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紙橙婚·幸孕生猛妻,照片和光碟真相(一更)


    下午四點多顧西辭離開住處去機場時並沒和藿岑橙當麵告別,而隻發了條短訊給她。愛麺魗羋


    藿岑橙當時正在琴房裏彈鋼琴,聽到琴蓋上手機提示新收短訊的聲音,移動的手指突然就頓住了,琴聲戛然而止。


    她拿過手機,看到上頭顯示的昵稱是她在不知道新鄰居名字的情況下輸入的顧某某。


    ——我走了,你別太想我。


    她望著短訊內容啼笑皆非,嘴角不自禁揚起,下一秒卻又莫名歎氣,也沒了繼續彈琴的興致,站起來走出琴房,迴自己房裏拿起床頭矮櫃上那一串鑰匙就往外走轢。


    ada在院子裏整理花卉,問她去哪裏,她抬手指了指隔壁,也沒等ada說什麽就開門出去了,沒察覺ada望著她的背影突然笑起來。


    她給顧西辭院子裏的花草澆完水又幫忙整理,忽然耳邊聽見客廳的方向傳來一陣電·話鈴聲。


    她楞了一下,看看那扇鎖著的門又看看口袋裏的鑰匙,在電·話鈴聲持續叫囂了一會後終於挪動腳步走過去,掏出鑰匙開了門篁。


    門剛打開,她就看到地上有一張白色的紙。


    彎身拾起來,翻過背麵,上頭竟然有字,蒼勁有力如鐵畫銀鉤。


    藿岑橙想起新鄰居受傷的右手,難以相信這些字竟然是他寫的,可是能寫出這樣的話若不是他還會有誰?


    ——我就知道你會來,因為你和我一樣喜歡我。


    她撇撇嘴,心想那家夥還真是自戀又自負,他哪隻眼睛看出她喜歡他了?


    電·話還在響,她把那張紙條折疊好放進口袋裏,走向客廳。


    拿起話筒的那一瞬她不知怎麽的突然湧現這個電·話或許是新鄰居打來的念頭,可電·話接通,那端傳來的卻是一個甜美的女聲。


    “你手機怎麽關機?去了倫敦也不告訴我,要不是問盧秘書你在倫敦那邊的座機我還真找不到你了。”


    “……”


    “怎麽不說話?你什麽時候迴家?我——”


    不等電·話那端的女人說完,藿岑橙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匆匆離開客廳走了出去。


    ada已經在廚房準備晚餐,她迴到自己房間,把鑰匙隨意往桌上一扔,然後整個人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腦海裏閃過那個嗓音有些嬌嗔的女聲,聽得出來對方和新鄰居的關係十分密切,不知道是新鄰居的家人還是……親密女性朋友,或者未婚妻?甚至是他妻子?


    她想起新鄰居對她那番一見鍾情的告白,難以相信他會是那種到處留情的花花公子。


    可她也隻不過才認識他幾天,對他根本就還算不上了解,又怎麽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她心煩意亂的翻了個身把臉埋入被子裏,直到ada來敲門叫她吃飯,她雖然沒食欲,但又不想讓ada懷疑什麽,隻好爬起來。


    —————————


    倫敦飛a市的航班抵達a市機場時已經是中午一點多,盧海正和司機來接機。


    “盛世況總的航班幾點到?”一見盧海正,顧西辭就問。


    “大概三點半左右,還有兩個小時。”


    “那先送我迴金海灣。”


    上了車盧海正把一份資料遞給顧西辭:“這是和盛世的合作方案及有關資料。”


    顧西辭一目十行閱覽,盧海正等他看完最後一頁才又匯報了其他工作上的事,末了才說:“齊劭東昨晚死了。”


    顧西辭單手撐著額手肘擱在窗棱上連眼都沒抬一下:“她呢?”


    盧海正知道那個她指的是韓蕊,答道:“法院判她故意殺人罪名成立,可因為她孕在身,所以躲過一劫,被判無期徒刑。”


    三個多月前韓蕊槍殺厲崢嶸一案在a市鬧得沸沸揚揚,真相眾說紛紜,而韓蕊被抓後半個字不提,直到不久前才鬆口,厲崢嶸在發現購買t城地皮一事上當後找到她揚言要殺了她,她告訴他她懷了他的孩子,趁他愣住時撲過去搶過他手裏的槍開槍殺了他。


