搬開,救治被猛虎撲倒的主公劉表。


    當猛虎被眾人合力搬開之時,劉江兄弟倆見得劉表背部鮮血淋漓,二人眼眶子裏瞬間便有什麽東西在打轉一般。


    二人不禁悲聲道。


    “主公、主公,你沒事吧。”


    劉江、劉河兩兄弟輕輕的搖晃著劉表,急的都快哭出聲來。


    兄弟四人早晨才在老族長跟前盟誓,誓死護衛劉表安危,下午就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兩人簡直是羞憤欲死。


    這時劉表微微搖晃搖晃有些昏沉的腦袋,待看到二人焦急的模樣時,忙輕聲安慰道。


    “無妨的,無妨的,猛虎落下之時,其實已經被人射殺了。”


    “我沒有受傷,背上的鮮血都是這頭猛虎的。隻是這頭猛虎太過健碩,一下子撲將下來,令劉某有些閉氣罷了。”


    劉表一邊迴話,一邊在眾人的攙扶下站直身子,隨即打眼朝下方山林望去。


    劉江兄弟及一眾屯騎營騎士,見得劉表身上甲胄完好,也沒有其他傷口,這才放下懸著的心。


    而劉表打眼望向下方山林,卻是見得下方山林七、八十米開外。


    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手持一張紫黑色巨弓,背上背著一個藥簍,正要朝山下走去。


    劉表見此,忙急聲唿道。


    “壯士請留步。”


    下方山林中的中年男子聞言,稍稍停住腳步,看向劉表眾人。


    劉表連忙順著山勢,下到下方山林,劉江兄弟見此忙與幾名屯騎營騎士快步跟上。


    剩餘屯騎營騎士則看顧馬匹,照料虎口逃生的幾名幸存者,同時查探山村之中是否還有其餘幸存者。


    劉表下到下方山林,快步來到中年男子麵前,隻見該男子約莫不到四旬,身長八尺,氣宇軒昂,頗為不凡。


    其人雖隻一身布衣,但也掩蓋不住其一身英氣,劉表見此也不得不暗讚一聲,偉男子也。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該男子眉宇間帶著深深的愁思,也不知其是因為功業,還是因為家人。


    劉表也不及多想,便躬身行禮道。


    “還未謝過壯士搭救之恩。”


    中年男子見劉表及其隨從盡皆精壯,又都身披甲胄,自然明白劉表身份不凡,是以側身讓過。


    “不敢當貴人拜謝,習武之人,見此危難之事,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況且即便沒有黃某出手,以貴人方才的舉措,也定能降服那頭猛虎的。”


    中年男子原本在山中采藥,聞聽此處有猛虎為害,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當看到那頭健碩的猛虎將要襲擊劉表之時,中年男子忙拈弓搭箭將劉表救下。


    而劉表見中年男子長得雄壯,樣貌不凡,又自稱黃某,更有得一手好箭術。


    一個人名不禁在腦海中閃過,劉表不由得拱手拜道。


    “雖說如此,但還是得感謝壯士搭救之恩。”


    “某乃山陽劉氏劉表劉景升,漢室宗親,魯恭王之後,現為南陽校尉,領兵平定南陽黃巾叛亂。”


    “劉某有心拜識,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中年男子聞言,倒是頗有些詫異,隨後忙躬身迴道。


    “某乃南陽黃忠黃漢升,江夏黃香之後也。”


    劉表一聽,心中頓時樂開了花。


    果然是黃忠黃漢升,這可是五虎上將之一的絕世猛將啊。


    曆史上還得好幾年之後,自己出任荊州刺史之時,黃忠才會投效於自己帳下。


    此刻既然有幸遇得,又怎能讓他繼續蹉跎歲月,勢必要將他收羅到帳下才是。


    曆史上劉表任荊州刺史時,黃忠任劉表帳下中郎將,隨劉表從子劉磐鎮守長沙攸縣,常年攻打江東孫策。


    孫策部將不能抵禦,後來孫策遣大將太史慈及眾多部將防守,方才阻止劉磐、黃忠的進攻。


    後來劉表病逝,黃忠跟隨劉備,成為了蜀漢的“五虎上將”,以箭術和刀法聞名於世。


    當黃忠72歲之時,依舊能夠上陣殺敵,定軍山之戰更是斬殺曹魏大將夏侯淵。


    而如今比曆史上黃忠投效自己還要早了整整六年,黃忠也正值巔峰之年,若是此刻就將其收服,不知又將譜寫多少豐功偉績。


    劉表思及如此,不禁躬身拜道。


    “吾觀漢升頗有勇武,我南路平叛大軍,昨日方才收複魯陽,眼下正值用人之際,願以軍中佐軍司馬之位以待,不知漢升可願助某一臂之力。”


    黃忠聽得此言,深為感動,畢竟佐軍司馬都可與一郡都尉一般,統帥足足一千兵馬了。


    劉表此舉,不管是出於報恩,亦或是真的看重自己的才能,這等軍中重職都無疑表明了劉表對自己的信重。


    而且軍中司馬之職,對於現今的自己,一個家道中落的一介草民而言,可謂一步登天。


    即便黃忠對於自身武勇,頗有信心,但要從一個小兵做起,哪怕連年征戰,至少也得一兩年,才能到達這個位置吧。


    而如今劉表直接讓自己一步到位,要說黃忠心裏沒有點感動,那都是假的。


    你沒看到劉表身後劉江兄弟倆及一眾屯騎營騎士聽得此言,都是一臉豔羨麽。


    不過黃忠心中卻是多少有些遲疑不決,顧慮的就是他的命根子,臥病在床的兒子黃敘。


    一個被病痛已經生生折磨了將近兩年的孩子,自己又怎心為了自己的功業,不顧自家孩兒的性命安危呢。


    劉表也看出了黃忠顧慮重重,於是開口問道。


    “漢升若是有何顧慮,不妨大膽直言,畢竟一人計短,二人計長,說不得劉某也能幫忙參考參考呢。”


    黃忠聞言,也不再扭捏,開口言道。


    “劉公有所不知,兩年前,南陽發了瘟疫,我南陽黃氏也多受其殃。”


    “即使我南陽黃氏不斷發賣族中資產,治病救人,依舊沒能挽迴,我南陽黃氏三十多口人的性命。”


    “最終也隻剩得我和妻子李氏以及十一歲的兒子黃敘,三人苟延殘喘罷了。”


    “後來有幸遇得涅(nie四聲)陽神醫張仲景救治我等,我等三人方才轉危為安,隻是我南陽黃氏也因此家道中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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