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劍男意識到有什麽重大的事情發生了,他帶著歐陽仆,韋奴跑到城頭。


    忽必烈站在城門樓前,他身後站著察必,劉秉忠,別相哥,郭侃,塔察兒,真金,那木罕,忽哥喇,奧都刺,朵兒隻,耶律衝,福裕,郝大通,城頭上旌旗招展,蒙古兵舉著的火把宛若火龍,城下,蒙古士兵方陣一眼看不到頭,盔甲反射黝亮的月光,晃動著劃破夜空,馬兒嘶鳴聲,戰鼓的咚咚響聲交織在一起,方陣前兩位騎著高頭大馬,頂盔摜甲,相貌粗獷的蒙古將軍縱馬奔馳在方陣前,“阿裏不哥才是草原的雄鷹,我們心目中隻有一個太陽!”他們嘶吼,方陣中傳來山唿海嘯一樣的應和聲,“阿裏不哥才是草原的雄鷹,我們心目中隻有一個太陽!”他們的嘶吼聲,激蕩在寂靜的夜空,就連城頭上火把的火光也被這聲音震動的連續晃動起來。


    忽必烈嘶吼: “哈木兒,哈喇紮,你們都是蒙古勇士,我不想傷害你們!請你們帶領士兵迴和林去!”


    哈木兒,哈喇紮縱馬向城頭奔馳,馬蹄下揚起塵埃,風從他們身邊唿嘯而過,他們靠近城下勒緊馬韁繩,馬兒揚起前蹄,唏唏律律嘶鳴,他們勒緊韁繩,馬兒前蹄落到地上。


    哈木兒抽出彎刀指著城頭上的忽必烈,“忽必烈,”他嘶吼,“你若是草原上的真男兒,就出城與我和哈喇紮決一死戰!”


    忽必烈說:“哈木兒,你我同是蒙古人,我不忍手足相殘!”


    “忽必烈,我看你就是尋找借口的懦夫,既不戰即是怯戰!”哈木兒說。


    忽必烈麵色陰沉,察必眼珠轉了轉,心想:“我那孩兒為了不嫁給小子,在我身邊哭鬧了整晚,我不如趁此機除掉小子!”想到這裏,她露出喜悅之色,對忽必烈說:“大汗既不忍心蒙古同胞相殘,何不搦戰?”


    “此法...”忽必烈一語未竟,哈木兒繼續大叫:“哈哈...忽必烈,你就是怕了。”


    “我去戰他。”耶律衝吼著,縱身縱了出去,他人一躍到空中,他雙腳連續踩踏空氣,他腳下四周連續出現一連串的芒影,...最後他像是柳絮一樣輕飄飄地落到城外。


    哈木兒問他:“你是何人?”


    耶律衝迴答:“泰山派新任掌門,耶律衝!”


    哈木兒縱馬揮刀向耶律衝衝來,馬兒身後揚起塵埃,馬兒猶如離弦之箭,向耶律衝來,耶律縱身躍出數丈,揮劍劈砍哈木兒的麵門,哈木兒揮刀格擋,嗆啷啷刀劍碰撞之聲不絕於耳,迸射的火花四處飛劍,馬兒連續踏蹄嘶鳴。哈木兒雙臂一震,耶律衝彈飛出去,半途中,迴轉身子再刺。


    郝大通心想:“哈木兒,哈喇紮師從全真丘處機,武藝雖然比不得全真七子,但是也絕非是泰山派可以輕取!”他皺緊眉頭,看著城下兩人酣鬥,心中為耶律衝捏了一把汗。


    耶律衝圍繞著哈木兒遊走身法,連續刺劍,很快從他身體溢出來的芒影,就遮蔽住兩人身影,芒影忽近忽遠,兩人人影時隱時現,芒影四周飛沙走石唿嘯飛舞,塵埃滿天揚起。哈木兒突然從芒影中衝出,他一邊縱馬前行,一邊迴頭看,耶律衝從芒影中飛出,從他身上激蕩出的強大氣場,宛若氣浪滌蕩開來,哈木兒翻到馬側,手拉弓弦,腳踏彎弓,搭箭疾射,羽箭破空疾行,猶如芒影,眨眼便隱沒在夜色裏。噗地一聲,正中耶律衝肩頭,耶律衝大叫一聲栽倒在地上,城頭上兩個黑影縱身躍出數丈開外,哈木兒催馬奔馳,翻身正坐馬上,揮舞彎刀向耶律衝衝來。


    哈木兒漸漸逼近,耶律衝疼的在地上翻滾,空中兩個黑影處射出兩道芒影,距離遠時,兩道芒影猶如兩道熾白的光,近處時,兩道芒影並道飛射,分明就是兩把匕首。噗,兩把匕首射在地麵之上,嗡嗡響著晃動,地麵哢嚓哢嚓撕裂聲不時傳來,砰地一聲巨響,兩個黑影落到耶律衝身前。兩人正是泰山派弟子,他們扶起耶律衝,縱身向城頭躍去,地麵上兩把匕首停止了劇烈晃動。


    哈木兒勒馬,馬兒停下後他哈哈狂笑,笑後他舉刀指著城頭,“忽必烈,”他吼,“你手下都是蛇鼠之輩,如此實力,焉能稱汗?”


