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心神都安定下來,孔武感受這槍身傳來的種種力道變化,閉著眼睛的孔武,仿佛感受到了槍尖細微震動劃過空氣,攪亂的氣團波動幾粒微塵。


    赤腳站立的大地之下,有蟲子翻動泥土帶來的震動牽連到了腳趾間的沙土,顆粒摩擦這腳趾肚摩擦聲都清晰的映照在孔武心中。


    隨著心神再次下沉,孔武仿佛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也忘記了自己在站樁練功,仿佛忘卻了天地。


    孔武看到了自己身體內的血液流動、真氣流轉,也看到了自己身體內的一個個穴道、一處處筋脈,甚至是肌肉和骨頭都被孔武看在眼裏。


    孔武不是用眼睛看到的,但是此刻卻比眼睛看到的更加細致、更加清晰,身體內的所有情況全部被清晰的映照在心間。


    孔武感覺到自己思維的飄忽,但又如此的清晰,心念一動之間,孔武開始運轉混元功,然後就這麽看著混元內力在自己體內運轉,隨即那一處的快慢,那一處路徑的經脈,在孔武眼中清晰可見。


    甚至孔武感覺平時感覺異常順暢的地方,在此刻被發現有可以改進的點,他像是能自己上手擺弄一般,這邊剛想完,那邊內力流轉已經隨著意念變化。


    也許是一瞬間,也許是很長時間,孔武心頭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但是孔武體內的混元內力卻比之前要運轉的流暢許多,孔武能明顯感覺到內力運轉比之前強上兩成。


    孔武又開始在心中推算混元樁的勁力變化,看著自己的身體的大筋和骨骼,一步一步的調節著自己的發力方式,調整著自己的脊骨大龍,每一節脊柱含勁運力,讓自身的發力達到樁功最大的效果。


    隨著樁功的姿勢細節調整完,孔武不知道怎麽想的,控製著視角來到眉心,感受到眉心一處空曠的空間,孔武控製著念頭探了進去。


    孔武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眉心產生了刺痛,但這刺痛也是孔武先看到,隨後身體上才感受到的。


    隨著一種跌入深海水中的束縛感傳來,孔武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把拽迴自己身體一般。


    這時那種周圍清晰可見的感覺消失,仿佛感官一下子被蒙上了一層迷霧一樣,整個世界都模糊了。


    孔武感受著眉心間傳來的刺痛,放下手裏紫仙槍抬起左手揉著皺起的眉心。


    孔武忍痛運轉內力,確定了剛在思緒飄忽之間所作的事都是真實發生的,又站了一下混元樁,這馬步一紮下去就有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感覺,孔武忍痛咧嘴笑了笑,隨後迴到房間裏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緩解眉間的痛感。


    閉上眼睛的孔武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這次其實是孔武陷入了頓悟,雖然常人練武可能一輩子都遇不上的頓悟狀態,被孔武站槍樁的時候進入了。


    這次頓悟對孔武的影響是巨大的,雖然他隻是將混元功和混元樁給重新梳理了一遍,而不是將自己所有武功梳理一遍。


    但是孔武其實也沒啥武功了,身上就剩下一個華山劍法,一部輕功《螺旋九影》。


    不過這兩個都屬於招式,是對本身功力上的戰力加成,而孔武梳理的混元功和混元樁,一個是他的內功之本,如果沒有意外,他可能一輩子都隻修這一部內功。


    而混元樁則是正式開啟了孔武開發人體潛能的第一步,讓孔武清楚了自己研究的方向是有路的,他可以走下去。


    雖然這兩方麵加強,肯定沒有華山劍法和螺旋九影加強給他帶來的現階段加成大,但是會讓他根基更深,未來走的更遠。


    當然這些是孔武現在感受不到的,所有的結果都要等待時間來開花。


    一覺醒來的孔武第一時間沒有睜眼,而是感知到房間內沒有其他人後才睜眼,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但是還沒有完全黑下來。


    孔武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自己眉間微微傳來了脹痛,不過對比睡前已經好了許多。


    起身伸展一下,孔武跨步走出房門就聽見烏雲踏雪突然叫了起來,孔武扭頭看向側院馬棚。


    隻見一頭黑驢神情激動衝著自己嗷嗷的叫著,時不時還朝著自己的方向吐著口水。


    孔武一看天色,隨即尷尬一笑,也不過去而是隔了老遠用槍尖往這頭傻驢的食槽之中挑了一堆幹草,然後又扔了兩把豆子進去。


    看到中午就被自己舔舐幹淨的食槽重新被草料填滿,那驢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不少,朝孔武方向又吐了兩口口水、尥了一下蹶子,才低頭吃起草料。


    孔武看著自己腳前方的口水,又抬頭看了看埋頭大吃的烏雲踏雪,孔武緩緩走了過去。


    中午沒吃上東西的驢子此時正在大吃特吃,抬眼看了一眼這個克扣自己食物的家夥走過來,烏雲踏雪沒有理會。


    孔武看到這頭傻驢看了自己一眼沒有抬頭,隨即伸手摸了摸驢子的脖子,然後一個大逼兜子抽在這頭傻驢的頭上,直接將這頭蠢驢腦袋打歪。


    隨即孔武在這頭傻驢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轉身就走。


    今日頭疼,宜聽曲兒放鬆!


