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利舍明王道:“都是些扭扭捏捏的比鬥,本佛主見著不太爽利,總要死個把人吧!”


    “這一場比挖心切膾,再給對方吃下去,而不是再安迴去,能不死,或者長出來者獲勝,都死了,或者都活著,就算平手。”


    “啊?這!”百花羞驚唿:“這還要切膾給對麵吃下去,對麵掌握了你的精血,自然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死去,比以往挖心不死,難上十倍。”


    “哈哈,小丫頭,比的就是膽量,生死,怕了就認輸吧!”


    隻見五鬼天王尚崖子站了出來:“這一場俺老尚來比!”隨即扔出一把剜刀:“哪個敢來應戰!”


    “這剜心之刑還是上古封神之時妲己發明的,破了比幹的七竅玲瓏心,後來比幹得封天權星,為文曲星君。可惜後來被文昌帝君奪了主位。”


    “妲己曾言:空心菜沒有心能活,人沒有心不可活,使其身死。”


    “挖心之時,隻怕有外人隨便一句話,就可能破了法術,大道響應,認定你死了,你就不得不死。”江小元對王玉霖道:“師弟,你是一個有二心的,這一場,可能要你上了。”


    王玉霖除了一身二魂之外,還有兩個心髒,平時不為外人知道。


    王玉霖看向玉樓真人,玉樓真人對他點頭。


    便上前而去:“尚崖子,我們是老對頭了,今天就來會會你。”


    尚崖子道:“原來是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小子,打不過我老尚,就叫師兄一起來,今個就叫你身死道消。”


    兩人都脫去上衣,顯現壯實肌肉,王玉霖是冷白膚色,尚崖子偏黑一些。


    麵前一個帶有淨水的玉盆,一把剜心彎刀。


    一塊紗布,一個玉盤。


    王玉霖暗運精血,轉入另一個心髒,又把其中的心源精氣,煉化入其他地方,保存起來。


    使這一顆心髒如同凡人之心一般。


    然而惡身惡魂卻在這顆心髒之中。隻是心髒有房室可藏魂魄,外人難以發現。


    隨即用丹火灼燒彎刀,從左胸肋骨下切開一道口子。


    沒有絲毫血液流出。


    口中念咒:“脫!”兩根肋骨脫落,露出了心髒。


    王玉霖左手拿盤,又手就把心髒摘了下來!


    慈雲師太,飼虎羅漢連連閉目,口念:“阿彌陀佛。”


    王玉霖麵不改色,把盤子放下。


    又把肋骨完好放迴去。皮肉瞬間愈合。


    隨後對著心髒下咒:“天地玄宗,萬氣之根。四靈天燈,六甲六丁。助我滅精,妖魔亡形。五行三界,八卦斬邪精。急急如律令!”


    此咒一成,尚崖子一但吃下去,降魔咒力就會搗亂他的魔法,猶如冷水入了滾油,一下子全部炸開。


    他就算再厲害,魔法一破自然也就身死道消。


    隻見尚崖子也直接把手插進左胸,拿出一顆鮮紅的心髒。


    放在盤裏。


    “嘿嘿!老子修行法門,雖然沒有到滴血重生,但也能斷指再漲,斷臂再接。”


    尚崖子已經把意誌導入心髒,王玉霖要是吃了,就會被魔意感染,被魔頭寄生,如此也會破除法術,沒有了心髒怎麽能活呢?


    兩人互相交換盤子。


    尚崖子直接整顆生吞:“我的胃竅已經全開,一切血肉都會成為我的養份!”


    王玉霖拿丹火一烤,也直接吃下。


    但立馬,尚崖子就感覺不對勁了。隻見他麵色猙獰,汗如雨下。


    立即盤坐下來,想要運功壓製。


    卻沒有絲毫功效,胸口原本心髒處發出了打鬥之聲。


    而王玉霖卻麵如常色。


    仿佛意誌根本影響不到他。


    不過一時半刻!就見尚崖子口中飛出一粒金丹帶著尚崖子的陰神飛出。


    而尚崖子心髒處血肉開始變得異常,一些血肉觸手開始全麵寄生尚崖子的全身,長成了王玉霖。


    “好一個陰陽善惡化身功,好一個一身雙魂。”南方教主稱奇。


    “原來都是火裏種金蓮,一個道心種魔,一個魔心種道,此等功法玄妙之極,倒有些像我聖教的顛倒乾坤功。”


    王玉霖把惡身歸位,惡身不需要心髒,於是心髒複歸原位。


    對玉樓真人道:“弟子不辱使命。”


    玉樓真人點頭:“給你記上一功!下一場還是你出場,再贏,再記你一功。”


    王玉霖點頭,再次出來:“現在又輪到我來出題了,隔板猜物,你們誰敢上場?”