    “等孩子出生送去國外找個好人家撫養吧。”讓孩子在沒有仇恨的環境中健康成長,也算是他為藿岑橙的病情積德。


    盧海正點頭。


    顧西辭迴到金海灣先上樓迴房梳洗,在衣帽間更衣時瞥到藿岑橙沒帶走的衣物,他忽然想起什麽,走出衣帽間,從床上拿起手機撥電·話給藿岑橙。


    倫敦這邊當地的時間是早上六點多,藿岑橙聽到手機鈴聲一下坐起來,胸口急劇起伏著仿佛受到驚嚇的樣子,過了十多秒才循聲轉頭看向屏幕正一閃一閃的手機。


    ‘顧某某’三個字映入眼簾,表明了來電人正是困擾了她一整晚的罪魁禍首。


    她探手抓過手機按了接通。


    “被我吵醒了?”男人放柔了的聲音傳來。


    她懶洋洋躺迴去,閉著眼說:“你有什麽事趕緊說,別打擾我休息。”


    “沒什麽事,就是和你說一聲,我到了。”顧西辭聽出她語氣中的不耐,微微有些詫異。話剛落又問:“你看到我留給你那種紙條了麽?”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


    “沒其他的事我要掛電·話了。”


    “有。”


    “快說。”


    “我很想你。”


    藿岑橙驀然睜開眼,而電·話那端的顧西辭繼續說:“事實上我還沒離開倫敦的時候就開始想你了,我沒當麵向你告別是怕我舍不得走。”


    “……”


    “等我忙完這邊的事馬上就飛過去,你要開心,我喜歡看你笑。”


    藿岑橙咬咬唇,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對每個女孩子都這樣甜言蜜語討她們歡心?”比如那通電·話裏的女人?


    “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若不是她,他也不會想到那些讓他呲之以鼻的甜言蜜語會有一天從他口中說出。


    他曾那樣排斥愛情,排斥她,不相信她對他的愛可以持續一輩子,所以自私的隻索取不願意付出。直到失去她了,他才後知後覺她其實早已經在他心裏,而發覺這一點後那些思念愛戀的話在麵對她時很自然就說出了口,那些都是他的肺腑之言,而並不隻是為了討她歡心才刻意說的甜言蜜語。


    藿岑橙雖然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但每個女人都希望聽到男人說自己是他的唯一,她也不例外,所以她唇畔不自覺牽出一抹笑。


    “好了,你繼續睡,我要出門了,明天我再給你電·話。”


    等藿岑橙掛了電·話顧西辭才把手機自耳邊挪開。


    換好衣服下樓,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等盛世的總裁抵達a市,兩人談完工作已經是夜色降臨,盧海正安排了一起用餐,席間顧西辭不可避免的陪了幾杯酒。


    其實他車禍時因為脾髒破裂醫生叮囑他盡量避免喝酒,所以他出院後這幾個月裏幾乎就沒碰過什麽酒,偏偏盛世的總裁嗜好白酒,他陪了幾杯胃就有些受不了了,借口上洗手間讓盧海正幫忙。


    “西辭?”


    剛出包廂就聽見一個聲音喊。


    他憑耳熟的聲音猜到對方是誰,想假裝沒聽到卻已經來不及,對方已經走過來。


    他隻好抬眼,望向走到麵前的徐斯杭:“你也在這裏吃飯?”


    徐斯杭點頭:“一個朋友生日,你也認識的,s城的梁駿,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唿?”


    打個招唿難免又要喝幾杯,顧西辭連連擺手:“我現在不能喝了,隨便喝點胃就受不了,頭也痛。”


    “那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剛好我有些事話想和你說。”


    顧西辭看了他一眼,邊往前走邊說:“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


    “那你告訴我橙橙在哪?我當麵向她解釋清楚,她不是不講理的人,我相信她——”


    “麵孔識別障礙。”顧西辭打斷他,“她部分顳葉萎縮導致麵孔識別係統受損,加上記憶缺失,連她最親的人她也要聽聲音才能分辨出誰是誰,而我站在她麵前,她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你又怎麽跟她解釋清楚?”


    “什麽?”徐斯杭麵色一變,鳳眸滿滿震愕。


    “她現在再經不起任何刺激,所以在她缺失的那部分記憶沒有完全記起來之前沒有人敢在她麵前提及她和我的事,隻能等她自己慢慢想起來。”


    “……”


    “那件事我沒怪你,是我自己沒處理好,若我幹脆些不要顧慮那麽多選擇對她坦白,就不會發生後麵這些事情。”


    這番話讓徐斯杭覺得羞愧:“你別這樣說,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自私的隻站在自己的立場為歆瑤著想,不該拿十幾年的兄弟感情來逼你妥協。”


