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長在了他的心巴上。*路北辰的視線太過於專注,看得人耳熱。季司早偏開目光,輕聲找了個借口,起身離開路北辰的視線掃射範圍內。-寬大的洗手台前,指尖白色的泡沫卻不似以往那麽綿密。水流聲不停,潺潺流過指縫,衝刷過停留在掌心之中的燥熱,早已潔淨的雙手卻一直被人仔仔細細地清洗著。人正出神,身後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拉開。眼前的鏡子中,隨即出現了一個好像曾經在哪裏見過的一張臉。一頭金發、燙了紋理,活像金毛獅王。那人在看到鏡子中的季司早時明顯愣了一下,又很快換成了一張堆笑的臉,雙手交叉在一起反複摩挲了幾下,熱情地和人打招唿。季司早眉心不自覺輕蹙了一下。咦。剛從廁所裏出來就蒼蠅搓手……然後在聽到熟悉的口哨聲以及那副因堆著笑意而刻意壓著的氣泡音後,這才想起來這個人是誰。vag家的morson。那位笑容猥瑣、口出妄言、令人作嘔的韓援ad。嘖。怎麽總在廁所門前遇到垃圾。水流聲停。季司早沒再多給人一個眼神,仿佛在這裏多帶一秒都嫌髒一般,轉身便想往外走。卻沒想到人還沒走到埡口處,麵前就突然伸出一隻手、徑直攔下了季司早的去路。季司早腳步一頓,還下意識地向後仰了下身子,刻意和那條手臂保持著距離。那雙在握手環節時就不想觸碰的手、仿佛在此刻依舊散發著令人反胃的腥氣。*依舊是那對兒腫眼泡、依舊是眼尾炸花、猥瑣又齷齪的堆笑、連那把汙人耳朵的氣泡音都沒有改變。morson轉動著他那張堆肉的肥臉,左右環顧一圈兒,見四下無人,便眯起眼睛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季司早。然後又刻意用韓語說了一句帶有內涵意味、甚至可以兩作解釋的話。看似是在盛情邀約。實際上卻汙穢不堪。季司早神色當即冷了下來。之前麵對人時就有的生理性的反胃感控製不住地翻湧,甚至有種隻想把人頭按到馬桶裏的衝動。垃圾應該待在垃圾堆裏。這個morson,就應該待在他該待的地方。季司早別開視線,實在是覺得這個人多看一眼就想吐。morson卻執著地擋在人身前,那股子含糊不清地氣泡音如嘔啞嘲哳,著實不堪入耳。季司早碰了下牙關,開始思考要不要幹脆一腳直接把人踹得失去行動能力。反正這裏沒監控。第98章 季司早許久未歸, 在休息室裏瘋狂開屏也沒有觀眾欣賞的路北辰坐不太住了。理好衣擺,順好袖口。看似隨意的走在前往洗手間的路上,隻是寬肩窄腰、臀挺腿長,閑庭信步在後台昏暗的走廊上, 身形懶散、倒是該直的地方一點兒也不彎。洗手間門前滲出如燭火般的暖光。路北辰掌心一熱, 心道我找尋的黎明就在我的前方。直到那股熟悉的暗香鑽入季司早的鼻腔, 油膩的金毛獅王被甩出撞在牆上, 如狗匍匐在地, 鬼叫聲迴響。順利收迴抬起那隻腳的季司早怔愣片刻,這才發覺自己的眼前是一片炙熱的胸膛。如若不是下意識的雙手往人腰間上環著。季司早恍惚間隻覺得、路北辰會鬆開他、撲上去把人原地刀掉。“隊長、路隊、路北辰!”目光之中, 路北辰那張怒氣未消的臉, 和眼底充斥著的紅色血絲, 掙紮著蔓延著直往擰緊的眉頭上竄。“還有夏決和世冠!你不打了是嗎?!”連名帶姓的唿喚像一個開關。下一步的進攻動作前搖並不長、卻隻做了一個抬手便戛然而止。路北辰迴頭,對上近在咫尺的季司早鮮活生動的雙眸。第一次在人波瀾不驚的視線中、看到了略帶著急迫的關切。“走了!”“。”