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主,已經查清楚了,這次進入城主府的是緋袍手下魑魅魍魎四大護法中的魑和魅,還有一些羌族人。”


    “四大護法?那就更不能放過了。”羽瑤說道。


    “那我們什麽時候過去?”滄吾問道。


    “先看看情況吧,派人盯著。一個羌族人都不能放出門。”


    “是。”


    不得不承認錦鴻將這些羌族人招待得妥妥的,的確是費了不少心思。又是美酒佳肴,山珍海味,又是美人歌舞,甚至還為魅護法準備了幾個麵首,整個城主府頗有一副酒池肉林,紙醉金迷的感覺。同時府內巡邏更加頻繁。


    漸漸地,眾人都有些雙眼迷離。


    而錦城主此時精神抖擻,帶著一群剛從地牢裏救出來的城主護衛隊以及親信,偷偷幹掉了已經背叛的護衛以及一些巡邏的護衛。


    “兩位護法,這次我還給你們準備了大禮。”錦鴻故作神秘地說道。


    “哦?是何大禮?”魑護法一邊抱著著裝暴露的舞女,一邊眯著眼說道。


    “我錦陽城的城主護衛隊,如何?有誠意吧。”錦鴻甚至有些得意,仿佛做了一件多麽了不起的事。


    “你還當真舍得?這城主護衛隊一個個可都是精挑細選的人才,你舍得拿給我們當藥人做實驗?”魅護法戴著麵具說道。


    “就算他們天賦異稟那也不是我的人,留著都是禍害。”錦鴻說話間露出了狠戾的眼神和不屑的表情。


    “夠狠,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我就喜歡和你這樣心黑的人做事。”魑護法大笑。


    “什麽人?”突然察覺到門外有異響,魑護法和魅護法警惕地看著門外。


    “應該是巡邏的護衛,最近老頭子的不少朋友來看過他,我有些不放心,加強了巡邏。”


    “既然留著不方便,為什麽不早日......”魅護法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若我想接手錦陽城就要名正言順,不能留下一絲把柄,如今錦乾剛失蹤,那老頭子就死了,恐怕我要麵對不小的流言。隻有我坐穩了這城主之位,對你們的幫助才最大,不是嗎?所以這個父慈子孝的戲碼一定要演到底。”


    “嗬嗬,我還以為你不舍得對那老頭子動手呢。”魅護法戴著麵具看不清表情。


    暗處的錦城主氣得氣血上湧,剛才差點就漏了餡,還好有羽瑤之前給的隱匿丹。


    “怎麽迴事,我的靈力怎麽在減弱?”魑護法突然發現不對。


    “我也是,不好,著道了。錦鴻,你是找死!竟然敢暗算我們!”魅護法一把掐住錦鴻的脖子。


    “我,我的靈力也在減弱,不是我,不是我。”錦鴻的臉鐵青。


    “這香有問題?不對啊,香沒有問題......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是誰?”魑護法努力調息,可是無濟於事,體內的靈力還在慢慢減弱。


    “快走,先離開這裏。”魑護法召集眾人。


    “想走?晚了!”錦城主帶著城主護衛隊以及一幫親信,闖了進來。藥王穀不愧是藥王穀,這藥可真是好用,羌族永遠都隻能是它的手下敗將。


    “爹......你怎麽......”此時被魅護法鬆開了脖子的錦鴻捂著脖子,驚恐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城主。


    “孽畜,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給我上,殺無赦。”錦城主中氣十足地大喊。


    “大公子......”城主護衛隊猶豫道。


    “我說了,殺無赦。上!”錦城主眼圈泛紅,下達了命令。


    “爹......爹,你怎麽這麽狠心,我是你的親兒子啊,唯一的兒子。”錦鴻一邊費力地抵擋著護衛隊的攻擊,一邊哭喊道,完全沒有了平日的趾高氣揚。


    感受著體內的靈力一點點消逝,對於死亡的恐懼被漸漸放大。


    唯一的兒子,一說起這個,錦城主便想到了錦乾,心中更是悲痛不已。


    魑護法和魅護法眼見情形不對,邊戰邊退。錦城主見狀,帶人就衝了上去。


    “嗬嗬,你以為靈力減退,我們就沒轍了嗎?你忘了我們羌族最擅長什麽了嗎?”說完魑護法和魅護法一甩衣袖,許多黑黑的小蟲子飛了出來。


    “小心蠱蟲。”錦城主大喊一聲,隨即後退。


    突然一道炙熱的火焰飛了過來,一把將這些惡心的東西焚燒殆盡。


    羽瑤帶著暗衛幾人施施然到來。


    “別等救兵了,那些草包早就被放倒了。”羽瑤扯了扯嘴角,坐到一旁的石凳上。


    “你......你是什麽人?”魑護法大喊!


    沒有人理會他們,滄吾等暗衛早就迫不及待了,上前狠狠幾個大招,暗衛一上場幾乎就沒有城主護衛隊的事了,靈力減弱的羌族對他們來說就跟切菜瓜一樣。


    沒多久除了魑護法和魅護法稍微花了些功夫外,其他人幾乎是秒殺。他們到死都不知道是死在誰的手裏。


    此時羽瑤有些後悔,似乎不該帶暗衛來的,應該帶那些護衛來練手,性價比更高。


    城主府已經屍橫遍野,但是這樣的場景在羽瑤的心中已經激不起任何波瀾了。


    此時錦鴻瑟瑟發抖地跪在血水中,口中喃喃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錦城主雙目猩紅,看著滿地的那麽多熟悉的麵孔,迴想起曾經的城主府是多麽的和諧歡樂,拖著還在滴血的刀,慢慢走到錦鴻身前。


    錦城主扔下了刀,刀掉在地上,發出了咣當聲,羽瑤眉頭一挑。


    錦城主半蹲下,看著錦鴻,錦鴻抬起頭,眼淚鼻涕已經混在了一起,“爹,爹,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殺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後......”


    錦城主親手扭斷了錦鴻的脖子,錦鴻的臉上還帶著劫後餘生的微笑。


    “孩子,讓你走得不恐懼,這是爹唯一能為你做的了。”錦城主輕聲說道。


    錦城主走到羽瑤麵前,“多謝藥王穀諸位的幫助,城主府才能度過這場劫難,才能還錦陽城一個太平。”


    羽瑤早就打聽過錦城主是個為百姓著想的好城主,留下了一些丹藥,此時的錦陽城實力大打折扣,可別再被鑽了空子。如今這羌族的實力大打折扣,恐怕已經打起了這些中小勢力的主意,說不定還有類似北冥家族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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