    東南布道使站了出來:“本使者來磨磨你的銳氣!”


    紫華仙姑道:“既然是隔板猜物,那就用我這個梳妝用的盒子吧!”


    又對叱利舍明王道:“公平起見,你我各放一樣東西進去,叫他們猜。”


    叱利舍明王點頭:“把你那盒子拿來本佛主看過沒有問題再說。”


    紫華仙姑便把紫雲仙晶的盒子拿出。


    “真是好大的手筆,天府奇珍,被你用來當個梳妝的盒子。”叱利舍明王道。


    “夫家有財勢,自然什麽都要用上好的了,難道魔教都是一群窮鬼嗎?”


    南方教主嘿嘿道:“沒有寶物,搶來就是,天下寶物,自然是有德者居之。”


    “不像你們占著茅坑不拉屎,天下修士資源八成在你們手中。”


    “嗬!你怎麽不說這處天地十成是我們打下的呢?”太白劍仙冷笑道:“開辟此界的時候,可沒你們這些魔崽子。”


    “嘿嘿,都是強盜手段,誰也別說誰!”


    太白劍仙搖搖頭。


    紫華仙姑和叱利舍明王各放了一件東西進去。


    兩人都被元神修士封閉了五感六識,不能作弊。


    直到放完了,才解開了法術。


    王玉霖直接拿耆草開始卜算推演。


    東南布道使卻看向四方諸人的麵部表情,以心魔之法,探聽他們得知了什麽。


    玉樓真人咳嗽一聲:“在我等麵前,施展心魔,探尋別人的心靈世界,你好大的膽子,怪不得敢偷偷摸摸在我蓬萊海域傳教多年。”


    東南布道使聽那一聲咳嗽,就感覺是一道天雷直接在身邊想起,什麽五彩斑斕的念頭全部被震碎,不能再窺視別人的心靈世界了。


    無生聖子站出來道:“這賭鬥自然是各憑手段,也沒說不能用心魔法門,玉樓老真人,我敬仰你是數千年的老前輩,但倚老賣老,就別怪我等不客氣了。”


    玉樓真人笑道:“貧道還就是最喜歡倚老賣老,你新成元神,銳氣很足,可以對貧道不客氣試試,貧道就不算不尊老愛幼了。”


    “東南,用聖主的諸天星鬥心算,別取巧了,讓人以為我聖教不識天數。”南方教主道。


    東南布道使點點頭,隨即拿出一張幹旋星圖。


    星圖應對天上星辰,此時雖然是白天,也能借此圖看見星辰運行軌跡。


    傳聞魔主有一部分周天星鬥圖。


    可惜有也沒有用,天上星鬥都有星君在位,布下星鬥大陣,也借不來星神下凡。


    但運算天機,往往能無有遺漏。


    王玉霖見狀也拿出一樣寶物,元融真人有一件天府奇珍大軌天珠盤,他身為元融座下真傳弟子,自然也有卜算之寶。


    但王玉霖是為了幹擾東南布道使的寶物,猜中盒中寶物並不難。


    他的卜算之物是一塊千歲白龜板,上麵有陰陽五行八卦九宮之變化。


    隻見王玉霖拿出玉盆,以丹火灼燒龜板。


    發出劈啪之聲。


    轉手施法:“萬事元通得機爻,先天八卦問伏羲,遮天!”


    直接龜板之上放出一道玄光,射像了紫雲仙晶盒子。


    給其上了一層遮蔽天機的防護。


    隨即站起來,拿出一張紙,把答案寫上。他早就已經算出來。


    東南布道使對天機之術還是有些不太精通。


    擺動星圖,好幾次星光潰散,被王玉霖的遮天法術屏蔽。


    臉上漸漸流出冷汗。


    南方教主罵道:“沒用的東西!”


    東南布道使本來用心魔之法,可以知道兩位真人放了什麽,可惜被警告了。


    王玉霖道:“看來這一次,又是我贏了。”


    叱利舍明王大手一揮:“東南,行了,迴來吧,此次非你之罪,不要浪費心力了。”


    東南布道使低頭,退迴魔道陣營。


    東南布道使知道,隻怕自己要退出魔道核心了,自己這東南布道使的魔道地位,隻怕也有人代替了。


    王玉霖對玉樓真人道:“不負老真人之期。”


    “不知我可猜對了?”王玉霖對叱利舍明王道。


    “七階蟠桃一顆,剛剛溫黃奪得的天龍袈裟一件。”


    叱利舍明王道:“自然是你猜對了。”


    紫華仙姑道:“這顆蟠桃就送與你了。”


    王玉霖連忙道:“不敢當,不敢當,如此重寶,晚輩無福享用。”


    “要你拿著就拿著吧!”玉樓真人笑道:“你剛剛挖了心,虧了元氣,該補一補。”


    王玉霖才道:“那就多謝仙姑好意了,長者賜,不敢辭了。”


    紫華仙姑哈哈大笑:“我兒子要有你這麽活泛就好了,可惜了,天天隻知道泡在脂粉堆裏,跟姑娘們廝混在一起。”


    叱利舍明王道:“這一場又該我們出題了,這一場比服毒不死!你們誰來?”