飽滿的胸膛又鼓起了些許高度。肺部因汲取了太多的空氣鼓鼓囊囊、近乎炸開。那口濁氣半晌沒被人吐出。最終隻麵色陰沉、心有不甘的帶著懷裏的人離開了汙濁之地。貼在人左側被帶離現場的季司早沒有發覺,那人垂在身側的右手,似乎有些脫力。還有些抖。-原本為了慶祝常規賽的連勝,祁飛等人早早訂好了包廂, 隻等著人齊了一起去熱鬧一番、放鬆一下,好好補償一下最近忙碌不堪的成員們。好容易等到最是勞苦功高的中野兩位大爹。卻發覺二人麵色都極度不佳,尤其是那位野爹的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黑水兒來。在沉聲對著錢一愷報出vag和morson兩個名詞之後,還是祁飛最先反應過來, 嗷地一嗓子撲到了路北辰空著的另一邊身側。然後哆哆嗦嗦地、雙手做托舉狀、虛空捧著那隻被人掩藏在身後的右手上。“你手怎麽了?!”一語激起千層浪。慶祝連勝的全隊團建, 最後變成了夜深醫院一日遊。一群人浩浩蕩蕩衝進了醫院, 將值班醫生團團圍住,觀摩那隻並沒有明顯外傷的右手手腕、翻過來覆過去的看。路北辰的眉心擰得更緊了些。原本在他左側被他環在身前的季司早, 不知道被兵荒馬亂的隊友們擠到哪裏去了。直到圍觀人群被轟出診室,人員作鳥獸散。這才露出倚靠在牆邊的季司早的身形, 和那雙被遮擋在碎發之下、看不太真切的雙眼。路北辰側頭、抬手。張開另一隻依然靈活的左手掌心、朝著季司早的方向招了招。季司早挑眉,無聲詢問:無關人員要求離開診室。路北辰唇角的弧度輕微下落,看向人的視線變得無辜又無助。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盯著人看了良久,似是在委屈巴巴地作答:陪陪我。季司早:……直到祁飛忙前忙後的領完報告單子、認真聆聽著醫生給出的診斷意見、聽到關鍵詞‘t’時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直到聽到‘還好沒有大礙’時終於放下半顆心來,這才將一直放在路北辰右手上的注意力挪出來了一點點,剛想開口對著人說些什麽。結果猛地一抬頭、正對上路北辰左手捏著人季司早的衣角、扯著人衣擺下方左右掙動,揚著頭不知道在要求些什麽。季司早率先發覺祁飛的目光,維持著禮貌微笑,伸手將路北辰掛在自己衣服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然後自己的手腕被人反握了過去。季司早:。祁飛:?路北辰:^_^祁飛同手同腳地出門繳費去了。季司早輕掙了兩下,沒睜開,垂眸對上路北辰依舊無辜的視線,眉梢不自覺上挑,連眼尾收起的弧度都向上揚起了些許。默了兩秒,開口笑問:“挾恩圖報?”路北辰仰頭看人,濕漉漉的視線看起來活像是一隻受了極大委屈的小狗。然後這隻委屈小狗十分坦然的迴答:“我是病號。”季司早:……手腕處被一片溫熱的大手包裹,手臂被連接起來、一立一坐、弧度曲線宛如一條垂著的牽狗繩。直到醫生和助手準備好所需的工具折迴,叮叮咣咣地一頓拾掇,路北辰一直揚著的腦袋終於克製不住地垂下,緊咬著牙關、連握著人手腕的力度都在不自覺地加重。季司早垂著的視線、終於從那隻正在打石膏的右手上,默默地挪到了路北辰刻意避開而低下的頭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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