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怒氣衝衝,語氣不善的模樣,源琢月立即往鍾離懷裏一縮,一副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模樣。


    若陀龍王見了不由得怒從心頭起。


    而昆鈞看著窩在,那個與摩拉克斯麵容氣息完全一致的男人懷中,與摩拉克斯生的十分相似的小姑娘,看上去圓潤又無害的外表。


    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咬她了?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見這個帶著眼鏡的男人,一副十分震撼與不解的表情,還有對於自己的質問。


    又想著是這個家夥,將自己給端到了摩拉克斯的麵前,不由得用惡狠狠的語氣迴道:“咬了就咬了,與你何幹!”


    昆鈞實在不能理解惡念的作為:“你居然會欺負一個稚童?!”


    若陀龍王一聽就直接炸了,十分憤怒的道:“欺負?你搞清楚了沒有,就在那裏亂說!”


    聽了一耳朵的小派蒙,飛了過來,看了看地上張著血盆大口的龍蜥,又看了看那個和鍾離長得十分相像,看上去白白嫩嫩嬌嬌軟軟的小姑娘。


    忍不住開口說道:“你自己都說,你咬了她,而且你這麽大一張嘴,咬人一定很痛,這不就是在欺負人嗎?”


    而源琢月也適時抬起自己,白白嫩嫩像是藕節一般的手臂,給鍾離看,並指著自己的右腕說道:“他咬我這裏了。”


    但這隻手臂皮膚白皙細嫩,沒有一絲受過傷的痕跡。


    若陀龍王覺得自己簡直要氣的撅了過去,他憤怒的抬起爪子往地上一拍,頃刻間大地都因他的這一舉動,而在微微顫動著。


    原本漂浮在空中,縈繞在眾人周身,像是螢火的金色粒子,在他抬掌之時,就驟然向下墜落,融入腳下的土地之中。


    將因若陀龍王的行為,而會帶來的足以震撼山嶽的地動,限製在這一隅之地,並將其消解,隻留下微微的震感。


    這讓本來也在關注若陀龍王的客卿先生,不由側目,向鍾離的方向看來。


    化解這樣一場地動,對於客卿先生而言,也並未什麽難事,但也不可能如對方這般輕而易舉,甚至沒感到任何能量波動的情況下,就將一場可能發生的災禍,消弭於無形。


    之前對方與那個孩子的對話,客卿先生也算是聽得一清二楚,在場的都並非平庸之輩,或許都將這段對話清晰的收入耳中。


    一具沒有承載多少力量,臨時捏造的軀殼,就能施展出這樣的權能,那麽完整的他,究竟達到了何種層次,簡直難以估量。


    但若陀龍王憤怒的聲音,又將客卿先生的注意力給拉了迴去。


    隻見若陀龍王,先是抬了抬自己的爪子,但無奈的發現自己這樣的姿態,沒辦法將自己的傷口給指明出來。


    最後還是用著,現在還綁著一個蝴蝶結,經過了幾日的鍛煉,已經是相當靈活的尾巴,指了指背上的一個缺口:“我是咬了她沒錯!可她當場就咬迴來了,還薅了我好幾塊鱗片!她可是毫發無損,連點油皮都沒有破!還邦邦給了我幾拳!”


    此話一出,神之嘴派蒙,也不禁一陣啞然。


    看了看兇巴巴的若陀龍王,又看了看怯生生的望過來,看上去嬌軟無害,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小姑娘,派蒙抬手撓了撓頭,有些不自信的道:“這……應該不能吧?”


    “不能?她可能了!沒誰比她更能的了!”隻要迴憶起了當初的情況,若陀龍王的火氣就不斷的往上冒,他轉向源琢月的方向吼道:“要不你說說我為什麽咬你?”


    源琢月則微微一縮脖子,做出一臉我好害怕,純良無害的表情,控製著自己的力道,又將臉小心翼翼的埋在了鍾離的頸間。


    鍾離將懷中小家夥,臉上的表情,以及情緒上的變化,都完全收入眼中,就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大概是源琢月理虧。


    這倒讓鍾離有些好奇,源琢月究竟對這個世界的若陀龍王,做了些什麽,才讓他如今如此憤怒?


    派蒙也好奇的問道:“為什麽啊?”


    麵向源琢月的若陀龍王,也自然將源琢月的裝模作樣看在了眼裏,這讓他更加怒不可遏,聲音中的怒意那是完全壓製不住,卻也迴答了這個問題:“先前我們遇到了一些魔物,她覺得那些東西實在惡心,不願接觸,又沒有什麽趁手的兵器……”


    “……所以,她就把我當武器給丟出去了!而且還不止一次!”他的聲音極為悲憤,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她覺得那些東西惡心,我難道就不覺得惡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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