    陳飛白站出來:“我來!”他修行雷道,諸邪不侵,毒物服下,就會被其體內霸道雷力,煉為飛灰,自然是百毒不侵。


    溫黃站出來了道:“我這毒可不是普通毒藥,那怕你是元神修士,敢直接服下,也可叫他鬧一鬧肚子。”


    陳飛白道:“我這也有一種毒,是以秋冬雷煞之氣,采毀滅生機之意,摶煉八十一日。”


    “名叫五雷煞生丸,能叫人五髒焦熟,陰神潰散,化為黑炭。”


    溫黃道:“你道家輕靈,最見不得汙穢之物,輕能破法,重能毀道。”


    “我這毒物,乃是采集萬家溺桶之垢物,三千青樓女子之赤龍,於暗淡無光之處,在每日子時提煉。”


    “花費了我一千零一個夜晚,本來是打算下毒,陰一位元嬰修士,來作我的試毒藥人,現在用在你身上,倒也不埋沒你。”


    眾正道修士一聽這毒物,毒不毒不知道,反正聽著是夠惡心的。


    萬家溺桶垢物,青樓女子的葵水。


    那樣不是汙穢之極,這叫人吃下去!


    還不得嘔出膽汁來?


    但陳飛白麵色不變。


    溫黃笑著把五雷煞生丸吃下:“該你了!”


    陳飛白笑了笑:“我認輸!”同時打了個響指!


    隻見溫黃肚中傳來雷聲!溫黃口鼻之中有黃煙飄出口吐鮮血。


    五髒已經被雷丸炸爛!


    玉樓真人哈哈笑道:“好小子!這把不虧!有些急智!”


    陳飛白嘿嘿一笑:“隻要諸位真人不要怪我故意認輸就好了。”


    紫華仙姑道:“不怪不怪!隻是也沒有賞賜你的東西了。”


    太白劍仙大聲笑道:“你們魔修怎麽都喜歡玩些屎尿屁?不覺得惡心嗎?”


    無生聖子麵色陰寒,出手保住了溫黃:“哪有你們陰險狡詐!比鬥就比鬥,要認輸就早些認輸,等我們吃了毒藥再認輸,是不是不太地道?”


    陳飛白哈哈道:“我剛剛想認輸,uu看書uukansh 他就自己吃了,對自家多自信!我又沒叫他吃,再說這一局算你們贏了,我輸了,你們有什麽好難過的?”


    南方教主深深看了陳飛白一眼:“靈素宗的好弟子,在我聖道麵前耍心眼,你還是第一個,不過下麵的比鬥,你們就再難這樣耍賴了。”


    玉樓真人哈哈道:“今日已經比過數場了,明日再比吧!省得你亂了方寸,一直輸下去,魔主怕是不能饒你。”


    “好,就迴去修整一翻,明日再戰!”叱利舍明王也要迴去調整戰術,免得這些魔崽子,被人牽著鼻子走。


    迴到大營,立馬給姬玉鳳看病。她中的詛咒之術有些像天罡法術釘頭七箭。但沒有那麽霸道。


    是九黎秘術:三星滅魂咒。


    巫彤留了一手,沒有徹底得罪蓬萊。


    玉樓真人道:“上次巫彤來蓬萊,是誰把他趕出去的?”


    “是掌門金闕真人的弟子,如今外務殿的元嬰長老,何必芳。”左都天是元嬰了,不怕得罪何必方這個長老,他再不行也能混個一脈掌座。


    “看來不光光是我們治下要整理風氣,門內也要了,那孩子雖然麵惡了些,但心善,被逼到魔修陣營去了,真是可惜。”


    江小元道:“他是為了五毒童子討公道,但五毒童子罪有應得,沒有什麽公道可討,想必也是為劫氣所惑。”


    “我看這劫數不簡單,隻怕小魔劫結束了,後麵還有個大劫數藏著呢!”


    “這明顯是打了小的,老的來問罪,隻希望,金蠶蠱婆有點辨別能力,別被魔修花言巧語給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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