    郝大通心想:“我對全真派的武功身法甚為了解,此時哈木兒消耗不少體力,我此時出戰定能勝他!”想到這裏,他恍惚看見眼忽必烈捧著裝著金銀財寶的盒子,他伸出手掌去寶盒,眼前的幻境卻破滅了,妙嚴看到郝大通瘋癲,心想:“這老小子又做春秋美夢!”她推了一把郝大通,郝大通誒呦一聲,掉落城頭,四周空氣唿唿直響,景物快速模糊,郝大通急忙提出丹田真氣,他的身子緩緩升起,從他身子溢出的芒影,宛若海浪一樣圍繞著他。


    妙嚴說:“扶貧汗,號大中這是著急立功了呢!不然怎麽連震氣也不運行,就跳城了呢?”


    忽必烈心知一定是妙嚴在暗中搗鬼,但是卻不想拆穿她,忍住不笑,其他人都哈哈大笑。


    察必拽住妙嚴袖口,“嚴兒不可胡鬧!”


    妙嚴想反駁,看到郝大通已經落到哈木兒身前就沒說話。


    “郝大通師兄,你我既都是全真派弟子,我不願意與動手,郝大通師兄請迴去!”哈木兒說。


    郝大通說:“阿裏不哥殘暴不仁,難堪大任,阿裏不哥當上蒙古大汗,必然會給蒙古族帶來無盡災難。我還請你識時務,追隨忽必烈汗!”他口上雖如此說,心裏明白,如若退卻,以後在忽必烈帳下,他再無半分地位可言。


    “我心目中的草原雄鷹隻有阿裏不哥,廢話少說!”哈木兒縱馬而來。


    郝大通縱身躍到空中,他身體快速溢出芒影,待到高空時,他就猶如一個藍色的光斑,從高空中疾墜落下。


    哈木兒仰望天空,在想,郝大通的金鍾墜已經具備一定火候,足以在萬軍之中縱橫。他的眼神露出驚詫,隨即他的眼睛透露出凝重的神色,與此同時,他暗暗運行體內真氣,一道道藍色芒影快速從他身體溢出來,炫舞著圍繞著他。


    夜幕的藍芒光斑越來越大,臨近地麵,猶如流星飛射下來,郝大通的手掌從光團中拍出,哈木兒的手掌也伸出來,砰地一聲巨響,藍色芒影快速消散,郝大通,哈木兒身體四周的空氣劇烈衝擊開來。哈木兒身下駿馬哀鳴著倒地,口鼻快速流淌出鮮血,渾身不斷抽搐。


    郝大通縱身再躍到空中,哈木兒隨即縱身跟上,兩人在空中不斷變換招式,芒影四射遮蔽住他們,然後夜空中隻有一團藍芒忽而向東,忽而向西,忽而向上,忽而向下,他們的身影,掌影不時從藍芒中顯露出來。砰砰地掌擊聲,唿嘯的真芒聲混合在一起,激蕩在夜空,空氣充斥著真氣灼燒時的焦糊氣味。


    不一會兒,砰地一聲巨響,藍芒激蕩著散開,郝大通猶如風箏般墜落。芒團中飛出哈木兒渺小身影,他縱身揮掌,直逼郝大通。郝大通雙目緊緊閉著,嘴角,鼻孔流淌出鮮血。竟然毫無意識。


    “從九陰真經演化而來的涅盤神功果然不同凡響!”福裕看著夜空中緊迫的情景,這樣想著時,心知此時不救郝大通,郝大通必死無疑。他縱身躍出數丈,揮掌直取哈木兒麵門,哈木兒揮出真芒與他對了幾掌,隱隱感覺體內真氣震蕩,手臂發麻,他心中暗驚:“雪域和尚果然名不虛傳!”正待他要運足全身真氣與之對抗時,福裕和尚抱住郝大通,猶如蜻蜓點水一般,連續踩踏著空氣飛走。隻留下一連串他踩踏空氣激蕩開來的氣浪。待他落到城門樓前時,那些氣浪依然沒有消散,像是一朵朵懸浮在空中擴散的雲朵。


    哈木兒嘶吼:“誰還敢與我一戰!”城牆上鴉雀無聲,哈木兒瘋狂大笑:“哈哈...爾等都是無名鼠輩!”城牆上,眾人皺緊眉頭,武林人士麵露懼色。哈木兒繼續大叫:“無名鼠輩!”他身後方陣的蒙古士兵有的哈哈狂笑,有的仰天大笑,有的叫嚷:“忽必烈,你手下既無人能戰,何不早早投降阿裏不哥!”


    忽必烈麵色猶如豬肝色,握緊拳頭砸擊城牆。妙嚴左右看看,看見忽必烈身後除了吳劍男,歐陽仆,韋奴之外,其餘人都麵露難色。她心想:“此時吳劍男若是戰死,她就不用嫁給他了嗎?”想到這裏。她嘴角撇出邪魅笑容,然後說:“扶貧汗,木耳想為扶貧汗分憂,有一話不知當——講不——講!”她把最後一句話說的格外清楚,生怕忽必烈聽不明白。


    忽必烈說:“此時何話不能講?”


    她說:“喔夫婿武功了嘚,踏出站一定能勝!”


    察必驚詫地打量她,然後再看忽必烈,她看見忽必烈眉頭緊鎖,妙嚴邪魅詭笑,她心知妙嚴是有意捧殺,她急忙說:“是啊!此時哈木兒若是連一個孩童都無法取勝,必能挫敗阿裏不哥軍隊的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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