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隻有幾千之眾的修士,大都心存疑慮,奈於雲長安展現出來的實力,又不好發難,誰都不當這個出頭鳥,憑什麽自己費盡千辛萬苦得來的秘寶,雲長安一言便都要去。


    且不說離開秘境是真是假,光是聽他說的這些天材地寶,其中拿出一種,就足以震蕩外界,若是找一個拍賣商會,價格還能朝上抬一抬,那麽他們也短時間不必為了修煉資源發愁。


    雲長安沉默良久,他也知道這些秘寶珍貴,尤其對於山野散修來說,更加珍貴,比起自己的命來說,寧願守著這些秘寶,也不會願意因為一人所說,而拿出來。


    隻是雲長安心中難免有些難受,他們的行為,也和自己一樣,得到了一點天材地寶,就視若珍寶,捧在手心,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遺失,小心翼翼的嗬護,就算是身死也不會讓出秘寶。


    雲長安收迴視線,抱拳說道“諸位,在下深知,這些秘寶對於你們來說,意味著什麽,若是實在不願助在下破除秘境陣法,也沒有關係,我雲長安自會再遊離一番秘境,總會找到這些秘寶,到時再離開秘境也不遲。”


    見人遲遲未動,心中倒也閃過一絲輕鬆,不必為了求人於寶,而欠下人情,既然道法破除不了,他早就想好了,再遊曆一番秘境,畢竟這裏很大,還有許多地方沒有去過,況且除了這道複合陣法,還有許許多多他沒有見過的陣法,正好閑下心來,研習一番。


    久等不見有人開口,雲長安便想要準備離開,去往浩行宮內,將冰方老先生所留下的那些陣法竹簡拿去,以留作紀念。


    雙手合十,一動不動的黃千壘,率先上前一步,“道堅兄,我這裏有你需要的萬壽花,當日在北悠昭仙城中摘取得來的,雖然不多,但足夠你拿去使用。”


    等到黃千壘遞上那些萬壽花後,邊銘亦是拿出了一些的天材地寶,這些也都是從大帝行宮內得來的,那處考驗中,邊銘除去得到了機緣,還拿了不少天材地寶,正是當時雲長安被塵空前輩攔下來,那處懸浮岩石上的秘寶。


    見有人開始拿出這些秘寶,隨後華池門眾位女修也各自尋找著儲物袋子中,那些雲長安說出來的秘寶,曆起秋,拳修祝榮歸,甚至連未曾相識的劍客蘇桃,也來到雲長安麵前,遞出了一塊四階水青晶。


    蘇桃還不忘說了一句,“雲長安,你的名字我記下了。”


    不少散修意動,他們早已厭倦了這處秘境,跟隨自己進入這裏的一兩位摯交好友,紛紛殞命於此,他們是幸運的,沒能死在這裏,對於這些,有人既然開頭了,這些不想再待在這裏的山野散修,當然想快快出去,拿出一些秘寶後,沒說什麽。


    堆積在一起,很快就像一座小山般的秘寶,無人敢動,隻是看著,當然大多數自始至終都未曾挪動腳步的修士,其中還包含上一些宗門修士,也無人敢上前貪奪這些秘寶。


    雲長安再一次抱拳,鄭重其事道“諸位道友,多謝各位相信我,在下定會在不日破除陣法,離開秘境,若日後遇到困難,可以到五原域上陽宗來找在下,若是在下能幫的上忙的,必不會推脫!”