    來到這洛陽城中最大的教坊司,孔武輕車熟路的直奔二樓而去,問就是有錢。


    門口有看到孔武進門的大茶壺也不害怕,而是立刻帶著諂笑喊道:


    “孔爺樓上請!~”


    孔武來到二樓一個房間前伸手敲了敲開著的屋門。


    隨著孔武敲門聲,屋內傳來一聲音如鈴的女子聲:


    “可是孔爺來了,這兩天可讓巧兒好等啊~”


    孔武敲完門就抬步往裏走,一邊走一邊說笑道:


    “巧姑娘這是埋怨孔某兩日未來,我還當巧姑娘應該希望孔某不來呢。”


    隨著孔武在桌前坐下,自己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手指伸手往水杯中一彈,然後一口杯中茶水飲下。


    那邊幔帳後又傳來那如鈴兒清脆的聲音:


    “巧兒可不敢,巧兒還希望你這紫仙槍客一直在奴家這兒呢。”


    孔武聞言笑笑不說話,對著幔帳旁站著的丫鬟一笑,然後說道:


    “跟往常一樣。”


    那丫鬟聞言輕輕作揖,然後緩步走出房間。


    那幔帳之後聽到孔武的話發出一陣輕笑,孔武聽見也不以為意,而是開口說道:


    “今個勞煩巧姑娘,給彈個輕柔的曲兒。”


    那巧兒姑娘卻用手指隨手一掃琴弦,隨後問道:


    “那果子還沒上來,爺別著急啊。”


    孔武聞言起身,左手一垂,鐵簫從袖子滑出落到手中,孔武手掌一轉,鐵簫在空中畫了個圓將幔帳拉開,孔武看著裏麵坐著的嬌小女孩說道:


    “巧姑娘這是在趕人?”


    那嬌小的身影盤坐在矮凳上,前麵擺了張七弦琴,看著孔武挑開幔帳,直接站了起來對著孔武說道:


    “孔爺說笑了,這教坊司中那個姑娘敢趕孔爺啊!”


    隻見這巧姑娘身高也就五尺有餘,換算到後世,大概也就一米五多,也就十四五的年紀,生的一張鵝蛋臉,一雙眼睛中透著靈透。


    孔武也不接話,走到臥榻之上斜躺著,然後揮揮手示意趕緊彈曲兒。


    拿巧兒姑娘看到孔武沒再接話,這次沒有再糊弄孔武,而是認真的彈奏起來。


    隨著古樸悠長的琴聲在房間內響起,孔武感覺自己眉間的刺痛又輕了一些,隨即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那彈著琴的巧兒姑娘看著斜躺在臥榻上的巨大身軀,看到他閉上眼睛後麵部柔和了很多的臉頰,隨後就聽見孔武吐出一口氣,看到孔武整個身體仿佛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隨即想到這家夥今個肯定是累了,隨即專心致誌的彈起琴來。


    孔武沉浸在琴聲中,感覺自己眉間的疼痛都緩解了許多,心中感慨:


    “我輩習武之人,還是應該多聽聽曲兒啊!”


    隨著時間流逝,孔武將小方幾上的三個盤子中的果仁倒在手上,隨即起身對著還在彈琴的巧兒姑娘說道:


    “巧姑娘,今個就到這吧,辛苦姑娘了,孔某就先告辭了。”


    巧兒姑娘聞言停下手中的琴,一邊揉捏著因為彈琴時間過長而酸脹的手,一邊對孔武說道:


    “孔爺,要不今晚就在巧兒這裏住下吧!”


    孔武聞言走到門口的腳步一停,迴過頭後用戲謔的眼神上下掃視來迴掃視了一眼巧兒姑娘的身子。


    隨即一邊往嘴裏扔著果仁,一邊朝樓下走去。


    巧兒姑娘被孔武上下打量也沒有羞澀,而是又上前兩步,結果看著孔武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忍不住站在原地使勁跺了跺腳。


    一樓大廳中還表演著在孔武看來俗不可耐的表演,大廳之中不時有喝花酒看表演上頭的客人,拉著姑娘就往二樓走,看樣子是準備哪怕今晚榨幹自己荷包的同時再辛苦辛苦自己的兄弟,也要跟這教坊司的姑娘好好談談人生,聊聊理想。


    孔武又看了兩眼舞台上的腿子,隨即走出了這教坊司準備迴院子,至於在教坊司過夜是絕對不可能過夜的。


    本來就是來聽曲兒的,孔武可沒打算在這種地方交出自己,都來武俠世界了好說歹說也得整個女俠,更別說他現在剛開始發掘身體潛能,元陽未泄狀態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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