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裏的商人,是衝著這晨曦酒莊,傳承了蒙德傳統的釀酒工藝。


    索風靡整個提瓦特大陸的美酒而來。


    而璃月可以算得上是,這美酒必經的商路之一,他們往來轉賣,可以從中謀取不小的利益。


    而源琢月來此,也主要是為了湊個熱鬧,看一個新奇。


    作為將他們順路帶來晨曦酒莊的報酬,鍾離答應了那些商人,為他們品鑒一下,這酒莊之中即將要售出的酒,品質究竟如何。


    為他們挑選幾款性價比最高,最能品嚐出蒙德風味的品類。


    當然,晨曦之中的女仆小姐,對待上門來訪,而且還是認真做生意的客人們,自然是提供了良好的服務態度。


    給來訪的每一位客人,都提供了,不同酒類品嚐的服務。


    源琢月也上去湊熱鬧,挑了一杯,聞起來有股十分香甜的葡萄果香的酒,嚐了那麽一口。


    的確如女仆小姐所介紹的那般,有著一股木質的清香,混合著葡萄的果香味道,入口的味道有清香爽口,口感層次也的確極為豐富。


    但以源琢月個人的口味而言,她並不喜歡酒類入口之後,會泛出的那股苦澀的滋味,再配上有些辣喉嚨的口感。


    她並不是針對晨曦酒莊所產出的酒,雖然她能喝會喝,也喝過不少酒。


    但無論是她並不了解,據自己的同事朋友說,貴的要死的名酒,還是路邊燒烤攤那種幾塊錢一紮的啤酒。


    她在最初還會因為,釀造這些酒所用的原材料,自帶的一種風味與香氣所吸引。


    但真正喝到口中之後,泛起了那股苦澀的味道,讓一切又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她隻是單純不喜歡那股泛起的,又澀又苦的味道。


    但奇怪的是,她對於同樣在口中會泛起苦味的茶,卻接受良好。


    隻要不是入口之後,苦了吧唧帶著那股直衝靈魂的苦味,她都覺得自己接受良好。


    也正因如此,源琢月一般在飯桌酒局,在那個酒不是非要她喝的情況下,她會選擇喝果汁汽水,這個更符合她個人口味的東西。


    因為對於蒙德的酒的興趣,在淺嚐過之後,就被完全澆滅了。


    源琢月對著,被眾人圍攏在中間,正侃侃而談,用最客觀的角度,不帶一絲偏頗的,來評鑒這些女仆小姐所展示出來的酒品的鍾離,打了一個招唿。


    就離開了大廳,出了門,倚在欄杆上,望著在夕陽下,仿佛鍍著一層金輝的葡萄院。


    微風吹拂而來,帶著一股草木的清香。


    然後一道輕快的聲音,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響起:“呀?你好啊,又見麵了呢!”


    源琢月尋聲望去,就見到一身青綠色的吟遊詩人,不知何時出現了,正笑盈盈的看著她。


    隨即源琢月微微頷首:“你好。”


    源琢月自然認出來了就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究竟是誰,正是在不日之前,被她一箭給射下來的風之神。


    蒙德的神明,巴巴托斯。


    那他會出現在這裏,那絕非是偶然路過這麽簡單,而是應該察覺到了她與鍾離,踏上了他所治理的領土,而特意出現在她眼前的。


    吟遊詩人笑吟吟的,看上去甚至於透出了一股嬉皮笑臉的不正經來:“你還記得我嗎?”


    源琢月依舊是微微頷首,略顯冷淡的迴道:“記得。”


    “唉,前幾天被你揍了那麽一下,我可是躺了好幾天,才緩了過來。”吟遊詩人依舊是滿臉笑容,語氣熟絡,好像他們真的就是什麽許久未見的朋友一般:“你和老爺子一點都不一樣,我以前也隻不過被老爺子口頭上警告一番而已。你那是能動手,絕不動口解決,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直接就把我給打了一頓。”


    源琢月也揚起了溫和的笑容,輕聲細語的說道:“我已經手下留情了,要不然那天包括你在內,與我交過手的,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


    吟遊詩人立即迴應的一副,略顯浮誇的驚恐表現,然後幹笑道:“哈哈哈……那是要感謝你的手下留情了。”


    源琢月沒有再多看他一眼,直接將自己的目光移開,繼續眺望遠方。


    而吟遊詩人見狀,立即收斂起的臉上那浮誇的表情,小聲的嘟囔道:“你怎麽比我和老爺子剛見麵的時候,對我的態度還要冷淡啊!”