    攜走了地上那一堆天材地寶,雲長安大跨步來到上空,布置流轉陣眼已熟通在心,現在要做的是,便是從這些天材地寶中,撥出那一絲道韻。


    站在下方的眾人,還在原地不動,隻是眼睛全部朝上看去,懸空中那道身影,望著逐漸成熟,有了一絲大人模樣,正忙不停的擺弄著那些秘寶,石勝天卻是感慨萬千,頭一次見麵時,二人都很稚嫩,他也隻是比雲長安年長了幾歲。


    石勝天收迴目光,把玩著手中石子,剛才他遞出去的秘寶不少,足有七種,也是這些修士中,最多的那個,他倒是一點也不心疼那些秘寶,隻要能夠出去,他便是大賺,因為懷中可還是有非常多尋常修士未曾見過的秘寶,畢竟他把整個宮殿都搬到一絲不剩。


    蘇桃依舊抱劍環臂,找了一處幹淨地方坐下,少女的肩頭纖細,亭亭玉立,該有的地方也都有,進入秘境前,蘇桃的父親就派人去環山城裏,買來了拍賣會上的地圖,送給了他,還讓身為散修的梅子落常伴身旁,以護其安全。


    來到秘境之初,便落在上古時期一位觀源三境劍修坐化之地,那是一位名為柳善的泗海劍宗宗主,觀其劍道一年,終得那位劍修傳承。


    ——————


    元墟秘境外,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暮靄沉沉,滄灘平原外,一處荒廢已久的小山崖腳下,正在修建一座巨大的宮殿,負責修建宮殿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蘇之遙一人站在高地上,在其身旁,有一位年輕男子,俯身聽著蘇之遙所交待的事宜,在其麵前這處小山崖,宮殿已初見規模,大量外來的衝田境修士,扛著各類石塊和木柱,正有條不紊的進行修建宮殿最後一道工序。


    原本荒涼的滄灘平原,元墟秘境的出現,歸天域的一些修士聚集在此,形成了一個規模不大的小鎮,信陽域的大旻王朝得知消息後,便親自派了大量修士來到此處後,原先零零散散的屋舍,也在這三年的時間,重新建造了一番。


    那塊記載上古文字的石碑正立於這座小鎮的對麵,在宮殿最上方有一閣樓,正好能夠看到那塊石碑,文墨一族在破解完石碑上古後,早已離開這裏,迴到了五原域。


    原先歸天域中那些二流宗門為首的金雷宗,讓出了小鎮的歸屬權,其中就包括了在小鎮中的客棧,茶水酒肆,元器鋪,煉丹閣……,這些所有經售盈利的商邑店家,大旻王朝從這些宗門的手上,買下這塊滄灘平原的地皮,而所付的報酬則是十分罕見的元銖晶錢。


    小鎮中還有幾家不大的賭坊,分落建在小鎮東南西北四坊中,在西山坊中,有一家醉春樓,來到這座小鎮的外來修士,都會來這裏尋歡醉酒,聽著勾欄小調,好生快活。


    夜幕降臨,燈火闌珊,小鎮仍舊處在熱鬧的氣氛中,那些修士不知疲倦的日夜趕工,大旻王朝此次建造這座小鎮下了血本,那些元銖晶錢,尋常修士根本就見不到,唯有在信陽域內流通,大概一枚元銖晶錢,相比尋常隨處可見的元晶,能換取十枚上階上等元晶。


    大旻王朝則是拿出了三百萬枚元銖晶錢,建造這座小鎮,也是為了承辦此次百宗大會這一盛宴。


    原本沒有意向,選取這處滄灘平原當做百宗大會的舉辦地,可是由於元墟秘境的出現,在大旻王朝的朝師極力推薦下,大旻王才會選擇了此地。


    監造這座小鎮的蘇之遙,在安排完成最後一項事宜後,獨自迴到了監造司官邸。


    官邸門前站立著一位年邁管事,手裏提著紅燭燈籠,早已在門口恭候多時。


    蘇之遙率先一步,跨過那扇紅繡虎騰的門檻,大步走向前,頭也不迴的詢問道“人都到齊了沒?”


    年邁管事俯身跟上步伐,隻得又稍稍直起身板,迴應道“大人,到齊了,隻是……”


    蘇之遙停下腳步,“隻是什麽?”


    年邁管事放緩腳步,來到麵前,支支吾吾不該怎麽開口。


    蘇之遙微皺眉頭,“有什麽事直說,不要遮遮掩掩!”