    顧西辭停下來,側眸望著身邊的徐斯杭,那一臉的愧疚和自責讓他想起當初他從美國迴到a市,在床上看到那些照片時內心猶如肝腸寸斷般的後悔。


    他自認不是心磁手軟的人,所以當徐斯杭告訴他俆歆瑤在返迴美國幾天後被查出患有罕見家族遺傳擴散性胃癌,癌細胞迅速擴散已病入膏肓,唯一的遺願就是希望能和他舉行一場婚禮時,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哪怕徐斯杭一再強調婚禮是假的,他隻是陪俆歆瑤演戲讓她度過所剩不多的餘生,他也毫不猶豫的拒絕。


    可徐斯杭竟然跑到他的公司去用十幾年的兄弟感情來跪下來求他,他才迫不得已答應。


    因為擔心藿岑橙知道這件事會生氣,所以他瞞著她,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會願意自己的丈夫陪著另一個女人,甚至向那個女人求婚。


    他借口去美國出差,自以為天衣無縫,能夠瞞天過海,沒想到還是出了差錯。


    他車禍住院期間,妹妹在收拾他的房間時在藿岑橙沒帶走的電腦裏看到了那張他向俆歆瑤假求婚的光碟。他清醒後看過那張光碟,畫麵是他按照徐斯杭要求的流程照做的,可求婚時說的那些話卻不是出自他的口,而是偷·拍的人在做成光碟時利用高科技加上去的。


    而盧海正已經讓人查到操控拍照和製作光碟的幕後黑手,竟然是蒲嫣的父親。


    原來蒲嫣的父親在蒲恪賢查到蒲嫣是被誣陷吸毒販毒後懷疑是他所為,所以暗中跟蹤他,在偷·拍到那些照片和錄像後花錢雇人寄給藿岑橙,讓她誤會他以示報複。


    而他從和藿岑橙聯係的那個美國男人口中得知,藿岑橙親眼目睹了那次他和俆歆瑤在餐廳用餐時的一幕,可他後來還因為俆歆瑤突然昏厥掛了她的電·話,因為俆歆瑤當時情況很危及,事實上俆歆瑤送到醫院搶救不到三個小時就沒了。


    至於照片上俆歆瑤的臉為什麽會被打上馬賽克,在蒲嫣的父親被抓來時他直言不諱是因為怕藿岑橙認識俆歆瑤,而在看到那些照片後打電·話給徐斯杭求證破壞計劃,所以才打上馬賽克故弄玄虛。


    “是我太執著了想圓歆瑤最後一個夢,卻害了你和橙橙。”徐斯杭隱忍的緊咬牙關,內心滿滿的悔恨。


    顧西辭拍著他的肩安撫:“事情都過去了,別再提了。”


    徐斯杭閉了閉眼:“西辭,我真的……對不起……”


    顧西辭又拍了拍他的肩,卻沒再說什麽。


    迴到金海灣已經淩晨,他躺在床上帶著幾分醉意發短訊給藿岑橙,寫了一大段刪刪減減,最後發送過去的隻有兩個字:晚安。


    沒想到藿岑橙會那麽快迴複:你那邊是晚上,可我這邊還是下午,晚什麽安?你睡吧。


    他笑了聲,又編輯一條發送:你真的沒去我家?那真是可惜了,冰箱裏有你愛吃的那個牌子的奶糖和其他零食。


    她先迴了他一串問號,然後才又發來一條:你怎麽知道我愛吃哪個牌子的奶糖?


    他迴:因為你我心有靈犀,你喜歡的和討厭的我都知道。


    藿岑橙也許是害羞,許久都沒迴複,而他困意和醉意交織,漸漸沉入睡夢中。


    ————————


    顧西辭迴國的第三天,顧西菡從b市趕迴來,得知顧西辭晚上要飛倫敦,她嚷嚷著也要去。


    “我和橙橙都快半年沒見了,我好想她。”


    “你去了她也不認識你,沒必要。”


    顧西菡淚眼汪汪扮可憐,可顧西辭視若無睹:“我是撒謊以她新鄰居的身份接近她,你如果和我一起過去她會怎麽想?”


    “就說我是你妹——”顧西菡突然停下來,頓了頓才說:“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天我不知道你已經迴國了,還特意打你倫敦那邊的座機,後來有人接了電·話卻沒吭聲,不會那個人就是橙橙吧?如果真的是她,那她會不會誤會我是你女朋友?”


    聽妹妹這麽一說,顧西辭想起那次藿岑橙在電·話裏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他笑了笑,心想你丫頭一定是誤會了。


    “哥,你笑得真肉麻,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顧西辭斂住笑意,一記眼刀睇過去:“別說我沒警告你,蒲恪賢那個人城府太深,心思也太多,並不適合你。”


    顧西菡臉色僵了僵,輕輕點頭。


    晚上八點二十a市飛倫敦的航班,直到登機安穩坐在頭等艙,顧西辭都沒告訴藿岑橙,因為他想給她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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