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血袍使者步伐沉穩地朝著秦玄所在的方向徑直走去,其身影如鬼魅一般,在昏暗的夜色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隨著他一步步靠近,與秦玄之間的距離逐漸縮短,直至相距僅有百丈之遙時,他方才停下了前行的腳步。因為他深知,再往前踏出哪怕僅僅一步,其所代表的意義便截然不同了。


    此時的血袍使者穩穩地站定身形,心中卻不禁泛起一絲猶豫。此地畢竟乃是羅刹門的勢力範圍,稍有不慎,恐怕便會招來殺身之禍。然而,眼前這位名叫秦玄的修士絕非等閑之輩,單從其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便能察覺到其實力深不可測。要知道,即便是在羅刹門內部,當四煞突破修為瓶頸之時,都未曾有過五色天雷從天而降的壯觀景象。而據他所知,放眼整個南域,能夠引發如此恐怖天象之人也是屈指可數。傳聞羅刹門中的鬼王兄弟便是其中之一,但當時他們二人乃是攜手共同突破,並憑借著彼此強大的實力以及那堪稱變態的恢複能力,才勉強抵擋住了五色天雷的轟擊。


    想到此處,血袍使者不由緊緊皺起眉頭,目光凝視著秦玄那寬闊厚實的背影。在月光的映照下,秦玄那精壯的身軀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山嶽,隱隱透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仿佛隻需一瞬間,這股蟄伏已久的力量便會如同火山噴發般驟然爆發,將膽敢挑釁它的敵人瞬間撕成碎片。


    然而,身後那眾多羅刹門的修士正虎視眈眈地注視著,若自己就這般狼狽不堪、灰頭土臉地帶領著眾人悻悻而歸,豈不要淪為他人茶餘飯後的笑柄?要知道,他本非羅刹門之人,僅僅是因自家宗門不幸遭遇慘無人道的屠戮,走投無路之下,才迫不得已投身於羅刹門。對於這個宗門,他內心深處可謂充滿了深深的憎惡與痛恨,但同時也對其畏懼至極。畢竟,他已被種下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羅刹印,若是無法讓四煞和鬼王稱心如意,那麽隻需他們心念稍有異動,自己瞬間便會化作一灘惡心的膿水,死無葬身之地。


    每每思及此處,血袍使都不禁感到一陣接一陣強烈的懊悔之意湧上心頭。他懊悔自己為何要涉足此地,更未曾料到竟會在此處碰上如此棘手之事。此時此刻,血袍使滿心懊惱,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隻見他緩緩抬起腳,朝著秦玄所在之處邁出一步。但這一步並未如預期般迅速落下,而是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懸停在了半空中。


    後方的所有人皆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這一幕,現場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甚至連唿吸聲都變得輕不可聞,生怕稍有不慎打破這份死寂,引來什麽意想不到的禍端。


    廢墟中的秦玄此刻額頭汗水直冒,好在身上的高溫不斷的將他的汗水蒸發。


    “還真的邁出一步,這羅刹門的修士果然不好騙。”


    秦玄快速的想著解決的辦法,就在這時半天沒有說話的靈隱大仙終於開口。


    “小友,這五色仙雷都不怕,現在反而害怕一個須彌境的修士。”


    聞言,秦玄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趕緊問道:


    “前輩,可有破解之法?”


    “沒有,我能怎麽,我現在被控在葫蘆界中,況且上次已經幫過你一迴了,現在我還沒有徹底恢複,怕是沒法幫你出手了。”


    聽到這樣的迴答,秦玄是麵臉的黑線,他急切的問道:


    “要想讓我幫你,你現在必須幫我。”


    聽到秦玄如此說話,老者也並未動氣,他語重心長的說道:


    “辦法也不是沒有,也很簡單。”


    “什麽辦法?快說啊,急死我了。”


    秦玄有些著急,這老頭反而慢條斯理,如同擠牙膏一樣,問他才說一句。


    “裝!”


    “裝?”


    秦玄重複老者的話,他似乎明白老者的意思。


    “可是從何裝起?”