    年邁管事隻能小聲細說,生怕除去蘇之遙以外的人聽到,“隻是朝師他老人家,跑去吃酒去了,不知現在身在何處,因此沒有來。”


    蘇之遙揉著眉頭,朝師的秉性向來如此,不喜參加這種商討大事的會議,每次遇到這些,都跑的很遠,讓人找不到,等到完事後,又一人醉醺醺的拿著酒葫蘆,出現在眾人麵前。


    “罷了,隨他去吧,他也不會參加這種商討會議,你去將擬定的邀請函拿過來。”


    年邁管事頓時鬆氣,驀然點頭,然後悄悄離去。


    青石小巷中的這座監造司官邸,修建的並不奢華,占地也不如西山坊那座醉春樓,但官邸裏麵該有的都有,其中在正門裏,就有一座池塘翠林,包括偏堂十幾間屋舍,以及用來處理平日事物的正殿,大多數尋常富貴人家的府邸,該有的都一一配全。


    蘇之遙來到正堂殿中,這裏坐著幾位修為不俗,大旻王朝的各位修士,大多數身上都有官職,相比山野宗門,這些修士更近於入世,而不像那些待在大山深處,隻知苦修,不懂人情世故的修士,身上市井、官僚味道倒顯得濃厚了些。


    見正主到來,紛紛起身抱拳恭迎,為首一人,是一位兩鬢斑白的老者,中氣十足,聲音洪亮清晰,“蘇埼王。”


    他的出現,就像是為這幾位討論不斷,爭議四起的修士,吃下了一顆定心丸,原本吵鬧的殿堂,也在此刻一聲叫應下,瞬間安靜。


    蘇之遙並未理會他們的恭迎,徑直走向正殿正位那把椅子上,見到幾人久站不坐,便擺了擺手,示意讓其坐下說話。


    待到眾人落座,蘇之遙揉捏著眉間,這段日子,大多數時間,都在盯著宮殿的建造,耗費了不少心力,此次百宗大會空前盛大,絕不能有半點差錯,東清界五域,各個宗門別派,不下百數,衣食住行樣樣都要顧及到,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隻為的是能將此次盛大宴會,盡心做到完美,也為了從五域當中,選取未來天驕,進入破碎之地而舉辦的一次,東清界前所未有的宗門交流盛會。


    為此信陽域以及江陽域那些儒家聖賢,倆域邊境的紛亂戰爭,暫且擱置下來,籌備此次百宗大會,大旻王朝曾派不下於千數化海境修士和不下百數入神境修士,進行交涉。


    長達數年的交涉,倆域最終以信陽域割舍一洲,換來了舉辦此次百宗大會的機會,大旻王自然要做到最好,也是為了信陽域日後能夠有更多的機會和天賦異稟的修士,去往那處禁地。


    蘇之遙衣袖飄浮,揉著眉間,嘴上卻沒有一絲笑意。


    昔日曾有一位劍修,不知其名,隻知自稱南墓真君,劍法了得,在安南洲竊取了一絲氣運,以劍入劍域,名動一時,後又來到了信陽域,待了多年,當時亦是搖光千裏,就在定風洲中,震碎天道神罰,踏入歸一境,此事一出,大旻王朝朝野震動,想要下詔請入王宮,在王朝內領個便職,隻可惜沒有成功,那年正值初雪,大旻王朝的朝師去見了他一麵後,了了拂衣而去,至此不知其行蹤。


    此事便成了一段時間的人間美談。


    隻不過當時那位朝師迴到王宮內,麵見了大旻王,至於具體說了些什麽,不得而知,此後,大旻王以大旻王朝名義,在信陽域七洲十一福天洞地,下了一道詔書,廣開府院,從信陽域各地,凡是有元骨者,皆可進入七十三府院修行,無論是以修元,體修,還是道家八大正道,凡有天賦者,倆百歲以內,踏入化海境者,皆可入王城,封王拜將,登記在冊,給予一修行福地。


    此道命令一下,風靡整個信陽域七洲十一福天洞地,此後所有生活在信陽域的凡人,還有那些山野修士,全部都去往了七十三座府院參加入院考核。


    隻是無人知曉,為何大旻王會頒發這樣的詔書,難不成還是為了活在凡間的老百姓,有了一絲希望?


