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播的畫麵便會瞬間占據他整個腦海。怎麽也恢複不了理智。-直到把路北辰噎得啞口無言,季司早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仿佛在打嘴仗這方麵能贏過路北辰, 也是教人心情極好的一件事。不論是賽場之上還是賽場之下。隻要是更勝一籌,不管是哪種方麵、似乎都是可以讓人開心的。心情愉悅,連帶著早飯都多吃了兩口。季司早看著今日餐盤上貼著的便利貼,逗弄人的心情又起, 沒來由的想再多招惹幾次路北辰。早飯隻吃了一半便放下手中的湯匙, 將那些幾乎還未動的餐食拍照給人發送了過去。見人一連串的表情包不停地轟炸著自己的手機, 一邊繼續用餐、還一邊故意挑釁似的給人迴複:【吃飽了,不吃了。】直接把人揚言要懲罰的威脅似的話語拋諸在腦後。心情極佳的前往訓練室。還不忘殺人誅心地給人發了一個貓貓驕傲表情包.jpg並配文字版:那也得路大隊長迴來、才能實施啊^-^你遠在滬市呢, 能拿我怎麽辦?你又抓不到我~把那邊的路北辰氣得直磨牙。連醫生護士圍著他敲石膏的時候、都能聽到人咯吱作響的聲音。一邊急得生悶氣、一邊還不忘對著人醫護人員一遍一遍的交待著:“麻煩你們了,這個‘早’字一定要保持完整, 千萬別把它敲碎。”“辛苦了,一定要將它保留下來。”千萬別敲碎啊!搞得人小護士費勁敲了半天,忙得滿頭大汗,跟開鑿三星堆出土古文物似的、小心翼翼地圍著人胳膊繞了半天,生生把那個‘早’字給完整的摳了下來。路北辰倒是心滿意足了。這下換人小護士氣得在診室裏磨牙了。還忍不住地跟同事吐槽:“我上次給人花臂大哥抽血找血管兒都沒這麽費勁過!”另一位同事幽幽開口,絕望無語道:“哎,你這還算好的了……”“你見過人滿背的關公像從左到右被劃了一個二十多厘米長的大口子的大哥前來縫針的嗎……”“光為了對齊關公手上那把大刀,我足足縫了四個多小時!”“生怕把人關公的上下半身給縫歪了!”小護士聞言哽住,同情地看了同事一眼。兩個人坐在診室裏恍惚搖頭,隻感歎怎麽就入了這行呢!-迴到訓練室內,季司早看到於漁正和林照意興奮地討論著什麽。祁飛那邊通完電話,也樂嗬嗬地朝著季司早走了過來。“總決賽的門票,官方那邊說給咱們提前預留了幾張。”“和以前一樣,每人最多兩張,你們誰家的親人朋友啊有想來觀賽的來找我報備哈!”“現在網絡上的那些搶票軟件早都售空了!據說搶都搶不到。”“要不是咱們打進夏決官方給福利,估計自家親友團來了還會被攔在門外麵進不來呢。”於漁樂,“幸好!要不我爸媽要是想來看比賽、豈不是連票都搶不到?”“可不是!”祁飛低著頭擺弄著手機,“你是不知道,今年這場夏決熱度有多高,開票時間不過三分鍾!所有的購票渠道全都賣空了,比去年足足快了十多倍!”“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衝著我們pmg來的啊……”於漁仰頭感慨,“如果我們能打贏,我爸媽一定很高興!肯定樂得宣告給所有人,嘿嘿嘿那可是冠軍哎!”單深也點頭,“那可不是,誰家父母不會為了兒子驕傲啊!”“我也想要兩張,讓我爸媽也來看看,他們之前還一直不支持我打電競說我不務正業,這下我一定得揚眉吐氣!給他們好好證明一番!”祁飛應得很快,“給給,都給,一人兩張,都有份兒。”林照意看著於漁憧憬的神色,帶著笑的視線裏卻不似往日那般明亮,“我要一張就好了。”祁飛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人一眼,連忙應下,也不敢追問人緣由。任一南也報了兩張門票的額度,反倒是季司早坐在一旁,低著頭正看著手機,一直沒搭話。祁飛貼心得湊上前去,“moon、也給你領迴來兩張吧?”季司早正看著路北辰那邊發來的小狗咬牙、小狗咆哮的表情包,聞言下意識的抬頭,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好像不需要多餘的門票。在這個世界中,似乎沒有可以稱得上是和他有關的人、可以讓他送出門票,前來觀戰。唯一算得上和他建立起來聯係的……也就手機對麵、正在表情包轟炸他的路北辰了吧。領完門票送給自己的隊長讓人來觀戰?季司早被自己莫名冒出來的這個念頭逗的想笑。觀戰室裏的視角是不好嗎。非要把人趕到觀眾席上坐一坐?季司早笑著搖頭,拒絕了祁飛的好意。“不用了,留給其他人吧。”關心我比賽的人不需要這張門票。而除此之外,這個世界裏、也沒有再可以送出門票的人。季司早倒是沒覺得有什麽。畢竟在之前那個世界裏,在他即將登上世決的舞台時。他也沒有可以送出門票的人。沒什麽不同的。隻是祁飛聞言怔愣片刻,仿佛覺察到什麽一般。躊躇了半天也沒敢開口問,生怕平白無故地惹人傷心。然後快步走出訓練室的大門,一通電話給路北辰拍了過去,得知其父親在另一個世界的答案,捂著心口還暗自心疼了半晌。“哎!多好的孩子啊!”“怎麽就……真是可憐……”“咱們以後一定要再多關心關心他!多給人家的溫暖!這麽小的年紀……可千萬別讓人覺得連家都沒有!”“對!多關心!我再去問問他……”幾秒鍾後,祁飛堆著笑的嗓音從電話裏傳來,“moon啊……你在戰隊、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不適應或者不習慣的地方?有不開心的可一定要說出來啊!千萬別覺得不好意思!”搞得季司早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祁飛這是突然抽的哪門子的風。這大嗓門突然有一天開始裝溫柔起來……著實難受得教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路北辰在那邊正捧著那塊帶著‘早’字的石膏,將祁飛的話盡數聽進了耳朵,沉默半晌,磨了磨自己的後槽牙。這老祁怕是也不能留了……怎麽趁我不在,一個兩個的都跑去對著我們早早送溫暖送關懷去了?“理療還要多久?”剛擺弄好中藥包打開紅外理療儀的小護士看了路北辰一眼,“每日兩次、每次半個小時,至少要堅持一周後再看看效果。”眼見著這位非要把‘早’扣下來的怪人仿佛又要提什麽新要求,小護士率先開口,想要將人還沒說出口的餿主意提前給壓下去,“謹遵醫囑,您有什麽問題需要和我們教授聯係,跟我商量沒有用,我可不做主的啊。”路北辰平靜點頭,似乎覺得這位小護士說得極其有道理。緊接著一通電話給那位教授拍了過去。“哦,沒事,沒意見。”“我就是想問問、這些治療儀器,我可以打包帶走嗎?”“對、我去安市再做。”一旁聽到對話的小護士:……???你、你說你要把什麽帶走?小護士看著自己麵前的‘龐然大物’,正悠悠地冒著紅光,一時間有些恍惚。“對,我可以買。”“哦……那麻煩您幫我聯係一下出售醫療器械的公司?”“好的、順便還有一件事。”“我可以把您一起帶走嗎?您開個價。”小護士:……?!?!?!你、你居然要把我們教授也給帶走?!也不知道教授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