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是第一次將武器對準自己深愛的男人,她的手劇烈地顫抖著,內心的糾結折磨著她,“君上,蔣懷州並非惡人,他身為大理寺卿,為百姓平了很多冤假錯案。隻是朝堂大勢並非他可以左右。君上心如明鏡,萬不要錯殺一個好人。”


    “嗯。朕處決一個政敵頭目倒是錯誤的了!”傅景桁用手握住文瑾的手腕,輕輕使力,她便脆弱地鬆開了手中珠釵,珠釵落地,發出一聲脆響。


    宛如兩人日益破裂的感情,四分五裂。


    “你的真心,朕不過小小地試上一試,便看得分明了。你到底和誰是一心。”傅景桁眼底有著陰霾之色。


    文瑾這才了然,原來他起初便沒有打算要蔣懷州的性命,眼下民亂四起,外國狼子野心屢犯疆土,他不會和文廣正式宣戰開啟內戰,讓外敵有可乘之機,為今緊要的是先度過災情。她都可以想到的利弊,他豈會想不到,方才隻是試她的反應。


    傅景桁倏地運動真氣將一柄匕首朝著蔣懷州的肩胛射去,噗的一聲,匕首貫穿蔣懷州的肩胛而過,沒入牆壁之內。


    蔣懷州的鮮血打濕了衣衫,他捂著肩膀傷處,沉聲道:“謝君上不殺之恩。”


    “迴去告訴文叔,這次淮南民難,朕救定了。少了一個,朕要他付出血的代價!”傅景桁冷聲說著。


    蔣懷州頷首,又目光柔和地看了看龍寢主臥方向,便將身影隱入了夜色之中。


    文瑾見蔣懷州雖然身受重傷,卻保住一命,便舒了口氣。


    傅景桁在祈福宴上喝了很多酒水,此時醉意朦朧裏,捏起了文瑾的下頜,“攝政王之義女,大理寺卿之義妹,你做得很好,朕被你與蔣卿的心心相印感動了。你看,朕不顧軍機處的死諫把你保下,如今你當著軍機處劉大人的麵讓朕抬不起頭來!你親自證明保下你是錯誤的決策!”


    文瑾一怔,是他自軍機處手中保下了她,輕聲道:“你醉了,我服侍你沐浴吧。”


    “嗯…服侍朕吧。”傅景桁將她擁在懷裏,怒至深處,卻也溫柔至極,他將手指抵在她小腹,紅著狹長的眸子與她溫聲道:“乖乖,你說我們用什麽姿勢殺死你腹中的寶寶?”


    “傅…唔…”


    嘴巴被霸道的吻堵住。


    狂熱的吻帶著懲罰意味自臥寢開始,一路來到浴間,她被雨淋濕的衣衫,他身上的張揚的龍袍,散落在他們走過的痕跡。


    在溫熱的池水中,他發狠灌她喝下不少烈酒,她身體上不知是酒水還是池水,他微涼的舌尖品嚐著她肌膚上的瓊漿,並溫笑著在她腳踝係上了紅繩鈴鐺,用盡解數取悅著她每處敏感的肌膚,逼著她帶著身孕在他身下做個淺吟的蕩婦。


    最終拉起她的腳踝,在清脆悅耳的鈴鐺聲裏,朝她欺了過去,在水底將銀托子放在她手心。


    “給朕戴上。”


    文瑾如大海裏迷失的船隻在他製造的情欲漩渦裏起起伏伏,縱然他是在計劃嗜血的謀殺她的孩子,卻是依舊溫柔的,她手底冷硬的銀器使她猛然驚醒,她望著那被憤怒籠罩著的冰冷如冥王般的男人。


    她抬起手指劃過他布滿汗珠的精碩胸膛,終於幽幽一歎。


    “我肚子裏懷的…是你的孩子。”


    傅景桁身子猛地一震,眼底有震驚之色,開弓之前猛然打住,唿吸也難受地緊蹙了不少,“你說什麽?”