    山野修士猜測是信陽域的那位大旻王,被南墓真君踏足歸一的事情給震懾到了,看著自己的山河沒有出現過一個歸一境修士,大旻王思鬱成疾,才會喪心病狂的,想要培養信陽域中的修士,希望在信陽域中,出現一個如同南墓真君般的修士。


    隻不過這些都是凡間的飯後閑談,捕風捉影的事情,他們沒有地方去查證,大旻王城戒備森嚴,那些王宮貴族們嘴巴又緊得很,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出,唯一確認的事情,便是這道詔書是真實無疑,在這道詔書頒布不久後,七十三座院府拔地而起,散落在信陽域各個地界,尤其是大旻王朝親自操辦,很多修士慕名而來,這些修士大多數從各自宗門出來,也有不少凡間的剛開元骨的孩童。


    七十三府院大開院門,來者不拒,收了很多有天賦的修士,在院府內修行。


    蘇之遙望著麵前幾位官僚,都不曾有一人率先開口,隻等他先說,也是有些無奈,“都說說吧,小鎮建造完成在即,不知該起個什麽樣的名字才好?”


    大旻王朝有一個得來已久的傳統,每遇大事,又或是有重大事件時,都會給一個好聽的名字,輔錄事官則提筆在一旁記錄在案,王朝大事都會一一記載在天祿冊薄當中,事無巨細,很像是上古時期翰林道庭所記載大事的道官,隻不過大旻王朝稱其為蘭台府。


    建造一座小鎮,並非是件大事,但是為一年以後的百宗大會,這等事情就會變得十分重要,而名字則是蘭台府中,那些輔錄事官必須要知道的事情,留名於世,不可大意馬虎,小鎮的名字遲遲定奪不下,眼見宮殿建成,如今又不得不將這件事情提上日程。


    身穿一身紅棕繡鴛燕琅花的燕服,那位抱拳老者,名為堰塵,見眾人都在為起名一事而苦惱不已,一言不發時,再次抱拳,悶聲道“方才我等已商討多時,有了幾個心怡的名字,但始終定不下來,還請埼王定奪。”


    一連說了幾個不太文雅的名字,蘇之遙臉麵頓時黑了下來,堰塵也是老臉一紅,他們這些大多是一些粗夫修士,書沒有讀過多少,名字一事確實有些難為他們了。


    蘇之遙拍在桌上,響亮的撞擊聲讓幾人都是緊張許久,大氣不敢喘一下。


    沒辦法,這些人一心撲在修行上,誰會有時間,又有雅興去讀上一些聖賢書?有那時間倒不如去雅樓上,喝上幾杯,品味上些美味佳肴,讀書?讀個屁!


    正經人誰會讀書?又不是江陽域那些文縐縐的窮酸書生,讀了那麽多的書,還不是為了一頓飽飯,去賣上臉麵,倒不如他們去獸林中,獵取上些妖丹境元獸,到了商會中,賣個好價錢,活的滋潤太多。


    那些自詡以禮證道的讀書人,哪個不是口袋癟癟,填不飽肚子,就算看再多的書,又有什麽用?


    蘇之遙搖了搖腦袋,不願再看著這事遲遲不能定下,“朝師不在,你們連個屁都放不出來?你瞧瞧你們說的那幾個名字,有一個能用的上?我若是將你們擬定下來的這些,報給蘭台府那些輔錄事官,他們會怎麽說你們,這件事事關重大,要記載成冊的,你們難道也想讓後世之人,看著你們這些人取了如此可笑的名字,而被人詬病,當做笑談?讓人覺得,老祖宗他們這些修士除了打打殺殺,就不會別的?”


