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漁說:“照意哥……我好濕啊,好難受。”“你能不能、快一點嘛……”林照意喉頭發幹,一瞬間隻覺得自己滿腦子的全是髒話,哽在胸口、哽在喉中,罵也罵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最後隻剩下唯一一句,一時間不知道是無意無內涵的感慨、還是有意有內容、可以換成動詞的兩個字我操……要死了。林照意絕望地閉了閉眼,看著眼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人,還無知無覺皺著眉頭,伸手胡亂的往林照意的手腕上抓著。不能怪人說些什麽帶著歧義的話。林照意想。要怪隻能怪自己腦子太髒、聽到什麽都往高速路上開。甚至……甚至還對著自己的好隊友。動了那些不該動的念頭。林照意默默咬牙,將於漁亂抓的手反扣在身前。低著頭認認真真幫人擦幹褲子。在心底裏一遍一遍地大罵:我真是個畜生!-那邊的季司早饒有興趣的看了兩眼,仿佛有些沒太看明白,轉過頭來對著路北辰輕聲問。“林照意……他在氣惱什麽?”“……”路北辰哽了一下,這問題問的,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怎麽和人解釋清楚。季司早一雙眼亮晶晶的,純澈似清冽山泉,璀璨如絢爛銀河。就是這一張嘴……哽得路北辰半晌說不出來一個字。“不是他把於漁弄濕的嗎?”“濕了多難受啊、讓他快一點他怎麽……唔?”路北辰垂了垂眉眼,默默地伸手,捂上了那張一直在說些虎狼之詞的嘴。“別說了,早早。”季司早歪了歪頭,不明白人為什麽。隻是耳畔傳來的聲音很是低沉、而且比之前刻意逗弄人的時候、還更加沙啞了些。“等晚些……咳,可以的時候,我再教你。”第131章 最後的冒泡賽決定著此次出征世界賽的第三、四號種子。等全部打完之後, 最終拿到世界賽門票的四個戰隊,分別是pmg、jzg、scm和jjx。那個之前在網絡上唿聲很高、砸了重金跳腳跳得最歡的pyt,連世界賽的大門都沒進去。反倒是被jjx後來者居上,幾乎每一場比賽都打滿、鏖戰五局, 終於拿下了最後一個名額。大崢披掛上陣, 聽說為了不影響最後一場比賽的發揮, 甚至是臨時打完封閉針來的。從賽場上走下來的時候, 整個人仿佛從冷水中泡過一樣, 臉色發白,連嘴唇的失了血色, 冷汗順著發絲直往下淌。祁飛在戰隊基地裏忍不住地感慨, “老將、不容易啊……”不知道是在唏噓大崢、還是在唏噓曾經的自己。又或者是那位、也已經不再年輕的路北辰。控製不住地開始遙想未來、若是有這麽一天。大家會有多難過。-夏季賽剛剛結束, 戰隊基地十分人性的給大家放了幾天假期。雖然依舊不可以離開基地出遠門、不可以夜不歸宿,也要求不可以飲酒或是去一些不太合適的夜店場所等。不過盡管如此,久違的假期到來,大家還是十分開心,每天樂嗬嗬地去盤算去哪裏玩、又或者是去吃些什麽好吃的。季司早對此卻有些無所謂一般。不論是原來亦或者是現在, 他對一切娛樂活動仿佛都沒什麽太大的興趣。比賽期間就泡在訓練室裏日複一日地打訓練。休賽期間……也泡在訓練室裏百無聊賴地打rank。唯一的休閑娛樂方式,最多不過是打幾把娛樂局。其餘的時間。大多都窩在房間裏睡覺。於漁喊大家去玩桌遊、單深嗷嗷著想去ktv。季司早笑著搖了搖頭,興致缺缺般拒絕了人。然後被路北辰抓著、在周教授的理療師裏待了三天。熏得滿身都是怎麽也散不盡的中草藥味。熏得人更興致缺缺了。季司早趴在床上,雙手和後背處放置著帶著溫度的中藥包。好容易被允許從床上爬起來, 腳踝上又被綁上了兩顆點燃過得艾灸器。灼熱的溫度透過穴位, 那股熱源仿佛源源不斷的在身體裏流淌。季司早雖不像為魚肉般任人擺弄著。但也確實能感覺得到。經此細致的調理之後, 渾身確實舒坦了不少。仿佛有什麽經脈被疏通開來一般。那些疲憊與倦累煙消雲散,滿身寫著鬆快。連一直以來總是冰涼的手腳都泛上了些暖意。原本還想感謝人兩句。就是臨走前、周教授又沒好氣兒地多交待了幾句。說讓路北辰平日裏帶著他做一些力量訓練, 用肌肉的力量來幫助手腕和肌腱分擔一些高強度的訓練和動作所造成的壓力,對保護腕關節有好處。力量訓練……季司早禮貌微笑。訓不了一點兒。哪想到人還刻意笑著補充了一句:“你看這瘦的, 小雞崽兒似的。”季司早:……練就練!腕骨帶上了運動護腕。路北辰挑了一個最小重量的啞鈴放進人手中,忙前忙後地教人站姿、教人唿吸方式、教人正確發力,幾乎手疊著手恨不得親自上陣,生怕人方法不對扭傷手腕、又怕人一個沒拿住,再砸到自己。隻是在季司早認認真真舉到第三個的時候。人垂著腦袋,連唿吸都變得沉重了一些。語氣很輕,連往日裏一直掛著笑的神色的不見了。扔下啞鈴直往床上鑽,直接將自己整個人都埋進了枕頭裏。“我不想練了。”路北辰失笑,坐在床邊看著耍賴的人。掌心覆蓋在人後腰處揉搓了幾下,見怎麽哄人也不肯起來,又伸手將人從床裏撈了出來。“對保護手腕有好處,”路北辰將人放在自己腿上輕聲哄著,“每天就舉十個,我們一點一點來,好不好?”“可是很累。”“無氧確實會比較消耗力氣,但是堅持一下,很快就可以恢複過來了……”路北辰揉撚著人後腰處的皮膚,絞盡腦汁勸了人半天。好不容易勸動人隻多舉了兩個。這下,磨破嘴皮子季司早也再也不肯從床上爬起來了。“有這功夫,我還不如去多打兩把排位。”季司早的聲音被埋在柔軟的枕頭之中,聽起來悶悶的。像撒嬌。路北辰聽得心口一熱,著實是舍不得再為難人。把人揉在懷裏稀罕了好一會兒,隻覺得人可愛到不行,心疼的不舍得人再受一點兒累。天色將晚,用過晚飯後,季司早窩在小沙發中正擺弄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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