    “我說,我懷的是你的種,我肚子裏的被你試圖謀殺的野種,是你的孩子…”


    傅景桁腦中轟的一聲,盯著她柔美的麵頰,半天不能將眸子移開,他露齒笑了下,又收斂笑容,蹙緊了眉心。


    文瑾緊張地望著他,不知他會拿她腹中的孩子怎麽處置,他說過她不配懷上他的龍嗣。


    傅景桁自她身上移開,披衣失神地在琉璃禦階坐了片刻,汗珠自他精致完美的下頜弧線滾落,滴落在池水中。


    文瑾將身子抱緊,腳踝的鈴鐺在水底發出悶悶的啞響,修長的雙腿在水底若隱若現,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你懷了長林?”傅景桁凝神望她,不知心裏在想什麽。


    “嗯。”文瑾心口一酸,原來他還記得長林,她以為他早就忘記了,那時是五年前吧,他在花園裏送她蕩秋千的時候,突然就問她若是以後有了孩子叫長林如何,她從秋千迴頭看他時遠時近的身影,假意嗔他誰要給你生孩子了。


    “懷幾個月了?”


    “三個多月吧。”


    “之前怎麽不告訴朕?”


    “你之前在追求薛凝,三個月沒迴家,上個月太醫診斷出來懷孕的,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你。後來想說,你說我懷孕了就流掉,我就不敢告訴你了。”文瑾實話實說。


    “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應該早些告訴朕!想偷偷生下來,母憑子貴?”


    “我…沒有要母憑子貴。”文瑾將身子圈住,冷靜地告訴他,“我想要這個孩子。這個寶寶選擇我做她的娘親,便是緣分。如果你不要她,我可以自己養。”


    “你拿什麽養?拿《水滸》,還是三叉戟?”


    “我...既然打算生,我就能養。天無絕人之路。當叫花子也能出丐幫幫主,不是麽。”


    傅景桁隨即沒有說話,隻是攥了攥手,又看了她一會兒,“三個多月,的確有可能是朕的種。你跟蔣懷洲在湖裏瞎搞那迴,是二個半月前。”


    “我沒有瞎搞…你才瞎搞...”文瑾垂著頭氣餒地小聲嘀咕著,他並沒有輕信她,但是也並沒有完全否認她,但看起來,他並不打算繼續謀殺長林了,到底是虎毒不食子吧。


    傅景桁沒有聽清她嘀咕的什麽。


    “君上,屬下有事稟報。”軍機處劉迎福在門外說著。


    傅景桁披衣出了浴池,將幹燥的浴巾遞給文瑾,“你擦幹身子先迴房鑽被窩裏。朕有正事,出去一下。迴來再說。”


    “你不迴來也可以…我…我的話都說完了。你去漪瀾殿,或者月華殿歇著吧。”


    傅景桁眼睛眯了眯,“誰是皇帝。”


    “您…您是。”


    “朕還以為你是。”傅景桁將浴巾往前遞了些,“今晚你侍寢。朕不去漪瀾殿,也不去月華殿。今晚上單忙活你一個。”


    “我懷孕了不能侍寢,會傷到寶寶。”


    “傷到孽子又如何。”傅景桁耐心失去,“說了今晚你侍寢,需要重複第二次?”


    “住…住口了…你快去忙吧。劉大人聽起來挺急的,你小跑著過去…”文瑾催促著。


    “你!”傅景桁切齒。


    “……”文瑾眼眶濕漉漉地接過浴巾,把身子包住,把自己裹成一隻白白的蠶蛹,然後跟在他後麵往臥寢走,順手把銀托子扔在浴池深處去了,再見再也不見吧銀托托。


    傅景桁發現了她的小動作,倒也沒說什麽。


    文瑾來到床邊,把自己包在被子裏往身上穿著褻衣褻褲,身上青青紫紫的曖昧痕跡被遮掩在衣料下。


    傅景桁走到殿中,又迴頭對縮在被褥裏的文瑾,警告道:“你不要拿孩子的事騙朕。這不是小事,原則性的事情上如果你騙朕,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文瑾傅景桁暴君納妃當日我孕吐了免費閱讀全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風煙流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風煙流年並收藏文瑾傅景桁暴君納妃當日我孕吐了免費閱讀全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