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瑤喬裝一番,換上一身不算好不算差的服飾,戴上麵紗,來到城主府。身後跟著看上去同樣年輕的羽落。


    “來者何人?”門口的守衛將武器擋在羽瑤二人身前。


    “我是醫師,這是我的藥童,聽聞城主府廣招能人為城主看病,不女想來一試。”羽瑤輕輕柔柔的語氣,讓守衛放鬆了警惕,不過還是繼續問道:“你們是錦陽城的醫師?”


    “我等並非錦陽城人,來此是為了尋一株草藥,剛從錦陽山上下來,才聽聞城主病重。”羽瑤鎮定地迴答。


    “你等與天元宗,藥王穀可有關係?”守衛問道。


    哦?有點意思。羽瑤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這天元宗可是四大宗之一,藥王穀如今鼎盛繁榮,豈是我們小小藥師能扯上關係的。守衛大哥說笑了。”


    羽瑤態度放得很低,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大部分藥師地位低於丹師,除非是一些出名的藥師或者是藥王穀的藥師那地位就不是一般高了。


    “恩,那你等擅長何種方麵的疾病?”守衛繼續問道。


    “小女擅長先天性的疾病以及異獸所致的傷病。”羽瑤一邊說一邊看守衛的反應。


    守衛點了點頭:“那在裏麵登記下,有專人領你們前去。”


    登記完,一個類似管家的人帶著羽瑤二人前往一間廂房。


    “你們在此等待片刻。”說完便出去了。


    看到人離開,羽琉說道:“我怎麽感覺怪怪的,這城主府巡邏的人也太多太頻繁了吧?而且門口守衛的問話總感覺哪裏怪怪的,竟然還問我們和天元宗和藥王穀有沒有關係,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嗬嗬,若是他不想真正的有能之士治好城主,那便一切都說的通了。什麽重金懸賞能人為城主治病這都是幌子。你看門口守衛的態度巴不得選一些庸醫進去。”羽瑤冷笑一聲。


    “啊......那看來,這城主的病八成是人為的,不會是錦鴻吧?可是虎毒不食子,那畢竟是他的親爹啊!”羽琉有些不敢相信。


    “跟羌族勾結,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是與不是,待我們查下去就知道了。”羽瑤閉目養神,靜靜等待。


    沒一會,隻見一隊護衛拿著武器,穿著鎧甲,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領頭人粗聲粗氣地說道:“走吧。”


    “去哪?”羽琉被這陣勢弄得莫名其妙,這就要抓他們?為什麽啊?


    “你們不是來給城主看病的嗎?請吧。”領頭人有些粗魯地說道。


    羽琉還要說什麽,羽瑤搖了搖頭。


    目前的情形看來,城主府已經給被錦鴻控製了,難道城主就一個親信都沒有嗎?還是說已經被錦鴻解決了?


    羽瑤二人跟著護衛隊來到一間包廂,護衛站於房間兩側,就這樣明目張膽地看著二人。


    羽瑤衝羽琉使了一個眼色,羽琉捏碎一顆丹藥,用靈力將丹藥化開。


    幾息之間,護衛隊眼神逐漸迷離,漸漸地陷入了幻境。


    “羽琉啊,你看,以後就要多多煉製這些稀奇古怪的丹藥,知道了嗎?丹到用時方恨少啊。”羽瑤一邊調侃著,一邊上前探查城主的情況。


    羽瑤看了看麵色蒼白的城主,輕輕說了一句:“城主,二公子錦乾有遺書讓我帶給您。”


    隻見城主的眼皮動了一下,但是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


    “錦城主,我不說錦鴻的人,看守的護衛也已經進入幻覺。您不必裝了,您雖然的確中了毒,但是卻不至於昏迷不醒。”城主睜開了眼,坐了起來,看著麵前年輕的女子。


    “你是何人?”錦城主目光如鷹,警惕,“你有什麽目的?”


    “我說了,我是來送錦乾的遺書的,不過如今看來遺書已經沒有意義了。”羽瑤說道。


    “你說乾兒死了?不可能,我早就讓他出城了。你休要胡言!”錦城主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生怕驚動了其他人。


    羽瑤拿出了錦乾的血書和令牌。


    錦城主看到那熟悉的字跡以及令牌,老淚縱橫,“他,他是怎麽死的?”錦城主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


    “他自爆了,和羌族同歸於盡了,但是也證明了他是至誠至善之人。”羽瑤說到這裏的時候,還是有些可惜的,至誠至善,自己都做不到,這是多麽好的一個人,實在是可惜。


    “乾兒,乾兒......逆子,一定是那個逆子透露了乾兒的行蹤,我錦家怎會出這樣的逆子。”錦城主看著血書,痛心疾首。


    “錦城主,你想怎麽做?”羽瑤適時地打斷了錦城主。


    “你們究竟是何人?”錦城主不愧是一城之主,立刻從喪子之痛中清醒過來。


    “藥王穀。”羽瑤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你們是藥王穀的?”世人皆知藥王穀和羌族有滅穀滅族不共戴天之仇。


    “不錯。我等偶然遇到此事也是有緣,二公子又是至誠至善之人極為難得,今日就當結個善緣。你體內的毒我便幫你解了,但是這個勾結羌族的大公子若是的確作惡多端,我藥王穀必定不會放過他。”


    羽瑤話語中的意思很明確,若是大公子錦鴻的確和羌族勾結且作惡多端,藥王穀便要收了他。


    “唉,老夫不是迂腐之人,若是錦鴻真的成了禍害,那便是他自己選的路,這後果也該是他自己承擔。”


    “這是解藥,你覺得到了合適的時機就服下吧。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


    兩日後,錦鴻一大早便讓人著手準備飯菜,中午時分,錦鴻親自在城門口迎接,將幾名黑袍人迎入城主府,隨後幾人脫去黑袍,赫然是羌族人。


    錦鴻山珍海味招唿著羌族人。


    “怎麽,你想清楚了?徹底歸降我們羌族了?”羌魑說道。


    “你們的藥液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發明。從小我的天賦就不如錦乾,哪怕我再努力,隻要有他在,就沒有人能看到我。但是你們的藥液改變了我,我第一次感覺到力量原來可以來得這麽容易。隻要你們願意繼續提供藥液給我,我就會忠心臣服。”


    “好,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想要的羌族都會滿足你。”羌魑明顯被取悅到了,拿出一小瓶綠色藥液。


    錦鴻雙眼發光,仿佛是接什麽稀世珍寶般接過藥液。


    “來來,諸位來,喝,我還給諸位準備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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