    隻見你靜靜地坐在原地,緊閉雙眸,全力運轉體內功法,以期盡快恢複自身傷勢。而接下來的一切,就交給我吧!且說那被困在葫蘆界世界樹範圍之內的靈隱大仙,雖身不能動,但憑借其強大的神識,仍可清晰洞察外界所發生之事。此乃葫蘆大仙有意為之,隻因他深知靈隱大仙對己有所求,故而在自己離開之際,特地授意靈隱大仙在此略加照拂,倒也未嚐不可。


    再瞧那血袍使,雙腳懸空停滯足足十餘息之久,而後方才緩緩落下。然而,就在他腳掌觸地的那一刹那間,一種莫名的緊迫感驟然襲來,令得他全身肌肉瞬間緊繃,進入臨戰狀態。隻是出乎意料的是,預想中的攻擊並未降臨,周遭一片平靜,仿佛什麽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血袍使心下狐疑,稍作遲疑後,又小心翼翼地向前邁出一步。目光掃向不遠處的秦玄,卻見其依舊紋絲不動地盤膝端坐於原地。此時此刻,血袍使心中著實有些犯難,按常理而言,麵對如此詭異之局麵,理應以神識探查一番,以便洞悉虛實。但他深知此舉極有可能會激怒對方,從而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於是乎,血袍使隻得強壓下心頭好奇,不敢輕易動用神識去窺探秦玄的狀況。


    他又向前邁出一步,一直邁出近百步,他才停下來,此刻他距離秦玄不到七十丈。他發現秦玄始終未動,由於沒有用神識查看,他都猜測麵前的這個修士是不是已經身死道消了。


    就在他將要再次踏出一步的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


    “到我身邊來,我會給你天大的造化。”


    一聽這話,秦玄感覺菊花都是一緊,這老頭是不是瘋了,還是腦子被驢踢了。還主動讓對方過來,秦玄再一次心揪了起來,他的渾身都開始發癢手心都在冒汗,經脈中五色雷霆之力不斷的被秦玄釋放的劍氣誘導,這些雷霆雖然霸道,可是秦玄竟然發現這些雷霆進入自己的身體後,被自己一番抵抗過後們不知道是因為消耗太大的緣故,還是因為自己主動與其示好,竟然此刻很是平靜的在秦玄的經脈中跟隨著劍氣一同運行著。


    這些雷霆之力在經過劍丹後不但沒有對劍丹產生傷害,反而刺激劍丹更快速的讓經脈運行,隨著雷霆之力的加入秦玄劍氣在體內的運行在速度加快了近一倍,這樣的好消息怎能讓秦玄不興奮,這預示著秦玄向著真劍有踏入了關鍵的一步。真劍要求一息千劍,而秦玄此刻近六百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到達那傳說中的真劍。


    不過此刻秦玄還沒高興起來,就被靈隱大仙將心情拉入穀底。


    “怎麽迴事,前輩?前輩?”


    秦玄焦急的問著,靈隱大仙不耐煩的迴答道:


    “我都說了,別擔心,你就好好恢複你的,剩下的我來看,我可給你說好了,機會隻有一次,你可抓緊恢複,要不然一會兒漏了餡,沒有跑的機會,可別怪我沒給你說。”


    聞言秦玄隻能將信將疑的繼續恢複,隻要雷霆之力不再躁動,秦玄就有把握在短時間迅速的恢複。


    另一邊向前邁進一步的血袍使聽到這個聲音後,反而讓他的身體停在了原地,邁出的步伐也是往後退了迴去。


    “不知閣下是何方道友?來我羅刹門所為何故?”


    血袍使說話雖然不卑不亢,可是他拱手這一拜說明他還是對麵前的修士很尊敬。


    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


    “道友?就憑你嗎?”


    這話好生挑釁,秦玄壓製著心中的恐懼,他選擇不去聽老者的話,實在是太裝了。


    聞言血袍使麵露不悅,但是卻並未發火,他知道麵前的修士有這個資格如此說話。


    “哈哈······好了,跟你開個玩笑,你走過來,讓我好好看看。”


    老者突然笑了起來,語氣瞬間變得緩和許多,這樣的變化再次讓血袍使摸不著頭腦,血袍使取出自己的法寶,這一刻秦玄感受到危機,立刻收緊劍域。


    血袍使仔細的打量著秦玄,這樣的情況反而讓他感到很沉重,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正想著話語再次飄來。


    “看得出你不是羅刹中人,羅刹人沒有你這樣的膽識,我更欣賞羅刹門的修士,如果是他們此刻已經走到我的身邊了。”


