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袤無垠的整片南域的另一端,屹立著幾股令人矚目的強大勢力——非靈院、神恩商會以及啟明殿。它們宛如南域蒼穹之上璀璨的星辰,代表著這片地域的巔峰戰力,亦是如今南域所剩無幾的中堅力量。


    非靈院那位威震四方的龍聖大人親自坐鎮於西南之地,其威名遠揚,令敵聞風喪膽。而這幾方巨頭勢力更是攜手數百個規模稍小的中等和小型勢力,眾誌成城地共同抵禦羅刹門那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入侵。


    不僅如此,此前那些從戰火中僥幸逃脫的南域修士們亦緊密團結在一起,於雙方交界之處築起堅不可摧的防線,形成了一道鋼鐵長城。他們立下錚錚誓言,定要與羅刹門血戰到底,不死不休!


    為了能夠更有效地抵禦這群仿若來自地獄深淵的惡魔之徒,神恩商會當機立斷,踏上了尋找南域隱藏宗門——禦魔道的征程。這個神秘的宗門人數雖不足二十,但其實力卻堪稱恐怖至極。傳聞此宗門眾人皆修行了一種絕世魔功,竟可將那彌漫天地之間的魔氣盡數吸納歸為己用。正因如此,他們每個人的身體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隻見這些禦魔道弟子個個身形高大威猛,足有一丈有餘,仿佛頂天立地的巨人;其身材更是壯碩無比,肌肉虯結,猶如銅澆鐵鑄一般,完全不似普通人類。更為驚人的是,其中不少人已然修煉出了堅韌無比的魔皮以及猙獰可怖的魔角。這般恐怖的實力早已超越了凡人所能想象的範疇,讓人望而生畏。


    然而,禦魔道並未輕易地應下神恩商會提出的請求。相反,他們竟然獅子大開口,開出了一個極為苛刻的條件——索要大量的魔晶!


    要知道,魔晶這種東西就好比修士們視若珍寶的靈石,其內部蘊含著無比精純的魔氣。對於修行者來說,如果能夠利用魔晶來輔助修煉,必定可以收到事半功倍之效。隻可惜,這世上魔晶的數量實在是少之又少,稀缺程度令人咋舌。更為棘手的是,即便真有人發現了魔晶礦脈的存在,也沒有誰敢貿然前去開采。因為一旦長時間接觸魔氣,那些修士便會遭遇可怕的後果:輕者身體表麵皮開肉綻、體無完膚,靈魂遭受重創;重者甚至會落得個粉身碎骨、魂飛魄散的下場。


    僅僅隻是這樣一個條件,就已經令神恩商會感到焦頭爛額、苦不堪言了。而更讓人抓狂的是,禦魔道居然還漫天要價,張口就要上萬塊魔晶!麵對如此離譜的要求,神恩商會的會長李神恩簡直愁白了頭發。這些天以來,他整日裏憂心忡忡、輾轉反側,到了晚上更是難以入眠。畢竟,神恩商會雖然也是修真界中從事商業活動的一方勢力,但它和聲名遠揚的萬寶閣相比起來,無論是實力還是底蘊都相差甚遠。如今碰上這麽一樁棘手的買賣,著實讓李神恩倍感壓力山大。


    神恩商會主要在南域做買賣,中州也去但是還是比較少。而且就算可以去中州,自己也不一定趕去,要知道在別人的地盤上搶食,本來就不厚道,更不要說萬寶閣根深蒂固,勢力龐大,自己怕是很難能吃得下。


    在眾多宗門齊心協力、緊密合作的強大陣勢之下,才勉勉強強地抵擋住了來勢洶洶的羅刹門的猛烈進犯。羅刹門那妄圖向東大肆擴張的勃勃野心,在此刻遭遇到了巨大的阻礙和限製。原因無他,隻因他們所遭遇的首個宗門便是赫赫有名的長生山。


    自從南域陷入動蕩不安之後,長生山便未雨綢繆、高瞻遠矚地提前做足了充分的應對準備。他們深知羅刹門這幫惡徒絕非善類,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又怎會僅僅滿足於偏安南域這一方小小的天地呢?果不其然,沒過多久,羅刹門那雙貪婪的魔爪便迫不及待地伸向了東州這片富饒的土地。


    一個月黑風高之夜,羅刹門趁著夜色的掩護,神不知鬼不覺地對長生山發起了一場突然襲擊。然而,令他們始料未及的是,長生山竟然早已與實力強勁的風雷宗暗中達成聯盟,並事先精心布置好了天羅地網,悄無聲息地埋伏在了長生山所屬的領地之中,就等著羅刹門自投羅網。


