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隨著一聲師父,左若童看著眼前白發垂肩,唇紅齒白的可愛幼童。


    再配上那身上脫俗的氣質,妥妥的一個小仙童,然若縮小版的大盈仙人一般。


    自從左若童半年前下山那趟之前將那‘性命’錘煉之法全部交給孔武之後,再迴來就發現了孔武身上那宛若脫塵了的氣質。


    左若童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小弟子錘煉‘性’時到底觀想了什麽念,但是一看就是了不得。


    孔武在問完好之後就立在一旁,自從半年前左若童迴山,傳了他《逆生三重》之後,這半年以來孔武在這門功法上進展迅速。


    大部分三一門人在第一重時,都是卡在炁化血肉上,把握不準不敢炁化。


    但是孔武炁化血肉卻沒有絲毫阻礙,不過由於修煉時間過短,這一身的炁積累不夠,屬於肉身能炁化,但是自身的炁卻不夠。


    不過就算孔武如今還沒有修到第一重圓滿的境界,似衝看到孔武都會誇到:


    “這孩子天生就適合修煉《逆生三重》,仿佛這麽功法就是給孔武量身定做的一樣,現在隻要孔武持續練功積累炁,就可以毫無阻礙的一路修上去。”


    不過左若童看著孔武那一頭白發卻知道,孔武哪怕毫無阻礙的修到第二重都沒什麽用。


    這孩子和自己一樣,想要活下去得修到通天。


    而修到通天成仙,還得這‘性’‘命’兩門都不能落下。


    三一門為什麽現在和左若童同輩的隻有似衝一人,除了修煉出了岔子的師兄弟,剩下的基本上一年都迴不來一趟。


    那是因為自古以來,所有的三一門弟子都在第二重進無可進的情況下,選擇了下山尋求突破。


    這下山就是為了經曆紅塵洗禮,以期待有朝一日能明心見性,尋找那突破三重的機緣。


    而此刻雖然孔武的氣質宛若脫塵之人,和左若童類似。


    但是左若童雖然相貌年輕,其實際年齡卻已年過九十,這些年當這三一門門長時常聯係金主。


    雖然性格出塵,卻是紅塵洗心之後的心境脫凡。


    可是孔武如今才兩歲,沒有經曆過紅塵就有如此心性,左若童也怕他以後前期進展迅速,但是由於心性不夠,倒在最後的關口。


    所以這才召孔武過來,是想著這孩子來三一門兩年,就從沒有下過山,正好陸家發來請柬邀請,自己就帶這小子下山開開眼界。


    要是放在平時,這樣的邀請左若童都是迴一份賀禮,然後不去露麵的,這次為了孔武也算是破例了。


    左若童對著孔武說道:


    “陸家陸宣,前些日子誕下一子,陸老爺子邀請為師前去參加百日宴,你迴去收拾一下,今日隨為師下山。”


    孔武聞言眼神一亮,陸家陸宣的兒子,被張之維一巴掌打哭的一生無暇嗎?


    左若童看到小徒弟離開的背影,想著剛才聽聞下山的孔武雙目放光的表情,心中滿意的一笑。


    “這才是小小年紀應該有的心態嘛!”


    卻是左若童誤會了孔武,以為孔武孩子心性一聽下山開心了。


    卻不知孔武早已經是經曆過紅塵之人,甚至處在信息爆炸的時代,那有用沒用的見識,估計比左若童這個九十歲的老人都多。


    孔武有反應,隻是聽聞有一個記憶中的人物登場,情緒有些波動罷了。


    其實左若童擔心孔武的心性,直接跟孔武說就可以了。


    孔武隻是做到了行走坐臥之間,可以一直在運行衍神的法門,錘煉自身神性罷了。


    所以好似與周身有些脫節,加上孔武這一年以來一直研讀道經典籍。


    三一門留下的都是道家經典,記載了前賢一生所見所思,孔武閱之受益匪淺,感觸頗深,所以身上氣質有些出塵。


    就這樣兩方相加,才造成了孔武這一身宛若仙童的氣質。


    所以其實左若童完全不必擔心孔武的心性。


    不過這可能也跟孔武現在的長相有些可愛有關。


    孔武自己照過銅鏡了,和自己兒子的麵相如出一轍,這顏值應該能撐到十一二歲,後麵估計還得是那副兇神下凡的模樣。


    下山的時候兩人經過山道,左若童經過當年看見落雷的地方時,忽然想起孔武抱著的那支超大個的羊脂玉簫。


    那玉質不是凡品,就是器型太大,一看就不是吹奏之物,當像是供奉法器之類的。


    畢竟那簫上的孔洞,左若童手指頭直接塞進去才能封上,這如何讓他相信這是人能吹的!