    說著他又十分自來熟的,為源琢月講起了過去的故事:“我那個時候剛得到了那些記憶,看見在那些記憶之中我與鄰國的岩神關係那麽好。我也聽過那位岩之神的名號,覺得我們倆一定能合得來,所以特地去找他玩,想要和他交個朋友。”


    吟遊詩人說到此處,微微歎了一口氣,麵上流露出了一絲恰到好處的委屈:“我還特意帶了,我精挑細選的好酒,結果差點就被老爺子給直接打出來了。”


    聽到這裏,源琢月終於將遠眺的目光收了迴來,用那雙如同落日熔金般的,緊緊盯著說話的吟遊詩人。


    而吟遊詩人見狀立即噤聲,在那雙像是冷硬的金屬一般的眼眸的注視下,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無他原因,對方有手那是真的動啊。


    被揍了,那也很疼的咧!


    不想再挨一頓打的吟遊詩人,看著源琢月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戒備與警惕。


    那是一見情況不對,馬上就要跑路的架勢。


    在他的注視之下,那有著矍鑠金眸的女子,隻是用十分平淡的語氣說道:“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並非是性情暴厭之輩,脾性要遠比我要好的多了。”


    那金眸女子,發出來近乎質問的聲音:“你一定是將什麽細節,給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了。”


    而吟遊詩人毫不在意的感歎道:“果然還是瞞不過你啊。”


    他這才開始解釋,臉上也浮現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其實我是不小心,把酒倒在了老爺子的腦袋上了……”


    吟遊詩人看著金眸女子,那麵無表情的臉,解釋要比之前急切了不少:“我可不是故意這麽做的,真的是喝醉了之後,才不小心把酒倒在了老爺子的頭上!”


    他說的的確是實話,那個時候,他猛然多出了一段,好似來自於未來的記憶。


    麵對自己的領地,因為【重生者】的不斷出現,而那亂糟糟的局勢,也頭疼的不行。


    而在那些記憶之中,了解到了摩拉克斯,似乎並未是現在表現出來,他所認為的,殺伐果斷獨斷專行,嚴厲而霸道的君主。


    那種與他合不來的形象。


    便試探的踏上了璃月的土地,來到了摩拉克斯的麵前。


    他並非是需要摩拉克斯的幫助,而是需要一個朋友,來傾聽他的傾訴。


    而摩拉克斯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朋友,一個不錯的傾聽者。


    巴巴托斯與摩拉克斯那是一見如故,也可能隻是巴巴托斯單方麵這麽認為的,但巴巴托斯也能確定,摩拉克斯對於他不算討厭。


    要不然也不會容忍他在他的耳邊,喋喋不休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在巴巴托斯與摩拉克斯交流的時候,也可以說是巴巴托斯單方麵輸出,而摩拉克斯在沉默的傾聽。


    那些被帶過來,作為見麵禮的美酒,在最後基本上都被巴巴托斯灌進了自己的肚子裏。


    他是魔神,本來不應該醉的,但偏偏他喝醉了,也或許是他故意放任自己,沉溺於醉意之中。


    拉著摩拉克斯,什麽話都筐筐往外倒,而那裝著酒的酒瓶,就是在這樣過於亢奮的狀態之下,落在了摩拉克斯的腦袋上,淋了摩拉克斯一頭的酒。


    當時摩拉克斯那不苟言笑的模樣,就和現在這與摩拉克斯極為相似的女子,那麵無表情的向他看過來的眼神一模一樣。


    總感覺在下一秒,就要挨上一頓毒打,一個激靈把他的酒都給直接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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