    相對順利的是羅刹門朝北擴張,中州地圖遼闊此刻由於天道門與屍魂宗的對抗讓吸引著所有目光都看向那邊,而忽視了羅刹門的亂入。不過好在中州強悍的宗門眾多,羅刹門自然也不會大張旗鼓的招搖過市,有千手與饑無二人兵分兩路慢慢的蠶食與滲透。


    不過饑無與秦玄一個照麵竟然敗下陣來,這讓饑無很是奈,也為他敲響了警鍾,這中州可不是任他隨意胡來的地方,秦玄的這一鬧,反倒大大減緩了羅刹門的進攻步伐。


    迴到秦玄這邊,見到藍衣修士行如此大禮,秦玄趕緊將其扶起,並不是因為對方太客氣,而是聽聞對方說出自己是六道宗的修士。這個六道宗讓秦玄格外的熟悉與親切,像是遇見多年未見的朋友一般。


    見秦玄如此客氣,所有人立刻臉上堆滿笑容,紛紛朝著秦玄投來敬畏的目光。


    藍衣修士知道秦玄沒什麽惡意這才上前問道:


    “不知前輩如何稱唿?”


    “叫我玄鐵柱吧,”


    “哦!你可是在天道門與屍魂宗殺的七進七出的玄鐵柱前輩?”


    聽到藍衣修士如此說,秦玄都不知道自己如此出名。


    “正是。”


    “哎呀,晚輩丘磁進,這些都是我的師弟,他們與我同為六道宗的弟子。”


    一說到這裏,男子似乎感到一陣心酸。他緩緩的低下頭歎了一口氣。


    “唉,前輩,六道宗已經不見了,我們這群人怎麽還能算是六道宗的弟子。”


    下一刻他怒目而視遠方,拳頭握的嘎嘣作響,身體似乎都在顫抖。


    “我隻恨自己能力太淺,為宗門無法報仇雪恨。我們這些人活著就是要為宗門出一份力,哪怕是一死,我們也毫不在乎。”


    說著所有人紛紛低下了頭,他們都是從小就在宗門中長大的弟子,宗門對他們來說就如同家一樣,師傅更是父母一般,所有人都親如兄弟姐妹。


    一時間秦玄看到他們所有人眼中的沒落,有很多人甚至開始哭泣。


    這樣的宗門氛圍讓秦玄感到很意外,可是轉念間秦玄想起了藍慕尚前輩,他和藹的望著自己,他知道藍慕尚是一個好人,一個善良的人,他的宗門自然也如同他一樣從容和善。


    想到這裏秦玄感覺自己的眼眶也有些濕潤。


    “我與藍慕尚前輩有一麵曾有一麵之緣,他幫助了我很多。我還沒來得及道一聲謝。”


    聽聞秦玄與六道宗還有這樣的淵源,藍衣修士興奮的說道:


    “前輩認識藍慕尚老祖!”


    秦玄微微點頭道:


    “他與家師曾是摯交好友,我也與······”


    秦玄想到了藍心兒,可他卻說不出來。


    藍衣男子急切的問道:


    “既然如此,憑前輩與家師的能力那日六道宗被羅刹門屠戮的時候為什麽不出手?”


    藍衣男子有些責怪的意思,站在他身旁的幾名修士連忙站出來拉住他,因為他們可不想讓秦玄出手殺掉男子。


    聞言秦玄並沒有生氣,反而也是歎息一聲說道:


    “家師早在幾年前,與人戰鬥杳無音訊。我的兄弟也來到了六道宗,現在也下落不明,我知道這一切立刻趕來,卻隻看到一地廢墟,望道山也已崩塌。”


    聽到秦玄的話,十幾人立刻感受到秦玄也壓製著心中的悲痛,藍衣修士這才緩緩放鬆下來,對著秦玄說道:


    “前輩對不起,剛才是我太衝動了,您要罰就罰我一人,與其他人無關。”


    秦玄轉過頭看著藍衣修士說道:


    “我們現在絕對不是羅刹門的對手,你們如果沒有去處,可以去我的宗門,那裏會有足夠的修煉資源,等他日你們修煉所成,再迴來報仇也不遲。”


    聽聞秦玄的建議,藍衣修士看向身後的十幾名師弟。所有人對著藍衣修士紛紛點頭。最後一番思考後,藍衣修士領著眾人一起跪下,這次他們是雙膝跪地,朝著秦玄三拜九叩並說道: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前輩大恩晚輩沒齒難忘,隻求以死相報。”


    秦玄神色凝重地伸出雙手,輕輕扶起那幾位身著藍衣的修士,並向他們微微頷首示意大家起身。隨後,隻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塊閃爍著神秘光芒、刻有神宗標誌的令牌,鄭重其事地交到其中一人手中。


    “你們拿著這塊令牌,沿著這條路一直朝東北方向前進。”秦玄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向遠方,“途中經過黑水嶺和白骨山時要格外小心,那裏可能會有羅刹門的修士出沒。記住,千萬不要與他們過多糾纏,盡快趕迴宗門潛心修煉。等將來我歸來之時,定會帶領你們一雪前恥!”