    想到這裏左若童決定,這次陸家之行後,迴到山上就將那收起來的玉簫還給孔武,讓他自己保管。


    另一邊邁著小腿跟在左若童身後,看著左若童一副就這麽腿著從三一門走到陸家架勢,此時的孔武卻在想著。


    自己之前出門何時這樣走著,想那頭傻驢的第一天。


    也不知道自己到了逆生第二重時,能不能夠將那頭傻驢給招過來。


    要是可以的話,按照孔武現在能修煉《儺》來看,按照《舞》中跳大神還真能把那頭驢子給開了靈智。


    到時候也能成個驢精,當個仙家。


    師徒二人就這一路走到了山下,左若童低頭瞄了弟子一眼,看見孔武沒有對山下的風景有什麽有什麽興趣,又帶著弟子進了小鎮。


    看著周圍都是白牆黑瓦的南方建築,孔武倒是感覺挺有意思,切身處地的感受著清末民初的時代氣息。


    左若童帶著孔武走到了一家學堂,還沒走到跟前,就聽見一陣英語單詞響起。


    “yes,wasn’t ,he……”


    聽著傳入耳中的清脆童音,孔武的思緒瞬間被過去的記憶所攻擊。


    不過這些都無法影響孔武,畢竟孔武就算下山,衍神也一直沒停過,腦中金光閃爍。


    孔武順著師父的目光朝前看去,隻見一個身著西裝,戴著一副黑色圓框眼鏡的中年男子正在教著英語。


    此人正是剛下山了一年的洞山。


    洞山也發現了來人,望著為首的左若童,臉上瞬間露出驚訝之色,起身喊道:


    “師父!”


    話音落下,引得學堂內的孩子紛紛側目,純真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可能他們不明白,為什麽我們四十多歲的老師,要喊一個這麽年輕的人為老師。


    孔武看著洞山起身時沒有拄著手杖,心中想到這是第一個被自己改變的人吧。


    洞山開口對著麵前的學生們說道:


    “同學們,老師這邊有點事,這節課改成自習,如果老師下課之前還沒迴來,聽到鈴聲你們就下課。”


    “耶!”


    坐著的孩童瞬間驚唿起來,可惜銅山沒有讓他們高興太久,直接開口接著說道:


    “把老師今天教的單詞每個抄十遍,明天我會檢查。”


    看到這群小孩臉上那生無可戀的表情,孔武眼中閃過一絲追憶,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笑意。


    左若童看到這一幕有些無奈,直接抬手敲了一下孔武的腦袋訓斥道:


    “你小子年紀還沒他們大呢!露出這副神態是要作甚!”


    腦袋倒是不痛,孔武雖然算下來五十多歲,但是被九十多的左若童敲倒也說不出什麽來。


    就是這被敲的理由,讓孔武有些無奈。


    洞山看到這一幕笑了笑,安排好學生後就在前麵引著左若童和孔武到了會客室。


    此處是三一門給洞山安排的營生,正好洞山也是個懂英文的知識型人才,所以在這三一門附近教教孩子倒也是相得益彰。


    一年前孔武入門拜師的時候,洞山還上山觀禮來著。


    給兩人倒了杯茶,洞山殷勤的對著左若童說道:


    “師父,請喝茶!”


    孔武就不用讓了,兩人默契的沒有再看這小孩。


    左若童抿了一口後放下茶杯,對著洞山說道:


    “為師正好帶著你師弟要去陸家一趟,時間充裕就先來看看你,最近身體還好麽?”


    洞山心態倒是挺好,直接開口說道:


    “迴師父,除了不能運功,其他的日常生活沒有什麽問題。”


    兩人都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所以也沒有再說下去。


    兩人聊了半個時辰,看到洞山很適應山下的生活,左若童就帶著孔武離開了。


    再離開的路上,左若童看著孔武還是一副無欲無求、仙氣飄飄的姿態,心中想到:


    “要不是孔武需要趕著修煉,倒是適合將其安置在洞山這裏磨磨性子。”


    兩人離開小鎮之後,左若童發現這些煙火氣無法引動孔武,一時間也有些不知該如何教導孔武了。


    以往的弟子,左若童都是嫌他們的心性不夠仙,凡心太多。


    而孔武剛開始時,左若童也是擔心他的‘性’太雜,修煉很難。


    卻沒想到這一年不到,現在竟然開始擔心起來孔武太仙了。


    要是孔武七八十歲時這樣,哪怕三十四歲左若童都不會擔心,反而會為其高興,但是現在確實太早了。


    兩人後麵的路上也不再進城鎮,而是全速趕路往陸家去,期間左若童甩給孔武兩枚神行符,讓其貼腿上用炁激發後跟著自己跑。


    三一門自身雖然是玄門,但是並不研究符籙一道,他們是專門修仙的,這些玄門術法他們不願在上麵分心。


    不過大盈仙人這麽高的江湖地位,這種東西還是有的。


    當然左若童自己是用不上的,這些神行符給他帶不來任何的增益效果,這是他專門給孔武趕路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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