    那些高坐堂殿的修士,雖是大旻王朝身負要職,可始終找不出來個有學識的人,除了朝師他老人家,大旻王讓朝師先行來到此地也是為了處理一些這樣的事情,可是他老人家總是有些不著調,整日沉醉酒池中,隻留下這些大字不識,苦盡腦汁也想不出來,起什麽樣名字的粗夫,蘇之遙一時間頓感腦袋太大。


    堰塵老臉一紅,聽人責罵,活了幾百年,這麵子實在掛不住,隻能委屈訴苦道“埼王,你也知道我們這些老夫,隻是一介粗鄙修士,大字不識幾個,實在想不出來太好的名字,不如就依埼王的意見,該叫什麽還請您來定奪。”


    蘇之遙沉默良久,他也實在想不出來,這座剛剛建造的小鎮,以及那座快要完工的宮殿,究竟叫什麽名字好時,隻聽得見有隻雀鳥從飛邊飛到了堂院的一口水井上,望著潭水,飛來飛去,頓感有趣,“不如就叫望井小鎮,但是這個井字要改一下,改成暻秀天下的暻,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望暻小鎮,暻秀天下,真是個好名字,我等就依埼王之見,就叫望暻小鎮。”


    蘇之遙白了一眼坐在下方的幾人,冷哼一聲,“你們若還有其他的好名字?也不至於為了起一個破名字,在這裏浪費了半日時間,望暻小鎮,到時你們自己去蘭台府說給輔錄管事。”


    堰塵幾人會心一笑,如今名字定下來,算是解決了一件大事,到時蘭台府詢問下來,不至於支支吾吾說不出幾個字來,還要破點錢財,讓蘭台府的輔錄事官親自想個名字。


    蘇之遙見狀今日的商討會議,已經解決了一半,轉頭又是詢問道“近來小鎮四坊當中,可有什麽大事發生?”


    坐在堰塵對麵的一位中年男子,倒是率先開口說道“近來倒是沒有大事發生,隻不過百宗大會的邀請函還未曾擬定下來,五域當中,宗門繁多,實力又參差不齊,不知該如何邀請?”


    百宗大會開啟,已不足一年半,如今看來擬定邀請宗門一事,應該提上日程,蘇之遙又是一臉冷漠,“等你們提到這些事情,黃花菜都涼了,吃飯也趕不上熱唿的,邀請宗門我已經擬定個大概了,凡是宗門內有入神境修士坐鎮的,通通邀請,最遠的也不過是金源域和五原域,我已經讓人迴大旻,到禦獸監那裏牽上一些速度快的元獸,算算時間,明日一早便會迴來,你們明日便能安排人將請帖送到各個宗門。”


    “還有什麽大事要說?”蘇之遙交代完邀請宗門的事宜後,又詢問了一遍。


    坐在堰塵身側,有一位長相姣好的婦人,臉上閃現出一絲猶豫,思考片刻後,還是說道“埼王,我這裏有一小事,不知該不該說。”


    蘇之遙明顯一愣,這位婦人,名為顧嚀,她是蘇之遙特意派去那塊石碑處,守等著秘境開啟,“有事就說。”


    顧嚀緩緩道“近日那處石碑處,出現了一些變故,前幾日有一道玄光降臨在石碑,那處的平台上,發生了震動,隻是一瞬,就沒有了任何動靜,也不知是不是秘境快要開啟了。”


    蘇之遙疑惑道“你說的可真?”


    顧嚀確信無疑道“絕對是真的,當時待在石碑近處的一些修士,都感覺到了。”


    蘇之遙沉思片刻,說道“你繼續守在那裏,秘境已有三年之久,還真沒有遇見過,一處秘境會這樣奇怪,不許我們這些高深修士靠近,明日我親自前去查看一下。”


    眾人也覺得奇怪,尋常發現的那些秘境,大多是都沒有如此怪異的限製,唯有在滄灘平原上的這座立碑秘境,能夠開啟三年時間,進入秘境的修士,又如同消失一般,一點消息都沒有,也沒有人能夠打探到秘境裏的消息,就連蘇之遙他也不能,那座石碑在陣法裏,一道極為複雜的陣法,隔絕了他們的任何手段。


    再無其他事情要說,蘇之遙也隻能簡單結束這場商討會議,等待明日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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