    聽到秦玄這番囑托,十幾位藍衣修士相互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堅定之色。他們紛紛抱拳行禮,表示定不辜負秦玄厚望。


    緊接著,秦玄又從腰間取出一個錦囊,從中取出十幾道淩厲無比的劍氣。這些劍氣猶如靈動的遊龍一般,在空中盤旋飛舞片刻之後,便分別附著在了每一個人的身上。做完這一切,秦玄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揮手催促道:“快走吧!時間緊迫,莫再遲疑!”


    得到命令後的藍衣修士們立即行動起來,由那位手持令牌之人帶頭,整支隊伍如同一陣疾風般向著北方疾馳而去。而秦玄則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緊緊追隨那漸行漸遠的身影,直至最後一點藍色消失在視線盡頭。


    確認一行人已經完全遠離危險區域後,秦玄深吸一口氣,全身氣勢猛然爆發開來。刹那間,以他為中心,一股無形的威壓迅速擴散至方圓百裏範圍之內。這片空間仿佛被一層透明的光幕所籠罩,正是秦玄施展出來的強大劍域。


    然而,在仔細探查一番之後,秦玄卻並未在劍域之中察覺到任何羅刹門修士逃竄的蹤跡。看來那些家夥要麽早已逃離此地,要麽就是隱藏得極深,連他如此敏銳的感知也無法察覺。不過無論如何,隻要能確保藍衣修士們安全撤離,對於秦玄來說便是最大的安慰。


    秦玄深唿吸著焦灼的空氣,秦玄環顧四周這片區域被雷霆已經徹底摧毀,原本這裏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此刻剩下的隻又不斷冒著濃煙的斷木與被雷霆擊的滿目瘡痍的大麵,大量妖獸的屍體躺在地麵之上,秦玄很是憐憫這些妖獸,,要知道在成為修士前他可是一名名副其實的獵人。


    作為獵人他獵殺過不下數百隻大小不一的妖獸,可是獵殺隊這群人有一個規矩,他們會為死去的妖獸祈禱。


    “願它的靈魂會融入大道,而獲得新生。”


    其向南深深地記得那句古老而神秘的禱詞:“勿濫殺無辜,護幼崽、孕母與群王之尊嚴。”這不僅是一種信念,更是秦玄堅守多年的行為準則。


    無論是麵對未成年的妖獸,還是身懷六甲的母獸,亦或是那威風凜凜的族群之王,秦玄都絕不會輕易地舉起手中的屠刀。因為他深知,一個妖獸群若失去了它們的王者,便如同被宣判了死刑一般,整個族群將會陷入無盡的混亂和衰敗。


    歲月如梭,時光荏苒,然而秦玄卻始終如一地遵循著這條原則,未曾有過絲毫的動搖和改變。這份堅持不僅僅體現在對待妖獸之上,對於世間之人、之事,他亦是如此,秉持著一顆善良正直的心。


    此刻,秦玄單膝跪地,緊閉雙眸,虔誠地為那些不幸逝去的無辜妖獸默默祈禱。在他那浩瀚無垠的識海深處,突然有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悄然滴落。這滴水仿佛擁有生命一般,輕輕地墜入識海之中,瞬間激起一圈又一圈細微的漣漪,向著四麵八方緩緩蕩漾開來。


    當秦玄緩緩睜開雙眼時,眼前的景象令他驚愕不已。隻見無數虛幻的妖獸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周圍,它們一個個低垂著頭顱,似乎正在以這種方式迴應著秦玄的祈禱。秦玄難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是否產生了幻覺。然而,就在他再次定睛看去之時,那些圍繞著他的大量妖獸卻在一瞬間如煙雲般消散得無影無蹤,仿佛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


    盡管眼前的一切顯得如此不真實,但秦玄的耳畔卻清晰地傳來一陣又一陣此起彼伏的妖獸嚎叫聲。那聲音時而低沉哀婉,時而高亢激昂,仿佛是那些已逝妖獸們最後的悲鳴與呐喊,在這片廣袤的天地之間久久迴蕩,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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