    聞言血袍使有些氣惱,這修士也太裝了,連他都看不下去。


    “哼!故作玄虛。”


    血袍使那雙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從中射出一道寒光,緊接著怒哼一聲,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猛獸。隻見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腳下的地麵都隨之微微顫動起來。然而,當他再次將目光投向秦玄時,卻發現周圍依舊平靜如初,似乎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血袍使靜靜地聆聽了片刻,除了微風拂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再也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響。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又朝著秦玄所在的方向邁出了將近百步之遙。此時,他與秦玄之間的距離已經縮短到不足四十丈。


    可是,那神秘老者的話語卻再也沒有從秦玄那邊飄過來。血袍使心中不禁有些犯嘀咕,但他還是鼓起勇氣繼續前行了數十步,終於來到了距離秦玄僅有十丈遠的地方。就在這時,他定睛一看,隻見秦玄仍舊穩穩地坐在原地,背對著他一動也不動。


    但實際上,秦玄此刻內心早已充滿了恐懼。他的身體正在以極緩慢的速度恢複著,目前僅僅隻剩下最後一絲力量尚未完全恢複。如果再能給他半盞茶的時間,他就有信心能夠恢複到自身實力的巔峰狀態——八成左右!


    秦玄緊緊咬著牙關,全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宛如一張拉滿弦的弓。與此同時,他的右手悄然伸向身旁的佩劍,隨時準備提起寶劍迴身奮力一揮。而另一邊,靈隱大仙強大的神識並未直接鎖定血袍使,而是化作了一陣輕柔的風,在四周緩緩飄蕩著。當這陣風輕輕吹過血袍使身邊時,竟讓他產生了一種若隱若現、似真似幻的錯覺。


    不僅如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強大而又若隱若現的神識波動。它就像是一道無形的洪流,在空氣中緩緩流淌,所過之處,眾人皆能察覺到一種莫名的威壓和震懾。


    血袍使者那雙陰鷙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秦玄的背影,仿佛想要透過那單薄的身軀看穿其內心深處的秘密。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眼前的秦玄就如同被一層迷霧籠罩一般,讓他始終難以窺視分毫。此時此刻,血袍使者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挫敗感,他從未想過有一天竟然會有人能夠讓自己如此束手無策。


    秦玄則靜靜地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隻是背對著血袍使者。但就是這樣一個看似普通的背影,卻給血袍使者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他隻覺得自己的唿吸都變得有些沉重起來,藏在袖中的雙手早已滿是汗水,濕漉漉的感覺讓他十分不適。額頭上也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血袍使者一邊緊緊地盯著腳下的地麵,一邊時不時地抬頭看向秦玄,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如果此時發生變故,以自己與秦玄之間的距離是否還能夠順利逃脫。周圍的其他人同樣也是大氣不敢出一口,全都屏息凝視著場中的兩人,整個場麵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就在這時,血袍使者剛剛抬起腳準備再次向前踏出一步時......


    “啵······嗚嘣······”


    同時伴隨著五彩電流劈裏啪啦的作響,一道道電絲從秦玄的褲襠蔓延出來。


    血袍使雙眼大睜,立刻腳下用力一踏,地麵瞬間凹陷下去。身體如同虛影快速向外飛去,一眨眼功夫血袍使已經徹底不見了身影。


    見到血袍使突然逃跑,不明真相的羅刹門其他修士,一個個趕緊起身四散逃離。


    場麵再次安靜下來,葫蘆界中的靈隱大仙也是有些轉不過彎來的問道;


    “剛才可是屁否?”


    秦玄不好意思的說道:


    “太緊張,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來了這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確實沒有感覺到,實在是抱歉。”


    “喝!真是佩服,我做的這麽多鋪墊,最後一個須彌境修士竟然被你小子一個屁給嚇跑,這要是傳出去,你小子可就出名了。”


    “不過你這屁也不簡單,伴有五色天雷,你這輩子該不是雷公下凡吧。”


    秦玄尷尬一笑,又經過上百息的調整,秦玄緩緩的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舒服的秦玄幾乎叫出聲來。


    可就在秦玄說穿好衣服將要離開的時候,之前的十幾人又從石壁後飛了出來。剛才秦玄將劍域收到最小沒有注意這些人。


    此刻為首的藍衣修士見到秦玄立刻單膝跪地朝著秦玄行了大禮。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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